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誰是臥底
顧然把何傾顏拽回來。
何傾顏對他失望：「我沒想到阻止我的會是你，豬頭三，你應該順水推舟，欲拒還迎，將錯就錯。」
「你也知道是錯的。」蘇晴說。
顧然解釋：「我有個問題，我贏也就算了，伱們替我但如果我輸了，豈不是我要用嘴幫你們戴？先不提你們能不能戴，我可不想把那種東西放嘴裡。」
「你拒絕的理由好獨特。」菲曉曉忍不住說。
她又問閨蜜陳珂：「你們心理醫生都這麼思考問題的嗎？」
陳珂想了想：「差不多吧。」
「那是你們外鄉人。」蘇晴拒絕成為一份子。
眾人都笑起來。
「好吧好吧。」何傾顏坐回來，光著腿盤在沙發上，「『夫妻版』顧然不樂意，那我們選『戀人版』。」
「『朋友版』。」蘇晴用一錘定音的語氣說。
「『朋友版』也好玩，但不夠刺激。」菲曉曉道，「『戀人版』又太出格了，『曖昧版』怎麼樣？尺度剛剛好，又很刺激——我投一票『曖昧版』，你們呢？」
「我還是投戀人版！」何傾顏舉手。
「嗯——」陳珂沉吟片刻，然後好看的一笑，「我選『曖昧版』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再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那我朋友版！」秘密太多的顧然立馬道。
蘇晴笑了，舉起蘇小晴的爪子：「你都這麼說了，我只能選『曖昧版』了。」
「你是不是聽錯了，我說的是『朋友』。」
「你沒聽錯，我說的是『曖昧』。」
顧然要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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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冥主的暴力！」何傾顏義憤填膺。
「沒錯！」顧然附和。
「不准耍賴。」蘇晴笑道。
陳珂安慰顧然：「你只要一直贏就好了。」
「有道理！」顧然點頭，「話說回來，『誰是臥底』是什麼遊戲？怎麼玩？」
「我有預感，」菲曉曉笑得賊兮兮的，「今晚會成為非常刺激的一晚！」
「顧帥哥要被我們玩壞。」何傾顏這個人就是直率，話說得明明白白。
顧然深呼吸，祈禱：「莊靜老師，保佑我！」
蘇晴：「.」
自己母親受到如同上帝般的尊重，作為女兒，心情挺複雜的。
不過她懷疑顧然是刻意的，就是為了讓她心情複雜。
菲曉曉解釋了一下什麼是『誰是臥底』。
「每局遊戲，大家都從詞庫里抽一個詞，我們五個人，四個人抽到同一個詞，另外一個人拿到的是與之相關的另一個詞語，比如說『荷花』和『蓮花』。
「每人每輪說一句話，描述自己拿到的詞語——必須真實啊，事後如果查出來亂說，直接判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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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三個人的時候，如果臥底還沒被淘汰，那臥底獲勝；反之，則其他人獲勝。
「至於懲罰呢，臥底輸，則臥底抽取懲罰，有真心話和大冒險兩種；我們四個人輸，誰第一個被淘汰，誰接受懲罰。」
「什麼是『我們四個人』？我不明白。」顧然問。
「哈哈哈！」菲曉曉快笑死了，「除了你以外的四個人，明白了嗎？」
「明明白白。」顧然點頭。
「那好，都拿出手機，我小程序拉你們。」菲曉曉道。
「都散開、都散開，」顧然一面拿出手機，一面道，「陳珂，說你呢，你和菲曉曉坐那麼近幹什麼，想作弊嗎？」
陳珂笑著挪開距離。
「珂珂，我拉你，你拉一下他們。」菲曉曉說。
「好。」
很快，五個人的頭像出現在準備界面。
菲曉曉的是《間諜過家家》里的『阿尼亞』；
陳珂是一片迎著路燈的楓葉，看起來像是某天深夜從圖書館出來的路上拍的；
葉子應該是隨手撿的，如果顧然沒猜錯，那天一定很晚，人一定很少，陳珂很享受那種獨自用功到孤獨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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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傾顏是自己畫的，動畫版的她騎著蘇小晴——她自己極可愛，黑色長髮飄飄，狗卻凶神惡煞，唾液四濺；
顧然的是半個月球，漆黑的星空占據三分之二的空間，坑坑窪窪毫無生機的月球在下方。
「都準備！」菲曉曉道。
眾人點擊【準備】
房主·菲曉曉點擊【開始】。
手機屏幕上出現五張牌，很快消失了兩張。
顧然點擊剩餘三張中的一張，【吃軟飯】。
根據遊戲規則，他猜測另一個詞大概率是【小白臉】、【上門女婿】、【小三】、【情人】之類。
小程序界面上顯示遊戲已經開始了。
【第一輪遊戲、第一輪發言】
他抬頭看向其餘四人。
就在這時。
「啊——」菲曉曉發出倉皇逃竄的尖叫聲，「你們四個心理醫生，不要這麼認真啊！眼睛跟鐳射光一樣！STOP！」
