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安蘇超額實現了卡洛伯爵的願望
還是老一輩藝術家更有幽默感。
安蘇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老爹，他萬萬沒有想到，短短一天之內他竟然能連續破防三次，梅林都沒讓他破防三次，你們比梅林都牛逼。
珞小黑捧著小肚子喵喵大笑，又用尾巴尖指著安蘇的臉頰，歪著腦袋嘲笑。
卡洛伯爵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他滿臉嚴肅地盯著安蘇，語氣嚴厲地道，「還給我在這裡嬉皮笑臉，你看人家太陽家的亞瑟，年紀輕輕就受精了，年少有為。」
邊境日月星三家一直以來都是競爭的關係，三位家主最忌諱的就是在其他兩家面前落了面子。
眼見現在太陽家的那二傻子都快要有後了，他晨星家的未來依舊還是遙遙無期，卡洛伯爵心中的不滿自然達到了極致。
「老爹，您看新聞都不看正文的嗎」安蘇滿臉黑線，標題黨真是害死人。
「看完了。」卡洛伯爵面無表情地道，「我看到你要『日生人』，還有下一回，媽媽生的。所以快去行動吧，我命令你現在便在我面前日生人。」
下頭老登。
斷章取義地讀新聞是吧！
安蘇嘴角微微顫抖著，就該讓亞瑟用閃光蛋把你眼睛也閃瞎。
「剛好，今天有這麼多貴族家的小姐。全都是侯爵起步的名門望族。」
卡洛伯爵平靜地盯著安蘇，仿佛頒布律令般，語氣不容置疑，
「你今晚先去隨便找兩個結婚吧，彩禮記得找她們開個發票，好讓管家和財務給你報帳。」
哪有人彩禮還走公帳的
婚姻本是一場墳墓，新婚之夜便是墳前情趣小遊戲，彩禮便是小遊戲的瓢資。
現在彩禮都給開發票了，這不等於公費瓢娼嗎？
安蘇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少年，這等違法亂紀的事情他可不會幹。
這老登實在是難以應付.安蘇嘆了口氣，他轉過頭來，看向儀典大廳第一層，如卡洛伯爵所言，廳堂里有不少的大貴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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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和會所一樣，哪種款型的都有。
安蘇心中暗道。
她們也在暗暗地觀察著安蘇，微微用扇子半掩臉頰，用狐狸般魅的眸子餘光去瞥——她們望著這灰白長發蒼青眼瞳的少年，便知道他便是那位備受皇室青睞的安蘇.莫寧斯塔，今夜儀式的主角。
女孩們來這場晚會，大抵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安蘇這小孩，雖只是承襲的伯爵爵位，但那不是普通的伯爵，而是有金礦的伯爵；再加上這少年最近在帝都風聲鵲起，甚至連米爾頓皇室親自主持他的儀式，若少年放棄教廷這一邊，轉投政治派系，可想這少年在貴族圈子和政界裡必定是平步青雲，如同獨角獸般一騎絕塵。
與這樣的青年才俊交好，對家族決計沒有害處。
若是憑藉自身魅力將這小楚南折服，不僅讓其繳納彩禮，還做倒插門贅入自己家中，那可是賺大了。
而且，安蘇長得很好看。
她們心中暗道。
有不少女孩已經準備行動了，她們隱隱呈現出猛虎撲食的姿態，要將綿羊給圍困，眼瞅著就要出手時，就驀地聽到身後傳來平靜又優雅的聲音，語調微微上揚。
「安蘇先生，好久不見。」
身著高階魔導武裝的皇家騎士推開門扉，被賜福的長矛輕輕地拖曳在地上，聖痕分開了人群，金鳶花的味道氤氳開來，攪動著浮散在空中的點點燦金光粒，無論是家室再淵源的貴族小姐，也只得主動地散開，因為來者是帝都的第三皇女，更是今天晚宴的主角，被譽為『金鳶皇女』的瑟曦.米爾頓冕下。
當被神賜福的金鳶花出現時，任何花卉都要退讓。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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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全儀典廳的光輝都聚集在了一處——
瑟曦今天穿著白金色的半身裙，素白的食指與拇指輕輕拈著裙擺，微微上提，淺淺露出雪白色的腳踝，足尖輕點於地，右足微微後退半步，身子重心下移，行了一個標準而優雅的屈膝禮，便也抬起頭來，那深金色的眸子映著安蘇的面頰，她帶著詭譎般的柔和笑意。
「安蘇先生，終於與您在現實世界再會了。」
她也衝著卡洛伯爵行了一禮，遊刃有餘，「晨星叔叔，您也好。」
