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內府長老 肉身蛻變
「將軍無敵！」
「周將軍無敵……」
「周將軍萬歲！」
周平安騎著白馬，進了城門樓子，身後跟著蕭乘風等人，面對百姓發自內心的歡呼，本來還挺高興的。
結果，就聽到一句「萬歲」。
緩緩揮動著的手臂瞬間凝固，身上氣息轟然壓下，差點把胯下白馬都壓得倒地。
他轉過頭望去。
就見到，身側不遠處，一個臉上髒兮兮的八九歲小男孩，正跳著腳高呼。
全然沒注意到，四周百姓面如土色，離他遠了點。
周平安微微一愣，躍下馬，走到小男孩跟前，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口號喊得不錯，但是，萬歲不能喊。」
「為什麼不能喊？」
小男孩全身顫抖，眼神狂熱，看向周平安就像看到神仙，見到周平安摸他腦袋，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周平安雙眉微挑，笑道：「因為，本將軍可是要活個十萬歲，百萬歲。你叫我萬歲，不是咒我早死呢嘛……哈哈！」
四面遠近百姓，聽得這話，同時鬆了一口氣，也跟著笑出聲來。
應付完那位膽大包天的小男孩，周平安心裡暗暗抹了一把汗。
心想，難怪現代歷史那邊，總會有些人，只是占了數縣之地，就立刻稱王稱帝，過上了「從此君王不上朝」的日子。
應該也是遇到了這種被人拱著往前走的情況。
等到身邊人全都捧著，百姓全都跪著，還有一些無知的人提前喊出了萬歲，心裡自然而然就像長了草一樣。
這個位子，別人坐得，我又何嘗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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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正正的是過把癮就死。
「回去之後，召令，十歲以下的孩子，集英館座師，都給我盯緊了，加課，狠狠的加課。
不學到天色漆黑，不許出館。」
周平安牙齒里蹦出幾個字。
這還了得？
小傢伙當著數千上萬的人，就敢這樣喊「萬歲」。
再過一段時間，還不知會喊出一些什麼口號來。
指不定，有些「童謠」正在新鮮出爐，準備四下傳播。
「要不要嚴查？看看是否暗中有人針對，百姓無知，很可能被人利用，好心辦了壞事。」
青女在旁悄悄建議道。
情報、暗諜之事，是她在掌管，雖然這聲「萬歲」看起來只是小孩子臨時起意，胡亂叫喚。
但是，風起於青萍之末。
口號都喊出來了，必然不會沒有因由。
小傢伙沒人教，怎麼也不可能把周平安與萬歲聯繫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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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當著面辱罵，隨便他們怎麼說。倒是那兩個刺客，查出來是誰主使嗎？」
周平安搖了搖頭。
他深刻的領悟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實力強，做什麼都是對的。
實力弱了，就算是天命所歸，也會被人斬斷天命，竹籃打水空忙一場。
因為，這個世界水太深了，上面，可能還有著了不得的東西。
這一點，從伏魔試煉之中就體現出來了。
當初，好像鎮獄伏魔宗，才是本世界土著宗門，地位崇高。
星靈降世之後，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後，甚至被打為三魔道，只要一見到此宗弟子，立即群起而攻之，連露頭都不敢。
如今，三魔道之中，紅蓮教時不時的造一下反。
輪迴宗就如過街老鼠一般，偶爾有弟子出現，也是偷偷摸摸。
四仙宗、三佛宗弟子卻是光明正大，名聲廣傳。
朝廷鎮壓四方，獲取最大資源人力。
無比明確的揭示了勝者為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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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是蕭家做了皇帝？在這八百年，成為天下共主。
不可能只是憑藉著一些修行星煞之力的所謂名將，就能擋住這天下虎狼吧。
其中必然還有著隱秘。
之所以從未聽聞。
只是因為自己的地位沒達到那個層次，探聽不到那些消息而已。
既然是強者為王，那麼，只要自己的實力變得更強，勢力變得更大，一切都不再重要。
以目前的實力，掌控三縣之地，也算勉勉強強。
待到能力敵真武，再來圖謀一郡之地，也未嘗不可。
但如果，以如今的實力，就想著控制一州之地，那自然是壽星公吊頸，找死。
引來四方高手圍攻，沒有鎮壓一州的實力，再怎麼雄圖大略，也是一朝畫餅。
這就叫「德不配位」。
現代世界那邊不去說，在這個世界，周平安算是看出來了，「德」就是「力」。
就這麼簡單。
他只要按部就班，一點點修練加速，實力達到某個層級，自然就會形成滔天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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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本就是水到渠成，不能強行為之。
青女倒不知道周平安在瞬息之間，就想了這麼多。
周平安既然說不用詳查追究，她就不再多事，只是稟報導：「那兩人的身份查出來了，都是血衣樓的金面刺客。
