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老大和老二掐架，老三沒了
「你別說，這把我弄的還真有那味，《壹周刊》能大賣特賣不是沒有道理的。」
愣是看笑了的周易隨手就將手頭的周刊扔到了休息間的茶几上，陷進沙發里的身子扭了扭後輕笑一聲道：「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在香江那邊好像是以做狗仔聞名的吧？」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的成績太耀眼了。現在無論是網絡上還是現實里，關於你的討論就沒有停過，他們自然不會放過熱點。
「說實話，我原本以為孫燕茲就已經夠火了，沒想到伱居然比她更火。」
略顯重量級的身軀坐在了布藝的沙發上，手裡還拿著行程表的錢江嘖嘖感嘆著：「你讓我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在帶一個新人，而是一個天王。」
有哪家新人出道能逮著一眾天王天后乾的？
「這個周易什麼來路？」
寶島滾石唱片大樓，會議室。
滾石唱片的掌門人段鍾潭將自己所得到的所有文件資料盡數公開，而在會議桌兩側坐著的，赫然是滾石唱片內赫赫有名的存在——
羅大右、李綜盛。
兩位堪稱華語樂壇教父級的人物聯手締造了滾石音樂王朝的輝煌盛世，巔峰時期的滾石在他們兩人的護航下一度打得進駐國內的幾大國際唱片巨頭節節敗退。
然而，此時此刻，這兩位音樂教父卻對一個內地來的小年輕束手無策。
「周建輝去內地挖來的學生，還在上大學呢，才剛讀完大三，北大的。」
李綜盛抬了抬架在鼻樑上的鏡框，看著報表上的一連串數據，言語裡滿是讚嘆：「很不可思議，一個不過十九歲的年輕人居然以一己之力為樂壇開闢出了一條新道路，挖掘出了一個新的曲風方向。」
專輯：《周易》。
作詞：周易。
作曲：周易。
編曲：周易。
演唱：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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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其他人看來可能會有造假嫌疑，但在李綜盛這種等級的人面前，到底是真是假不過是詢問幾下的事情。
圈子就這麼大，如果這種堪稱跨時代的歌曲是其他人寫出來後被華納買給周易的，那必定是坐不住的。
「現在可不是誇獎他的時候，綜盛。你要知道，他現在是我們的威脅。」
段鍾潭有些頭疼，旋即扭頭，將目光投向了左邊的羅大右：「你怎麼看？」
「我們阻止不了，這個叫周易的孩子已經起勢了。」
操著一口破鑼嗓子的羅大右搖了搖頭，將手上的文件隨意扔在了面前的會議桌面上，抬眸看向了正在自己斜對面坐著的男人——
「天王殺手」周樺建。
「華建的《鬼迷心竅》和若因的《很愛很愛你》都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後來》說不準還能在這個第一上待多久。」
羅大右有些感慨。
堅持了半輩子華語音樂的他現在心裡倒是百味雜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因為《後來》的曲子，是從日本那邊買來的。
這也就意味著《後來》之所以現在還能穩坐第一把交椅沒被周易幹下去，純屬有點欺負人。
你這都中日結合了，人周易可是全部自己寫的，純自產自銷。
「我聽過了他的專輯，裡面的歌曲給了我很大的震撼。甚至還讓我感到了有些迷茫，迷茫於歌曲居然還能這麼唱，元素旋律居然還能這麼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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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滾石旗下的元老級人物，能夠坐進這個私密會議的周樺建自然還是有資格發表自己意見的。
「……我還是想試試。」
作為掌門人，段鍾潭顯然還是有些不甘心。
近兩年滾石重新改組後，新做的一些投資接連失利，再加上金融危機的到來，整個公司的裁員量都快要接近50%了。
要不是公司旗下的天王天后們足夠撐得起場子，滾石怕不是直接要破產。
