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替身傀儡細思極恐
2024-10-31 06:34:00
第437章 替身傀儡+細思極恐
張太炎剛剛一時托大,近身一掌拍落。
卻沒想到,對方兇橫至此。
那一拳轟出,就如雲山崩塌似的,無窮無盡的浩大力量襲來,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右臂就已經血骨化粉,徹底崩潰。
若非他借著飛退,消去余勁震盪,恐怕自己已被這一拳震散全身,當場身死。
右臂摧毀,法體受創嚴重。
痛徹心肺的同時,眼睛都變得血紅。
法體受創,影響到身心一體,就算是用最好的寶藥恢復過來,也會極大的影響到真形突破……
更別提,他今日在平湖城,自己被小輩打得這般悽慘的消息,一旦傳回宗門,可就成了天大的笑柄。
到時候,還能命令誰人?還能有什麼威嚴。
這一次的搶奪先機獲取機緣的任務,算是徹底泡了湯。
「該死,實在是該死,我要殺了你。」
張太炎身形瘋狂向後飛退,不斷嘔著血,身上氣息變得極其危顯,殺氣隱隱沖霄。
「看到的這些人,也全都得死!」
他已經徹底瘋狂了。
長吸一口氣,突然停在半空,血紅雙眼死死盯著化為幻影飛速撲來的周平安。
「律令,化海!」
他伸手完好的左手,拔出身後玉色長刀,嘴中吐出數個音節。
眼前虛空突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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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無盡的水形壓力,凝聚其中,洶湧激盪擠壓,從四面八方,轟鳴著向周平安匯攏。
洶湧海浪之中,隱隱生成一頭巨大鯤魚,張開獠牙巨嘴,一口吞落。
海水咸腥味,與大魚的嗜血腥臭味,撲面而來。
周平安前沖身形陡然一震,伸手前探,擋住了巨大鯤魚疾撲之勢,按在它的下唇之上。
數百萬斤重量,轟然衝擊在他的身上,全身骨頭血肉,都發出「咯吱咯吱」呻、吟……
身體控制不住,向後疾退。
底下就響起陣陣驚呼聲。
「原來,真武鍊形,是可以煉成真正的上古生物啊,這力量,嘖嘖!」
周平安向後飛退的同時,開口讚嘆道。
不得不說,張太炎這老梆子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至少,這一手「元氣化海,真意鍊形」的手段,的確是十分奇妙。
以孱弱的體魄,竟然化出如此巨大怪物。
就連自己這數百萬斤力量爆發,也隱隱有些不敵。
更是被困在其中,沖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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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對方用出的鍊形手段,還是只有極小部分威力。大部分手段用不出來。
這種情況下,就有如斯威力。
難怪牛逼轟轟的,眼睛朝天。
他是有這種資格。
「覆海!」
張太炎眼中殺機一閃。
手中長長下刀揮動斬落。
茫茫碧波之中,巨大鯤魚有如數千頭牛,同時哞叫,發出驚天動地嘶吼,整個身體翻滾起來……無數水流化為巨大繩索,絞纏封鎖。
把周平安緊緊鎖在其中。
同時,鯤魚巨尾,隨著張太炎的長刀揮動,化為一柄縱橫百丈的巨大黑刀,斬爆水浪,斬破虛空,帶著無儔威勢,轟鳴斬落。
這一刀,就像是要把整片城池天空,都一分為二。
周平安,就如同被固定在半空的一隻蒼蠅,眼見得就要被斬成細末。
餘波震盪之下,城池底下眾人,全都驚呼起來。
就連魚長生等人,也是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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鍊形手段,出手之時,攻擊念動即發。
四面元氣響應,快到極處。
好在先前周平安一拳把張太炎打出城去,打到曠野之中。
否則,單憑如今這化海覆海的餘波,早就把震得房屋倒塌,不知要死多少人?
