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從這裡重新開始?那時候蘇晴都還是
2025-01-17 01:02:46
第401章 從這裡重新開始?那時候蘇晴都還是黃花大閨女!
這個夢很古怪,無法正常使用心理醫生的能力。
就像是『心牆』等能力,變成了身上的太空衣一樣。
如果沒有這個特殊性,顧然會退出遊戲,把【護士AB】當面叫出來,精準地回到過去的某一刻。
同時詢問它變成『重啟』鍵的感受。
現在,隻能用意念敲擊『重啟』。
【系統重啟······】
啥?
重啟的是系統,而不是時間?
【網絡信號差,請稍後······】
隻此青綠版顧然手裡拿了一個,嘴裡含著一個,身上掛了一個——這一點是顧然信號不好的原因,被幹擾了。
何傾顏摸索頭盔:「有沒有錄像功能啊。」
【開始重啟,三、二、一】
拉閘似的,顧然眼前一黑。
「你好。」
顧然轉過身。
少女露出微笑:「我是蘇晴,初次見面,以後多關照。」
「從這裡重新開始嗎?!」
蘇晴打量他。
「我不是病人,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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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你怎麽知道我看病人都用這種眼神?”蘇晴疑惑。
顧然轉過身,環顧四周,蔚藍無雜色的天空,太陽如鑽石似的釋放光芒。
儘管天氣炎熱,依然無法阻擋周圍人高漲的旅遊熱情,這裡是海城汽車總站。
這已經是八月初的事情了。
「不管你信不信,除了接你和陪你在這杵一天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蘇晴說。
「我信。」
如果真的是蘇晴,代表重啟之後,隻有他一個人保留記憶?
「走吧。」蘇晴開口。
顧然背著包,拉著行李箱,跟在她身後。
遊戲界面上,『重啟』鍵變成死灰色,盯著看一會兒,能發現顏色正逐漸走向鮮明。
等再次亮起的時候,應該才能使用。
蘇晴走向藍色寶馬,把後備箱打開,顧然把行李箱丟進去,順手關上。
然後,他徑直走向駕駛位,勉強擠進去之後,按下座椅記憶2,等待座椅變成他的模樣。
走到一半的蘇晴,看完了全程。
她笑了一下,走向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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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的顧然,正準備下車,看見她走向副駕駛之後,便笑着手動調整座椅。
蘇晴穿著清麗的白襯衫與淡藍牛仔褲,簡約但迷人。
以十月份的心情,看八月一日的蘇晴,顧然感受到一種莫名的趣味。
蘇晴把副駕駛車門一打開,看見一個雜物堆,想清理完副駕駛上的雜物,比得上一次小型搬家。
「下車。」蘇晴把車門關上,走向駕駛位。
「不要,後面有狗毛,待會兒你會說我屁股上長毛。」顧然賴著不動。
「你怎麼這麼噁心?」蘇晴微微蹙眉。
你也知道噁心?
「說話文明一點。」蘇晴把駕駛位的車門打開,讓顧然下來。
顧然很想逗她,但一想到醒來之後被她關鍵現在是中午,午休時間沒那麼充足。
『退出』
◇
結束夢境不代表醒過來。
顧然醒過時,午休時間恰好結束。
「砰~」何傾顏將雙手比劃成長槍,對準直飲機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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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确認是普通清醒夢,還是手術夢了。
「我就不去療養樓了,要去院長辦公室匯報。」顧然轉頭對蘇晴說。
「腰疼不疼?」蘇晴問。
她這麼一說,顧然才想起自己腰疼的事情。
「不疼了。」顧然摸摸自己的腰。
「怪鳥可能也沒了!」何傾顏回頭,「那是我們獵殺的第一隻怪物,就這麼沒了,你今晚請客吃飯!」
「脊椎的補貼也下來了。」陳珂笑道。
「好好好。」顧然對錢也沒有執念,反正又不買房買車,結婚還不用送彩禮。
留夠買衣服的,其他的全部用來吃喝,恩格爾係數拉滿。
顧然起身往外走,準備去之前上個廁所。
在走廊上,手機響了。
【蘇晴:屁股上長毛了】
【顧然:說話文明點!】顧然笑著回復。
二組辦公室,發完消息的蘇晴臉上沒有開玩笑的神色,這當然不是說顧然真的屁股上長狗毛了。
她若有所思,這樣一來,顧然應該能感受與她們一起做夢的樂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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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顧夢中發生的事,加以歸納整理,又以‘是否讓顧然感受到一起做夢的樂趣’爲标準進行思索。
何傾顏與陳珂也在聊夢裡的事情。
「珂珂,從今天開始你要鍛鍊了,體力甚至不如女高中生,年齡二十一也就算了,體力也像個女大學生。」何傾顏說。
陳珂苦笑:「我在大學裡已經算跑得快的了,八百米能進班級前五呢,是你們太快了。」
「是顧然快。」
開車速度也快。
