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壕無人性
「沒有啊，今年過年與我的時間衝突了。」
18號下午，廣州簽售會宣傳現場。
在面對記者們的鏡頭時，孫燕茲咧嘴露出了自己那一口大白牙：「所以，沒辦法，雖然很遺憾，但今年春晚我確實是沒有機會參加了。」
當時間走到了11月下旬，事關娛樂圈的大事中，春晚絕對是繞不過去的一環。
你別管去年的春晚是不是又刷新了差評口碑記錄，最起碼在國內，這就是代表了明星們年終總結的舞台。
作為目前的新生代華語女一有力競爭者，正在跑宣傳的孫燕茲也不可避免的會被記者們問到這個問題。
這位自2002年春晚登台後就一直屬於優質藝人梯隊的新加坡歌手，這次要缺席2005年春晚，這對於許多人而言毋庸置疑是個好消息——
甚至還是天大的好消息。
春晚的名額那麼珍貴，以孫燕茲現如今的樂壇咖位以及她那新加坡國際友人的身份，再加上個與周易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只要她自己不退出，那基本上沒人能夠搶走她的位置。
但她退出了，那空出來的名額可就是炙手可熱了。
比如范小胖。
出了名眼疾手快的范小胖可是一直都盯著春晚的位置，在孫燕茲成為又一個無緣05年春晚的大明星後，憋不住的范小胖立刻就給經紀人陳淑芬打了個電話過去——
我也是歌手！還是有大眾耳熟能詳代表作的歌手！
雖然我唱功不好，但我接受假唱，這叫對舞台演出效果負責！
「我會盡力幫你爭取，你現在的資歷也夠了，應該有希望。」
對於范小胖這位自己手底下的王牌，陳淑芬一直都很上心，她就喜歡這種有野心還知道站隊的藝人，也沒有所謂的假清高，對於營銷所謂的國際巨星一點心理包袱都沒有，完全配合她搞出來的各色通稿。
這就讓陳淑芬很舒服。
她可是全香港最擅長炒作藝人咖位的經紀人之一，這就正好撞她槍口上了。
「現在我這邊正在幫你競爭《千里走單騎》的女主，不過這部戲對你的加成我估計不會很大，頂多就是讓你履歷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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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經常性營銷國際巨星的緣故，范小胖也沒少被嘲。今年她的資源進入大爆發，先是拍完了《天下無賊》後又進組《神話》，都是大製作，還都是女主角。
商業電影的戰績她已經刷完了，就等電影一部一部上映後驗收成果，現在就差文藝片了。
碰巧這時候老謀子重啟了自己最拿手的文藝片，據小道消息稱還是個追星之作，就為了追星偶像高倉健這碟醋而包的餃子，這種情況下，電影質量再壞應該也壞不到哪裡去。
這就十分符合范小胖對刷履歷的要求。
在周易的傳道授液指導下，范小胖對於文藝片顯然也沒有了以前那種憋著一股勁要證明自己能演出各種複雜化層次的念想，刷刷履歷給自己鍍鍍金也好。
格溫妮絲·帕特洛都能當奧斯卡影后，可見影后的評選標準也沒有一個具體的量化標準。
這可是連好萊塢媒體自己都吐槽的奧斯卡有史以來最水的一個影后。
再說了，老謀子自打雅典奧運會之後祖墳都快被罵炸了，憋著一肚子火的張一謀指不定就靈感大爆發把這部《千里走單騎》給拍好了挽回一部分聲譽呢。
掛掉了經紀人的電話後，范小胖看了眼時間，給周易打去了一個電話——
她準備問問周易會不會出席《天下無賊》的首映禮。
作為華宜今年最看中的一部電影，《天下無賊》的各項待遇都是內地最頂級的那一批，這其中就包括了首映禮待遇。
12月6日，電影將在上海舉行首映禮；12月9日正式於內地、香港兩地上映。
作為主題曲《勿忘心安》的創作者兼演唱者，理論上來講，周易確實應該在華宜的首映禮邀請名單當中。只不過考慮到他還在鼓搗自己的新專輯，范小胖覺得自己還是提前問一嘴比較好——
這樣一來，萬一華宜在周易那走不通想來找她曲線救國，她心底對於周易的態度也能有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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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了沒周易？」
「那可太想了，想到今天的盒飯都多吃了一盒。」
「我是什麼下飯菜嗎，還多吃一盒。」
「那你可比下飯菜誘人多了。」
「……我跟你說正經事呢，別打岔。」
心裡已經開始輕哼的范小胖哼哼唧唧的將問題拋出，然後，她就得到了一個確切的答案——
「大小王一個小時前剛給我打了電話，說邀請我去公司聊聊電影主題曲宣傳的事情，晚上一起？」
大小王？
好傢夥……
差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在說誰的范小胖直呼內行——還得是你啊。
現在的華宜可是內地娛樂圈中當之無愧的頭把交椅，倆王總不說萬人追捧吧，最起碼也沒人會這麼叫他們。
「可以啊，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北影廠拍mv呢，你一個小時後過來吧，我這今天的工作差不多一小時後收工。」
交代了時間地點後，沒有再過多閒聊的周易旋即掛斷了電話，走出了化妝間回到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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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老江湖的高媛媛顯然就輕鬆多了，天灰色的職業裝包臀裙著身，長髮披肩，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溫柔大姐姐的氣質——
雖然她演技一般，但拍個mv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尤其是這個mv還很意外的符合她心境後，她的發揮更加隨心所欲。
時常拿著歌詞本觀摩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進化成什麼老戲骨。
一開始以為mv很容易拍的景恬現在則是臉快在休息的時候皺成包子了。
「易哥，我還可以再來一遍，我已經找到走路的感覺了，導演已經教會我要怎麼才能走出你要的那種模特步。」見到周易回來，景恬趕忙舉手。
高媛媛已經完全無所謂了，她甚至還能饒有興致的看著景恬的拍攝失誤——一天的時間，她徹底把這個自己所認為的競爭對手給打入「廢物」行列中了。
除了家裡有錢長得漂亮以外，再也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優點了。
她想不懂張亞棟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幹啥啥不行的女孩。
「行，你先走一遍吧，我看看。」
周易應了聲，隨即扭頭對高媛媛說了句：「麻煩媛姐你幫我看著了。」
