第460章 樂瘋了!(一萬兩千字更新!)
2024-10-31 03:02:12
第二天,《星星上的花》迎來了跟大部分定檔七夕上映的電影一樣的大跌——次日票房只剩下1300萬。
儘管如此,影片破億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尹新城的經紀人周馳問他:「就算是這樣,鬱江的新片你也還是不接嗎?」
尹新城說:「不是都說了,檔期撞了嗎?」
「檔期可以協調嘛。」周馳說,「中間請假先去拍電影也不是不行,據說《星星上的花》這部電影只拍了二十天就拍完了,這種青春愛情電影,拍得很快的。」
尹新城搖搖頭,「我不想軋戲。」
「你真的是不想軋戲嗎?」周馳笑著問,「你啊。」
尹新城什麼也沒說。
「不過這樣也好,確實,你是從《六人行》出道的,在大家眼中,陸嚴河是你的貴人,你承了他的情。要是你現在跟鬱江合作,說不定會被很多人罵忘恩負義。鬱江跟陸嚴河的矛盾人盡皆知,想裝傻都不行。」
周馳說完,又嘆了口氣。
「就是可惜了,電影男主角啊,本來可以通過這部電影先邁入電影圈的。」
尹新城問:「沒有別的電影劇本來找我嗎?」
「那都是一些不知道從什麼犄角旮旯冒出來的本子,一看就是爛片。」周馳說,「要麼就是一些打著藝術片旗號、不知所云的劇本。」
尹新城點頭,「沒有好劇本就先不演電影了唄。」
「能儘快進入電影圈,還是要儘快進去,不然,你一直演劇,久而久之,這個圈子裡對你的定位就是一個劇集演員了,你再想進電影圈子就難了。」周馳說,「一個演員在剛出道的時候,是最沒有被定型的時候,必須要抓住時機。」
尹新城說:「我不著急,如果以後真的到了瓶頸期,我再去找嚴河,請他幫忙。」
「你去找他幫忙,他就會幫你?」
「嚴河是一個很好的人,他會幫我的。」
「他會給你男主角演?」
「為什麼非要演男主角呢?」尹新城說,「我不介意從配角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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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新城說:「你看嚴河,他介意演配角嗎?」
「他是陸嚴河。」
「在他不是現在的陸嚴河之前,他也是從配角開始演起來的。」尹新城說,「他一直說一句話,我覺得說得很有道理,包括顏良也是這麼做的。」
「什麼話?」
「觀眾不會因為你是主角,就天然多喜歡你一分,也不會因為你是配角,就天然少喜歡你一分。」尹新城說,「顏良今年演的兩部戲,一個《淘金記》,一個《山顛》,全是男二號,他在《六人行》中才是真正的那個主線主角,他都能演男二號,我為什麼不能演?」
周馳:「顏良他的形象條件又沒有你好。」
「如果我的形象條件夠好,我也不用擔心演男配角就出不了頭。」尹新城說,「馳哥,是不是男主角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周馳匪夷所思地看著尹新城。
「為什麼你們這些跟陸嚴河合作過的人,都一副這個腔調?他到底是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因為看到他演配角也演得很好,都連拿好幾個最佳男配角獎了,而且,就算沒有拿獎,他每一次配角的演出,一樣受到大家的喜歡和稱讚。事實證明,在現在這個影視環境下面,角色本身的魅力已經遠遠超出主角和配角的限制了。」
周馳若有所思。
他很想說一句,尹新城,你要是有陸嚴河一半的演技,我就信你這話了。
但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一是這話太傷人,二是演技這回事,配角都演不出彩的話,主角又怎麼更出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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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去暴露他的短板——讓觀眾覺得他演技很差。
「對了,我給你報的那個戲劇訓練營,十月份開始,一共十四天,你別忘了。」周馳說,「我看你之前說,你想要去冰島一趟。」
尹新城說:「嗯,記著呢,冰島我年底再去,去完回來就進組《繁花景》了。」
周馳聽尹新城提起《繁花景》,眉頭就一皺。
如果沒有陳子良橫插一槓,非要帶資進組,給自己的男二號加戲,這對尹新城來說,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大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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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想要讓陳子良來演?」
春風得意的鬱江聽到儒意影業對她新片男主角的建議,臉色馬上一垮,難看起來。
「你們為什麼要讓陳子良來演我的電影?他是什麼情況,你們不知道嗎?你們是想要搞砸我的電影嗎?」