上完廁所,洗手洗臉之後,顧然來到辦公樓頂樓。
整個一層,除了會議室、秘書室,隻有院長辦公室。
「顧醫生。」秘書也是護士打扮,隻是下身可以一直穿裙子。
療養樓有時可以穿,有時不能穿;病區必須一直穿褲子。
「麻煩通知一下莊靜老師,我有事要匯報——老師醒了嗎?」顧然話說到一半才問。
「肯定醒了,院長從不會貪睡的。」秘書甜美地笑道。
她拿起座機,開始聯絡。
座機這東西,在某些人眼裡是早就該淘汰的股東,在另外一些人眼裡,卻是地位的象徵。
靜海如果不是醫院,莊靜如果不是當代心理學的形象與聲音,恐怕也不會配座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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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至今沒敢問,莊靜辦公桌上的座機,平時都是打給誰,又是誰打進來,聊的又是什麽。
「顧醫生,進去吧。」秘書放下電話。
「謝謝。」顧然笑道。
走進辦公室,莊靜恰好從從辦公椅上起身。
「坐。」她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午後的陽光灑進來,光影錯落,照亮她的衣角。
顧然想起冬日暖陽裏的水仙花。
「中午又做夢了?」莊靜說。
「是的。」顧然將『心牆洞穴』、『重啟八月』兩件事細緻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莊靜笑道:「就當是兩個普通夢,從這裡出去之後,就別放在心上。」
「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顧然嚇了一跳。
不分析,隻是輕描淡寫地讓他別當一回事,他當然懷疑自己快沒救了。
莊靜失笑,像是一陣清風吹動水仙花的白色花瓣。
「是我以前為了研究太重視,讓你們緊張了。」她笑著說,「仔細研究每一個夢,把它當一回事,是研究者的心態,你們平時把它當成遊戲就好——不要貪多。」
「靜姨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顧然應道。
「好,就按我說的去辦。」莊靜笑容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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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道:“很多事情都是因爲‘在意’引起的,杜若冰、李笑野、阿秋上師等等,黑田堇最近有一位女病人,因爲嫁了人,改了姓——日本女人婚後改夫姓,總是會忘記自己的名字,這些都是因爲‘在意’。”
「像何傾顏一樣就好了。」顧然笑道。
「三人行必有我師,有些事情我也要向她學習。」莊靜說,「回去吧,別放在心上,怪鳥、怪蛇,抓到了就用,沒抓到也沒關係,你們缺的不是這些。」
「好的。」
仔細想想,做手術夢之前,包括第一次做夢夢見嚴寒香,自己擔心嗎?
根本不在意。
不是所有事情,隻要不在意就沒關係,但至少夢境可以。
隻需要注意,不能貪多。
莊靜對於【禦女心經】的看法,是不是也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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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嚴寒香身姿曼妙優雅,左手插兜,右手拿著文檔,笑吟吟地迎面走來。
沒有化妝,卻風情萬種。
「在想夢的事情。」顧然回道。
嚴寒香露出稍許嫌棄:「臭小子,沒正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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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顧然笑起來
不對!不是那個意思!
我明白了!
嚴寒香走到他跟前,將落在白皙脖頸處的一縷秀髮撩到耳後,雪膚烏髮。
體態纖細,步伐輕盈。
「香姨,您誤會了,我在想『癡人說夢』,特別想做一個夢的特別想,是要多想。」顧然說。
「你這幾天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嚴寒香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果然是這個意思!
「不說了,我也忙。」嚴寒香揚了一下手裡的文件。
夢見嚴寒香。
夢見嚴寒香。
夢見嚴寒香。
去療養樓的路上,顧然一直在心裡念叨。
對此他挺有把握,如果連這個都不能『特別想』,人這一輩子還能特別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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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樓内,今天上課的是謝惜雅。
「精神很重要,注意過那些精神抖擻的人嗎?