「應該的，也算是追夢的一部分不是嗎。」
高媛媛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歌詞本：「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我在演自己的自傳了。」
「那拋棄你的男人還真是不懂珍惜。」
「你就這麼背後嚼舌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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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腦袋：「那並不重要。」
「你跟他是一類人。」
「或許我比他幸運？」
「這個不用加或許。」
仿佛想到了什麼的高媛媛輕笑一聲：「你比他幸運多了。」
最起碼，她不是程好。
是的，她在98年就聽說過程好與周易的特殊關係——當年能夠自由出入周易住所且擁有他帝都家鑰匙的女人，有且只有程好一個。
雖然程好以前的說法是是兩人是合伙人，但具體合夥乾的啥至今無人知曉。
「祝你好運，媛姐。」周易聳了聳肩，送上了一句令她哭笑不得的安慰。
什麼叫祝她好運？
她有時候真挺想知道周易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好幾個女明星在明知他浪出天際的情況下還願意選擇他亦或者是願意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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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范小胖蔡卓沿那批人。
單純的寫歌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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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臉？身材？
這或許是能管得了一時，但真管不了一世。
人的才華隨著時間的推移，終究還是有盡頭的，這一點在她男友張亞棟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蔡卓沿，那可是香港混出來的，不至於為了一個才子做到這種地步。
這個問題她始終沒有思考出答案——或者說，她也想給自己找一個答案。
一個小時後，拍完了今天《夜曲》最後幾場戲份的她正準備走，就看到了又一個圈內女星踩著歡快的步伐來找周易了——
一個精心打扮過自己的范小胖。
「周易。」
一來就打招呼的范小胖很自然挽住了男人胳膊，向高媛媛、景恬等劇組人員開口打著招呼。
還是個小年輕的景恬頓時忘了拍mv的勞累，眼睛裡寫滿了對八卦的渴望。
介紹了一下的周易還沒開口說解散下班，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就打斷了他的話語——
錢江打來的。
「阿易，你現在在哪兒？」
「北影廠，準備下班去華宜那邊走一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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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的錢江簡單說明了一下灣流的優勢與這家新飛機的口碑：「你待會回公司來簽個字？」
波音、龐巴迪，灣流，決賽圈的三家，華納綜合考慮過後還是選擇了有新款的灣流g550。主要是這玩意航程在2004年確實長，可以做到從帝都直飛洛杉磯甚至於是一些偏遠的西歐國家。
這很適合宣傳英專時需要全球可飛的周易。
「行，我待會就回。」
掛斷了電話的周易先扭頭對范小胖開口：「待會先回華納一趟，有份文件需要我簽字。」
「需要你簽字？出了什麼事嗎？」范小胖第一時間就想歪了。
「沒，小事，就買了一架私人飛機，需要我本人回去簽個字。」
范小胖：「……」
高媛媛：「……」
景恬：「……」
我草了！
什麼玩意？！
乍一聽到「私人飛機」這四個字的三女都被震懾住了。
2004年的中國，私人飛機還是個稀罕物，是實打實的財富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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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恬雖然見過世面，但對於周易這買私人飛機跟去菜市場買顆蔥一樣的平淡語氣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周易居然這麼有錢的嗎？！
一架私人飛機怎麼不都得一兩千萬美元？奢華的四五千萬美元？
這還沒算上永無止境的用機成本。
周易專輯一年也才賺一億多美金吧？
高媛媛不懂網際網路也不懂股市，但她本能的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為什麼那些女星還遲遲不願意放手的一大原因——
草了！
這哪個投入了大量時間的女人願意放手？
沉沒成本也太大了。
張亞棟要也能有周易這種買私人飛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態度與財富，那換位思考一下，她這五年的沉沒成本確實會讓她難以割捨。
這個確實沒法比——不對，是根本沒法比！
見到高媛媛、景恬那驚訝眼神的范小胖先是內心之中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豪感，而後頓時警惕了起來——
靠！
不對！
我會不會又多倆競爭對手了？
不過仔細一看，景恬自始至終都只有驚訝的情緒，高媛媛的情緒變化更快，也更複雜——似乎釋懷了什麼，找到了什麼安慰一樣。
辭別劇組上車後，范小胖終究還是摁不住那個充滿了好奇心的心：「私人飛機，都是多少錢的啊？」
她以為自己現在已經夠有錢了，大別野住上了，豪車開上了。
但在周易這裡，她始終還是感覺自己渺小的一批——
私人飛機這種東西，她以前做夢都不敢做，只在電影裡看到過。
「價格差距挺大的，我這個是去年的灣流新款，裡面的裝潢到時候都是由我自己定製的。到時候包括國內的手續、各項費用一起辦下來，估計五個億左右？」
「美元？」范小胖小心翼翼地舉手問了一句。
「那不至於，5億人民幣左右而已，最多向上浮動個一兩千萬吧，畢竟裝潢和空間安排都是按照我要求來重新布置的，這一塊花錢。」
「……」
神他媽5億人民幣而已，怎麼說的就跟5毛錢買根小布丁一樣？！
這麼輕描淡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