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死亡女神的八卦，「公爵晉升六環了？！」（7K）
冥界。
大霧彌天，難以分辨方位，朦朧之中有道身形從死寂的原野上方飛過。
葉芝單手持槍，反握身後，魔槍迦耶伯格泛著深黑的寒芒，一雙眼眸俯瞰荒蕪的裂谷，打起十二分專注，小心翼翼地從大地裂痕般的狹淵上方飛過。
狹淵之中棲息著無數亡魂，光是窺視一眼，其中散布出的森然氣息就叫葉芝不寒而慄。
同時，葉芝不由暗嘆走運，幸好仗著先知優勢，從信使之神墨狄斯的手中，取得了「翼靴」這件寶物。
仗著這件寶物，自己才能夠在死氣籠罩的冥界天幕飛行，繞開途中的禁區。
「又回到了這裡。」
幻術所構成的霧氣，再一次變作黛西的幻象。
她飄浮在葉芝身邊，一雙深如潭水神秘莫測的灰眸凝望著葉芝，抿唇輕笑道：
「這地方，給人的感覺很熟悉，不是嗎？」
「是啊，到了冥界跟回了家似的親切。」
葉芝面無表情地道：「畢竟前前後後來過兩三回，想不熟悉都難！」
「你已經知道了？」黛西故作驚訝，眨了眨晶瑩的雙眸。
「知道什麼？」葉芝奇怪的回望。
「上次你不是在做夢，而是我真的帶你去冥界走了一圈……可以簡單概括為，靈魂出竅。」
黛西興致盎然，眼睛彎成月牙，笑吟吟地問道：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
葉芝乾笑兩聲。
半夜三更，去鬼門關轉悠了一圈，確實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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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還得感謝黛西的指引，自己才能將冥界的路線，牢牢記住。
冥界中棲息許多強大的生靈，它們或是死神的僕從，或是由死亡之力凝聚而成，相較影界，它們沒有斯卡赫的約束，因此比起影界生物更加得危險。
即便葉芝已經是六環，擁有黑夜鬥氣護身，在暗夜流派上的造詣，更是冠絕大陸。
面對冥界的死亡禁區，依然不敢冒然進犯。
沿著安全路線，一路疾馳，很快就飛至曾經來到過的長春花原野。
一望無際的長春花，在陰冷的寒風中搖曳，藍色與紫色的花卉形成冥界罕見的一抹靚色。
留意到葉芝觀察的眼神，黛西微微一笑，道：
「你想知道死亡女神的八卦嗎？」
老一輩藝術家特有的零幀起手！
聊死亡女神的八卦？這和作死有什麼區別！
葉芝被這驚世駭俗的發言驚得一噎，用力咳嗽了兩聲，道：
「這是可以說的嗎？」
「當然！」
黛西回眸看向遙遠彼端，浸在滔天大霧中好似龐然巨獸的黑色王宮，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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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戳穿了自己心思的黛西，葉芝也不矯情，頷首道：
「細說！」
「怎麼個事？讓我也聽聽！」
小松鼠站在葉芝的肩膀上，附和道。
鑽牙可以看到黛西的幻象，並且可以自由出入魔寵小位面，和黛西可謂是志同道合。
葉芝一想到鑽牙曾經挑起滅世級的大戰，再想到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黛西，心情就十分複雜。
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死亡女神之所以會在這片充斥死亡的世界，不惜耗費本源之力，也要讓來自物質位面的花卉存活，精心呵護長春花，是因為一位神祇……」黛西拉長尾音，吊足胃口。
葉芝猜測道：「不會是光明之神吧？」
黛西訝然道：「你怎麼知道的？」
葉芝無奈道：「因為光明之神的存在感太強了，幾乎每個和眾神相關的故事裡，都有祂的身影！」
黛西笑道：「畢竟是眾神中最受愛戴者，不過，就連我也沒有見過祂，在我誕生之際，光明之神就已消逝。」
葉芝微微一驚，暗自記下這個情報。
幻術女神的誕生比光明之神要遲，而幻術又出現在魔法女神密涅瓦誕生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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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麼推斷，與光明之神同一時代的死亡女神，神力或許比暗夜、月光女神更加得恐怖！
這麼想倒也很合理，葉芝心道，就連眾神都會死亡，【死亡】法則的威力，肯定要比【月光】【暗夜】【魔法】三者更為強大！
