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壓制
5號深淵蔓延區，黑暗在此彌散，不過此地今天出奇的平靜，並沒進行怒獸決鬥，所有深淵野獸都去往其他深淵蔓延區，原因是，一位深淵存在的意念，讓這些深淵野獸識趣的離開。
此刻，位於5號深淵通道附近，一座地獄遊樂場臨時來到此處，遊樂場的主人沒露面，它也是受到那位深淵存在的宴請才來此。
遊樂場內的屠宰小丑，發聲大笑著，而在這笑聲中，還有著其他笑聲。
「啊！！」
深淵嫡女坐在骸骨過山車上，感受骸骨過山車幾乎衝破空間束縛，轟入到未知危險異空間內的感覺，讓她的心臟怦怦直跳，至於他身後的妹妹·德洛娜，則已經開心到睡了過去，阿耶莎很平靜，平靜到漆黑眼中的白色絲狀，已經開始呈漩渦狀轉圈圈。
在她們身後的座位上，是名年齡看起來七八歲，粉雕玉琢，但眼瞳漆黑，白皙臉頰上有幾道陶瓷裂痕般的小男孩，這是深淵嫡女的弟弟，深淵之子·厄基姆，不過，深淵之子並非只有一個。
厄基姆沒有血脈層面的父親，它的因果來源是當代深淵之主，被深淵之底的黑暗沉澱所孕育，由黑暗溫床養大，因此它算是深淵嫡女和德洛娜的弟弟。
厄基姆一直在母親身邊，在它身旁，是整體為人形，但身體結構像水母，上次差點被蘇曉單手掐死的水母妹妹。
水母妹本來就有點社恐，上次悄然潛匿到蘇曉身邊，準備觀察一下，結果差點被掐噶兒的行為，讓她更為社恐，膽子一直都不大的水母妹，此刻已仰著頭，嘴巴微張，嘴角還殘留嘔吐物，看起來，已經去了。
當骸骨過山車停下，除了深淵嫡女滿臉爽感的滿血狀態，阿耶莎則懵懵的坐在那沉默，德洛娜、厄基姆、水母妹，暈的姿勢可謂各有千秋。
「醒醒啦，你們三個，玩這麼刺激的項目，還睡得這麼香，唉？厄基姆，你眼眶裡怎麼冒水了？你哭了啊，是因為太開心，以前沒玩過這麼好玩的東西嗎？」
半小時後。
在深淵嫡女滿眼不舍中，地獄遊樂場逐漸隱沒，她還禮貌性揮了揮手。
「嘖～，明明很好玩……」
在五雙眼睛的直視中，深淵嫡女聲音漸小，至於為什麼是五雙，水母妹一個人有兩雙眼睛。
「好吧，我帶你們去這個世界的0號深淵蔓延區，那裡是盧恩家族的地盤，咱們幾個小趴菜，當然不會讓盧恩家族顧及，但母親的顏面，盧恩家族的那隻老野獸，還是要給的，對了，你們要不要看盧恩家族的鬥獸場？那是成為盧恩家族成員，唯一的方式，在我看來，盧恩家族的傳承方式，才是真的不死不滅。」
深淵嫡女在前面領路，她的模樣，看起來也就是十五六歲左右，德洛娜更不用說，自從深淵體質重新覺醒，其體貌，就恢復到十三四歲的模樣，畢竟，在深淵系中，她作為人類渡過的年齡，只能算是幼年期。
水母妹和厄基姆更不用說，尤其是厄基姆，要不是其長相比較深淵化，妥妥的幼兒園大班，使個大勁，模樣也就小學一年級。
因此就成了，深淵嫡女和德洛娜，在前面看看這，看看那，有時還捉弄隱秘起來的深淵生物，後面的阿耶莎，一手牽著弟弟的小手，一手牽著妹妹的透藍色觸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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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嫡女的話剛說到這，腳步停住。
濃郁的血腥氣從前方傳來，她凝眸看去，入目場景，遍地殘肢斷臂，以及半死狀態，身體只剩一半的深淵生物。
其中一隻有獨角的深淵生物，顫抖掙扎著，昔日眼中的殘忍狡詐，被絕望與恐懼所替代，從它傷口處的粗糙痕跡，既像被暴力扯斷，也像是被……用平齒所咬斷。
撕裂血肉聲後，是殘忍的咀嚼，深淵嫡女看到，一隻龐大的深淵生物，已被吃到一根根巨大森白的肋骨外露，這深淵巨獸身旁，是一道有著兩根牛魔犄角，全身升騰著黑色煙氣的高大身影。
這身影有近十米高，相比那深淵巨獸，它不算大體型，可它每次都能從那深淵巨獸的屍體上，輕鬆撕扯下一大塊血肉，那感覺，就像是有一種力量，把這一大塊血肉裹挾下來，只需三四下，就能把這深淵巨獸撕扯到，只剩一具巨型骨骼。
