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湮滅龍
「藍姐，我想現在就去鈦鈷育龍室。」季星火說道。
然而，鈦鈷藍卻沒有馬上回話。
她端詳著季星火的臉，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季星火，眸中露出一些莫名的神采，微微點頭，帶著幾分欣賞說道：「你成為真龍人比原來好看多了！」
季星火這才反應過來，泰然一笑，「藍姐，這就是我本來的模樣。」
「是嗎？」
鈦鈷藍不置可否，「地球人的外表跟真龍人差別看似不大，但是不能細看，氣質更是截然不同。」
「氣質這東西太飄渺了，大半是心理作用。」季星火攤了攤手，關鍵還是實力強，別人才會高看一眼。
要不然只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程勝也是第一次見到季星火的原貌，不禁有些羨慕，罵罵咧咧道：「媽的，你的實力比我強也就算了，居然長得也比我帥，真是沒天理了！」
「嘿嘿。」季星火相當得意，「我就是靠這張臉才吸引縵纓和……」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在場兩人都聽得很清楚，關鍵是最後那個「和」字。
「劍仙」趙縵纓是季星火的女朋友，他們都是知道的，地球傳來的情報消息中提及了。
除了趙縵纓還有誰？
頓時，程勝的表情變得古怪，鈦鈷藍的手指頭點了點季星火，無奈道：「這就是男人啊……」
「藍姐你說什麼？我不明白。」季星火一臉茫然。
鈦鈷藍白了他一眼，起身道：「走吧，我帶伱去鈦鈷育龍室。」程勝沒有資格同去，只能先行返回地球駐地。
兩人一前一後，在鈦環城中穿梭。
不久來到元磁宮所在的鈦鈷王座，也就是那座由一座座方形金屬建築構成的人造山脈，兩邊矮，中間高，巍峨壯觀，在陽光下閃耀著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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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磁宮正下方的山腳處，有一條巨大的通道，入口高度超過五百米，四周都是重兵把守，一個個身穿鎧甲的龍主在半空盤旋，虛空中還隱藏著複雜的防護系統。
季星火的電磁感應在這裡被屏蔽了，無法探知內部的情況，只有一片空白。
在鈦環城，這屏蔽磁場的地方很常見。
兩人降落在入口的平台上。
「藍，你怎麼來了？」
一個龍主從龍背跳下來，摘掉頭盔，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眼裡十分驚喜。
季星火觀察他。
這是一位六階龍主，實力達到天王三段。
他的龍也很強，是一頭震級雷震龍，體長超過50米，多枝分叉的龍角上跳動著電流，全身覆蓋閃亮的銀藍鱗片，龍軀雄壯猙獰，龍眼中充斥著凶暴與冷酷，散發出雷暴般的氣息。
雷震龍是天龍種。
雖然它們的血脈不如鈦鈷龍，但是潛力巨大，是鈦鈷家族重點培育的龍種。
如果想要掌握雷電與磁場，卻沒有鈦鈷龍，雷震龍就是最好的選擇。
「克鳴。」
鈦鈷藍對男人點了點頭，顯然跟對方很熟悉，「我帶燼過來選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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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這位是鈦鈷克鳴，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是我們家族這一代有名的天才，如今在元磁龍驤軍中任職。」鈦鈷藍介紹完對方，又指了指季星火，「他是燼。」
季星火和鈦鈷克鳴都在打量對方。
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鈦鈷克鳴對鈦鈷藍心存愛慕，他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
「終焉者！」
鈦鈷克鳴一時沒認出來，直到鈦鈷藍介紹完，他才吃了一驚，「你是那個荒人？」
「是我。」季星火淡然點頭。
「看來你已經融合了龍脈者，難怪變化這麼大。」鈦鈷克鳴臉上恍然，隨即就失去了交談的興趣。
他對季星火既沒有熱情，也沒有敵意。
單純就是漠視。
周圍的龍主聽到三人的對話，也只是看了幾眼，多數人沒什麼表情，但有少數幾個真龍人看向季星火的眼裡，露出了滿滿的厭惡，甚至是憎恨。
季星火對他們的想法太清楚了。
無非是對自己一個荒人成為真龍人這件事，讓他們認為玷污了高貴的真龍血脈。
鈦鈷煙蘿的那套說辭，並不是無根無據。