鬱江對坐在她對面的儒意影業一行怒目而視,十分生氣。
儒意影業的人說:「現在不是找不到合適的男演員嗎?」
鬱江說:「那也不能讓陳子良來演!陳子良演一部戲,砸一部戲,你們想硬捧他是你們的事,別來禍害我的電影!」
儒意影業的人被鬱江這強勢的作派也弄得有些惱火了。
「郁老師,這部電影確實是根據你的書來改編,你也是編劇,但是,這部電影是儒意出品製作的,這是儒意的電影。」儒意影業的人忍著自己的脾氣,「陳子良雖然有一些負面的口碑,但是他出演的作品,最後在商業回報上都並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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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意影業的人說:「這部電影是盈利了的,而且,電影的問題並不在他身上。」
「真是貽笑大方,你去跟別人說這話去。」鬱江翻了個白眼,「我不同意讓陳子良來演我的這部電影,我就算是找個新人來演,我也不用他!」
「選角權在儒意手上,不是你說了算的!」儒意影業的人很惱火。
鬱江:「那我們就沒必要合作了。」
她冷笑一聲,雙手抱在胸前,「難怪你們製作的電影,一部比一部差,陳子良這種演員都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我倒要看看,你們什麼時候破產。」
儒意影業的人臉都綠了。
鬱江這個人囂張、口出狂言、脾氣大、不好伺候……這些都是出了名的。她年少成名,暢銷書作家,根據她小說改編的影視劇,也有好幾部了,成績都還不錯。儒意影業在跟鬱江合作之前,早就有過相關的心理準備。但是,合作以來,他們仍然屢屢被鬱江的一些態度和說的話給刺激到。
該怎麼說呢……這個人,她有時候實在太面目可憎了,而且,是以一種非常低級的方式讓人感到無語。為什麼這樣的人會成為他們的合作者?為什麼這種人可以取得現在這樣的成功?中學生可能都不會像她這麼肆無忌憚地放狠話,可她卻有一種世界在圍著她轉的囂張自信。
這一次,儒意影業和鬱江的會面以非常不愉快的方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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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意想讓陳子良演鬱江的新片,但是鬱江拒絕了?為什麼?」陸嚴河驚訝地看著陳梓妍,說完以後又意識到,他最後那句為什麼有歧義,馬上又說,「我是問為什麼儒意還想讓陳子良演?」
陸嚴河一直不理解,儒意影業怎麼這麼支持陳子良呢?
陳子良也不是儒意影業的簽約演員,實在沒有必要這麼捧吧?
陳梓妍說:「陳子良傍上了一條大腿唄,這條大腿在儒意影業很有話語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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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是女人嗎?」
陳梓妍:「你問得這么小心翼翼幹什麼?當然是女人。」
陸嚴河恍然。
「聽說陳子良還在跟《偶像時代》接觸,想要跟《偶像時代》簽兩季固定表演嘉賓的合同。」
「啊?他從來就沒有走過偶像路線,這個時候要上《偶像時代》?」
「誰讓他這幾年流年不利,事業全線拉垮。」陳梓妍說,「這種情況下還不想盡各種辦法去自救的話,那他就真的沒戲了。」
陸嚴河說:「那鬱江不同意用他,儒意影業會聽鬱江的意見嗎?」
「這還真說不準,一般來說,小說作者和編劇的話語權在製片公司面前基本上約等於無,可是鬱江吧,你也不得不承認一點,她夠瘋,也夠狂,以至於儒意影業這家本該非常強勢的製片公司,也有些投鼠忌器。」陳梓妍說,「武功再高強的人也怕一個拿著菜刀亂揮的瘋子,因為瘋子不怕死。」
陸嚴河:「這可真是……」
「而且,《星星上的花》大獲成功,對這部電影來說,導演和主演都不是最關鍵的那個Keyman,Keyman是鬱江。」陳梓妍聳聳肩膀,「所以你就知道了,鬱江要是強烈反對的話,儒意影業是什麼態度還真不好說。」
對於一個可以創作出盈利八位數的創作者,任何一家電影公司都不可能忽視他們的意見。
正聊著,有人敲門。
賈龍來了。
他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任何隨行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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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陸嚴河也跟賈龍打招呼。
賈龍摘下他頭上的鴨舌帽,嘖嘖兩聲,說:「這天氣熱的,我不過是從停車場走到電梯,都出了一背的汗。」
他笑容滿面地坐下來。
「路上有點堵車,讓你們久等了啊。」