也不知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情報出了巨大錯漏？
區區金面，就敢前來刺殺，實在可笑。」
青女說到這裡，臉上也浮現出笑意。
心想以周平安的強橫實力，不安排個無面刺客，都算是看不起他。
「血衣樓，聽說他們的五色刺客以實力劃分顏色，這金面看來就是屬於凡煉九重最高等級。」
周平安倒是也聽說過這個惡名昭彰的刺客組織，知道那一批人形蹤隱秘，實力強橫，號稱沒有任務不敢接，只要出得起錢。
問題是，這刺客到底是誰找來的。只是出動金面，未免有些小氣。
青女笑道：「凡煉九重最高等級的是血面刺客，這等刺客號稱能殺宗師，數量很少，收費也是極為昂貴，沒有數萬兩銀，他們根本懶得多瞧一眼。」
「背後出錢的人沒有審出來，不過，無非就是一些藏在暗中的老鼠，算不得太大威脅。
也不用太過擔心血衣樓。他們名副其實，就是吸血怪物，誰要是請他們，就要被狠狠的吸血，一次交易就需要一次的錢，並不保證是否成功。」
這話倒是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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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正的大勢力，大門派，自然是自己人出手。
花錢請人刺殺，無非就是兩個原因。
一是利益問題。
另一個就是仇恨。
自己崛起於漓右三縣，不知道擋了多少人的路，誰都有可能出錢，查這個沒意義。
倒不如考慮，如果下次血衣樓再派人來，會是什麼樣的手段。
「血衣樓的事情問題不算太大，小青多加留意即可。倒是這丘家兄弟，為何失心瘋一樣的攻擊咱們，可有消息傳來？」
這話是問蕭乘風。
先前情況太過緊急，當務之急是退敵，討論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意義。
此時大獲全勝，就得追溯因果，看看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雲州裴府那裡出了問題，我得了學宮同學的隱秘傳書，據說，裴子京上表求援，聲稱如今雲州賊患嚴重，各郡兵微將寡，獨力難支，請朝廷大軍即日南下，橫掃妖氛……
其中列出來的大寇強賊名諱，咱們漓右三縣，就寫在前列。」
蕭乘風皺眉，眼中也帶著些許疑惑。
他其實也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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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城兵馬，也只是守御，並沒有一兵一卒攻打雲州城池鄉鎮。甚至，他們還多方暗示，願意接受朝廷招安，只要是職位合適，就能聽調聽宣。
不管這裡面有著多少真情實意。
至少，明面上的態度是擺出來了的。
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把漓右三縣，作為首要攻擊目標。
畢竟，這三縣被紅蓮軍威脅，周平安是破了紅蓮軍，再拿下城池，並沒有豎起反旗。
反賊之名，也是廣雲郡崔廣陵自行認定的。
這一點，相信裴子京不會不知道。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雲州裴子京不想招安，而是不告而攻，想要直接把漓右三縣強取手中呢？」
周平安腦中靈光一閃，「真的是裴子京的意思嗎？」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轉而看向武峻松：「本山那裡，近日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如今山上一片太平，聽說掌門傷勢恢復完好，內府三大長老也已現身，眾弟子全都心氣大漲……」
「等等，什麼內府長老？我怎麼沒聽說過？」
周平安突然打斷了武峻松的話。
「哦，你看我這腦子。」武峻松憨厚面上，閃過一絲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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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安和林懷玉兩人，其實是半路入門，在山上呆的時間不久，就被匆匆傳下法訣，再次下山建立基業。
而傳功長老蘇憐雪，向來不喜多言。
多餘的話，她是一句話都懶得說。
因此，門內的一些狗皮倒灶事情，她肯定也不會跟自家弟子說起。
也難怪周平安不知道本宗的一些內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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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肉身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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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咱們雲水宗號稱四大仙宗，立宗兩千年，自然不是擺在明面上的這點實力。
單說長老吧，師兄平日裡聽說的那滄海五峰與浮雲四老，這九位全都算是外務長老，負責宗門正常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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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靈潮二次起伏，天地開始復甦，環境再起變化。