這還只是成為普通的真龍人，沒有賜姓，也沒有進入鈦鈷家族成為核心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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鈦鈷克鳴的目光又回到鈦鈷藍的身上，說道：「我這個月帶隊輪值育龍室，再過幾天就放假了。藍，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喝一杯，好久沒聚了。」
「好。」鈦鈷藍沒有拒絕，「正好叫上月瑩和榮弟，我來安排時間。」
這顯然不是鈦鈷克鳴想要的結果，但他也只能答應下來。
檢查完身份，放行進入育龍室。
走進巨大的通道，季星火能感受到背後有一雙眼睛，不時掃過自己，主要還是看著身邊的鈦鈷藍。
這位龍主，並沒有把自己當作情敵，但在介紹之後的漠視，已經表明了態度。
「呵呵……」
季星火忽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鈦鈷藍轉頭過來，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麼。」季星火搖頭，他笑的是這位鈦鈷克鳴永遠也想不到，他的情敵在一顆遙遠的星球上，是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的一個人類亞種的國家締造者。
鈦鈷藍立即猜到了一些，對季星火使了個眼色。在這裡，很多事情都不能說出口。
穿過通道，經過一道道關卡和閘門，一次次驗明身份。
終於，兩人進入了育龍室。
一條十幾公里長的走廊，高度超過千米，寬度也四五百米，明亮通透，走廊兩側的空間分割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獨立區域，每個區域內部都改造成各種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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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貼身銀白戰衣的真龍人飛上前來，停在兩人面前恭敬行禮：
「鈦鈷藍大人。」
「燼大人。」
季星火觀察對方，這是一個在真龍人中很少見的老者，儘管他的皮膚體態看起來依舊充滿活力，但是眼裡掩蓋不住那種久經滄桑的渾濁，已經進入暮年。
真龍人的壽命很長，遠超地球人。
即使是沒有進化過的真龍人，平均壽命也有100季左右，相當於地球上185年。
經過幾次進化，還能活得更久。
這個真龍人是六階龍主，按照常理，他至少能活到300季，即地球上550歲。
季星火猜測對方的年齡非常大，很可能已經超過500歲了。
「平叔。」
鈦鈷藍執後輩禮，「好久沒見了，最近育龍室的研究有什麼進展嗎？」
「還是老樣子，該研究的都研究過了，我剩下的壽命不多，不太可能有什麼突破，就等著退休下來，把育龍室交給年輕人，走完人生最後一程。」平叔說話的語氣沒什麼起伏，無奈之中又帶著幾分豁達。
「平叔可不能就這麼躺平了，鈦鈷育龍室還要您主持大局，王上一定會出手為您延壽的。」鈦鈷藍安慰道。
平叔搖頭道：「延壽哪有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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鈦鈷藍回頭給季星火介紹了一下這位平叔。
他的全名叫「沙暴平」，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真龍人，沒有家族，沒有姓氏，修煉天賦也很平庸，但對龍的研究極有心得，後來被鈦鈷龍王提拔進入育龍室，還被賜予選擇龍的機會。
只可惜，平叔的天賦實在太差，勉強才有一頭沙暴龍認主，助他走上進化之路。
鈷鈦龍王源源不斷的賞賜各種資源，也只是把平叔強行推到了六階龍主，卻幾乎沒有多少戰鬥力。
他一輩子多數時間投入對龍的研究，收穫極大，鈦鈷龍和多種天龍種的數量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長，使家族整體實力上升，王上下令讓他全權負責育龍室。
直到今天，已經快五百年了。
平叔的壽命也即將走到盡頭，如果沒有延壽手段，最多還能活20季。
「我已經得到王上的諭令，燼大人可以在育龍室選擇一頭龍。」平叔看向季星火的目光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羨慕，感嘆道：「燼大人好年輕！」
「請平叔指點。」季星火也行後輩禮，臉色謙遜。
「好說。」
平叔笑了笑，「既然你進了這個育龍室，首選目標當然是鈦鈷龍，跟我來吧。」
他帶著兩人在巨大的走廊中飛過，季星火的目光掃過兩邊的眾多龍巢，看到了許多龍。
能進鈦鈷育龍室的龍，都稀有且強大。