「好刀法,你也試試我這一刀。」
周平安看著那漆黑有若巨峰斬到的黑色水刀,面上不但沒有露出絲毫驚慌之色,反而心下安定下來。
這應該就是張太炎的底牌了。
如果只是這樣的程度。
那麼……
「分!」
周平安像是沒有動,手臂卻已化為虛幻殘影。
不知何時,一柄淡藍色長刀早就握在手裡,揮出一道淡淡月色波紋。
這一道如同彎月般淡淡清輝的半月刀痕,十分不起眼,也沒有浩瀚聲勢。
但是,隨著刀痕剛一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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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元氣仿佛失去了活性,浮天水浪也變得虛假。
無聲無息的,從中裂開一道長長細線。
細線綿延百丈,一閃而過。
嘩……
重重迭迭的碧藍水浪,同時分成兩半,向著兩面垮塌。
垮到一半,就化為淡淡元氣,化入虛空,消失不見。
同時分成兩片的,還有那恍如真實的巨大鯤魚……
從額頭處,分成兩片,黑血如煙消散,慘嚎著崩潰於無形。
在海浪巨鯤身後。
張太炎愣愣著著手中玉色長刀,像是沒反應過來。
面上全是奇怪神色。
整個身體,就從眉心到胸膛,直至胯下,同時分成兩片。
血如瓢潑。
底下眾人響起一聲震天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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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波三折,看得一顆心都差點跳出了嗓子。
緊張得不行。
都不說這些普通的百姓,他們雖然什麼情況都不了解,但卻是全都心知肚明,自己一切的好生活,全是周將軍帶來。
若是周將軍敗亡,他們的下場,確實都不用多說。
又將重新變為流民,變為豬狗,被活活餓死累死,是大概率事件。
但若是周將軍得勝……
這來之不易的生活,自然能夠保證原樣,甚至,以後會過得越來越好。
誰不希望跟隨一個強勢強大的主君呢?
亂世之中,也只有這等人物,才能讓人安心。
與百姓們的想法,稍有不同的是,雲水宗的眾弟子,包括魚長生在內。
看著張太炎被當場斬成兩片,血灑長空。
心中解氣的同時,也有了一些隱憂。
這是赤果果的以下犯上,刀斬師門長輩。
眼下,看在這麼多人的眼裡,又瞞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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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宗就算是再怎麼不問世事,再怎麼和稀泥,憑著此事的嚴重性,任誰也糊弄不過去的。
別說蘇憐雪的肩膀擔不起這責任。
就算是把太上長老和掌門人一起搬出來,都沒辦法無聲無息的揭過此事。
最坑的還是。
雲水宗擺在明面上的勢力,其實算不得什麼,只是維持門派運轉,處理日常傳教事務的一般身份弟子。
真正的大佬和祖師們,都藏在洞天福地之中。
如今千年靈潮復起,在不久的將來,這個世界的環境,又會重新恢復成上古時期,那種比較適合真武神武生存修練的環境。
同時,也會出現天大的機緣,讓他們能夠更進一步。
等到環境適合,他們能夠發揮自己的全部水平。
在這種情況下,無數上一代,更上幾代的長輩全都出現。
雲水宗眼前的權力和勢力,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發言權,不用問都知道,肯定輪不到如今的這些外務長老們。
在那些祖師面前,一個殺害洞天老祖的弟子,到底在他們心中是什麼印象,就可想而知。
更何況,張太炎在洞府福地之中,生活了百年之久,要說他沒有一些親朋好友,那也有些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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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山河等弟子,看著天空灑落的血光,看著那收刀在身後的青袍身影,雖然也隨著城中百姓一起,大聲歡呼,眼神深處,卻既是佩服,又是難過。
周平安冷眼看著張太炎兩片屍身,向下墜落,突然神情微變,望空一步踏出,伸手和探,就把兩片血肉抓住。
那血肉落在手中,隨風變化,竟然化成兩塊橙黃色的木塊。
這木塊合攏一處,就能看到眉眼宛然,鬚髮眼神,仍然透著絲絲憤恨之色……
「替身傀儡!」
周平安猛然抬頭,眼中就看到一道虛虛淡的血色波紋,倏忽之間,就已掠過百丈,跨重山,穿雲海,已是去得遠了。
一個聲音透著刻骨怨毒,遠遠震響長空:「周平安,好,我記住你了,下次再來,就是你的死期!」
周平安眼神突然變得陰冷。
就這樣,竟然都沒殺死。
果然是仙宗真武,手段多到爆炸。
不但有著鍊形實相,化為真實上古生物的手段,更是連替死血遁的手段也有。
這個速度,看上去,就是燃燒本源,無限加速的手段。
只要第一時間,沒有看破對方的動作,憑藉著身法,基本上是追不到的。