她捂著自己的臉不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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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另外三個人，蘇晴也微微露出微笑，可顧然和何傾顏兩人毫無武德，全神貫注地分析著在場所有人的微動作、微表情。
當然，何傾顏是美國，分析是為了侵略；顧然是中國，分析是為了不被侵略。
「Mr.顧，」何傾顏笑道，「我們四位美少女，你怎麼輸都是占便宜，沒有必要這麼認真。」
「如果我真的怎麼輸都是占便宜，」顧然語氣平靜，「我不信在有『豬頭三』這個新稱呼的情況下，你還會稱呼我一聲『顧先生』。」
何傾顏笑著拍雪白的大腿。
蘇晴很壞，不說話，只默默打量人。
陳珂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說已經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但萬一不是真心話，是大冒險呢？
她可不想隔著紙牌和誰接吻。
「發言，發言，快！」何傾顏催促。
菲曉曉是第一個，她用抱枕擋住臉，窩在沙發角落，慎重道：「名詞。」
「三個字。」蘇晴說。
「不怕死哦，上來就這麼具體。」何傾顏笑道，「一種不平等關係。」
陳珂思索著，盯著手機屏幕，緩緩道：「兩個人，大多指一男一女。」
四個人全都看向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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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曉曉點擊【發言結束】。
屏幕上彈出【第一輪遊戲、第一輪投票】。
每個人都可以直接在手機上投票。
顧然打量四人，結果發現，他已經被投出去了。
「你們不是想玩遊戲，只是想玩我吧！」他絕望道。
「沒錯。」何傾顏點頭，她果然很直率。
其餘三人也都笑而不語。
「咦？」菲曉曉忽然看向屏幕上的【第一輪遊戲、第二輪發言】，「顧然不是臥底！」
「按照規則，」蘇晴回憶道，「如果想讓顧然接受懲罰，接下來被投出的人，也不能是『臥底』，對吧？」
她似乎也是第一次玩。
「遊戲的前提是『顧然是接受懲罰』嗎？」顧然問。
蘇晴不說話，看向菲曉曉，詢問答案。
「是的。」菲曉曉點頭。
「投我投我！」何傾顏連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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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曉曉爆笑：「這樣是不行！」
「我不管，下一輪不能投何傾顏，投了何傾顏我就不認。」顧然道。
眾人想了想，沒有反對。
畢竟除了何傾顏，還有兩個人是『平民』——如果何傾顏真的是『平民』，而不是『臥底』的話。
【第一輪遊戲、第二輪發言】
四人開始第二輪發言。
假設沒有出現平票，這一輪將會決定勝負。
如果被投出來的不是『臥底』，顧然就要接受處罰，他不禁緊張起來。
果然如菲曉曉所說，『曖昧版』確實提神，在場沒有一個人懈怠的。
菲曉曉斟酌道：「女性處於強勢地位。」
蘇晴說：「丟人。」
何傾顏輕鬆寫意：「一種生存方式。」
陳珂像是走鋼絲：「四川人應該多一點。」
【第一輪遊戲、第二輪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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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珂不解。
顧然更無語。
蘇晴說：「我也覺得是陳珂，但我投曉曉。」
何傾顏說：「我投蘇晴。」
陳珂道：「那我也投蘇晴。」
蘇晴三票，但她不是臥底，臥底是陳珂。
顧然他們的【平民詞】是【吃軟飯】，陳珂的【臥底詞】是【妻管嚴】，那這也不算地域歧視，畢竟四川男人自己也認。
接下來是懲罰環節。
菲曉曉激動地對顧然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既然你們這麼針對我，」顧然挺直了背，「我玩大冒險。」
四人心裡都一跳，這不僅僅是一個男人的大冒險，另外四個女人也會成為大冒險的一部分。
「快抽快抽！」何傾顏多熱鬧都不怕，今天白天都騎射過了。
「把手機放中間。」菲曉曉也很興奮。
作為輸家，顧然的手機界面和眾人不同，上面有【真心話】和【大冒險】兩個按鈕，點擊即可抽取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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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蘇小晴都將前肢搭在桌邊，可可愛愛地望著手機。
顧然伸出食指，懸浮在【大冒險】上面。
「快抽，別墨跡了，上下都是一刀！」要不是擔心顧然不認，何傾顏都想幫他抽了。