這超大一塊的血肉，到了這黑煙牛魔手中，宛如被壓縮般，被其一口咬下大半，就是說，這體長近千米的深淵巨獸，在這黑煙牛魔口中，也就是四五口吃光。
更恐怖的是，在這黑煙牛魔身後，是一大片看不到邊際骸骨殘留。
咀嚼、吞下最後一塊血肉，黑煙牛魔舔舐手上的黑血，那雙透出紅光的血紅眸子，向深淵嫡女幾人看來。
「逃！」
深淵嫡女的話音剛落，她感到前方，轟然傳來一股風壓，這是沒有任何能力加持，單憑肉體力量，所帶來的野蠻速度。
黑暗擋在前方，深淵嫡女咕嘟咽了下口水，她好像已經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已經在深淵之底，沉寂了兩個紀元的「暴食原罪」。
感受這迎面而來的「飢餓感」，深淵嫡女知道這次完了，她的不死不滅，是建立在被「殺死」，可「暴食原罪」對應的因果是「吃掉」，一旦承受這等境遇，她真的會死，尤其是，她不確定，母親現在是否在凝視此處。
暴食牛魔蹲在深淵嫡女前方，俯視這宛如黑色鐵砂構成的形體，似乎在考慮，這個是否好吃，它向深淵嫡女身後的幾人看去，但視線落在德洛娜身上，它愣了那麼一下，似在努力回憶什麼，最終，它起身，向遠處的黑暗中走去。
深淵嫡女愣愣的站在原地，劫後餘生感，讓她雙腿一軟，坐在地上，和她相同的，還有德洛娜、水母妹，以及厄基姆，作為深淵系，這相當的丟人現眼，但考慮到，它們普遍在幼年階段，這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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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德洛娜有點懵。
「那好像是兄長大人的從者，它叫……阿姆。」
「啊？！那是阿姆？」
德洛娜驚了。
「嗯。」
得到這個答覆，德洛娜目露正色，她咬著拇指甲，考慮了下說道：「那我們去找兄長吧。」
德洛娜的這提議，得到了阿耶莎的無聲贊同。
「反對、反對！」
深淵嫡女立即出聲，她怕極了那封印著六件「大爹級原罪物」的滅法者。
「嗯嗯嗯。」
水母妹接連點頭，贊同深淵嫡女，她比深淵嫡女更怕那滅法者，上次她差點就噶兒了。
投票進入2比2，所有人都看向厄基姆，它現在有決定性的一票。
厄基姆縮了下頭，原本想說反對的，可話到嘴邊，心中的惡念意識，已在他耳旁蠱惑，另一邊耳旁的天使意念，則不停勸導它遠離危險，最終，它唯唯諾諾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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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不～！！」
深淵嫡女的喊聲，在深淵中迴蕩出很遠，那黑暗所連接的深淵深處，一位深淵存在只是安靜的旁觀著，它一根根巨大到看不到邊際的暗紫色觸鬚，慈愛的緩慢涌動著。
……
帝國特殊事物部·三樓部長辦公室內。
戴著淺紅色太陽鏡，上身披著米色外套，下半身黑色高跟鞋，手中拖著大號行李箱，口中嚼著口香糖，一副準備外出旅遊裝扮的蕾什瑪，面帶若有若無笑意的站在辦公桌前。
「部長大人，我的年假還有40天，在您正式上任前，我已經批了自己40天的年假，這是批條，請問有什麼不妥嗎。」
副部長·蕾什瑪緋色太陽鏡下的眸子，暗藏笑意，她已經擺明，她就是不服，但也不準備和新部長正面敵對，這位畢竟是她崇敬的國王陛下，所啟用的狠人，既然如此，那她就暫時離開。
說是暫時離開，蕾什瑪當然放心不下當前撲朔迷離的局勢，因此她準備從明面潛入到暗中，這樣或許能做更多事。
「蕾什瑪。」
蘇曉開口，這讓蕾什瑪禮貌性的應了聲，不服歸不服，但基本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帝國特殊事物部，怎麼能少了你這位副部長，就像不能少了那兩個奇才，你們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蘇曉一般不在語言上搞人心態，問題是，他的從者巴哈，就是搞人心態的頂級高手，這方面，不怎麼用和不會，是兩碼事。
