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非比尋常的「拉康」(上)
2025-02-09 06:57:15
第613章 非比尋常的「拉康」(上)
便是在這上面的「鐵碑」之上,散發出來了種種大刑之模樣,化作了「戒律」,想要對陸峰處刑,止陸峰此刻卻安然無恙,「慈悲法體」不沾此間的諸樣刑罰,甚至陸峰還有時間來點評一二。
「好濃烈的咒力,這些咒力不止人力,還有些許旁的力量。
但是和『血海』的力量相比,這上面的咒力卻並無有那般的恐怖和本源深邃。
反而像是藉助了另外一道大力而來。
鐵碑之上——」
便是說到了這裡,陸峰便是住嘴不言。倒並非是他害怕了這「大律」,是他想起來了那一雙雙手臂,此刻心中亦開始搖晃了起來,「人皮古卷」幫助他壓制住了心情的激盪,那一種致命的可怕,便是叫陸峰都蹙眉。
保不齊在這「鐵碑」之後,就是這樣的存在,但是此刻陸峰要是不越線的話,他面對的就是「鐵碑」,這其實亦是對他的保護。
想到了此處,陸峰的手微微觸摸著「鐵碑」,無有繼續動作了。
他的手可以從此間伸出來,穿過此物,來到了別處。
陸峰止是將其中的「意」提取了出來。
俄而之間,在他的面前,便是一張威嚴的黃帛紙,左右兩邊就是布帛。
隨後,此物熊熊燃燒之後,化作了一方大印。
狠狠地朝著他蓋了下來!
陸峰無有畏懼,反手而上,一隻手擒拿住了此物,雙方角力,陸峰的力道明顯更大一些,將這金印幾乎都要捏碎!便是在這個時候,從這金印之上,衍化出來了一尊「重於泰山」的寶瓶,落在了他的身上。
饒是陸峰,這一次都無有一次拿下此物。
膝蓋微曲。
不過很快他便挺起來了自己的腰腹,將二者俱都捏碎,捏碎之後,二者之間生產出來了大量的「刑罰」!陸峰背後的「佛輪」之間,將這些「刑罰」俱都緩緩消化,但是自始至終,那個「鐵碑」,都無有消失。
還是聳立在了此間,甚至和「草原」之上大量的地脈,都相互勾連,形成了一條完整的體系,陸峰能感覺到和自己種下來的那一棵樹木,都勾連在了一起。
隨即,陸峰不再管理其餘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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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道」之中,石頭柱子徐徐聳立了起來,完整的「地獄道」給予了陸峰更加深厚的基石。
這便是陸峰平素無有積極療愈的原因。
應無須得陸峰特意的去「療愈」自己的傷勢。
他的傷勢會隨著修為的進程,緩緩彌合。
直至無痕。
不過這一次,「鐵碑」之上的這諸般「刑罰」,並非是這「鐵碑」本身!不過是「源頭雪山」和「雪山融水」的關係,但是就算是這「雪山融水」,亦有可取之處。
以陸峰的能力,想要完全的將這「刑罰大律」化作了「戒律」,化作了「刑罰」,融合在了自己的「佛輪」之中,亦須得時日。
故而在這個時日之中,陸峰便是一動不動,留在了此間。
等到事情的結束。
陸峰能感覺到「草原上」風之中的某些東西,應他的所動,都開始朝著他這邊聚集,並且幾乎化作了實質。
等到了他須得這些力量的時刻。
這些力量,俱都會出現!