「他們容光煥發,頭髮柔滑,眼睛清澈,即使是老人,面上有皺紋,也充滿生氣。」
身穿制服襯衫、黑色校裙的美少女高中生,黑色長髮披肩,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彷佛學生會會長在演講。
與趴在地上教衝浪的顧然完全不同。
「謝老師,怎麼才能一直有精神呢?」格格舉手。
比起提問,調侃更多一點,就像兄弟上講台講PPT,平時上課除了放屁,其他什麼也不會放的男同學們忽然活躍起來一樣。
「雨果在《悲慘世界》中寫道,釋放無限光明的是人心,製造無邊黑暗的也是人心——隻要我們調整認知,我們的世界永遠是光明的。」
「人生在世,總有不如意,怎麼調整認知,也不可能把所有痛苦都當成磨礪,總有無法解決的事情。」杜若冰有氣無力地說。
謝惜雅看向她,輕飄飄地回答道:「什麼事都有解決的方法,取決你能接受的程度。」
「胡說什麼!」李笑野站起來,「我們來到這裡,不就是因為不願意妥協嗎?你是叛徒!」
「叛徒!」格格高舉右臂。
護士們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對於叛徒這個身份,我完全能接受。」眾人能從謝惜雅的聲音聽出一絲笑意,「現在我們開始正式的實際操作。」
她左右看了一眼,實現落在顧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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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醫生,能配合我一下嗎?”
「怎麼做?」顧然問。
「你過來。」謝惜雅說。
顧然走到講台邊。
「接下來我們演示一下怎麼改變心態,在逆境中依然保持精神。」說完,謝惜雅看向顧然,「顧醫生,假設你現在右臂斷了。」
顧然的左臂很自然地垂落,下一刻,跟死了一樣掉在那裡,像是一截繩子。
「然後呢?」他問。
「哦!」眾人鼓掌,他的演技十分精彩。
「你難過嗎?」謝惜雅問。
「難過啊。」
「這時候,你要去想,至少斷的不是順手的右臂,也不是雙臂都斷了。」
「顧然習慣用右手嗎?偶爾可以試試左手,感覺會不一樣。」李笑野說。
「」眾人看向李笑野。
蘇晴留意到,戴著墨鏡的唐穎也不例外,此時此刻,她的眼睛是睜著的,還是閉著的呢?
「我是說寫字。」李笑野挺直腰杆,似乎穿著筆挺的西裝,「彷佛另一個人在寫,靈感會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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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在說擠牛奶。”格格道。
「」眾人又看向格格。
「為了病人的自由,家屬無法得知你們的一言一行,但我還是勸你們給自己留一點餘地。」蘇晴用輕微卻沉穩的聲音提醒。
格格也十分後悔。
都怪謝惜雅,是她當老師,害得她不像平時的自己。
難道這是第三人格?
「接著呢?」顧然問。
「沒你的事了。」謝惜雅說。
「啊?」
「格格,你來配合我。」謝惜雅道。
「怎麼配合?」格格的語氣略顯冷硬,她現在隻想老實點,從眾人的視線裏消失。
「你當著療養樓今天所有人的面,說了『擠牛奶』三個字,心理一定很懊悔,是不是?」
「懊悔什麼?」
「你可以換個思路,第一,這裡沒有家屬;第二,你患有解離性同一性障礙,而且沒治好;第三,以後你不用掩飾自己真實的性格。」
「什麼真實性格?誰的真實性格?我才不是這種人!我可是海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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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是。”謝惜雅提醒她。
「打斷一下。」失去左臂的顧然道,「謝老師,你現在好像在打擊學生的精神,這或許會讓一位花季少女看起來像阿姨。」
刷的一下,小學女生把手臂高高舉起,好像一根標槍。
「你說。」謝惜雅道。
「花季少女是什麼意思?」
「十六歲的女孩,也可以形容美麗的女孩。」謝惜雅回答。
「那黃花大閨女呢?」小學女生又問。
謝惜雅擡起手,指著自己:「我。」
「臭不要臉!」格格也指著她,「在這裡,有多少人不是?我、唐穎、劉姿君!杜老師,你是不是?」
杜若冰終於清醒地認知到一件事實:自己確實來到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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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二十八日,周四,晴,靜海
保持精神,不去在意夢,知易行難啊。
幸好是靜姨下的死命令。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遇見香姨,她應該是把研究報告給靜姨。
她暗示我,今晚該瞎想,做一些奇怪的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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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日記》:
杜若冰竟然還是黃花大閨女,我覺得應該留意一下她的感情生活。
(莊靜批語:別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