安蘇看見這瘋女人就煩，自己在奈落世界裡把她給吃了，雖然死了不會留下記憶，但這玩意可不好說。今天晚上這麼大的整陣仗，多半就是瑟曦推動的，這瘋子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只有最好的土壤，才能孕育最美的花香。正如法洛爾這片土壤，才誕生出了您這位青年才俊，安蘇先生。」瑟曦話音一轉，「我昨日送給您的禮物，您收到了嗎？」
她指的是束金鳶花。
「我可是很期待，與您在現實進行一場茶會。」瑟曦露出了完美的笑容，「那探究一下彼此的花道藝術。」
平和而溫柔的語氣下，是滔天的癲狂與暴虐。
神他嗎的茶會這他嗎就是一場武道會！
安蘇知道，瑟曦的花茶都是用人的屍體做肥料給澆出來的。
探究一下彼此的茶道，我看是探究一下彼此的殺道吧安蘇面無表情地微笑，他和這女人遲早會有一戰，但不會是現在。
「這女孩不錯，還知道泡茶，家庭出身也好，一看就很乾淨。」
卡洛伯爵偷偷給安蘇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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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嗎的老登，今晚上就和發票過不去了是吧！
安蘇算是對卡洛伯爵.或者說邊境三家的狂氣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周圍的大貴族們都對皇室恭恭敬敬的，就他老爹要給法洛爾皇女開一個價！
開價也就算了，還想要發票！
他知道邊境與皇室的關係一直不算融洽，要不是有月亮家的政治關係居中斡旋，興許中央和地方矛盾早鬧到明面上了。
想來卡洛伯爵他仨年輕時闖蕩帝都的時候，鬧的事絕不比安蘇他仨小。
安蘇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對付瑟曦皇女不能這般做，這瘋女人你越掙扎她越得勁，你越挑釁她越歡喜，想要對付她得從其他層面上來壓制她。
你要探討花道藝術，那我便跟著你探討。
瑟曦的花道是用屍體種花，順著這個思路走下去，安蘇自然也有他的花道。
「皇女冕下，在我看來，種花不僅需要【土壤】，更重要的是要有授粉傳播的媒介。」
安蘇微笑著道，「比如采蜜的小蜜蜂之類的而鄙人也恰好研究出了一種小蜜蜂，可以在您的【土壤】里進行采蜜。我可以將其作為禮物獻給您。」
「嗯「瑟曦略顯困惑地輕嗯了一聲，她疑惑地看向安蘇，思考著安蘇的言外之意。
她的土壤是屍體，而能在屍體采蜜的小蜜蜂是
瑟曦仿佛想到了什麼，某種塵封已久的痛苦經歷緩緩甦醒了，她眨巴眨巴眸子，詫異地看向了安蘇。
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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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蘇走近一步，貼在瑟曦的臉頰旁邊，壓低聲音，宛若惡魔的低語，
「【花仙子】和【墮天使】並沒有被毀滅乾淨，
「我從奈落世界裡各帶出來了一隻。」
「您要嗎？」
安蘇先生你這個.惡魔中的惡魔！
那種就該在鍊金工坊里挫骨揚灰的出生，你竟然把它們帶回現世了！
還要在屍體裡面養蚊子？！
就連災疫密教的神選都沒你這般災疫！
饒是有病如瑟曦也不得不為安蘇這份純粹的惡意所嘆服，這小出生簡直就是幾千年才出這麼一個。
「它們能在屍體裡授粉采蜜，不是嗎？」安蘇的嘴角裂開冷峻的笑意，在皇女冕下耳畔低沉道，「這就是我的花道了，要我把這些小蜜蜂全送給您嗎？」
聽到這句話，瑟曦耳畔響起了莫名奇妙嗡嗡聲，這聲音仿佛來自靈魂的本源，哪怕記憶被抹除消去，這份本能般的瘙癢卻無法停止。
那是聖人本能在預警。
「安蘇先生，您可真是幽默風趣。」瑟曦皇女差點維持不住笑容，她眼神幽怨地盯著安蘇，由衷地道，「您的花道的確在我之上。」
難得見皇女吃癟，珞小黑又貓立而起，用尾巴尖指著瑟曦，捧著肚子喵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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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有些汗流浹背了。
她想起來了，的確有過這麼一個賭約。
「安蘇先生，您不能這樣。」
就連一向冷靜而高高在上的皇女瑟曦，未來的暴君女皇，此時竟也慌張了起來，從考場出來後，她下意識沒有管這件事情，想著就這麼過去了，但沒想到安蘇這小氣鬼竟然記得清清楚楚。
她那深金色的眸子微微顫抖著，原本那高傲而優雅的眼神，此刻竟然出現了動搖，瑟曦輕輕抿著薄唇，素白的手指攥著裙擺又緩緩地鬆開，她側過臉去，避開了安蘇的目光，
「侮辱皇族，是違背律法的。」她道，聲音低得宛若蟲吟。
「那麼不守承諾，違背諾言，就不違背律法和正義了嗎？」安蘇反問。