「你用詞一向別具一格。」顧然按了下去。
界面彈出一張卡牌，飛速旋轉。
整個無人島都安靜了。
卡牌最終定格。
【脫一件衣服】
「呼！」顧然鬆了一口大氣。
「脫！脫！脫！」何傾顏拍手道。
就像在澡堂洗澡一樣，這種時刻越是在乎，越是難堪。
絕對不能墨跡！
又不是調情！
顧然利索地脫掉T恤，露出精壯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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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假裝害羞，其實心裡也真有一些害羞，不著痕跡地打量顧然的胸膛和細腰。
「我覺得不公平。」顧然抗議，「蘇晴、陳珂穿了兩件。」
兩人在T恤外都穿了一件外套。
「三件。」蘇晴淡淡地笑著說，「我穿了三件。」
顧然看向她的胸，白色T恤被堅定不移地撐起。
他急忙撇開眼睛，掩飾般快速道：「那更不公平了，你們每個人都比我多一件！」
「你也可以穿文胸，穿嗎？我借你。」何傾顏抱著抱枕，促狹地笑道。
「如果你要穿，我們都可以借給你，任你挑選！」菲曉曉也大方。
「讓他挑可不行啊！」陳珂連忙阻止已經有點玩瘋了的菲曉曉。
顧然當然不會穿，那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懲罰。
「準備第二輪！」菲曉曉點擊【準備】。
顧然連忙說：「如果你們再第一個投我，我還是選大冒險，到時候你們吃虧了別怪我。」
威脅力度不大，但眾人都上了心。
而且總是盯著一個人也沒意思，菲曉曉也想讓陳珂出點丑——友情，何傾顏則想讓蘇晴出醜——扭曲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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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脫一件衣服』這麼簡單的懲罰，對於菲曉曉來說也是災難性的。
她可是連泳衣都是偏保守的連衣裙款式，這時候脫一件，下面直接是文胸了！
她喝一口果汁，掩蓋自己的緊張。
第二輪，顧然抽到的詞是【尿】。
和『尿』相似有什麼.顧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酒』，畢竟『別光吃菜，也喝兩口酒』。
【第一輪遊戲、第一輪發言】
菲曉曉道：「液體。」
蘇晴說：「名詞。」
顧然琢磨起來了。
何傾顏道：「有的人喜歡喝。」
好像是有人喜歡喝尿，吃屎都有，但這個遊戲是這麼重口味的遊戲嗎？
不對，思路錯了，遊戲不重口，重口的是玩遊戲的人。
第四個發言的是陳珂，她很謹慎。
第一局遊戲，如果不是大家針對顧然，接受懲罰的絕對是她，她抽到的可不一定是『脫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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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體、名詞、有的人喜歡喝、有泡沫不太可能是【尿】。
結合自己的詞是【尿】，另外一個詞會是『啤酒』嗎？
等等，也不一定，畢竟『有人喜歡喝』是何傾顏說的，未必不可能是【尿】。
「Mr.顧，快回答！」何傾顏催促。
顧然沉吟道：「都有黃色。」
『啤酒』和【尿】都符合這個特點。
【第二輪遊戲、第一輪投票】
「好難。」菲曉曉咬著唇。
陳珂靜靜思索。
蘇晴手抵著嘴唇。
何傾顏直接道：「我投蘇晴！」
蘇晴抬頭看她：「你只是想讓我接受懲罰吧。」
「我也投蘇晴。」顧然跟上。
蘇晴的視線轉向他，她雙腿間的蘇小晴也跟著一起看向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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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
「不知道選哪個好，那我也投蘇晴！」菲曉曉說。
「那我也投.嗯——，我還是投傾顏吧。」陳珂中途改了主意。
蘇晴投誰不重要了，但她並不是【臥底】。
「姐妹們，」何傾顏一下子在沙發上站起來——菲曉曉往後仰，不給她看見手機界面，「知道下一輪投『平民』還是『臥底』了吧！投『平民』，讓蘇晴接受人民的制裁！」
顧然假裝握著話筒，採訪蘇晴：「蘇小姐，你現在能理解上一局顧先生的心情了嗎？」
「如果再來一次，我會投何傾顏。」蘇晴很認真地懺悔了。
顧然對她的表態很滿意。
只有挑撥離間，大家都內訌，他才能獲得最起碼的平等。
【第二輪遊戲、第二輪發言中】
能看出來，淘汰的蘇晴有點緊張，穿一件衣服、以及上半身已經沒有衣服的，也緊張。
眾人都很小心。
菲曉曉說：「味道有點苦。」
何傾顏道：「半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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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顧然，顧然也看著她們，彼此看得津津有味。