黛西繼續道：「死亡女神曾經前往眾神所在的國度，請求讓光明之神居住在冥界，遭到拒絕，在光明之神隕落後，死亡女神便在冥界栽種下一片長春花，以示對光明之神的思念……」
「我有理由懷疑，死亡女神對光明之神有幾分意思！」
黛西眼中熊熊燃燒著八卦之魂，道：
「歷史中記載的說法，其實是對死亡女神向光明之神提親的隱晦描述！」
葉芝已經無力吐槽，道：
「提親？眾神之間也遵循人類的做法？」
「有沒有一種可能，人類的做法，是沿襲自眾神的？」黛西反問道。
葉芝一愣。
鑽牙點頭道：「好像是這樣的，有個獨眼老頭曾經去到遙遠神國提親，然後從他的妻子那裡學到了不少法術！」
葉芝心情古怪。
鑽牙，你說的那個獨眼老頭，不會指的就是奧丁吧？
「總之，在光明之神隕落後的千百年間，死亡女神就從此消失，傳言一直待在她的宮殿，與世隔絕，這兩者之間肯定有關聯。」黛西攤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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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眼前一亮：「這個比喻很恰當！」
鑽牙驕傲道：「那當然，我很會比喻的，不比某個龍裔要差！」
葉芝望天。
腦海中死亡女神的形象，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
從獨斷萬古的冥界女帝，變成了孤獨寒冷的未亡人……
「我看葉芝和光明之神就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鑽牙忽然道：「等下次葉芝見到死亡女神，不知道對方會是怎樣的反應，嘿嘿，我還挺期待的！」
「哦？聽上去很有趣！」黛西雙眼放光。
旋即，樂子女神和邪惡松鼠對視，心照不宣的嘿笑起來。
葉芝：「……」
你們兩個不怕死神，我怕啊！
雖然衝著死亡女神和光明之神的交情，看到我手中的七弦琴應該會很高興。
但是死亡女神畢竟比暗夜女神更加恐怖……還是儘量不要招惹！
渾然沒有意識到立下FLAG的葉芝，繼續朝著冥界之門飛行，耳畔不斷響起兩位「吉祥物」的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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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
黛西早就知道鑽牙的來歷深厚，八成就是曾經世界之樹上的那位傳奇魔獸。
資歷是傳奇級別的，戰鬥力卻很堪憂，而它為什麼會淪落到此，黛西也無意追問，好奇地道：
「光明之神，祂究竟長什麼模樣？」
「怎麼形容呢……」鑽牙撓了撓頭，瞥了眼葉芝的側臉，用小爪子比劃道，「就和葉芝，腦袋上打下一道光，然後用上一堆增加魅力的傳奇法術差不多！」
「開了美顏和濾鏡特效是吧？」葉芝說著難懂的話語。
鑽牙還是聽懂了這些名詞的含義，滿意頷首道：「不錯，概括得很恰當！」
黛西眼中興奮的光芒愈發得明顯，道：
「換句話說，等以後葉芝的實力增強了，豈不是有希望去致敬一波光明之神？！」
背後突然襲來一陣寒意，葉芝直覺地湧起危機感，警惕地看向黛西：
「你又想做什麼？」
「沒什麼。」黛西笑吟吟地安撫著，心說，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閒聊之際，巍峨的冥界大門，儼然映入眼底。
滔天濃霧之中，坐落著一扇巨大的黑曜石門框，門框中央是燃燒著的暗綠色火焰，好似位面通道般涌動著磅礴的空間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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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顆碩大頭顱齜著森然可怖的獠牙，脖頸處燃燒著深紅色的地獄之火，眼瞳赤紅，怒目圓睜，毛如鋼針，尾如刺鞭，周身涌動著濃郁的死亡氣息，給人以壓抑與絕望之感！
傳奇魔獸，地獄三頭犬！
滔天的壓迫感迎面而來，葉芝目露凝重，驅使大師級意志力予以抵抗，這才讓心頭湧起的恐懼得以緩解。
第一時間，地獄三頭犬就留意到半空中飛來的不速之客。
威嚴猙獰的三顆頭顱，望著葉芝飛行的身影，竟流露出一絲茫然與驚異。
我眼花了嗎？怎麼看到有人在冥界的天上飛？
這連我都沒辦法做到啊！
要是我能飛的話，想要過冥河，就不用看那個半人馬艄公的臉色了！
後知後覺，地獄三頭犬齜起獠牙，發出怒吼。
「吼——！！」
你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趕緊給我下來！
