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80.馬卡多今天也在加班
布制的旗幟緩緩垂著，昏暗的燈光隨著上面的褶皺而映出凹凸不平的陰影。
死亡守衛的會議室里，幾名連長，和智庫正端坐於桌前。
莫塔里安坐在首席，垂眸聆聽巴拉辛的匯報。
死亡守衛的智庫改組工作已經大致結束，由費爾南多擔任新成立的送葬者的領導，首席智庫的名稱更名為掌燈人，而送葬者的隊伍將遷到原智庫圖書館區域下一層，以做警示。
而新成立的守墓人則由原第七連連長伽羅領導，隊伍成員多是溫和派和中立派的理智老兵，一些表現不錯，在經歷過幻境後，仍表現地理智克制的巴巴魯斯裔也被編進了此隊，作為臨時成員。
原第七連連長由布蘭卡頂替。
巴巴魯斯裔的連隊安排也已定下，與最初新兵訓練時的分連基本一致，但有些巴巴魯斯人自願報名去了第七連，這部分人總計不到五百人。
沃克斯則轉入第一連，作為巴拉辛的下位替代。
莫塔里安知道這些泰拉裔暗部的一些協商和較量。
若是以前，他只會鄙夷這些暗地裡的小動作，並決定將這些人放到邊緣的位置。
但現在，在那個黑暗的未來面前每個戰士都會有他們的作用，即使莫塔里安還是有些不悅。
所以他乾脆沉默，故意看著這些老兵通過哈迪斯與他溝通。
反正哈迪斯能處理好的。
要是哈迪斯知道莫塔里安所想，肯定又在哀嚎這大哥確實還是沒聽進去話。
至於哈迪斯的位置，他是死亡守衛目前唯一的不可接觸者，所以莫塔里安乾脆沒給他排位置，而是直接將他編進了死亡壽衣。
等之後死亡守衛物色到不可接觸者.就開始把不可接觸者的隊伍給哈迪斯帶領。
死亡壽衣，莫塔里安的近衛軍，他目前挑了五名在巴巴魯斯上的親衛，組成他的防衛小隊。
這些身著終結者動力甲的士兵，將成為莫塔里安的鐮刀。
莫塔里安還記得，他在公布死亡壽衣名單和組成時，哈迪斯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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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個空位莫塔里安想要用不可接觸者填補。
「我——」
但他還沒說出口，哈迪斯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為啥不用七名？」
？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布置七名近衛？」
這一下又把哈迪斯卡住了，大哥，你看看伱的連隊，就差把七刻在腦門上了。
但他精準地通過莫塔里安的反問句式和語氣，判斷出不能這麼說，
「嗯所以為什麼呢？」
事實上，在巴巴魯斯上，基本斷流的知識里，有一部分數字命理學的知識。
而巴巴魯斯上的知識，在此之前，都是由異形領主們壟斷的。
比起那些教人折磨人以來祭祀的書，莫塔里安還是傾向去讀數字命理學。
七，是一個美妙的數字，像一把鐮刀，是十以內最孤獨的質數。
有時候，喜愛和習慣是沒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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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五名，沒有七名。」
啊.啊，啊？
哈迪斯不會知道，自己以一個奇妙的方式，終結了莫塔里安對於七的選擇。
巴拉辛的匯報還在繼續，每項工作布置下去的迴響，跟莫塔里安預想里的都差不多。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死亡守衛的改組匯報即將結束——
一個身披綠白色相間袍子的機仆進來了，與尋常機仆不同，它袍子邊上鑲嵌了一邊細細的金邊，彰顯了它的不同。
它走到莫塔里安面前跪下，雙手捧著一個雕刻著金色花紋的細長圓柱密函盒，帝國雙頭鷹在上面閃閃發光。
在場的其他連長，以及接受調動的人都屏息凝神，低頭迴避。
一般來講，在軍團初期的磨合期度過後，帝皇會讓一位德高望重的原體來帶領他們的兄弟繼續學習，以及融入原體之間的圈子。
一般來講，會由第十六軍團，影月蒼狼的原體荷魯斯來教導新加入的原體。
作為「第一個」被找到的原體，在原體還沒有被找齊的歲月里，荷魯斯曾率領過大部分軍團，他謙虛且和善的形象給第十四軍團留下過很深的影響。
希望這封信的內容是帝皇要求他們的原體去找荷魯斯學習.而不是.別的什麼。
或許莫塔里安和其他巴巴魯斯人還不太清楚，但對於首席指揮官巴拉辛來說.這封信，來的時間有些早了
如果算上泰拉到這裡的信息傳遞時間，加上行政的處理時間.那麼這封信的發出時間剛好會是他們經歷幻象的那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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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最壞的可能，那他們面對的就不會是一封信了。
莫塔里安皺眉，摘下平日裡戴的戰鬥手套，空手拿起機仆奉上的密函。識別到第十四軍團軍團長的基因密碼，一道細細的縫隙從金色的小盒上裂開，一張被金絲小心系住的牛皮紙赫然在內。
像是不耐煩地，莫塔里安直接撤掉絲線，展開了信紙。
帝皇的專屬金徽，以及馬卡多的紋章在信的末尾一閃而過，
良久，莫塔里安才緩緩地開口。
「我被.要求立刻前往泰拉。」
巴拉辛抬頭，
「軍團長大人，請問要軍團立刻準備返航艦隊嗎？」
「不，僅我一人前去。」
「他們.今天下午，標準泰拉時四時會派艦隊過來。」
「到時開放堅忍號右側的隱蔽港口。」
兜帽下，莫塔里安的臉色晦明難辨。
「巴拉辛，現在，立刻讓所有士兵回休息室，警戒待命。」
莫塔里安突然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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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些使者要見哈迪斯。」
當天中午，標準泰拉時十二時。
.
