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把菜刀一把剔骨刀
2024-11-02 14:41:39
第12章 ,一把菜刀一把剔骨刀
目光在這張熟悉的臉上停留兩秒,盧安不可抑制地低頭看向了她手裡的刀。左手一把切菜刀,右手一把剔骨刀,兩刀摩擦交迭,發出了咬牙徹齒的聲音。
望著那白花花刺得眼睛不舒服的刀芒,盧安在小凳上本能地退怯了半步,試探問:
「光天化日之下拿兩把刀行走街頭,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說,是誰?我幫你報仇去。」
廖詩琪手裡的刀繼續摩擦,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只見她怏怏不樂地問:「你知道這兩刀是拿來幹什麼的嗎?」
盧安再退卻半步,說出了她的夢想:「切菜,做菜,練一手好廚藝,將來成為寶慶最矚目的廚師。」
「不。」
廖詩琪說:「菜刀鈍,為你準備的;剔骨刀鋒利,張寡婦會死得沒有痛苦。」
盧安臉色一僵,隨即陪笑道:「不至於不至於,以咱們的關係走不到這一步。」
廖詩琪死死盯著他面孔:「昨天晚上我在床上熬了一夜,才想到了這個讓你永遠記得我的辦法。」
盧安問:「你這有點極端,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廖詩琪仍舊盯著他,咬著下嘴唇不說話。
見狀,盧安嘆息道:「讓你這樣痛苦,我很抱歉,我活該死無全屍。我今年17,報應為時未晚。
要不這樣吧,我們打個商量,一刀剁了我只能消解你心頭的一時之恨,你以後會陷入無盡空虛中,還不如讓我一直活在你的恐懼陰影下,直到我90歲那年被你千刀萬剮。」
廖詩琪臉上陰晴未定,這笨拙的廚子好久才憋出一句:
「盧安,你不僅長相好,嘴也花,還不如讓我現在把你了結了,以後少死幾個姐妹。」
盧安惋惜地說:「原本以為,我們的友情能天長地久。
唉,我死後,此生我們之間,就只剩一刀情誼罷了。」
廖詩琪忽然哭了,淚流滿面。
請刷新本頁!
這、看來這姑娘來之前是磨了刀的。
無聲無息哭了會,廖詩琪問:「巷子裡有很多男人對我媽垂涎三尺,盧安,我問你,你對我媽有過幻想嗎?」
盧安搖頭說:「你我認識有些年了,我們的談話不應該這樣。」
廖詩琪怔了怔,隨後臉上都是痛苦的表情,「你知道我媽昨晚說了句什麼話嗎?」
盧安問:「就因一句話讓你整夜失眠?」
廖詩琪伸手拔出劈在小凳上的菜刀,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她說你發育了。」
說完,廖詩琪走了,一手一把刀提著走在路上,行人紛紛側身讓開,比打虎英雄武松還威武。
這是一個不會有人嫌棄你幼稚的年份,可以把青春刻在兩把刀上的好時光。
哎,年輕就是好誒,盧安收回目光。
大媽又賣了一把衝鋒玩具槍,血賺一塊五,轉頭八卦問:「小伙子,剛才這妮子是你女朋友?」
盧安回:「一妹妹。」
大媽跟打了雞血似的,頓時來了興致:「妹妹啊,身材還蠻高挑的,可以嫁人了。
我姐姐家的小兒子也到了結婚年紀,他在農藥廠保安科上班,你們兩家要不認識一下?」
盧安說:「可以啊,不過你外甥能鎮住兩把刀嗎?」
請刷新本頁!
盧安彎腰撿起木料一腳,丟到工具箱裡,心想著以後用木膠把它粘回去。
隨後他去旁邊的雜貨店給城西打了個電話。
「喂!找哪葛?」電話是一大爺接的。
盧安怕對方年紀大聽不到,大聲道:「是化工廠嗎?幫我叫下鉗工組的盧學友,我是他侄子,找他有點事。」
「嗯等著!」
大爺把聽筒放桌上,就進了鉗工組。
「盧學友!盧學友!盧學友嗯個搞卵包個在嗯在?」大爺站在門口大聲吆喝。
「禿嚕子,你找你爹幹麼個?」盧學友正在拿架子訓斥新收的徒弟,聞聲轉身問。
「你侄子找你。」大爺叉腰。
盧學友的親弟弟盧學平未婚未育,就過世的堂弟有一個兒子,他立馬就曉得是盧安找自己了。
離開鉗工組,盧學友抓起電話問:「小安,你找我什麼事?」
盧安問:「堂叔,沒打擾你上班吧?」
盧學友說:「我上班卵彈琴,你還嗯曉得個?有事徒弟做,還輪不到我。」
為了節省話費,盧安長話短說,用最簡單的話把來意說明,「叔,明天我可能要用到鋼圈。」
請刷新本頁!
掛完電話,盧安看向雜貨店老闆。
老闆在這開店好幾年了,認識他,知道他是北面山里來的市一中學生,每學期會到這裡打一個電話:
「打了2分14秒,算2分鐘好了,你給2塊吧。」
盧安肉疼地掏出兩塊錢擺桌上,「謝謝老闆。」
下午四點過,盧學友騎個三蹦子過來了,上面堆滿了各種自行車零件,一車就問:「你第一天開張,生意怎麼樣?」
盧安高興說:「還成,掙了20多塊。」
這個20多塊不摻水,是拋開了盧學平那10塊「租金」後的收入。
盧學友拍拍他肩膀,老欣慰地說:「成就好,叔我離大洋馬又進了一步叻。」
騎著三蹦子回到貴妃巷,盧安迎面碰到了張寡婦,後者手裡拎一個熱水瓶,眼神在兩人身上掃過,就出了巷子口。
盧學友的視線一直跟在人家背後,直到看不見了才說:「嘿!這水準都超過廠長新娶的小老婆了。」
盧安幫著卸東西,「你在廠里也是這麼看你們廠長夫人的?」
盧學友嘿然:「騷的很,大家都愛看。」
ps:今天凌晨開始上試水推,接來一個星期的追讀非常重要,關係到推薦位晉級,老同志們,決定新書命運的時刻到了。三月還沒上過一條龍推薦呢,請幫幫三月。
在此謝謝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