葉芝聽出語氣中蘊含的憤怒與少許羨慕，樂呵一笑，心道這地獄三頭犬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控制著翼靴，葉芝緩緩降落在地獄三頭犬之前，微笑道：
「請不要緊張，我沒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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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地獄三頭犬的三顆頭顱立刻高傲地抬起，龐大如山的體型攔住葉芝的去路，眼神睥睨。
「吼！！」
你把冥界當成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簡直不把我冥界看門者放在眼裡！
一股對標聖域級的傳奇氣息，從它的身上磅礴而出，捲起狂暴的黑影！
地獄三頭犬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射出擇人而噬的凶光，喉嚨里迴蕩著低低的震鳴。
我不管你是怎樣擁有在冥界飛行的能力……現在，從哪裡來，就給我回到哪裡去！
「誒，你說巧不巧，我給你帶了禮物！」
葉芝舉起一根手指，旋即變魔術般從空間戒里取出一盒點心，笑道：
「你看，這是什麼？」
地獄三頭犬愣了片刻，三顆碩大頭顱警惕注視著葉芝，旋即最中央的那顆腦袋緩緩低頭，望著所謂的「禮物」，兇惡的眼神中流露出一道異彩。
盒中，整齊擺放著蜂蜜甜餅，色澤金黃，表面微微焦脆，散發誘人的芳香。
地獄三頭犬，對於蜂蜜甜餅從來就沒有任何抵抗力。
在神話中曾多次出現三個腦袋，因為爭搶蜂蜜甜餅而互相撕咬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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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的腦袋，嗅著那股誘人的蜂蜜甜香，看著焦黃酥脆的甜餅，涎水不自覺地從獠牙滴答到地上，『呲呲』腐蝕地面。
不敢想像，這蜂蜜甜餅吃到嘴裡，該有多香！
嗯……這個人類非常上道，知道不能空手來見我，專程帶了我愛吃的點心！居中的腦袋，偷偷環顧了眼兩旁目露猙獰、緊緊盯著葉芝的另外兩顆腦袋，旋即把心一橫，伸長脖頸，張開血盆大口，猛地連盒帶餅撕咬下半盒！
葉芝眼皮一跳。
一眨眼，這甜餅就剩半拉了！
居中的腦袋開始狼吞虎咽，旋即如遭雷擊，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露出震驚的眼神。
蜂蜜甜餅中，夾著影界特產黑晶蜂蜜，甜而不膩，能量充盈，加之葉芝的食饗造詣，即便是傳奇魔獸也無法抗拒！
居中的腦袋險些淚目：
「吼……」（在冥界，竟然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地獄三頭犬另外兩個腦袋詫異萬分，回過頭來，就看到居中的腦袋偷吃的場景。
「吼？！」（你小子吃獨食？！）
「唔？」（有這麼好吃嗎？讓我也嘗嘗！）
「嗷！！」（別搶，誰搶我咬誰！）
很快，地獄三頭犬陷入了互相撕咬的混亂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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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地獄三頭犬的三個腦袋，會互相打起來，這是真的呀！」
葉芝早有預料，又取出另外兩盒蜜餅，淡定道：
「別搶別搶，每個都有份，哪個最乖我先給哪個！」
一道銳利的寒芒，同時在地獄三頭犬的眼中閃過。
龐大如山的地獄三頭犬，蹲伏在地上，搖晃著巨大的尾巴，殷切地看向葉芝。
葉芝滿意頷首，依次分發蜜餅，很快，三個腦袋狼吞虎咽，一吃一個不吱聲！
抓住時機，葉芝提出自己的來意：
「我其實是信使之神的使者，這趟來影界傳遞信息，想要借道冥界離開冥界之門……我腳上的這雙翼靴，就是來自墨狄斯的信物，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按照原則，任何生物，不管出於任何理由，都不能通過地獄三頭犬守護的冥界之門。
但原則上不能，就是實際上可以。
地獄三頭犬斜睨一眼葉芝，旋即三個腦袋懶洋洋地齜牙打起哈欠，轟隆一聲，巨大的體型趴伏在地。
當著葉芝的面，地獄三頭犬耷拉著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吼……」地獄三頭犬故意地自言自語。