倘若別人說出這話，蕾什瑪只會冷笑一聲，可這話從作為帝國特殊事物部·部長的蘇曉口中說出，讓蕾什瑪臉上的笑意，明顯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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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兄弟都是犬族，他們來自邊塞外的一個小部落，名為灰鬃犬族，請別誤會，那裡不是帝國領土，而是沒開化的土著，原因是，智商的確不太行。
這兩兄弟，姑且稱之為二狗兄弟，別看二狗兄弟長相大聰明，哥哥說話不經大腦，弟弟雙眼仿佛各有想法，經常一上一下，可它們堪稱灰鬃犬族的智商天花板。
灰鬃犬族是個以劫掠為生的種族，每到秋天，它們都會去劫掠其他部落，從而囤積過冬的糧食，問題是，它們劫掠往死里搶，不給被劫掠部落，留一丁點過冬糧食，來年開春，被劫部落當然都餓死。
久而久之，以灰鬃犬族部落為中心，很遠距離內就沒什麼部落了，見到此情此景，二狗兄弟中的老大，向族長提議，以後劫掠，不要洗劫一空，要給被劫掠的部落，留些過冬糧食，這樣一來，明年秋天，就還有的搶。
這等智慧的言論，落入到灰鬃犬族長與一眾族人耳中後，驚為天人！然後二狗兄弟，受到了全族人的一致鼓舞，把這兄弟『鼓舞』的，差點當場死掉，最後被揍到半死的兄弟兩人，被部族遺棄在荒野土溝里，原因是，灰鬃犬族不需要這樣的傻子。
辦公室內，蕾什瑪的神色已恢復如常，她準備靜觀其變。
「無論怎麼看，你都比我更適合擔任這部長。」
蘇曉此言一出，讓蕾什瑪心中有點迷惑了，她忽然感覺，眼前這傢伙的智謀，好像……不太好對付。
「哦？您的意思是，要把部長之位讓給我？」
蕾什瑪說出這話，臉上恢復了溫和笑意，進入到她最習慣的狀態。
「對。」
蘇曉說完就起身，抬步就來到蕾什瑪身旁，指向對面的部長位置，示意蕾什瑪，現在她就是部長了。
蕾什瑪笑得更自然，起身來到對面，坐在部長之位上，這座椅她早就習慣，以及這辦公室皮椅，都是她自掏腰包換的，花了她2800庫戈（帝國通用貨幣）的高價，訂製的雪熊皮座椅。
蕾什瑪自然的落座，下一秒，屬於部長的肩徽，就被推到她前方，這讓她越發自然的神情，略有變化，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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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部長，你說了算。」
「這樣嗎，那麼國王陛下，之前交代了什麼事。」
「滅掉所有眾神。」
蘇曉此言一出，蕾什瑪的神情一僵，忽然就感覺，這昔日熟悉的位子，突然就開始坐如針墊。
在雙方的沉默中，蘇曉再次打開手中的懷表，看了眼時間，這讓蕾什瑪立即警惕，因為從開始交涉到現在，對方已經第三次看這懷表了。
「白夜先生，您是有急事？」
「沒，只是遵照部長你的命令，預計3秒後……」
咚～
宛如煙花爆炸聲，從遠處傳來，蕾什瑪快步衝到窗口前，看到，屹立在很遠處國王區的那座千米高建築，其頂部如同火焰噴射器般，向上空噴出火焰。
她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是通過控制爆炸範圍，襲擊了「機械神教」在王城的總部，利用那座王城最高建築的防禦術式，將其封閉起來炸。
蕾什瑪此刻唯一的感覺是，完了，上當了，要背鍋了。
蘇曉啪的一聲，合攏手中的懷表，看了眼地上的大號行李箱，問道：「部長女士，你這是準備畏罪潛逃？」
此言一出，蕾什瑪更沉默，她深呼吸幾次，權衡後，來到蘇曉身前，遞迴部長的肩徽，道：「部長先生，請原諒我剛才的魯莽。」