「當年施行了無有多少年的大律——止我以甚麼樣子的形象施展呢?」
陸峰想到這裡,再度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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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定慧,戒定慧,陸峰想要施展這嚴苛的律,自然是希望所有僧人都一心向佛,即身成佛。
離開了這火宅。
亦是慈悲,所以陸峰很清楚,得到了此,他是不可能不放下的,但是想要消化了此物,他還須得一些時日,好在寺廟想要帶回來「主持法王」的「轉世佛子」,亦須得一些時日。
在「主持法王」的「轉世佛子」不回來之前,無人會來打擾陸峰,陸峰盤膝坐在了原地,整個人都封閉了起來。
……
「扎舉本寺」,寺廟之外。
「扎舉本寺」的關閉寺廟,叫整個草原上的體系網絡都產生了應激反應,各個寺廟俱都嚴陣以待,唯恐在這個時候,會出現了甚麼他們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但是此番事端,卻並無發生在寺廟之中。
而是發生在了寺廟之外。
大日已經西沉,再過不久時間,整個草原都會籠罩在了黑暗之中,彼時,無有了「主持法王」的草原上止會更加的混亂和可怕,平日不常見的「厲詭」,都會從黑暗之中出現,所以到了彼時,整個草原上都是混亂的。
也許是亂中有序罷,「拉康」此刻便站在了發黃的草場旁邊,無有過去,他在一處低矮的小山丘底下了馬,眼皮子底下流出來了眼淚來,拉成了兩串。
他撫摸著自己的愛馬,輕輕地放倒了他,隨後一刀子結果了這馬的性命,將自己的嘴巴壓了下去,放在了傷口上。
不久之後,
「拉康」抬起了頭,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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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這歌曲之中,他拿出自己的小刀,從這馬匹的肚子上割開了白紅的皮肉,掀開之後,自己鑽了進去。
片刻之後,這一隻馬兒就自己站了起來,重新活轉,朝著遠處撒歡跑了過去。
便是不久之後,立刻就有人發現了他。
草場上的一切,都是有主人的。
便是草場之上的風,都是有自己的主人的,所以「拉康」並不擔心這一匹馬兒在這裡「無依無靠」。
應在來之前,他就是將一切都想好了,這馬兒的屁股上就有烙印,看到了這烙印,那些愚蠢的人會將它帶回了馬廄之中,到了那個時候,便是他去做事的時間了。
夜幕很快就降臨,一切都如同「拉康」想的那般,差巴揮舞著鞭子,將放馬的奴隸抽的半死,並且將「拉康」收了回去。
半晌,入夜,風沙帶著石頭從遠處鋪天蓋地的撲了過來,連天上的星斗都躲閃的不得相見。
「吉多嘉布」現在的家主便在自己的莊園之中,不安的踱步。
在他的身邊,兩排僧人便都坐在了兩邊,為他祈福。
「不行,不行,眼皮子跳的越發的厲害了。
你們都要了我兩盆血,一副濕腸,一副干腸,一副肝臟!怎得還無有效果?」
吉多嘉布·熱里多吉有些煩躁的摘下來了自己眼皮子上面的兩張紅紙,對著那底下正在念咒的僧人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叫外頭那些僧人做完了儀式就停下,我要你們請動了家族裡面的『護法神』。我的心裡不安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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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底下的僧人連連稱是,開始拿出來了一張捲軸,用細密的毛筆寫了出來。
說話的功夫,吉多嘉布·熱里多吉再度聽到了外面獒犬的叫聲,聲音洪亮宛若驚雷!
外面有人影綽綽。
吉多嘉布·熱里多吉越發的不安了,他對著外頭喊道:「都滾了進來,難道要我在你們這些畜生皮子上面再來上兩鞭子你們才來麼?
在外面繞甚麼?」
他怒吼吼的喊道,立刻,管家從門外進來,吉多嘉布·熱里多吉余怒未消,問道:「發生了甚麼事情?」
吉多嘉布·熱里多吉稍微壓制了一下心頭的燥火,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眼色,說道:「老爺,達喇方才又咬了兩個差巴。」
「我的達喇!該死的差巴!賤骨頭的東西!」
吉多嘉布·熱里多吉握緊了自己腰間的鞭子,緊張的問道:「我的達喇如何了?」
「還是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吠叫,誰都不敢上去。
便是平日裡面的狗奴上去,也都被它一口咬死。
屍體還都熱騰騰的冒氣哩,現在連鎖鏈也栓不住哩,老爺——」
管家小心意地說道,一邊說一邊看自家老爺的眼色,卻發現自家老爺聽到了這話,神色明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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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還有——」
吉多嘉布·熱里多吉心中忽而冷靜了下來,有了思路,他反而心中安定。
如此看起來,應是有人想要藉助了這個特殊的時間,前來殺他。
這樣來說話,卻是小看了吉多嘉布家族了!