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太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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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不可力敵。」
平湖西向,十里之遙。
山林中的紅袍鳳冠女子,眼波微微一閃,嘆息一聲,拂袖就走。
「聖母,那周平安斬去張太炎的一半精神和氣血,逼得他只能血遁逃生,自身想必也不是沒有損失,此時正是虛弱之時。」
蒼梧老道眼中也全是驚駭之色。
不過,他越是看到周平安如此強橫,越是心中不安。
他可是知道的,跟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蕭乘風和余長烈兩人,就在周平安的麾下任職,更是深得周平安的信重。
一個擔任了平湖縣令,主管日常政務。
另一個統領上萬軍馬,作為西面防守大將。
這種信任和看重,可想而知,若是有一天,有那麼一個機會,找到自己,那麼,周平安肯定會順手替蕭乘風兩人報仇。
想到當日裡,自己隨後追殺,把蕭乘風帶領的平山部下以及百姓,逼進灕江之中活活淹死的情景,蒼梧老道額上就冒出冷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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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紅袍美艷婦人,眼神一冷,輕哼出聲。
聽在蒼梧老道耳中,卻是恍如雷霆震怒,眼前一花。
他胸口劇痛,身體狂震,已是摔飛十七八丈遠,中途撞斷了三棵參天大樹。
倒在泥土草地之上,還沒爬起來,蒼梧老道「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口心頭熱血。
低頭一看,自己胸前,入肉三分處,已是多了一片紅色楓葉。
這片葉子,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暗器,而是真正的柔弱的樹葉。
紅葉宮中就種著一些奇異楓樹,也不知是為了記掛著誰,思念著誰。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聖母特別酷愛紅色楓葉,每個月都會花一些時間,坐在樹下,拈著楓葉,想著心事。
雖然行止怪異,但誰也不敢多問一句半句。
問過的人,都已經成為了樹下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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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說實在的,你們竟然沒有找到突破真武的契機,我是有些失望的,但卻也沒完全失望。
這次恰逢千年潮起,是我的機緣,也是你們的機緣,有些小聰明就不要再玩……」
紅葉聖母臉色更加柔和,親切得就如鄰家大姐姐,卻看得蒼梧老道心中寒意直冒。
他知道,這種狀態的聖母,是已經很生氣了。
很可能動輒殺人。
就算自己跟了她一百多年,也不會有什麼顧忌,想殺也就殺了。
事實上,在紅葉聖母心裡,天下無不可殺之人。
「屬下只是一時見獵心喜,並沒有慫恿聖母去與周平安拼命的意思……
屬下罪該萬死,還請聖母恕罪。」
蒼梧老道身為天人感應級別的宗師境高手,此時乖巧得像個百歲的小孩子,眼神全是委屈和求懇。
他爭辯到一半,立即改了口風,承認錯誤,連忙求饒。
果然,紅葉聖母的臉色重新板了起來,再次冷哼一聲:「別耍小聰明,也別把天下人當傻子,若是當年你聰明一點,說不定,早在靈潮退去的最後時刻,就已經突破了真武神竅,也不至於磋陀百年。」
她側耳聽著遠處城池之中,仍然未曾停歇的浩大歡呼聲,眼中就閃過一絲異色。
想了想,語重心長說道:「你可能不太明白,真武二境,鍊形虛相轉為實相之後,到底會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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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鍊形虛相,只是虛影,最多能夠輔助調動天地元氣,凝聚真元傷敵;
待到實相之後,煉出來的凶獸形體化虛為實,可是有著上古凶獸莫大神威。
一舉一動,都有著無窮偉力,殺敵破軍,有如斬草……
這種情況下,卻被周平安以強橫體魄,無雙神力,硬扛著打殺當場。
你有沒有想過,周平安當時發揮出來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攻擊威力,又到底到了何等層次?」
這話說得蒼梧老道背上冷汗又冒出來了。
他驚異的發現,紅葉聖母,其實是在忌憚。
深入到骨子裡的忌憚。
是啊,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為何就想不通透呢?