因此，內府長老，也開始逐漸走出洞府，經營天下。」
周平安目光微凜。
他倒是不在意武峻松年紀一大把了，還把自己稱為師兄，到底有什麼不妥。
也不覺得雲水宗還有個隱藏起來的洞府有多麼奇怪。
這事他其實有著心理建設，畢竟，群星降世之後，當時可謂神仙佛陀漫天飛，打得天崩地裂的。
總不能，作為勝利者一方的雲水宗，那些神武和真武，全都死光光吧。
一個都不剩……
這不合理。
他們要麼離開了此界，要麼就隱居起來了。
而在一些奇異的地方，出現一些小型洞府、神仙家園，一點也不奇怪。
周平安只是對武峻松所說的「百年前」這個詞有些在意。
他說的有些內府長老，「百年前」就已進了洞府，已躲避靈潮低伏期，躲了百年之久才出現。
都不用腦子去想，就能明白，這肯定不是什麼凡武九煉階段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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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消息，下次早早報來。」
周平安直白說道。
他發現，這位紫雲峰座下內門弟子，為人挺憨厚本份，自己安排下去的事情，做得盡善盡美，從無異義。
直白點說，就是個老實人。
你不把話點明，他根本就意識不到事情的重要性。
也沒有什麼主觀能動性。
這跟人的性格相關，倒也不用苛責。
「是，我記住了。」
武峻松汗顏笑道，想了想又連忙說道：「我得了內門師兄的書信，說起這次出來的內府長老名諱，總計有三人。」
「都有誰？」周平安都無語了，都知道名字了，你還藏著不說？
似乎感受到老大情緒不對，武峻松抹了把冷汗，連道：「有滄海一脈的張太炎張師祖，還有浮雲一脈的方成棟方師祖，第三位就是妖形一脈的明宵師祖。」
「妖形一脈？」
這又是一個新名詞。
青女在一旁聽得都急死了，好笑的看了武峻松一眼，接話道：「妖形師祖想必是大妖化形，被收入道門之中，這個紅蓮教也是有的，不獨雲水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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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炎師祖，他是姓張，與那真傳弟子張仲書是何關係……」
周平安對這個姓氏比較在意，隱隱感覺到，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裡。
「師兄猜得很對，張祖師聽說是二百年前入道，出身就是黃澤張家。
當初的張家人丁稀少，租了河陽范家的二十畝水田，種田為生……
自張祖師入門之後，修為一日千里，後來更是成為內府長老。
張家因此發跡，成為黃澤郡數一數二的豪門，就算是雲州裴家，也數次與其結親……」
「原來如此。」
周平安終於想通了這個問題。
張仲書身為真傳弟子，占據黃澤郡。前段時間，聽說裴子京病重，裴子兩個兒子爭鬥得頭破血流，各自拉攏人手，誰都想坐上雲州牧守的位置。
而張仲書娶了裴家女兒裴玉英，身為女婿，他也是插得上手的，尤其與裴家小兒子裴中禮走得極近。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圖謀，周平安不知道。
但他可以肯定。
對方很可能聽說了自家老祖宗出了洞府，底氣大增的同時，對自己占據的漓右三縣，就很不滿意了。
而是想著一口吞下。
因為，在他看來，自己不配擁有這等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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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麻煩了。」
周平安想通了事情的癥結到底在哪，卻又無法可想。
同時，也明白了，為何一直安穩如山的黃澤郡勢力，這段時間，出兵四處攻擊，頗有一掃全境之志。
有背景的人，底氣就是十足啊。
「武將軍，好好領兵，以後若是有著什麼好玩的消息，儘管報來。」
周平安拍了拍武峻松的肩膀。
實在沒看出來，這位竟然有著八卦天賦，看著一臉憨厚老實，山上的小道消息，人事出身他都能知道，這是什麼類型？
很可能是因為，這位長相太有欺騙性，一看就很可靠的樣子，別人也不會防備……因此，什麼話都跟他說。
叮囑過武峻松之後，周平安把一些雜事，交給青女和蕭乘風兩人。
例如，稻苗救治事宜，人員安置問題，以及來往人口身份來歷斟別問題……
這些事情，讓他自己去做的話，那也別想修練了。
自己剛剛又得了不少的願力值，如今都已經積累達到一百八十九萬願力香火，竟然越是修練，數量越多。
周平安哪裡還忍得住。
只差最後這塊頂門骨，就能把全身骨骼都煉成「星辰骨」，從而達成「混元星辰體」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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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安很是期待。
轉身離開。
……
……
正要騰身躍起，回到縣衙後院靜室。
想了想，周平安又停下腳步，轉頭問道：「還有一位內府長老，方成棟祖師，姓方，莫非與那真傳弟子方宇也有關係？」
「正是，師兄神機妙算，方成棟祖師，正是方宇的太爺爺。他們一直修的是浮雲一脈劍術，在宗門之中，算是家族傳承，每一代都有傑出弟子……」