安蘇嗓音低沉，他露出了愉悅的笑意。
瑟曦.米爾頓，是你邀請我來參加這場晚宴的，
是你將我拖入進這趟渾水的，是你把我架在火上烤的，架在皇室與教堂之間的火烤，
是你先開始的。
那就不要怪我將火燒到最大！再把你給拖下去！
「您是最正義的皇女，您要與您的正義背道而馳嗎？您要背叛您的正義嗎？您要成為不守諾言的邪惡之徒嗎？回答我，瑟曦冕下」
安蘇的話語很平靜，但每句卻都戳中瑟曦的矛盾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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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反駁。
瑟曦無法反駁安蘇的質問，誠如他所言，皇女冕下是以正義為生，她無法背離自己的所謂信條，她不能違背自己立下的誓言，否則她將稱不上完美的正義。
——平日裡遇到這種情況，瑟曦一般會選擇將對面給殺了，只要約定之人沒了，那麼約定自然也就沒了。
約定沒了，便不用守約，皇女依舊是完美的正義。
可她現在殺不了安蘇，她更不能違背承諾。這一次，安蘇完完全全理解並拿捏了她的扭曲秉性，並加以利用。
但偏偏.那日立下的賭約，是那樣的內容。
「您要為難我一個少女嗎？」瑟曦歪著頭，「要不換一個要求吧。「
「我男女平等。「安蘇.西格瑪.莫寧斯塔笑著道。
瑟曦微微咬著唇，她那素白得近乎透明的側臉，竟隱隱投出些羞怯的紅暈來，周圍的貴族女孩們紛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那永遠優雅清冷、永遠遊刃有餘、永遠完美無缺的皇女竟會在一個少年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來，這簡直就是神跡。
實在是三萬年難得一見，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談論的是怎樣內容。
「您不怕被殺頭嗎？」瑟曦頓了一會，抬起頭來，注視著安蘇，「如果被別人知道了。」
「殺頭？」少年略顯癲狂地笑著，他毫不在乎地道，「若是有人知情了，你會先把他殺掉的，瑟曦.米爾頓。」
這是瑟曦.米爾頓，這位未來暴虐的金鳶女皇，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露出這般動搖的表情。
「安蘇先生，您可真是最純粹的惡人。」瑟曦皇女搖了搖頭，她屈辱地咬著唇，「在儀式結束後，我會遵守諾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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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我無法違背我的【正義】。」
那深金色的眸子注視著安蘇，仿佛要將少年的模樣給印刻進眸子深處，她最後看了安蘇一眼，側過臉去，「儀式開始了，我們一會見。」
在皇家騎士的護送下，瑟曦走出了儀典大廳，踏上了專屬於皇家的二樓，她那金鳶花般搖曳的影子越發模糊，在眾人的歡呼聲和讚頌聲中，輝煌的聖光鋪撒而下，神聖的詠嘆調聖歌亦是奏響。
皇女冕下走後，卡洛伯爵滿臉微笑地來了安蘇面前，連忙來打聽戰果。
「結果怎樣？」
他剛才在旁邊看半天了，沒想到自家孩子竟然還真有一手，給瑟曦都弄害羞了；雖然他晨星家一直都和帝都不對付，但這都不算是事，誰叫自家孩子有本事，連皇女都能攻略。
簡直就是光宗耀祖。
這手段，不比月亮家的那老傢伙差！
卡洛伯爵滿意地拍了拍安蘇的肩膀，慈眉善目和顏悅色，搓著手等待著安蘇的匯報。
「您的願望實現了。」安蘇看著老爹，平靜地道。
「你今天晚上要受精了！」卡洛伯爵驚喜地道。
「並不是。」安蘇搖了搖頭，「我直接快進到了最後一步。」
速通玩家，做什麼事情都是要速通。
他指著高台之上的、被聖光所籠罩的皇女冕下，聲音很低，但落在卡洛伯爵的耳畔，就猶如千鈞般重。
「你有孫女了。」
——安蘇那日與皇女打的賭是，誰輸了誰就要叫一聲爹（媽）。
卡洛伯爵驚呆了，驚得差點從凳子裡掉下來了，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他徹頭徹尾地陷入了迷茫中，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有點本事，但沒想到竟然猛到了這駭人聽聞的地步！
這比年輕的自己可狂多了！
瘋多了！
就算是他，諾曼侯爵，安南大公加在一起，也比不過安蘇這驚天動地的偉業半分！
「你給了多少錢.」
卡洛伯爵不可置信地道，
「皇室竟然還能提供這種類型的服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