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再次上門
2024-11-02 14:43:28
第70章 ,再次上門
碰到這種混不吝堂叔,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奚落問:「用不用安慰你?」
盧學平撇撇嘴:「輪不著你,你堂叔我今天買了兩份毛板栗,開叉帶殼的那種。伱要不要來吃一份?」
盧安抬頭看周靜妮,後者正冷冷地瞅著他。
那混蛋說話還能這麼流里流氣,證明沒啥子大事。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主業是賣錄像帶,壓根不靠電視台那點死工資,只要不被開除,就傷筋動骨不了。
掛斷電話,把聽筒放回去,盧安見班主任還在盯著自己,嘆口氣道:「周老師,你應該臉紅。」
周靜妮呵呵一笑,拿起一本新華字典平靜地說:「快滾!」
盧安瞄一眼像磚頭的字典,很有覺悟,一言不發就走了。
呸!這周扒皮也是絕了,露最美的笑,說最狠的話。
一轉眼教室里來了許多人,盧安進去的時候葉潤數學題都刷了十多道。
李冬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等他,壓低聲音問:「兄弟,那個女的是誰?」
盧安一把拉開他,「哪個?」
李冬偷偷摸摸說:「就是來你家裡那個啊。」
盧安坐下說:「哦,她啊,名字叫.」
李冬側耳傾聽,可半晌沒等到下面的話,頓時急死了,抓著他肩膀問:「叫什麼?快說快說。」
盧安說:「一個星期飯,用飯盒打好放桌上。」
李冬咬咬牙:「包了。」
盧安拿起筆在白紙上寫:吳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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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反問:「怪?哪裡怪了?隔壁班吳語姓吳,周老師名字里有個妮,都是長相還過得去的女人,你嫌棄?」
這麼一解釋,李冬頓時覺得這名字順眼多了。
李冬又問:「那天我好像看你在給別人畫肖像畫?」
盧安打一眼他:「怎麼,你有想法?」
李冬擠眉弄眼道:「兄弟,給我也畫一張,就畫吳愛妮,我拿回去掛床頭。」
盧安說:「可以啊,一張油畫一萬五,看在咱們關係的份上,只收零頭,5000好了。」
李冬頓時刺毛,拿話嗆他:「哦喲喲!會畫個畫了不起喲!
張口閉口一萬五,我要是有這個錢,我都敢去追吳愛妮了!誰還稀罕你那破畫!」
李冬罵罵咧咧走了。
盧安今天心情不錯,懶得跟他這二貨扯嘴皮子,不然早就一巴掌過去呼死他了。
晚自習有三節課。
前面兩節他一直在複習地理,幾個月下來,進度很大,已經在背誦最後一冊書本了。
葉潤這段日子忍了很久,今天終於忍不住問:
「盧安,你政史地的教科書不是早就背地滾瓜爛熟了嗎?怎麼這陣子還在看你花大把時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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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張嘴就來:「時間多得慌,就再背一次。」
葉潤盯著他。
發現不好忽悠,盧安只得引經據典:「這叫溫故而知新,加深記憶。」
葉潤不太信:「盧安,我覺得你這學期完全像變了個人。」
盧安問:「是嗎?是好還是壞?」
葉潤誠實地搖搖頭:「不知道怎麼講,變化太大,我不適應。」
盧安快速瞄她前面一眼:「咱都18了,該有變化了。」
感受到他那驚鴻一瞥的目光,葉潤下意識跟著低頭瞅了瞅自己胸口,下一秒臉蛋和耳根子都在發燙,全身像烙鐵一般紅亮。
盧安看得好笑。
心道這叫打蛇打七寸,讓你抓著老夫的痛點不放。
以後哪,咱誰也別說誰了,都有把柄在對方手裡。
晚三老規矩,做數學題。
他鬱悶地發現,最後一個大題總是不會,幾個月下來就沒想通過一次。
特麼的都快魔怔了,他放棄了,看來滿分是甭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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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葉潤心不在焉的,一直沒怎麼搭理他。
李冬氣絕:「葉潤,你不會是相信盧安這鬼話了吧?
我跟你說,他要是一幅畫能賣一萬五,我就把吳媒婆家裡的內衣內褲偷干。」
盧安錯愕:「吳媒婆那麼老,你為什麼要偷她的內衣內褲?」
李冬大言不慚地說:「這是我從小就想做的事,我想看她丟臉。」
回到巷子口時,葉潤眼尖,對盧安說:「那輛桑塔納又來了,在你家門口。」
剛才還氣不順的李冬一哆嗦,緊張地道:「吳愛妮來了。」
盧安問兩人:「你們要不要去我家裡坐會?」
李冬躍躍欲試,可一個人又不敢,「葉潤,時間還早,我們去盧安家裡坐坐吧。」
葉潤望一眼車內的俞莞之,一言不發地走了。
李冬本想拉住她。
可這時聽到動靜的俞莞之朝這邊看了過來,李冬身子一麻,頓時沒了勇氣,呼哧呼哧一溜煙跑回了家。
視線隔空相撞,盧安有些驚訝。
走過去打招呼:「這麼晚來,還是為了「永恆」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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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開門把俞莞之、陳泉和周昆請進屋,找出三個乾淨的搪瓷杯擺他們跟前,提起熱水瓶一一勘滿,道:
「如果是買這幅油畫,抱歉,我不賣。」
再次被拒絕,俞莞之也不意外,雙手把搪瓷杯捧在手心,小抿一口說:「盧先生,我們不否認「永恆」油畫是一副難得的佳作。
但你應該知道,好作品只有被藝術界認可了才是好作品。
不然就算享譽全球的梵谷也只能死後才出名,曠世名畫「蒙娜麗莎」也蒙塵了幾百年。」
盧安看她一眼,給自己也倒杯熱開水,隨後把熱水瓶放下,坐對麵條凳上說:
「俞小姐講的在理,所以這次是?」
俞莞之開門見山地說:「畫畫這一行努力很重要,天賦很重要,但選擇同樣重要,這就好比千里馬與伯樂。
我和陳伯認為盧先生具有「千里馬」的潛力,所以我們來尋求合作。」
魚兒終於上鉤了麼?
盧安心裡有些興奮,但面上不動聲色地說:「看來俞小姐和陳先生想當我的伯樂。」
俞莞之笑而不語,意欲明顯。
陳泉也沒說話,一直在安靜地觀察他。
盧安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大口,直到喝完第三口才問:
「合作?怎麼個合作法?」
聽到這話,俞莞之和陳泉心裡同時鬆了口氣。
來路上還擔心盧安年輕氣盛、恃才傲物,不肯談合作。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在酒店裡兩人分析過他。
得出結論是:盧安看起來不像個高中生,現實的很,如果不拿出點實際性的好處,似乎根本打動不了他。
當然了,在他們看來,只要盧安肯談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半。
因為他們這次是有備而來,給出的豐厚條件篤定對方拒絕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