見此，一旁的巴哈陰陽怪氣說道：「呵～，帝國最年輕至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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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沒去接部長肩徽，他盯著蕾什瑪看了十幾秒，道：
「你這種人，很少見，能克制心中邪惡這麼久的，更少見。」
聽到蘇曉此言，蕾什瑪瞳光有些暗淡的瞳孔，更為暗淡幾分，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不受控制的浮現淡淡笑意。
被看穿了，蕾什瑪始終認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在下級眼中，她是冷淡卻盡責的上級，在上級眼中，她是帝國的最年輕至強，在親朋眼中，她是可靠的家人，在母親眼中，她是那個要強、優秀的女兒。
唯獨在已故去的父親眼中，蕾什瑪從沒看到過親情，這反倒讓她心中隱隱舒服，她不需要別人愛自己，她更渴望看到別人痛苦，那會讓她內心，悄然的、不動聲色的愉悅。
她永遠不會把這愉悅表現出來，但她又渴望這悄然的愉悅。
她至今還記得，自己父親看自己那帶有幾分愧疚的目光，在小時，她還不懂得，可長大後，她想通了，這內心悄然的邪惡，是她對抗邪惡一生的父親，在某次與強大邪惡搏殺時，受到了隱匿性極強的污染。
以她父親的強大，不會被這隱匿邪惡所影響，問題是，這隱匿邪惡有遺傳性，遺傳給了蕾什瑪，並在她的內心生根發芽，最終與她融合為一。
咔擦～！
牙齒咬進血肉，甚至咬到手骨的細微聲音出現，是蕾什瑪一口咬在自己食指上，這讓她暗淡的瞳孔，快速恢復明亮，這代表，她要再度壓制自我。
蕾什瑪這次連看都不敢再看蘇曉，快步向辦公室外走去，她已經確定，自己今天是不自量力，所挑戰的，和自身不是一個量級，這怪物，是和老國王與三大勢力背後所隱藏的那些老怪物，一個級別的存在。
蘇曉在皮椅上落座，蕾什瑪的手握上辦公室的門把手，剛要擰動開門。
「你真不想，當一段時間自己。」
蘇曉此言一出，蕾什瑪擰動門把手的手，仿佛被定住，她的手在略微顫抖，瞳光再度開始有暗淡的跡象，忽然，她右耳上的耳墜泛起淡金色微光，這讓的瞳孔再度恢復光彩，開門離開的動作開始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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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揣起手中的懷表，他在見到蕾什瑪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就是自己「帝國小隊」的副隊長，不過現在看來，有人在幫蕾什瑪壓抑自我，看來，需要宰了那個人，因為培養好蕾什瑪，事關在本世界，能否完成兩次「極限任務完成度」的「深淵任務·死之賦予」。
蕾什瑪握著門把手的手，在輕微顫抖，見此。
「一個月，我至少在這停留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幫你壓制自我。」
這話一出，蕾什瑪再也無法控制，她的瞳孔徹底變得暗淡，臉上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她脫下外套，坐在蘇曉對面，有些慵懶氣質的靠坐，語氣平緩到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問道：
「部長大人，您剛才說，會分配給我一些，生命力頑強的部下？」
「對。」
「他們在哪」
「最遲下午。」
蘇曉所說的這些人，雖都實力強悍，但可讓蕾什瑪隨便去折磨，以他當前的地位，完全有資格徵用帝國境內，所有重型監獄的兇犯，加之，這公文有國王陛下的親筆簽批，效力拉滿。
以帝國的龐大人口與土地面積，所有城市相加，總計有95萬所監獄，其中大型監獄26萬所，這些大型監獄中，有總計2萬所是關押擁有強大力量的重刑監獄。