劉若因這張專輯段鍾潭可是將其視作為能讓滾石徹底翻身的金作，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一個孩子超了，他咽不下這口氣。
「沒必要。」
關鍵時刻，李綜盛皺眉，阻止道：「華納那邊到現在都沒有玩什麼盤外招，我們沒必要這麼做。
「況且周易才十九歲，他還很年輕，心理承受能力可不是以前八九十年代的那些老油條，你難道想毀了他嗎？
「他是個天才，他的成功意味著樂壇又多了一塊新市場等待著後來者一起耕耘，你不能這麼做。」
能夠把滾石做到半壁江山的地步，李綜盛、羅大右這兩人的底線是不可忽視的因素。
「是啊，況且，《後來》占據了大半年的先發優勢，最後可不一定會輸。」樂呵的周樺建寬慰道：「而且我們也可以借著這股風來營銷不是嗎？」
在這哥幾個都是正兒八經音樂人的情況下，動了歪心思的滾石掌門人終究還是被勸了回去。
7月16日，不甘被一個新人騎到頭頂上的滾石也開足了馬力搞營銷，同時還很聰明的強化起了劉若因是坐在王座上等候著被挑戰的那一個女王，明里暗裡又抬了劉若因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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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昔日真有半壁江山之威的滾石夠給勁。僅僅兩天的時間，很多並不關注樂壇分紛爭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有個叫周易的新人歌手一路過關斬將，把四大天王都斬落馬下後來到了劉若因的面前，準備朝她的王座發起衝鋒。
很多隻聽歌只買盜版不關注所謂咖位的人，在看到這則消息後腦子裡第一時間蹦躂出來的想法就是——
劉若因有這麼牛逼？
四大天王都不是對手？
之前她不都是被壓的死死的嗎？
這個叫周易的新人怎麼也這麼牛逼？
「……」
而當滿報紙上都出現了銷量、點播率甚至於各種榜單的對比時，這群本就是歌曲受眾的盜版群眾們頓時來了興趣。
人大抵是喜歡湊熱鬧的，而且是越大的熱鬧越喜歡湊。
在這場波及了整個華語樂壇的攻防戰中，不少就買了不少盜版的吃瓜群眾心裡多少會有些過意不去，在滾石那暗戳戳的暗示下覺得是因為自己買了盜版導致喜歡的歌手要被一個毛頭小子挑落馬下。
這哪能成。
開什麼玩笑，我們家劉若因在歌壇打拼的時候你周易才幾歲？
而這個時候，劉若因那在歌壇打拼了這麼多年的天后底蘊便終於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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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靠著造勢，本該是和其他家一起在周易霸道式屠榜的情況下苟延殘喘滾石唱片居然奇蹟般的給劉若因完成了抬咖操作。
不僅如此，滾石這一番造勢操作下來，捎帶手還把周易也給正式擺在了唯一競爭對手的檯面上，清除掉了被其他競爭對手乘虛而入的可能。
這就把確實在苟延殘喘的其他幾家唱片公司看傻了，尤其是僅剩下張雪友這一張王牌的寶利金唱片公司。
不是，你劉若因何德何能可以爬到我家歌神頭上？
就靠一曲《後來》？
比巔峰我雪友還有《吻別》呢！
奈何吃了發布年份的虧，寶利金也只能有苦說不出。
講道理，張雪友在99年底發行的那張新專輯裡，《她來聽我的演唱會》絕對算得上經典級別了。
但奈何前遇上了《後來》，後又遇上了整個華語樂壇獨一份、目前沒有任何代餐的《快樂崇拜》，搞到現在只能在香江本土保持住顏面。
而比寶利金更急的，則是七月初還信心滿滿的英煌娛樂——
不是，我們家謝庭峰呢？！
滾石華納你們兩家是不是合起伙來搞詐騙？！
我們家謝庭峰《因為愛所以愛》也是經典級別的金曲啊，銷量目前同樣也是十六萬級別，排名也在前十以內，憑什麼不帶著一起玩？
謝庭峰經紀人霍玟夕企圖下場攪渾水，把謝庭峰也推上牌桌，奈何僅有少部分人搭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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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老大和老二開始掐架的時候，是沒有多少人會關注到排這倆後頭的名次的。