「沃克斯，不要緊張。」
莫塔里安坐在較原體身形明顯狹小的會議室里，面無表情，看向他對面的沃克斯。
他之前也找過原本被划進死亡壽衣的莫拉格了。
聽取哈迪斯的意見，莫塔里安特意找了兩個巴巴魯斯人，來安排他走後的事務。
一明一暗。
「是的，大人。」
「我將要離開軍團一段時間，在此期間，我將巴巴魯斯裔的相關事務交予你。」
為什麼不是哈迪斯前輩？
若不是卡拉斯提豐，沃克斯還可以理解，自決鬥場事件後，卡拉斯明顯被原體冷處理了，更何況，泰拉那邊的管理層也不再看好卡拉斯了。
「我給你四條命令，你務必處理好。」
沃克斯一動不動，等待著來自原體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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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條，儘快鍛鍊你的能力，我希望在我回來後，軍團里存在可以勝任管理層的巴巴魯斯人。」
「第三條，跟新建的守墓人部隊保持緊密聯繫，務必確保沒有人再受到幻境的困擾。」
「第四條，」
莫塔里安頓了頓，
「儘量處理好巴巴魯斯裔和泰拉裔的關係。」
原體沙啞的語言似乎還迴蕩在房間裡，沃克斯心裡一顫，即使莫塔里安大人現在面對的形勢可能也不甚明朗，但還是去安排了巴巴魯斯人的幕後管理
「是，大人，以巴巴魯斯之名，死亡守衛沃克斯定不辱使命。」
與此同時。
.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味道，除了只有巴拉辛，伽羅和費爾南多在場。
哈迪斯眨眨眼，機械鐘緩慢地行走著。
「所以，現在是莫塔里安要獨自去泰拉，軍團原地待命訓練？」
巴拉辛點點頭。
「還有，泰拉的使者要求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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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死亡守衛和莫塔里安，如果是這個時間，以及提及了哈迪斯他自己，那大概率就是關於之前幻象的事了.