怎麼忽然就這麼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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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葉芝露出微笑，道：
「感謝前輩，以後要是還有機會再見，我一定會為您準備更多的蜜餅！」
地獄三頭犬已經開始沉睡，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但搖晃著的尾巴，還是暴露出了它滿意的心情。
「這傻狗！」黛西輕輕一笑，「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樣子！」
這不是傻，分明是憨態可掬！
要不是地獄三頭犬前倨後恭，自己也沒有離開冥界的機會！
葉芝鬆了一口氣，將空間戒里的蜜餅全部留在地獄三頭犬的身邊，然後走向冥界大門。
來到門前，葉芝回頭，發現地獄三頭犬正眯眼看著這裡，四目相對，它立刻又把眼皮闔上，呼嚕聲更加響亮了一些。
葉芝啞然失笑，站在冥界之門前，手摁前胸，欠身行了個禮節。
「我叫葉芝，要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再見。」
「一定會再見的。」鑽牙說，「我是指，你肯定還會來冥界轉悠的。」
「住口！」
葉芝的身形，消失在涌動空間能量的暗綠色火焰。
死寂的大霧之中，迴蕩著地獄三頭犬的呼嚕聲，旋即，它偷偷摸摸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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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
一股遮天蔽日的死亡氣息，化作滾滾黑霧，從冥界彼端的王宮中湧來。
傳奇魔獸地獄三頭犬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趴伏在地，瑟瑟發抖。
然而，黑霧卻根本沒有理睬地獄三頭犬，而是飄浮在冥界之門的上方。
一聲似有若無的長嘆，悄然間地迴蕩在這方死地之中。
「會是祂嗎……」
「葉芝……我記住你了……」
*
極北之地。
凜冽寒風吹拂無盡雪原，一條壯闊的冰河穿行而過。
冰河上方，飛來一道身形，葉芝氣息萎靡，幾近力竭，靠著意志力苦苦支撐。
「再堅持一下，葉芝！」
鑽牙鼓勁道：「穿過了這條冰河，就到了北境的區域，再過不久就能到家了！」
葉芝緊咬牙關，再次催動鬥氣，靠著六環大師的靈魂能量勉強維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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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芝靠著大師級的靈魂力量，飛了將近一個月，才勉強脫離幽谷區域，正式抵達屬於人間的區域。
這一路上幾無活物，只有無盡的海面與望不到盡頭的冰川，孤獨幾乎要吞噬葉芝的身心，好在有鑽牙和黛西相伴，這才勉強支撐下來。
即便是大陸最強的六環大師，也要付出全力，才能找到冥界的入口，葉芝心道，難怪物質界有關冥界入口的記錄根本沒有，大師根本沒必要這樣做，就算有情報也早早就被封鎖！
總算跨越冰河，來到北境的邊陲，從高空俯瞰，已經可以看到最偏遠的人類部落。
葉芝長長松出一口氣，一股疲倦與欣慰油然而生。
這趟前後近四個月，從影界歸來，可謂九死一生，成果卻也是相當顯著。
首先靈魂力量已經穩固在六環，擁有了問鼎大陸的頂尖戰力，暗夜流派的造詣更是無人能及。
在影界的修煉，更是從影界女王斯卡赫那裡，學到了寶貴的戰技。
另一方面，與斯卡赫締結的師徒情誼，更是促成了她將魔槍【迦耶伯格】贈予自己。
葉芝情不自禁，取出漆黑如夜的魔槍，放在眼前細細打量，喃喃道：
「老師……」
眼前浮現在影界與斯卡赫生活的點點滴滴。
想起那位生活在禁忌之地，孤獨高傲的宵色夜眸女王。
想起她在星河燦爛的黑夜大橋上，晚風拂過她的紫發，一雙清冷的眼眸中映入墜落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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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尼伯龍根的指環】，就可以隨時跨越位面，再和老師見面了！」