「我們也剛來一會兒,本來就約的下午三點,這才五十五呢。」陳梓妍親自給賈龍倒了一杯涼茶,說:「這個地方是我朋友開的,別的不說,保密是一流的,以後有需要可以到這裡來,絕對沒有別人打擾。」
賈龍點頭,說:「已經感受到了,從停車到剛才進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碰到,這保密措施是一流啊。」
「都是一對一服務的,進出不會跟任何人碰上。」陳梓妍說,「《人在囧途》大獲成功,雖然票房沒有賈老師你過去的票房那麼輝煌,沒過十億,但是口碑卻很好啊,葉脈網上的評分都有8.2分。」
賈龍點頭,「我也沒有想到,這部電影的觀眾口碑這麼好呢,自從第二部的消息出去以後,天天有人問我第二部什麼時候拍。」
他笑眼看向陸嚴河,問:「嚴河,第二部的劇本寫得怎麼樣了?」
「初稿已經寫出來了,但我還得再打磨打磨。」陸嚴河寫電影劇本還是很快的,都是自己看過的電影,人物、故事發展都很清楚,他不需要這方面的思考過程,只是需要用文字的方式把劇本寫出來,「第二部的劇本,不僅僅是兩個男主角了,還加了一個,總共三個主角。」
賈龍好奇地問:「你終於願意加入到我們《人在囧途》的大宇宙來了嗎?」
陸嚴河搖搖頭,說:「不是,我不演,這個主角我演不了,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啊?」賈龍一愣,錯愕,「什麼情況?」
陸嚴河笑了笑,說:「畢竟出了一趟國嘛,需要來一個搞壞事的反派人物一起玩,故事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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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一定啊,龍哥,第二部的故事……我自己覺得沒有第一部那麼多有意思的台詞。」陸嚴河說,「第二部多了一些浮誇的部分。」
賈龍:「甭管什麼樣吧,第二部咱們怎麼弄?」
「儘量原班人馬吧。」陸嚴河說,「最主要的核心還是你跟大山的雙人組合,這一點是不能變的。」
「你們還願意跟延年影視合作嗎?」賈龍問。
陸嚴河說:「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們,《人在囧途》放在春節檔應該是能夠破十億的。」
「是啊,這是最可惜的地方了。」賈龍說,「但是,這種事情無論放在哪一家電影公司都一樣,沒有哪一家公司會捨棄一部四十億票房的續作,去發行一部新電影的。」
陸嚴河點了點頭。
「他們願意給續集開什麼樣的條件?」
「他們願意給1.5億的製作預算,這不算宣發成本。」賈龍說,「其中你和我都是各兩千萬的打包片酬,蔣導一千萬,大山拿四百萬的片酬,你和我再拿4.5%的票房利潤分紅。」
對一部首作拿了將近七個億票房的續集電影,這樣的製作預算和片酬屬於常規水準。
兩千萬的片酬,在國內也屬於頂格了。除了最有票房號召力的那幾個演員之外,天花板也就是兩千萬了。
條件倒是很好。
但是,這並不是陸嚴河所真正考慮的。
「春節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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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很詫異:「延年影視會願意簽嗎?這個條件可不優渥。」
「一部板上釘釘要賺錢的續集電影,他們怎麼都不會拒絕的。」賈龍說,「而且,他們拿出了一共三千萬的投資份額給我們,當然,如果我們不要,他們更樂意。」
所謂的三千萬的投資份額,等於就是在1.5億預算的電影裡面,拿出了五分之一的投資份額給他們——他們如果願意的話,完全可以以片酬折算投資,回頭直接享受收益分成。
說到這裡,陸嚴河才覺得,延年影視的誠意是真的拿出來了。
這等於拿出了五分之一的收益給他們啊。
這就像是一個金礦的主人,拿出一部分的開採權給他們,明擺著賺錢的買賣,風險可比其他電影投資小多了。
陳梓妍說:「必須加上一個優先結算權,同時,我們也要派財務去劇組監督每一筆資金的流動。」
電影實在太容易做帳了。
別看延年影視現在給條件給得這麼大方,他們到時候完全可以在結算的時候做手腳,比如把延年影視公司的很多支出經費算到《人在囧途》續集項目的開支里,又通過追加宣發費或者是用跟其他電影項目打包售賣等方式,覆蓋掉一部分《人在囧途》續集的周邊版權收入,無形之中就削減了他們原本可以享受到的收益。
陳梓妍相信,最後他們不至於虧錢,賺肯定是能賺的。但很有可能原本可以賺五六千萬的項目,最後被延年影視帳面一做,就只能賺一千萬了。畢竟這裡還有一個宣發費用尚未計算其中呢,這裡頭的貓膩更大。
三個人坐在這家隱蔽的小會所,討論著《人在囧途》續集項目的事情,先在他們之間達成一致,之後才好去跟延年影視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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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覺得自己漲了很多知識。