此時此刻，顧然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有一種令人發笑的力量，尤其是他還脫了一件衣服。
「有的人，」他一字一句道，「一輩子也沒喝過。」
【第二輪遊戲、第二輪投票】
再次陷入僵局。
「投何傾顏吧，」顧然說，「讓她和蘇晴相愛相殺。」
「你第一個發言，還挑撥大家情緒，你肯定是臥底，我投你！」何傾顏反擊。
菲曉曉偷笑著對陳珂說：「我們投他們中的哪一個？」
「不可以結盟啊！」顧然警告。
陳珂一直在笑。
這麼激動人心的遊戲，她這輩子都沒玩過，除了記憶不清楚的幼年，二十年來似乎一直在學習。
「我投傾顏吧。」她笑道。
「那我也投傾顏。」菲曉曉立馬道。
底牌揭曉，顧然是臥底，其餘人是【啤酒】，他是【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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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曉曉笑得癱倒在沙發上。
陳珂笑著對蘇晴說：「對不起啊。」
「你來替我接受處罰？」蘇晴問她。
「嗯——」陳珂發出代表『拒絕』的曖昧沉吟之聲。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顧然已經等不及了。
對於顧然來說，大冒險不算什麼，但蘇晴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和在場某一個人隔著紙牌接吻。
「真心話。」她道。
菲曉曉一下子坐正了：「『曖昧版』里，可是有『初戀是誰』、『第一次自我安慰是什麼時候』、『初吻給了誰』的問題哦！」
顧然還要說什麼，何傾顏「噓——」了一聲，示意安靜。
蘇晴輕輕深呼吸一次，用蘇小晴的小肉爪，點擊【真心話】。
【在場有你喜歡的人嗎？】
顧然口乾舌燥，心臟咚咚直跳。
其餘三人期待地看著蘇晴。
「有。」蘇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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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曖昧版』也太曖昧了！」何傾顏不滿，「就不能直接問『在場有沒有你喜歡的異性嗎』！」
顧然挺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場誰來回答都可以。
遊戲進入第三輪。
這次顧然拿到的牌是【泳褲】，因為就在無人島，遊了一天水，他第一時間想的另一個詞是【內褲】。
只是不知道，【泳褲】是臥底詞，還是【內褲】是臥底詞。
【第三局遊戲、第一輪發言】
菲曉曉：「名詞。」
蘇晴：「可以穿。」
何傾顏：「兩個字。」
陳珂又沉吟許久。
顧然笑道：「陳珂好像挺怕輸的？要不然大家成全她一次。」
「好！」菲曉曉第一個贊同。
「顧然，你別太壞啦！」陳珂忍不住笑罵，「還有，菲菲，你現在投我，下一局他肯定會對我說，『上一局你閨蜜出賣你，這一局我們賣她一次怎麼樣』。」
「好髒的心！」菲曉曉評價，「但我還是想看珂珂你出醜，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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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發言：「褲子的一種。」
她也有把握，認為是【泳褲】和【內褲】，只是不知道哪個是臥底詞。
輪到顧然發言：「最後一個字是『褲』。」
【第三局遊戲、第一輪投票】
「陳珂。」顧然立馬道。
「珂珂！」菲曉曉跟上。
「何傾顏。」蘇晴說。
「別徒勞了，蚍蜉撼大樹，東施效顰，」何傾顏羞辱蘇晴，「我也投陳珂。」
陳珂不是臥底，遊戲繼續。
「我好氣啊。」陳珂文文靜靜地嘟囔著，有一種特別的可愛，菲曉曉摟住她脖子，使勁蹭她白淨的臉蛋。
「你離我遠一點。」陳珂要把她推開。
「不要生氣嘛，生氣我們就上顧然的當了！」
「你還好意思說！」
【第三局遊戲、第二輪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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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顏色有很多種。」
何傾顏：「女性的樣式比男性的多。」
顧然：「偶爾也不穿。」
【第三局遊戲、第二輪投票】
菲曉曉：「顧然！」
蘇晴：「顧然。」
何傾顏：「顧然。」
「為什麼都投我？」顧然不解。
謎底揭曉，臥底是菲曉曉，她是【內褲】，其餘人是【泳褲】。
眾人反而不解了。
「你為什麼說『偶爾也可以不穿』？」何傾顏問。
「內褲偶爾是可以不穿啊，泳褲我小時候就沒這東西，都是光著屁股往河裡跳的我明白了，這是城鄉差距。」