幾乎都是天龍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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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大開眼界。
琳琅滿目的龍生活在龍巢中，多數是幼龍，也有一些是成年龍，體型很大。
每個區域的龍巢中還設有孵化室，放著許多龍蛋。
不同的龍，龍蛋也不一樣。
「到了。」
在走廊的最深處，有一個面積是其它區域十倍以上的龍巢，內部環境很單調，就是一座千米高的銀白山峰，整個山體都是用一種銀色合金鑄成，山上寸草不生，靠近山頂的地位有一個個洞穴。
季星火靠近這片區域，立即察覺到磁場強度比別處要高出萬倍都不止。
那座銀白山峰完全以鈦鈷系的超導合金建成！
「三頭鈦鈷龍都在。」平叔看了一眼山上的洞穴，對季星火說道：「你可以上去溝通了。」
「怎麼溝通？」季星火問。
「直接說話就行，它們能聽懂真龍語。」平叔回道，「一頭龍喜不喜歡你，是否願意認你為主，全憑它們的主觀意志，除非王上有令，否則誰也干涉不了。」
季星火點了點頭。
他穿過透明的分隔牆，踏上合金山峰，電磁感應早已找出三頭鈦鈷龍所在的洞穴。
從體型和能量波動判斷，兩頭是洪級幼龍，剛出生應該沒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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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火選擇了震級鈦鈷龍，因為它最強大，龍巢洞穴就在山腳下，離自己最近。
他飛身進入洞穴，內部乾燥明亮，空氣里有滋滋的電流聲，磁場強度高到幾乎扭曲了虛空，一般人在這樣的環境裡停留幾分鐘就會死。
金屬洞穴的深處挖出了巨大的空間，一頭銀光閃閃的龍趴在那裡，閉著眼睛睡覺。
這是季星火第一次見到鈦鈷龍。
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它跟別的龍種截然不同，最顯著的差異是它的龍鱗，並不是一片一片排布的，而是連成大片的環狀，一層層的迭起來，緊密排列，像鎧甲一樣覆蓋全身，光滑閃亮，仿佛一尊完美的合金雕像。
它的體態勻稱健壯，雙翼是銳利的三角帆形狀，四肢修長，龍爪猶如利刃。
龍角後掠，在頭頂上形成一個銀白圓環，如同王冠。
季星火在它身上感受到了極端磁場，銳利、堅硬、優雅、狂暴，各種矛盾的性質集合在這頭龍的身上，卻又非常和諧，最終呈現出一個強大而又獨特的生物。
這時，鈦鈷龍睜開了眼睛。
巨大的龍眼瞳孔是銀灰色的，睜眼之時，電流閃爍，季星火感受不到任何友善。
只有冷酷。
「我……」
季星火剛開口，鈦鈷龍突然嗅了嗅鼻子，似乎在聞他身上的氣味，隨即張嘴噴出一股幽藍色的電離火焰，可怕的高溫融化了山洞的金屬牆壁，將季星火淹沒。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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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季星火感到莫名其妙。
這頭鈦鈷龍突然襲擊，要是換成實力不夠的人，現在已經被電離龍息燒成灰燼了。
他飛離龍巢山峰，落到鈦鈷藍和平叔的身邊，鈦鈷藍驚訝道：「它怎麼攻擊你？」
「不知道。」
季星火把情況說了一遍。
平叔皺著眉頭，猜測道：「燼大人，你是不是融合了藍大人那頭鈦鈷龍的異種？」
「是的。」
「那就不奇怪了。」平叔搖頭道，「藍大人的『電霄』在龍巢里稱霸多年，那時候『怒潮』剛出生不久，還是幼龍，多次挑戰電霄都是慘敗，心理也出了點問題，變得衝動易怒，尤其是不能讓攜帶電霄的血脈氣息的人靠近，所以到現在都沒認主。」
季星火心裡無語。
一頭龍，竟然還有心理創傷……自己融合了電霄的龍血和龍軀，註定不可能讓它認主。
鈦鈷藍也沒想到還會這樣，說道：「你只能試一試另外兩頭鈦鈷龍了。」
剩下的兩頭鈦鈷龍是幼龍，不認識電霄。
季星火直奔另一個洞穴進去，看到了一頭體長25米的鈦鈷龍。七大神龍種之中，鈦鈷龍的體型屬於平均水準，剛從龍蛋孵化出來就是洪級，體長約15米，兩三年就成長到25米左右，比很多燦級的龍更大。
然而，季星火跟它交流了一個多小時，這頭鈦鈷龍都是愛搭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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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火只能前往最後一頭鈦鈷龍的洞穴，結果也是一樣的，任他怎麼說話交流，都沒有反應。