紅葉聖母本身也就煉成真武實相不久,說起來,比那張太炎就算是要強,也強不到哪裡去。
並沒有實質上的根本區別。
既然張太炎在周平安手上鎩羽,憑藉著替身寶物血遁逃離,險之又險留下一條性命。
那麼,紅葉聖母若是與周平安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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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此看不起周平安,想著讓紅葉聖母趁其病要其命,是只從自己的利益出發。
卻完全沒想過聖母的安危。
此乃大錯特錯。
他想到這裡,猛然拜倒在地,哭泣道:「屬下私心太重,太過無知,幸得聖母時時提點,否則,就犯下天大的錯誤了。」
「罷了,起身吧。平湖這裡,暫時不能再去圖謀。
好在,他們內部不穩,到時相互攻訐,自有一場好戲看。
再說了,廣雲郡那裡,我總覺得崔廣陵很有些不妥。
他家府第,只是靠近,就覺得有些心驚……
有著那傢伙在旁牽制算計,周平安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猶未可知,暫且不用去理會。
就算是他能過得此關,蓮心賤人麾下,在他手中死傷慘重,想必早就恨得牙痒痒。
這個硬釘子,怎麼也輪不到我啊,讓蓮心賤人煩心去,呵呵……」
說到這裡,紅葉聖母臉上泛起溫和笑意,轉頭看向西面:「倒是那蕭元芳,若是親來黃澤,我自是退避三舍,派出兩個先鋒將,就想要讓我把吃下去的地盤吐出來,這是多看不起我紅葉宮啊。」
「聖母是想?」
「你傻啊,小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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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倒是沒怎麼用力。
打得蒼梧老道滿臉享受的模樣,腦中卻是靈光一閃,笑道:「是了,黃澤張家老祖張太炎重傷返回雲山……
此時黃澤郡失了護持,張仲書小兒,就算是有著雲水宗一些長老和弟子護持,也只是案上魚肉,著實是咱們的好機會。
只不過,那位丘懷英的翼火蛇煞已經練到罡煞如一,槍法著實強橫凌厲,有他領兵在此,怕是無機可乘。」
「丘懷英嗎?不過區區煉煞小兒,本源不固,單憑外力,卻是不足為慮。
你只管領兵過河,此人旦夕可滅。」
紅葉聖母淡然說道,身形一飄,已是去得遠了。
蒼梧老道看到,聖母大人回頭望了一眼平湖城,眼中有著些許不解,還有著一絲隱藏極深的驚懼。
『不至於啊,就算是周平安此人力強,能勝過張太炎,卻也是根本留不住他。
聖母比張太炎手段更多,底蘊還要深厚一些……再怎麼兔死狐悲,也不至於會生起驚恐情緒,莫非是我看錯了。』
蒼梧老道這次卻是學乖了,緊了緊手中青木長生劍,一句話也沒問出來。
突然,他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心臟狂跳,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了,別人不知道,紅蓮教內部卻是知道了,尤其是從蓮心宮中泄露出來的消息,更是讓紅葉宮感覺喜聞樂見,還說嘴了幾天。那周平安當初是怎麼起家的呢?
是憑藉著紅蓮神將專修的淨世蓮華身,由此入局,哄騙了青女,也蒙弊了雲靈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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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不自己人,其實不算怎麼重要。
關鍵問題是。
那周平安可是修習了紅蓮三大神功之一的「淨世蓮華身」,並且,其天賦絕艷,悟性還在冉思飛等神將之上。
平湖一戰之時,他已經修到了蓮華六重天。
也就是說,他可以全力爆發十八倍力量攻擊。
「我的天……」
想到這裡,蒼梧老道心中寒氣狂冒。
腳下加力,緊緊跟著紅葉聖母,一步都不敢落後。
他雖然還沒突破真武境,視力和感知,卻也一點都不差。
神意通天嘛,掌控的天地元氣,雖然遠遠比不上真武境,終歸是能掌控一些的。
當時城池上空交戰兩人,來去如電,各施妙手。
他算是看得清清楚楚,周平安身上並沒有絲毫蓮華身爆力的痕跡紋絡出現。
更沒有一絲一毫,引起自己體內青木長生功的一絲感應。
也就是說,他沒有運用半點紅蓮教功法,出手全憑自身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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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件事,蒼梧老道嚇得跟兔子一樣,走得更快了。
同時,他也明白了紅葉聖母對自己不滿的真正原因。
這是要把她老人家往火坑裡推啊。
面對一個還留著底牌,真實戰力未知的後起驚艷人傑。
聖母就算是真武實形,在眼下不能完全發揮自身優勢的環境之下,真正面對交戰,弄不好,就會陰溝裡翻船。
『幸好,幸好那傢伙還有大敵牽制,一頭官司。暫時沒把精神放到雲州方向,這才是我等的機會。』
想通了其中隱秘兇險。
蒼梧老道面如土色,一時沉默。
只是急急離去。
……
「咦,似乎有人在看我……」
周平安心中念叨一聲,猶豫了一下,終於落下地來,在眾人的歡呼簇擁之下,進入縣衙後院。
躲在十數里之外,偷偷看向自己的,那道隱隱有點熟悉的精神感應,不用問也知道,到底是何方來客?