《人在囧途》續集項目討論完以後,賈龍說:「我這邊準備做一個網劇,給大山做的,成本不高,你們有沒有興趣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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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一個村子裡發生的謀殺案,我很多年前看中的一個電影本子,當時我想開發,沒有人願意投資,就擱置了,現在我年齡也不合適再演了。」賈龍說,「我找編劇改成了網劇的本子,讓大山來演,算是給他量身定製的本子,成本不高,十二集,總共也就三百萬的成本。」
陸嚴河說:「行啊,需要我這邊投多少?」
「三十萬?」賈龍說,「我自己拿一半出來,剩下的我就準備問問朋友們了。」
當然不是賈龍自己拿不出三百萬來,但一般在這些影視項目的投資上,都不會自己全額投資,把投資分出去,你投一點,我投一點,一是風險可以變小,雞蛋不用放在一個籃子裡,二是投資的製片人多了,這個項目遇到什麼問題,幫忙的人也多。
所以,你可以在很多好萊塢電影裡看到一些大咖出現在製片人一欄中。他們有的是掛名,有的是投了資,有的是給了別的幫助。總而言之,一個道理,朋友碼得多多的,項目的助力就穩穩的。
陸嚴河點頭,說:「可以啊。」
賈龍這個時候才笑著問:「我還以為你會拒絕我呢,之前你還專門發了個微博說你最近不投資電影項目,是不是最近找你要投資的人很多?」
陸嚴河說:「不是,可能我發那個微博真的讓很多人誤會了,我不是不願意投資影視劇,那是個例外。」
他把周長英和《金衣背後》續集項目的原委跟賈龍說了一下。
賈龍恍然。
「這確實沒辦法,防不勝防。」賈龍說,「天知道外頭有多少人打著我們的旗號在拉投資,現在喜劇項目,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把我列為擬邀演員。」
陸嚴河笑了起來。
「沒辦法,你就是喜劇電影的扛把子。」
「這也很不好,這麼多年來,導致我一部非喜劇的片子都沒有演過。」賈龍說,「戲路太受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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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龍說:「只要跟喜劇無關,就沒有人投資。」
陸嚴河哭笑不得。
市場嘛,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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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上的花》上映第三天,票房只剩下八百萬,而到周一,工作日,票房乾脆滑鐵盧,只剩下兩百萬出頭。
這樣一部青春愛情電影,首映三天收穫了過億票房,從第四天開始卻受累於路人口碑,沒有穩住票房走勢。
但儒意影業和鬱江卻都說,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你們去看最近三年的情人節和七夕檔的電影就知道了,這兩個檔期都是這樣,基本上上映當天的票房就占據總票房的70%-80%,只有極個別的影片能夠走出長線來。」儒意影業的發言人理直氣壯地說,「《星星上的花》已經是今年國內青春愛情題材的電影中表現最好的影片之一了,加上它在海外銷售飄紅,它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
鬱江的發言就更自信了。
「《星星上的花》表現不好?一部沒有名導、男主角郎俠也是第一次演電影的片子,能賣出今年國內青春愛情題材電影最好的成績,這叫表現不好?那你找出一個表現好的給我看看。」
有好事的記者馬上挑釁:「如果陸嚴河導演的《情書》最後票房比《星星上的花》更高呢?」
「那怎麼了?你是覺得陳碧舸主演的電影比郎俠主演的電影票房更高,很稀奇嗎?人家用大牌明星,我們可沒有大牌明星。」鬱江說道。
然後,郎俠的粉絲不幹了。
一個個跑到鬱江微博下面,質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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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俠怎麼就不是大明星了?跟你合作也真是倒了大霉了,為了證明《星星上的花》的成功,都要用貶低男主角的方式來證明。
——沒有郎俠,誰去看這部電影啊。
……
《星星上的花》電影還沒有下映,男主角的粉絲和編劇/監製鬱江就幹起來了。
鬱江的脾氣怎麼可能受得了。
她一個個回懟。
——當時只有我敢用從來沒有演過電影的他演男主角,不是我,他現在都還踏不進電影的圈子呢!