武峻松滿臉佩服的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
周平安大感頭痛。
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不說呢？
這武峻松……
不過，按時間來推算，方成棟長老百年前進入洞府，那時候，想必方宇的父親以及叔父，都還沒出生。
他們祖孫之間，應該也沒有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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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已經化為污血，滲入到廣雲高升酒樓三樓的方宇，他目光微微一閃，就不再多想。
……
城池內外的喧囂，影響不了周平安的心情。
天下局勢的變化，也擋不住他一心一意修練的步伐。
兩天時間匆匆過去。
天空一片陰沉，有雨絲斜斜飄灑，周平安心靈一片寧靜，
透過灰濛濛的天空，在他的精神感應之中，仍然有一道星光，化為光霧，點點滴滴融入頭頂骨頭之內。
他甚至能看到，那些光霧般的星輝，是如何浸染骨髓，改換血脈，重鑄骨骼。
把森白骨頭，打爛了又重新組合起來，鍍上層層迭迭昨光紋路，在心靈深處，隱隱能聽到無數細小的金鐵錚鳴之聲。
「這就是星辰骨，與其說是骨頭，還不如說是金鐵，不，是合金，是神鐵……」
感受到骨頭之中傳出來的沉甸甸，沉浸入星輝之中那亘古久遠的意韻，周平安耳中突然響起一聲洪鐘大呂錚鳴。
緊接著。
全身二百零六塊骨頭，同時大放毫光。
一聲連著一聲，響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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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同聲共震，聯成一體，氣息貫通上下，那道光輝就像是起了化學反應一樣，隱隱膨脹起來。
不但是光輝越來越盛。
周平安甚至能感覺到，骨頭也在長大，也在膨脹。
這不是假像。
周平安睜開眼睛。
就看到，自己的身體真的在長高，長壯。
兩米。
兩米五。
三米。
好吧，還在長。
周平安有些擔心了。
他既擔心，自己的血液和皮膚，被這股力量撐得爆炸。
又擔心，這種形像出去之後，可能根本沒法見人。
鐵定被人狂喊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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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安心中七上八下的時候。
就感覺全身壓力猛然一松。
不長了。
「好傢夥，我直接好傢夥。」
周平安雙手捏拳，捏得空氣風雷激盪，轟轟炸鳴。
唬得他連忙放鬆手腳，不敢太過用力動作。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縣衙後院這座雅室給拆了。
「這還是練武嗎？練出四米一還是四米二的個頭，出去了還怎麼見人？
小青，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三小姐，以後你只配坐在我的肩頭，當一個小孩子。」
周平安心中升起淡淡悵惘。
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基礎力量，在這一刻，估計猛然增長了十倍。
骨頭裡散發出來的力量，凝聚在一塊之後，生出神秘至極的變化。
稍稍搖晃，竟然令身周虛空震顫，房屋都開始晃動起來。
他甚至覺得，再次面對伏魔試煉之中的天狼將，自己可以硬扛對方青龍煞，硬生生的把青龍戟錘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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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天狼將吳啟，周平安猛然醒轉過來。
那傢伙可是也煉成了全身星辰骨的。
每一個真武鍊形境高手，都有著極其獨特的本領，能牽引大量天地能量，增幅攻擊和防禦，戰力猛增十倍都不止。
自己何德何能，敢小視天下人？
一念及此。
周平安那種突然升起的恨與天公試比高的銳志，如同海潮退去，重又恢復清明心志。
精神力往外一擴，就發現，感應範圍，已經達到了方圓六百米。
「對了，身體的強壯，並不僅僅代表身體本身，雖然只是間接影響到靈魂，也能助益靈魂快速壯大，讓精神力突飛猛進。」
「難不成，我就一直頂著這麼龐大的身體？不對。」
周平安微微皺眉，終於發現了其中奧秘。
他發現，自己的骨骼深處，那些若隱若現星點，隨著精神力的觸及，竟然微微靠近了一些。
「這……」
周平安眼神微亮。
「壓縮！」
喀啦啦……
如同千百把小錘大錘同時打鐵。
他的身體開始縮小，變矮。
肌肉凝縮，血液壓縮，骨頭也開始縮小，直至凝縮到一米七八，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周平安一時之間，陷入沉默中。
「機器人都沒有我這麼重吧？」
看著地面被無意中踩出來的兩個深深腳印。
周平安陷入沉默中。
「府內暫時不能呆了，還是去野外，試試身體的力量和速度……」
周平安運轉「逍遙遊」，從窗戶穿出，更不落地，扶搖沖天。
咻的一聲，穿入重重水霧之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