「上師。」
他目光陰沉的盯著在場的一位「上師」說道:「你也去,燒成了白地之後,便朝著上面撒鹽,這一片地,我吉多嘉布家族都不要了。
還有,帶上了這一次的『護法神』一起前去。」
「是哩,老爺。」
那上師不敢怠慢,立刻跟上了管家一起出去。
吉多嘉布·熱里多吉轉動著自己手邊的念珠,來回踱步,還是有些不安。
達喇是他家的獒犬,亦是他家的守護神之一,是他們的的祖先在家族最為鼎盛的時候,用了一百個奴隸,一百隻羊,一百隻氂牛,還有五個莊園和草場喚來的「龍」。
是請了當年「蓮花欽造法寺」這一部派的大寺廟大僧人,從當時的大雪山上,帶下來的一隻「龍」!
這一隻「龍」止有在臨死之前,才會離開了他家的莊園,帶回來一隻小的「獒犬」!
然後這一隻老的「獒犬」,就會死去
故而每一隻獒犬,其實都是「龍」!
都是大雪山之上的守護神本尊!
故而它如今吠叫的這麼厲害,那一定是家裡出了事情。吉多嘉布·熱里多吉走了些時間之後,心裡再度開始打鼓,於是乎,他快步的從這屋舍之中走了出去,背後的幾位上師俱都跟著他,吉多嘉布·熱里多吉來到了犬舍,便是「龍獒」,是有自己的房舍的,在房舍前頭,熱氣騰騰的躺著幾個屍體,可以看得出來,這「獒犬」止是咬死了他們,無有吃了他們的意思。
「龍獒」還是不安的在那處吠叫,唾沫星子飛濺。
其餘的奴隸俱都弗敢於上前,便是見到了自己的「護法神」,吉多嘉布·熱里多吉走了上去,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骨哨,便是吹動著骨哨,後頭的上師亦吹動著「罡洞」,「龍獒」方才稍微安定了下去,立在了寒風之中,整個「獒犬」上下都蒸騰著「熱氣」。
吉多嘉布·熱里多吉走過去,抱住了它。
它比一般的牛犢子都要大,和草地笨不同,那完全就是一隻「龍獒」,渾身上下俱都是雪白之色,無一絲雜色。
是一種純粹的猛獸。
止嘴角淋漓的鮮血叫人害怕。
吉多嘉布·熱里多吉抱住了「獒犬」,輕聲的對著它哼唱歌謠,隨即說道:「我已經叫了人過去,殺了那裡頭的人和牲畜,一把火燒了那間,你不要怕,你不要怕!」
孰料便是這句話說完了之後,「獒犬」再度掙開了吉多嘉布·熱里多吉的懷抱,繼續開始朝著外面吠叫了起來,這一番,吉多嘉布·熱里多吉再也不能站定,他陰沉著臉說道:「解開了他,叫廟子裡面所有的上師都來。」
說罷,他看著顫顫巍巍的奴隸前來解開了鎖鏈,旋即拖著「獒犬」走向了自己的地庫。
「我須得三盆血,還有十副干腸,十副濕腸,產婦的頭髮,嬰兒的頭髮,男人的頭髮和指甲——」
吉多嘉布自如的說出了自己所須之材料,走向了「地庫」所在,便是行走的時候,他忽而一頓,想要說些甚麼——許是想要叫家裡的人躲一躲罷,不過最後還是無有說出來,自顧自進入了地庫之中,和他一起進入的,還有諸多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