——郎俠知道你這麼說嗎?他對我有多尊重你知道嗎?
——我從來沒有說過郎俠不紅,但是他跟陳碧舸比,誰咖位更大、地位更高,毋庸置疑吧?
——有你們這樣的粉絲,以後哪個電影方敢用郎俠做男主角?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
鬱江跟郎俠粉絲的對罵上了熱搜。
她氣不打一處來,瘋狂輸出。
但是,郎俠的粉絲又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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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江到最後甚至破罐子破摔地罵:那乾脆我另一部已經找郎俠主演的電影,放棄合作!
郎俠的粉絲:沒有郎俠主演,我們倒要看看你的電影能夠賣多少票房!
全程沒有出聲的郎俠,就忽然被架到了火上烤。
何英姿一邊在心裏面把鬱江罵得狗血淋頭——現在有幾個公眾人物會在社交平台上跟人對罵,你以為你是誰啊?一邊還得擠出笑容,給鬱江打電話,勸她消氣,又好聲好氣地哄了她一番。
「咱們為什麼要被那些黑子給挑撥呢?他們是不是真是郎俠的粉絲還不一定呢,哪個真粉絲不知道,你是咱們郎俠的貴人?」何英姿說,「郎俠主演你的電影,這是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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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改不了吃屎,三句話不離拉踩你。」陳思琦把手機放下,坐在床上,一邊用毛巾擦乾自己的頭髮,一邊跟陸嚴河說,「說《星星上的花》就說,非要提你,還要說什麼陳碧舸比郎俠大牌,無非就是想說,就算《情書》票房更高,也是陳碧舸的功勞,跟你無關唄。」
陸嚴河坐在椅子上,雙眼看著只穿著白色吊帶長裙的陳思琦,嗯了一聲。
陳思琦問:「現在幾點了?」
「四點半。」
「哎呀,那得抓緊時間了。」陳思琦說,「不然可能要遲到了。」
今天晚上他們要去參加一個時尚雜誌舉辦的慈善晚會。
人家主編親自打電話來邀請他們倆,陸嚴河以前也跟他們合作了幾次,關係不錯,所以就答應了。
這時,房間門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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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去開了門。
汪彪帶著人進來,給他們兩個人做造型。
「小陸哥,今天晚上陳子良和郎俠也會出席活動。」汪彪小聲說。
陸嚴河點點頭。
這一行的慈善晚宴一向不少。人人都要虛名,誰也不例外。陸嚴河也不能說他不需要。不過,他做慈善不在這些活動上,而是跟著陳梓妍一起,堅持著給山區兒童捐錢捐物。
他和陳思琦每一次合體出現,都會引來諸多關注。
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會碰到劉薇安。
陸嚴河上一次見到劉薇安,都還是高中的時候。
跟陳思琦在一起之後,陸嚴河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陳思琦的表情先變化,陸嚴河才注意到為什麼。
她今天晚上竟然也來了。
陸嚴河下意識地看向陳思琦,擔心陳思琦這一刻情緒變得糟糕。
「思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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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想要當她不存在,她卻似乎沒有同樣的念頭。
她一身優雅長裙,款款向他們走過來。
而劉薇安在今天晚上的場合,儼然也並非是陌生人的狀態。
很多人都認識她,並且關注著她的動向。
這一刻,陸嚴河其實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陳思琦的家世目前並沒有廣泛地為人所知,可能今天晚上劉薇安這一出現,這件事就要被人在網上煞有其事地曝光出來了。
比如,劉薇安用她一貫虛偽的面孔,刺激了陳思琦,陳思琦沒忍住在眾目睽睽之前失態,跟劉薇安發生衝突。
腦子裡各種想法層出不窮。
劉薇安走到了他們面前,說:「思琦,你放暑假也不回家,你爸爸多想你啊。」
她抬起右手,似乎是想要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
陳思琦直接往旁邊挪了一步,避開了劉薇安的動作。
劉薇安仿佛早就料到陳思琦會避開一般,動作甚至都沒有一點猶豫,那隻手就突然在半空中轉彎,落到了陸嚴河的肩膀上。
陸嚴河甚至都來不及躲開。