「有問題！」
季星火察覺到不對勁。
他離開龍巢山峰，鈦鈷藍和平叔聽完過程，也都覺得奇怪。按照以往的情況，即使鈦鈷龍不願意認主，至少也會做出一些反應，流露情緒，而不是毫無效果。
鈦鈷藍似乎猜到了原因，面沉如水，「看來有人不想讓你得到鈦鈷龍。」
季星火腦中也浮現出了鈦鈷煙蘿。
「平叔，」鈦鈷藍問道，「在我們來之前，今天有誰進入過育龍室？」
平叔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微變，最終只是沉默搖頭。
「算了。」
「請平叔為我介紹一些天龍種。」
季星火不想為難對方，既然來了育龍室，那就不要白走一趟，鈦鈷龍沒希望了，選一頭天龍種也不錯。
這裡有幾百頭天龍種，總不可能都被干擾了吧？
平叔如釋重負，帶著季星火兩人返回走廊，飛過一個個龍巢區域並介紹。
片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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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仍是那套戰寵體系，以青虹為核心，負責躍遷傳送和前排吸引攻擊、承受傷害，九幽隱匿在側，控制輔助和突襲，然後再來一頭龍，遠程製造大量殺傷。
正在思考間，季星火突然察覺到了一種悸動。
他似有所感轉頭看去。
「終末孵化室。」
旁邊是一間位於龍巢區域之間的孵化室，面積不大，只有幾千平方米，裡面沒有龍，只有一顆顆五顏六色的龍蛋放置在各種環境中孵化。
平叔注意到季星火的目光，解釋道：「這個孵化室的龍蛋都是孵化失敗的，或是出了未知差錯，但仍有生命跡象，在這裡繼續孵化一段時間，徹底死亡後就會銷毀。」
「能進去看看嗎？」季星火問。
「請隨意。」平叔笑道，「反正都是孵化失敗的龍蛋，沒什麼價值了。」
季星火進入其中，目光在一顆顆龍蛋上掃過。
即使是普通龍種的蛋，體積也很大，小的有一兩米高，大的五六米高，重達數噸。每顆龍蛋都被放置在特定的環境中，繼續未完成的孵化。
季星火能察覺到，大部分龍蛋內部的生命氣息都很微弱，猶如風中殘燭，瀕臨死亡邊緣。
那種感應越來越近。
他走到終末孵化室的最裡面，頓時，一顆奇特的龍蛋吸引了目光。
它非常小，跟駝鳥蛋差不多，體積遠不及其它龍蛋的千分之一，漆黑的蛋殼上有密集的龍鱗覆蓋著，鱗片邊緣流出金色，猶如黑暗中的金光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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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滅龍。」
平叔的回答讓季星火和鈦鈷藍都大吃一驚。
湮滅龍是七大神龍種之一，以最可怕的毀滅殺傷著稱，但是湮滅龍非常神秘，也最為稀有，真龍皇朝至今沒有以湮滅龍為血脈的真龍家族。
看到兩人的表情，平叔笑了起來，解釋道：「這顆湮滅龍的龍蛋，從育龍室建立的第一天就在這裡了。」
「那豈不是超過了一萬季！」
鈦鈷藍臉上錯愕。
真龍皇朝一次次分裂重建，龍王家族也會崛起衰落，鈦鈷家族崛起統治元磁領至今已經有一萬一千多季，這座育龍室是跟鈦環城同時建立的，時間稍晚一些，但到現在也超過了一萬季，相當於地球上18500多年。
這麼漫長的歲月，別說是湮滅龍，無論什麼龍蛋都不可能孵化這麼久。
「它是一顆死蛋。」
平叔上前輕撫龍蛋上的鱗片，「不過畢竟是湮滅龍的蛋，神龍種，就放在這裡當作藏品。」
「難怪沒有為它設置孵化環境。」鈦鈷藍看著它，忽然笑道：「一直有傳聞，鈦鈷育龍室里有其它神龍種，指的就是這顆湮滅龍的蛋吧？」
「沒錯！」平叔點了點頭。
兩人交談時，都沒有發現季星火的臉色有異，他注視著這顆龍蛋，平靜的目光之下蘊藏著幾分不解。
分明是一顆死蛋，自己也感應不到裡面有任何生命氣息，猶如死寂。
但是那種莫名的感應卻越發強烈。
源頭正是這顆龍蛋。
「神龍種的蛋，竟然能保存一萬季而不腐壞，如果是其它生物的蛋，可能都變成化石了。」季星火說話間上前伸手，觸碰到龍蛋的剎那，一個信息界面在視野中彈出來。
【孵化進度：35%】
季星火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但在表面上鎮靜如常，甚至連心跳都沒任何節奏變化。
這個信息是什麼意思？
這顆龍蛋能孵化？
怎麼孵化？
季星火心念急轉，立即知道該怎麼辦。
他裝作好奇撫摸龍蛋的樣子，手掌跟龍蛋保持接觸，暗自調動精神源能，萬象星瞳界面上的數值飛快下跌，精神源能轉眼就消耗了幾千點。
【孵化進度：36%】
季星火鬆開手，若無其事的看向平叔，問道：「平叔，我可以選擇這顆龍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