7月19日，率先開戰的《後來》憑藉著這段時間的高熱度轉化而來的盜版用戶回流以及新老用戶加購，再一次拉開了與《快樂崇拜》的距離，穩坐第一寶座。
7月20日，有樣學樣的華納同樣炒作起了這一場所謂的「華語樂壇新舊王者之戰」。
給劉若因抬咖算是在回敬其幫周易抬咖的同時，也在周易的身上成功貼上了「強者」的標籤。
同樣的，不少買《周易》盜版的年輕人也被點燃了心中的夢——
在這一刻，周易在他們心裡就像是化身，是他們跟著周易一起，朝著掌握話語權的上一輩發起了這一次衝鋒。
這還能不支持？
我早看我那個喜歡劉若因的禿頭上司（老師）不順眼了！
年輕人永不屈服！
不就是CD嗎，買張正版也不會怎麼樣，買！
買得起CD的買CD，買得起磁帶的買磁帶，有多大力出多大力！
於是，在這場被徹底炒熱的「王座」之爭下，狠狠恰了一波的雙方數據正式開始飛漲——
22日，劉若因專輯銷售數據奇蹟般的回春，連帶著《後來》也水漲船高。
可惜還沒等滾石開心多久，奮起直追的《周易》就又追了上來，《快樂崇拜》的數據同樣迅速拔高，甩開第三名《因為愛所以愛》老大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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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專輯正版銷量更是直接突破了二十八萬大關，直奔三十萬而去！
與之相對，人氣天王謝庭峰直接被吃掉了很大一部分市場，專輯銷量僅僅剛突破二十二萬，主打歌《因為愛所以愛》還在各大排行榜上屈居《後來》與《快樂崇拜》之下。
只不過，這個時候除了謝庭峰自己的粉絲以外，已經沒有人會再去關注他的歌曲、他的專輯了。
人們顯然對《快樂崇拜》和《後來》名次之間的來回反超更感興趣，恨不得搬個小板凳看倆歌手在擂台上打一架。
這邊劉若因在跑宣傳，那邊周易在辦簽售會，完全沒用盤外招的兩家公司開始了硬碰硬。
2000年7月28日，《快樂崇拜》第一的位置還沒坐穩兩天，《後來》便重新奪回了自己的第一寶座；
次日，連24小時都沒到，屁股都還沒坐熱的《後來》又被《快樂崇拜》一腳踢了下去。
周易感覺自己的手都快寫簽名寫冒煙了。
劉若因更是從業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宣傳是如此的累人。
這個新人怎麼這麼猛？！
她可是老牌天后！
7月30日，《後來》再次奪回第一寶座，心累的滾石老總甚至都想開刷了，好在有李綜盛羅大右等人攔著；
7月31日，死纏爛打的《快樂崇拜》又一次掀翻了滾石的小板凳，大搖大擺地戴上了王冠。
第一和第二的掐架，滾石收穫了一波新人氣，專輯又回籠了一大筆資金，劉若因曝光度又大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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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
不服你也去跟《後來》掐個架試試？
整個七月，唯一受傷的只有排第三的謝庭峰，因為從七月中開始，他剛發的新專關注度飛速下降，熱度全被頭上那倆掐架的第一第二給吸光了……
《因為愛所以愛》更是掉第六去了。
氣的英煌娛樂的楊守成差點沒掏出刀來去找華納周建輝和滾石段鍾潭比劃比劃。
他媽的兩個老逼崽子不講武德，在這裡玩陰的。
這一場聲勢浩大的所謂「樂壇大戰」，要說這倆私底下沒通過氣他是不信的。
8月1日，
月初定榜的那一天，《快樂崇拜》仍舊壓制住了《後來》，繼續保持著第一的登頂。
與此同時，華納正式對外官宣了周易同名專輯《周易》銷量突破三十萬大關的消息。
一個樂壇新人，一舉邁入三十萬俱樂部，用了一個月時間就成為了華納旗下今年最賣座的歌手。
對此，周易的心情是痛並快樂著。
痛是因為是真的累，寶島這邊要連軸轉起來跑宣傳那是真把藝人當牛馬使；
至於說快樂，那自然是數錢的快樂。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專輯不需要分詞曲版權費給其他人，直接就自己一個人全給吞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