「早就想見你了。」劉薇安淡定沉穩地看著陸嚴河,說:「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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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我們遠點。」陳思琦壓低聲音、神色難看地瞪著劉薇安,「不知道我們不想搭理你?」
陸嚴河一看陳思琦這樣子,就知道她要炸了。
陸嚴河伸出手,牽住陳思琦的手,在她手心處輕輕捏了捏,示意她控制情緒。
陳思琦深吸一口氣。
陸嚴河鎮定自若地看著劉薇安,問:「陳先生沒有陪你來嗎?今天晚上只有你一個人啊?」
劉薇安一愣。
陸嚴河的態度超出了她的想像。
劉薇安臉上那抹幾乎完美無缺的表情出現一瞬間的凝固後,馬上又消失不見。
「我一個人不能來嗎?」她反問。
陸嚴河臉上淡淡地笑——淡淡是故意的。
「能來,不過,如果陳先生真的想他的女兒,不如親口來跟她說,不要假人之口,尤其是——假後媽之口,容易讓人誤會。」陸嚴河面不改色地、語氣淡然地說:「童話故事裡的後媽都是不太好的形象,我們這些讀童話長大的孩子,也難免受其影響,你這麼溫柔大方,應該不會介意吧?」
劉薇安眼角微微抽搐。
陳思琦驚訝地看了陸嚴河一眼。
她似乎是在驚訝,原來還能說這種話來制伏劉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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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薇安:「果然是見多識廣了,牙尖嘴利比當年更甚了。」
「面對敵人,要亮出最鋒利的爪牙。」陸嚴河沉著地說道,「我相信阿姨你是聰明人,當年你費盡心機阻撓思琦去江廣大學上學的事,要是曝光在網上,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會迎來多少口誅筆伐,而不幸的是,除了陳先生,沒有人會相信你只是不捨得讓一個小女兒離開父母身邊太遠的藉口。」
陸嚴河每一句話都透出了濃濃的威脅之意。
劉薇安咬緊牙關、面上不顯、風輕雲淡地走了。
陳思琦由衷地鬆了口氣,一臉興奮地瞪著陸嚴河。
「你怎麼這麼厲害?!」
陸嚴河嘴角微微揚起。
陳思琦說:「今天還好有你在,不然我肯定會忍不住暴走的。」
「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要讓自己暴走。」陸嚴河說,「劉薇安不值得你暴走。」
「沒辦法,其他人我都可以忍,也可以自我催眠,不要在意他們,但劉薇安不行。」陳思琦說,「你不能體會我看到劉薇安的心情,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以後碰到劉薇安,你不用開口,交給我來對付。」陸嚴河說,「你就是臉皮沒有她厚,只要你臉皮比她更厚,她其實也很好對付的。」
陳思琦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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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慈善晚宴,除了很多的明星藝人,當然也請來了很多的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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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和陳思琦今天也一樣會捐,將以兩人的名義一起捐五十萬。
不是陸嚴河不想多捐一點,而是這種時尚雜誌舉辦的慈善晚宴,有一說一,作秀性質遠遠大於實際的慈善本身的意義。
陸嚴河不想把錢多花在這方面。他寧願在山區孩童那邊多捐一點,哪怕那邊的慈善,沒有多少人知道,他也沒有主動宣傳。
而在今天晚上的慈善晚宴,還有幾個表演節目。
其中就有陳子良上台唱歌。
有一個點歌環節,有一個大集團的千金花了二十萬,點了一首陳子良的代表作。
這二十萬自然就算到了今天晚上的慈善募資里。
還有拍賣環節。
之前主辦方也聯繫過陸嚴河,請陸嚴河提供一個物品,供拍賣環節拍賣。
陸嚴河想了很久,拿出了《記·念》當初手寫歌詞的那張草稿。
陸嚴河上台介紹自己拿出來的這個拍賣品,說:「這是我寫的第一首歌的手寫稿,當時我和思琦都在上高三,我把歌詞寫在紙上,把調子哼出來,思琦根據我哼的調子,把譜子加上去,這是《記·念》這首歌唯一一份原稿,對我和思琦來說意義很重大,應該也有一定的收藏價值吧——希望它有,要不然等會兒要是沒有人舉牌我就太尷尬了。」
大家發出哄堂大笑。
然後就到了舉牌的環節。
陳思琦第一個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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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發出驚呼聲。
這是搞什麼?你們自己家拿出來拍賣的東西,你又自己買回去?