斯卡赫作為聖域級別的導師，不論是實力還是教學能力都是一流的。
在她的指導之下，葉芝目前的槍術已經是准宗師級，已經穩壓大師級劍術的柯林一頭。
而仗著暗夜神選的神性以及魔槍迦耶伯格，即便是暗夜大祭司瑪歌莎，在單挑中也會遜色於葉芝！
「我甚至還擁有【審判傳承】。」
葉芝低頭看向掌心，掌心燃起一簇金色火焰，眼神冰冷。
「法穆菈被教廷的人救走了，多半會和治癒天使加百列搭上線…哼，真想看到她看見審判之火的表情！」
靈魂領域中暴動的暗夜神性，暫時被黑夜鬥氣壓制下來，但這畢竟是權宜之策。
想要徹底根除這一隱患，還得找到與之匹敵的月光神性。
而數月之後的月光神選儀式，就是寶貴的契機！
回到物質領域之後。
葉芝就收到了一大堆來自魔網的短訊術。
這其中有來自白夜城的，有來自格蕾與希露德的，也有來自皇室的……
在跨越極北之地的這段時間，葉芝就一邊飛行，一邊靠著短訊術處理積壓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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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之神的戰力在眾神間不算頂級，但是他的法術在情報、旅行、契約等領域的便利性卻是其他法術流派所不能比擬的。
更何況，葉芝還想接著墨狄斯的能力，來讓七弦琴恢復成傳奇品質。
這一路上，葉芝聽鑽牙講起許多關於眾神的軼事，對它說的一句話印象深刻。
「當年死亡女神就是聽光明之神彈琴，才留意上祂的，葉芝，你也可以試試！」
葉芝：「……」
試試就逝世！
「現在先回一趟白夜城。」
葉芝心道：「半個月前，弗卡斯就說皇女要來白夜城訪問，因為我不在所以延遲……」
葉芝有些擔心，是獅心王出了什麼事，但一旦國王出事，國內必定不會是這般風平浪靜。
獅心王的隕落，是遊戲劇情中的一個重要節點，和坎德拉突破聖域一樣，預示著新時代的到來。
葉芝雖然想改變獅心王的結局，但是獅心王的身體多次使用阿瓦隆的湖水，再珍貴的魔藥也無濟於事……只能盡力輔佐皇女，以表知遇之恩。
如此想來，在聖域之世到來之前，自己還有一段時間可以發育。
「先看看皇女這趟訪問究竟要說些什麼。」葉芝目光閃爍，「以我目前的六環實力，已經可以決定金獅王國中許多重大決策。」
「甚至蘭尼斯特和維恩兩家之間的內戰，我也可以靠著個人實力強行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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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哪一家先有取死之道！」
往白夜城飛行，要跨越北郡王國的領空，再翻越絕嶺山脈。
北郡王國同樣有六環大師坐鎮，葉芝怕麻煩，直接用黑夜鬥氣籠罩自身，配合銀槲之劍的遮掩功能，堂而皇之地從高空之上飛過，而沒有引起注意。
三日之後，風雪呼嘯的絕嶺山脈，就已巍峨矗立眼前。
一時間，葉芝竟然有些恍惚之感，當時對自己來說不可戰勝的骨龍，其實力量還遜色於影界的末影飛龍。
在影界，自己能在沒有魔槍迦耶伯格的情況下將其戰勝，在物質位面，戰勝皇級魔獸也是輕而易舉。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葉芝揮動魔槍，挽起槍花，豪氣凌云：
「是時候帶上格蕾，抓幾頭皇級魔獸煲湯喝了！」
*
白夜城。
領主大人在消失三個多月後，再度歸來。
弗卡斯詫然發現，自己竟已看不透少爺目前實力的深淺。
從少爺的身上，散發出內斂而深邃的氣息，甚至從站立姿勢都發生了驚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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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卡斯沒有多問，恭敬地道：「少爺，公主冕下收到您歸來的消息，已經在會客廳里等您。」
葉芝點了點頭，微笑道：
「我不在的這段陣子，辛苦你了，弗卡斯。」
弗卡斯眼底浮現暖色，無言頷首，帶著葉芝來到會客廳。
會客廳里。
特蕾莎眼眸如海水般湛藍，一身潔白禮裙，頭戴冠冕，看見葉芝走進，起身迎接。
「忍冬花公爵閣下。」
「公主冕下。」葉芝頷首致意，留意到護送特蕾莎的身影，點頭問候，「柯林閣下。」
柯林微微頷首，下意識地審視葉芝，眼瞳忽地收縮成一點。
忍冬花公爵他……晉升六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