對方既然沒有過來,那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暫時不去相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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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在面對實力未知、手段未知的血神子同時,還要面對來自紅蓮教兩位聖母同時攻擊……
四面樹敵的結局,想想也不會太好。
更何況,今日過去,自己可能還會面對山門深處的攻訐。
甚至,可能會受到某位頭腦不清醒的師祖責罰制裁。
若是此次出得洞府的三位真武二境實形高手,倒也不是就支應不過去。
怕只怕,萬一出現一個大傢伙,情形可就糟透了。
要是,張太炎逃回山門之中,回去添點油,加點醋,哭訴一番。
自己同樣會糟。
面對著雲水宗眾內門弟子七嘴八舌,痛陳委屈,周平安溫和安慰的同時,心裡卻是亂七八糟想著心事。
他匆匆拉過戰師姐,看著她臉上腫痕,心中微微尷尬。
知道戰師姐這是在為自己受過。
「我說師姐,當時你就忍一忍唄,那老傢伙愛說嘴,就讓他說去,暗自想辦法送信過來就好,也免得吃上這麼多苦頭。」
只是感受一下戰山河體內紊亂成一團的罡氣,周平安心中又有怒氣湧起。
那老梆子實在是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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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就毀了戰山河的根基。
「沒事的,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只是考慮到,若是被張太炎把我們全都調離,大軍可能會出問題……」
戰山河搖了搖頭,她對自己據理力爭,遭受毆打痛罵的事情,卻沒有什麼後悔的。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自家師弟被人這般針對,若是不出面,任由人搓圓揉扁不說話。
她怕自己以後睡不著覺。
「好啦,事情都過去了,師弟你毆打張太炎那老傢伙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說到這裡,戰山河「咯咯咯」如同老母雞一樣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又倒抽一口冷氣。
卻是牽扯到臉上的傷口,差點沒把嘴巴疼歪。
「你就別笑了,來,先給你治傷。」
周平安銀針在手,天下我有。
幫著戰師姐和一些內門弟子治好傷勢,再用了藥,看看已無大礙,就吩咐廚下準備幾桌好菜。
張太炎也算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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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離開了這麼多領兵統領,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他們不能在平湖城久留。
用過晚宴過後,就要連夜再次趕過去。
這都不用多說。
是題中應有之意。
趁著飯菜未熟,周平安突然笑道:「小青你給師兄師弟們講一講目前的情報,我與魚師叔先練練刀法……
先前與那老傢伙交手,突然又有了一些領悟,耽擱太久很可能就會忘記這種感覺。」
「嗯,周兄你去忙吧,這裡沒事的,我陪著她們。」
青女眼中異色一閃而沒。
笑著應道。
她知道,周平安這麼慎重其事的交待,肯定是有著用意的。
往常做事,何曾這麼面面俱到?
作為枕邊人,她最是清楚,每當周平安巨細無遺,照顧方方面面的時候,就是開始布局了。
魚長生被周平安拉進後院靜室之中,很快,就傳出叮叮噹噹的刀劍交擊之聲。
間或還有兩人細聲交談的聲音。
戰山河等人也沒多想。
只是說著先前那一戰,說得興高采烈,驚嘆不已。
沒一個人有膽子,靠近周平安、魚長生兩人交手試招的房間,看上一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