行吧,反正拍賣款是慈善金,你們願意自己手裡倒騰,隨便。
這個時候,陳子良忽然讓人驚訝地舉牌了。
十萬。
陸嚴河和陳思琦都有些詫異地朝陳子良看了一眼。
陳子良舉牌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的。
這時,劉薇安又施施然地舉牌。
十五萬。
她並非娛樂圈中的人,很多人都不認識她。
但是名流圈當然認識她。
有人是知道她跟陳思琦的關係的,跟身邊人交頭接耳,隨後,旁邊就有人露出「原來如此」的會意之色。
陳思琦毫不客氣地再次舉牌。
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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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逗呢?
你第一下舉牌拋磚引玉就算了,怎麼現在都有別人舉牌了,你還舉?
你是真想自己買回家嗎?
這時,今天同樣被邀請過來的李魯直也舉牌了。
二十五萬。
作為李鵬飛的父親,也是陸嚴河代言品牌「學友APP」的創始人,他舉牌的舉動被很多人解讀為是在給自己的代言人撐腰。
陸嚴河笑著說了一聲:「謝謝李總。」
一張手稿,被拍到了二十五萬的價格,已經不低了。
主持人都沒有想到會有這個效果。
但就在這時,劉薇安忽然又再次舉牌。
她嘴角掛著盈盈笑意,舉牌的動作雲淡風輕的,好像只是在隨意地揮一揮手。
三十萬的價格就被她灑灑水似的揮了出來。
陳思琦惱怒地翻了個白眼。
陸嚴河知道,陳思琦肯定不希望這張手稿被劉薇安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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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碧舸忽然舉牌了。
三十五萬!
主持人驚喜地喊了出來,說:「陳碧舸小姐舉出了三十五萬,看來,嚴河跟碧舸小姐的合作很愉快啊。」
陳碧舸笑眼盈盈地揮了揮牌子。
陸嚴河馬上說:「確實要謝謝碧舸姐,太給力了,受寵若驚。」
賈龍忽然也舉牌。
「我也來湊個熱鬧吧。」賈龍舉牌,然後接過旁邊司儀手中的話筒,笑著說,「我和嚴河還要合作《人在囧途》的續集呢,我得支持一下我的小兄弟。」
四十萬!
議論聲更激烈了。
誰都沒有想到,陸嚴河一張手稿,竟然引來了這麼多人的舉牌爭搶。
陸嚴河馬上說:「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人在囧途》的那張手稿帶過來的,《人在囧途》的故事最開始也是寫在一張手稿上。」
主持人馬上說:「那我代表《時尚》雜誌向您預定這份手稿,作為明年咱們慈善晚宴的拍賣品可好?」
陸嚴河很大方地點頭,說:「行。」
主持人:「那明年一定得把賈龍老師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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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說:「《人在囧途》最初的手稿,您不拍下來,確實說不過去。」
賈龍:「行,只要明年有《人在囧途》的手稿,我一定來,砸鍋賣鐵也要拍下來。」
最終,《記·念》的手稿以四十萬的價格被賈龍拍了下來。
這四十萬也將進入今晚的慈善募款。
陸嚴河回到自己的座位。
陳思琦在陸嚴河耳邊小聲說:「幸好後面有別人舉牌了,要是真讓劉薇安給拍下來,我絕對不同意,我一定會搶過來的。」
陸嚴河笑了笑,說:「放心,如果最後沒有人跟劉薇安搶的話,我就自己拍下來,我說我不捨得,決定自己拍下來。」
陳思琦:「那就太尷尬了。」
陸嚴河:「沒什麼尷尬的,這又不是什麼真正的拍賣,不過是以這樣一個形式,來增加一點趣味性,增加一點募款罷了。」
而在陸嚴河的拍品之後,郎俠的拍品也上台了。
然而,台上卻空無一物。
台下的人面面相覷,好奇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主持人說:「郎俠提供的拍品是——」
「和郎俠共進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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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兒?」