「你別代表鄉下，」蘇晴嫌棄，「鄉下也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不穿內褲。」
「你就這麼簡單地把『偶爾』兩個字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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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不管！」菲曉曉說，「快讓陳珂接受懲罰，珂珂，真心話？大冒險？」
「真等一下。」陳珂猶豫了。
真心話裡面，可是有『第一次自我安慰是什麼時候』這種問題。
沒做過也就罷了，關鍵是她做過。
她想到自己身上的三件衣服，咬牙道：「大冒險。」
眾人又都興奮好奇地等待她抽取懲罰。
顧然笑得最開心，他接受過一次懲罰，巴不得所有人都輪流被懲罰一次。
陳珂點擊【大冒險】。
【指定在場一位異性，與（他/她）隔著自己的拳頭對視三十秒，雙方的鼻尖必須貼在拳頭上】
「哈哈哈哈哈！」菲曉曉爆笑，笑了沒兩秒，肚子就開始痛了。
陳珂抱著最後的希望，問蘇晴：「蘇小晴真的是母的，不是公的嗎？」
蘇晴愛莫能助：「是母的。」
陳珂緩緩看向顧然，臉已經開始紅了。
顧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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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陳珂對視，兩人都不好意思。
「不准耍賴！」菲曉曉笑夠了，擔任起裁判，「快！接吻！」
「接你個大頭吻啊！」陳珂忍不住說髒話了。
「總之快快快！」
沒辦法。
兩人小心翼翼地接近，能看到對方的忐忑。
菲曉曉拿著手機拍攝，背景音全是她的笑聲。
陳珂的手太小了，握成的拳頭也不大，哪怕兩人只是輕輕用鼻尖抵在她的拳頭上，距離也非常近。
幾乎能看見彼此眼瞳中的自己。
顧然發現，陳珂眨眼時，眼睫毛蝴蝶似的扇動，極美；
陳珂被電了，顧然的眼睛非常迷人，之前在【怒放天堂】，兩人也這麼近距離地對視過一次。
「三十秒還沒到嗎？」顧然雙眼都不知道看哪兒好。
「還早呢！」何傾顏也在笑，「『曖昧版』也挺有意思！」
當顧然說話時，陳珂感覺到顧然嘴裡的熱氣，輕輕呼在她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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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蘇晴笑著說。
兩人終於解放，迅速遠離彼此。
菲曉曉拿起抱枕，給陳珂扇風。
「做什麼？」陳珂為了緩解羞澀和尷尬，故作嫌棄地說。
「你頭頂都冒煙了，我怕你燒起來。」
「去！」推開菲曉曉，陳珂下意識摸了摸頭，手背又在臉蛋上貼了一下，燙得嚇人。
口乾舌燥，她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這時，她忽然想起來，顧然剛才對著她嘴唇呼熱氣的事情，這算不算接間接吻？
想到吻，陳珂又驟然想起一件事。
剛才，她是不是有感覺了？
因為太羞澀，她沒留意，可對於顧然鼻尖貼在她拳頭上、呼吸噴在她嘴唇上，她都沒有排斥心理。
是因為遊戲嗎？
還是沒想著這是親密接觸，所以心理上沒有反應？
就像顧然的『身邊有人就無法撒尿』，可如果他不知道身邊有人，身邊就算真有人，他也能尿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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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煙的不一定是誰呢。」對於戰爭，蘇晴從不畏懼至少表情上沒有畏懼。
「真的要繼續嗎？」顧然試著問。
「帥哥，別掃興好不好，這是曖昧版，你也看到了，『脫一件衣服』已經是最大尺度了。」菲曉曉勸道。
「別管他，」何傾顏說，「他不是不想玩，是作為唯一的男人，假惺惺地推辭罷了，也可以當做『我都說了不要玩了，是你們要玩的，接下來我占了你們便宜可不能怪我』的免責聲明。」
「不愧是心理醫生，說得有道理！」菲曉曉敬佩。
「繼續！」何傾顏點擊【準備】。
正如何傾顏所說，既然已經有言在先，接下來占了誰的便宜，可不能怪顧然了——他【準備】。
————
《私人日記》：八月十二日，周六，五人島，夜。
晚上大家提議玩遊戲，蘇晴不打牌，菲曉曉說玩『誰是臥底』。
第一次玩，非常有趣，很想讓她們全部脫光。
和陳珂隔著一拳頭對視時，短短三十秒，幾次忍不住想吻她。
這絕非是我好色，或者喜歡她，這麼說可能顯得我是渣男，但我不是。
任何一個男人，與一位身材窈窕、年輕漂亮的女性距離如此之近，都會忍不住心動。
何況當時我還光著上身，實在讓人忍不住遐想。
7600字，求月底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