在這2萬所重刑監獄中，一共押送來24850名兇犯，副部長·托，恩塔負責此事，為了儘快達成，「帝國特殊事物部」當前的所有職權，他都能以正職部長級的權力，去調度。
托，恩塔沒讓蘇曉失望，只是一上午時間，就完成兇犯的選擇與集結，當然，這也是因為「帝國特殊事物部」的文職人員們效率高，以及對各大監獄典獄長的親切通知。
內容很簡單，中午之前，不把名單上的重刑犯送到指定位置，那不是被革職，是按違反戰爭時期調令處理。
這當然不合理，要是以往，典獄長們會把此事鬧到議會，可在當下的時局，他們選擇老實的照做，以及假裝此事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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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只是上午九點而已，所有兇犯就在王城東南方向，距離700多公里的古代地宮內集合，因這些典獄長效率太高，結界還沒布設完成。
上午十點，這些依仗帝國在三大臣當權後，廢除了死刑，從而沒被處死的兇犯們，開始了他們的救贖之旅。
為何是救贖之旅？答案是，這24850名兇犯，要在中午十二點前，完成剷除罪惡這艱巨的任務，換言之，中午十二點之前，只有300名兇徒，能活著走出此地，否則的話，結界會收縮到魔方大小，把他們強行融合為一。
至於這些兇犯的實力都很強，聯手擊碎結界？從上午七點半到現在，「帝國特殊事物部」把能調集的結界師，都給調集來，並且把總部的結界中樞，都給臨時拆下，用作此地的結界。
當然，要是兇犯們依然要試試，地宮外駐守的帝國第二軍團，也可以會會他們。
一輛輛客車駛入「帝國特殊事物部」的開闊庭院內，沒一會，車上就走下一名名穿著灰色衣物，脖頸上戴著特製項圈的男女，雖都清洗過，但在他們身上還能看到星星點點的血跡，以及，其中大半都有傷在身。
「他們嗎。」
窗口前，還沒徹底釋放自我的蕾什瑪，目光還有些不忍。
「……」
蘇曉將一份厚重的文件，拋在桌上，蕾什瑪拿起後翻看，片刻後，她臉上有了些許笑容。
「謝謝您的饋贈，白夜大人。」
「帶上他們，去清理深淵蔓延區……」
蘇曉給蕾什瑪下達首個命令，去從25號深淵蔓延區，逐步向上清理，期間如果遇到至強級「不死不滅·深淵滋生物」，那通過圍攻將其重創，從而囚困起來，等自己去解決。
如果沒遇到，就等殺到深淵通道附近後聯絡他，他會傳送到附近區域，親自關閉那深淵通道。
蕾什瑪帶領這些兇犯的組合，現在還只是雛形，等這些兇犯死到只剩十幾人時，那「帝國小隊」才正式成型。
咚、咚、咚～
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是之前的榮譽少尉·韋爾斯，對方現在是「帝國特殊事物部」的第三部總隊長，別小看這職務，在帝國官職中，對應的是非城域直屬的副市長或中校待遇，屬於連升多級。
房門被推開，莫蕾、豪妹、月使徒三人走進辦公室，三人此刻都滿臉愁容，認為時來運轉，結果剛到本世界，就被本世界最強勢力的暴力機構給逮捕。
原本，晉升至強的莫蕾、豪妹、月使徒還想反抗下，但看到上空幾十艘飛艇，以及飛艇上探出的生物軌道炮後，外加周邊圍攏來那些，最弱絕強，至強多到和不要錢一樣的陣容，天啟三姐妹果斷有骨氣的舉手投降。
至於為什麼說有骨氣，全程沒求饒。
「你……」
莫蕾剛要說什麼，忽然看到，蘇曉拋出一枚靈魂錢幣，以及，憑空出現，單手抓住落下靈魂錢幣的小老頭，是蘇曉與凱撒的組合。
同時看到這兩人，莫蕾唯一的感覺是：『完辣。』
只見莫蕾深吸氣，右手抬起，食指指向蘇曉，喊道：「有……有種單挑！」
片刻後，吸了吸鼻血，左眼圈有點發青的莫蕾，活動了下剛打上夾板的左腿，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那種鮮紅能滲透皮膚的藥劑，對骨骼斷裂的治療效果真的很好，這才多大一會，骨頭就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