陸嚴河也匪夷所思地看著台上。
一時間,場面十分安靜,都有些被這個拍品給震驚,無話可說。
主持人估計也沒有想到,對於這個拍品,全場的反應會是這個樣子。
當主持人宣布可以開始舉牌之後,三秒之內,甚至都沒有人舉牌。
全場沉默得讓人尷尬。
陸嚴河都替郎俠感到尷尬。
幸好,有人還是禮貌地舉牌了。
是一個製片人。
起拍價,五萬。
主持人怕繼續冷場,馬上開始聊天模式。
「尤總舉牌了,尤總想要跟郎俠共進晚餐的機會,是後面有戲想要跟郎俠合作嗎?」
尤製片人點了點頭,說:「是的,後面有一部戲想跟郎俠合作,正好借這個機會,邊吃邊聊吧。」
主持人轉頭看向郎俠,「尤總的誠意太足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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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幫他解了圍的製片人,郎俠當然也有些感激。
「當然。」郎俠笑著自嘲,「我還以為沒有人舉牌,都準備自己舉牌了,哈哈,謝謝尤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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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琦小聲跟陸嚴河說:「差點尷尬到腳趾摳地。」
陸嚴河說:「我覺得以後這種拍賣會,還是要找個托,要是沒有人拍,就太尷尬了。」
「確實。」陳思琦點頭,「以後這種活動,我都來陪你參加,我給你當托。」
陸嚴河笑著點頭,說好。
等拍完環節結束,就是全場大合影的環節了。
所有的嘉賓被一一邀請上台。
陸嚴河和陳思琦也是被點名的人。
「我們慢點走吧,走到台上還要傻等。」陸嚴河的經驗很豐富,「到時候視頻流傳出去,你就會看到一群人在舞台上互相謙讓C位,尷尬地社交、寒暄。」
陳思琦笑了起來,「畫面感很強了。」
陸嚴河說:「真的,我的經驗就是,這個時候越晚上台越好,既不用跟人尷尬地社交,也不用被人讓來讓去,就站邊上好了。」
陳思琦問:「站邊上拍照不是會被扭曲嗎?都說越靠近邊上,拍出來的樣子就越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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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陳思琦點頭。
兩個人幾乎是最後一撥上台的。
結果,他們一上台就被人往中間請。
陸嚴河連忙擺手,就準備站在邊上。
陳思琦也沒有興趣往女明星那邊湊。
可是,大合影的站位又很男女分明。
女生幾乎全站前面,男生全往後面站。
陸嚴河和陳思琦不得不分開。
陸嚴河往邊上剛戳好,旁邊的人就把他往裡面讓。
他擺手不動,結果人家直接雙手抱住他往裡面挪了一個位子。
陸嚴河震驚不已。
然後,第二個把他往裡面讓的人也有樣學樣,不管陸嚴河搖手越厲害,都非把他拱裡面去了。
陸嚴河直接被人抱起來了三次,滿臉懵逼地被送到了第四排的C位位置。
哈?!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全被這一幕給樂瘋了。
——我從來沒有見到陸嚴河這麼無措過。
——這一幕要封神,可以預見,這個動圖要在網上傳瘋了。
——事實證明,當你屬於C位的時候,不用爭,不用搶,所有人都會主動把C位讓給你。
——陸嚴河也太搞笑了,C位人質。
——哈哈哈哈哈,神他媽的C位人質啊。
——陳思琦,你快去解救一下你的男朋友啊!你的男朋友被綁架了!
——看到今天晚上的陸嚴河,才深刻明白一個道理,什麼流量啊熱度啊人氣啊,都沒有作品和實績重要,這個圈子說到底還是要看實打實的東西啊。
——太期待月底的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了,雖然不是主競賽單元,但地平線單元也是官方競賽單元啊,真希望陸嚴河這一次能夠拿個獎回來!
——拿個最佳男主角獎回來!
——商永周還在呢。
——那就祝他們拿雙黃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