在哈迪斯的推斷里，對方應該是過來檢查他們純潔性的。
這倒是沒什麼關係，在哈迪斯的篩查下，死亡守衛目前全隊都沒有墮落的痕跡。
但對於哈迪斯他自己.哈迪斯目前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帝國對他的態度，不會真的要把事件的引發者就地正法吧？
他想了想自己的訃告.他為帝國流過血，他為帝皇出過力，不要啊！
嗯，應該不會是這樣，撐死了被抓去泰拉當苦力。
暫且不提這些，哈迪斯決定先告訴巴拉辛等人一些預警。
他看向巴拉辛，
「看好卡拉斯提豐。」
靜默的黑船划過太空，緩緩抵達它的目標。
堅忍號狹長昏暗的走廊里，禁軍和寂靜修女正前行其中。
鏗鏘一致的步履聲迴響在長廊，令人生厭的氣場瀰漫。
在靠近甲板的會議室里，莫塔里安身著全甲，立於中間。
巴拉辛和哈迪斯則也穿著全套動力甲，站在莫塔里安身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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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禁軍上前，蜻蜓點水般地行了一個天鷹禮，沒等回應，或者他不指望莫塔里安等人回應，便又迅速放下了。
禁軍身後的寂靜修女向他遞過一塊金色的方塊，然後修女們便按秩序向後撤離，遠離那個金色方塊。
當禁軍將那個金色方塊放在地上擺好後，一個人的投影自方塊上出現。
普通。
這是他給哈迪斯的第一感覺。
就像是帝國最常見的行政官員，來者是一位微微佝僂的瘦弱老者，身穿禮儀性常服，外披一件素色的斗篷，臉上帶著那種不像是發自內心的禮節笑容，是那種去辦行政事務，然後把你推來推去的官員一樣的微笑。
然而，他手持一柄權杖，權杖尖端，金色的雄鷹在烈焰里熊熊燃燒，凝視著室中眾人。
掌印者馬卡多。
像是要表明他的誠意，老者滿是褶皺的手緩緩摘下了他的兜帽。
他看向莫塔里安，看著這剛剛被尋回的帝皇的子嗣。
然後馬卡多的笑容加深了一些。
「你好，莫塔里安，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請允許我簡單自我介紹，我是帝皇的臣子，目前負責帝國的各項行政事務。」
莫塔里安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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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人目前還在向著宇宙進發，他仍忙碌於戰事之中所以關於你的事情，就暫由我來代理。」
「原本，」
馬卡多伸出一隻手，手心向上，像是說明他的誠意，
「你的兄弟荷魯斯會參與進來，但現在，我意識到發生了一些意外，所以只得暫且更改計劃。」
在說「意外」這兩個字的時候，哈迪斯發誓，馬卡多絕對看了自己一眼。
「我們不會追究，每個軍團都有著他們自己的隱私。」
「但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死亡守衛需要讓一隊寂靜修女們駐紮在堅忍號的外圍里。」
「可以。」
莫塔里安點頭。
讓不可接觸者在堅忍號上多停留一段時間，也是莫塔里安希望看到的。
不過他還是希望建立自己的不可接觸者隊伍。
見莫塔里安答應，馬卡多放下了他的手，
「那麼，請動身前往泰拉吧，莫塔里安，在那裡，你還需要進一步的學習。」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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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的意志。」
沉重的腳步聲遠去了，由禁軍帶領，原體將行，剩餘的連長也都去送行。
列隊的寂靜修女也在巴拉辛的帶領下離開，去商討接下來的工作。
然而，會議室里，黃金方塊上，馬卡多的投影斷斷續續。
他鷹鉤鼻上方的雙眼凝視著還站在這裡的哈迪斯。
嗯.按照哈迪斯的話來講.現在馬卡多的眼神里，有一種被迫加班的美。
在原體離開後，馬卡多似乎放下了剛剛的禮節。
「你，外來者。」
哈迪斯猛地一顫。
外來者？！
他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
像是知道哈迪斯在想什麼，馬卡多的聲音繼續響起，
「管好你的嘴。」
老者有些無奈又憤怒地看向哈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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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你，哈迪斯。」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如此.」
如此既聰慧又愚蠢的存在。
帝皇為何選中了他？
馬卡多知道，帝皇也終究是一位人類，他也有犯錯的時候.
但這也是他，馬卡多存在的理由
事已至此，馬卡多輕嘆了一口氣，
他所極力隱瞞的事情被揭露於一名子嗣面前，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之後，就要馬卡多來確認莫塔里安是否可以接受這些信息了。
如果不合適的話.
「罷了。」
他望向罪魁禍首，
「現在，你去聯繫死亡守衛的鑄造大師，讓他推薦你去火星當技術軍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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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所有的機械賢者都歡迎帝國。
「把這些記憶都存在你的左腦里，機械教不會查出來的。」
哈迪斯仍一頭霧水，但馬卡多的耐心似乎已在剛剛跟莫塔里安的對話里耗盡，嗡的一聲，本就斷斷續續的投影戛然而止。
哈？
門開了，一位寂靜修女走進來，拿走了金色方塊。
徒留哈迪斯滿頭問號。
感謝羨仙闕大佬的盟主，我會努力的！！
感謝山夷水陵大佬的盟主，我會加油的！！
(_)目前欠債情況，3篇主線+2篇番外。
嗯.有好心人告訴我守墓人的名字被死守終結者占了，所以起名廢作者連夜抓人幫我想名字。
但後來又想了想.要不讓終結者部隊改名字吧，拜託了，我已經盡力起名字了（剛好後面可能這塊也要有劇情）
同時更改了一些組織結構……起名真的是要我命了
政委是守墓人，智庫是送葬者，首席智庫是掌燈人。
再次感謝Bvafn Clatzemann的起名支持。
感謝訂閱，祝閱讀娛樂(≧▽≦)
今晚4k已完成，今天沒有更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