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彈指一揮間,你竟已遙遠(內含電影劇情)
2024-11-02 15:27:55
第742章 彈指一揮間,你竟已遙遠~(內含電影劇情)
等到後面,六子把冤鼓從藤蔓里搞出來了。
湯師爺的台詞又出來了。
「哪兒有冤吶?誰敢有冤吶?」
只是六子根本不聽他,冤鼓倒在地上,在街道上滾動起來。
武智沖將賣涼粉的孫守義當球一樣在踢,撞在了鼓面上,敲響了冤鼓。
縣衙大堂,新任縣長張麻子升堂辦案。
這算是張麻子和黃四郎的第一次交鋒。
可讓張麻子沒想到的是,孫守義居然在幫武智沖說話。
太諷刺了,可也太真實了。
這哪是電影啊,這是紀錄片啊。
斷案結束後,張麻子邁步走出了縣衙,一群髮型穿著都一模一樣的人跪在地上叫他青天大老爺。
張麻子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起來,不准跪!皇上都沒了,沒人值得你們跪!我也不值你們跪!」
當張麻子說出這句話後,一道身影就浮現在了沈和光的腦海里。
在他的引領下,華夏人民從此站起來了。
人民說他萬歲,他說人民萬歲。
沈和光忽然間就把電影前面的很多地方都想明白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張麻子繼續道:「我來鵝城只辦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他媽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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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洪亮的聲音響起。
「站起來,不准跪!」
聲音是說給地上這群人聽的,仿佛也是說給觀眾們聽的。
現在,還有很多人跪著,還有一些人想讓很多人跪著。
沈和光看著跪在地上這群人,他們的衣著都一樣,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代指的是一類人。
電影還在繼續,等到後面,六子和胡萬的劇情上演。
斷案的地方並不在縣衙,而是在講茶大堂,這才是真縣衙。
胡萬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六爺,你吃了兩碗粉,只給了一碗的錢。」
六子怒道:「放屁,我就吃了一碗粉,給了他一碗的錢。」
可孫守義卻說六子吃了兩碗。
這一切都是黃四郎安排好的。
胡萬假惺惺的站起來道:「縣長要給我們鵝城一個公平,好,我今天討的就是一個公平!」
「他吃了兩碗粉,只給一碗的錢!這就叫做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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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萬的話咄咄逼人,成功將六子給激怒了。
胡萬還和武智沖唱起了雙簧。
很明顯,武智沖在旁邊拱火。
觀眾們也都知道,六子絕不是這種人。
六子辯解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今天就吃了一碗涼粉!」
胡萬眼神冷漠:「你給了一碗的錢,吃了兩碗粉,你沒錢是吧,我幫你給。」
六子直接掏出了一把錢灑在了地上。
「看到了嗎,多少碗我都付得起!但是吃一碗的粉,就給一碗的錢!」
然而,胡萬卻道:「這麼多錢,他吃了多少碗粉啊!你早說不就得了嗎,他要個公平……你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這一刻,看電影的觀眾們心裡也生出了怒火。
「這不是坑人嗎!」
「氣死我了,真想一槍崩了胡萬!」
「不能衝動,殺了胡萬就中計了!」
「六子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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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切,正中胡萬下懷。
當孫守義再度說出兩碗粉後,四周圍觀的人齊齊嘆息了一聲。
六子拿出刀插進了肚子裡。
「都看好了啊,今我肚子裡要有兩碗粉,我白死!」
不少觀眾臉上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沈和光在心裡嘆息了一聲。
「衝動了。」
可六子,他心善啊。
至於周圍的圍觀群眾,等到六子真的把肚子剖開後,看到倒出來的只有一碗粉後,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戲謔的表情,然後就走了。
根本沒人在乎你吃了幾碗粉。
這裡有個小細節,胡萬也流下了眼淚。
沈和光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也許曾經的胡萬也和六子一樣,充滿了理想,只是如今的他面對現實已經改變了自己的理想,他在看六子,也是在看過去的自己,可他也只是流下了幾滴眼淚就笑了,因為六子死了,堅持理想的人沒有好下場,他覺得他選對了。」
等到後面張麻子趕到,打傷了胡萬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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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涼粉就不是涼粉了,而是梁子。
這梁子,結下了!
畫面一轉,兄弟們在六子的墳前說話。
這裡的視角是一群人對著鏡頭拍攝的。
看起來是在給六子說,好像也是在給大熒幕前的觀眾們說。
這裡的台詞,人物的性格也出來了。
徐白楓注意到了湯師爺的話。
「不能拼命,拼命還怎麼掙錢。」
湯師爺和張麻子,根本不是一路人。
等到後面鴻門宴上,三大影帝圍繞著桌子坐下。
影帝飆戲,看的觀眾們也十分爽快。
張麻子道:「馬某人不喜歡掙窮人的錢。」
黃四郎問道:「那你想掙誰的錢呢?」
「誰有錢就掙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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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伸手一指黃四郎:「你有錢。」
黃四郎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的對話里也是暗藏玄機,還有湯師爺這個裝糊塗的高手在旁邊插嘴。
黃四郎說出張麻子的名字後,張麻子還以為他被發現了,實際上根本沒被發現。
黃四郎講述起了他和劉都統的事情。
他只是劉都統的一條腿,可現在這條腿斷了,就是因為張麻子。
張麻子把他的貨給劫走了。
張麻子滿臉疑惑。
我怎麼不知道我把你的貨劫走了?
搞了半天,錢都是你們掙了,罪名都是我背了啊,怪不得我被通緝呢。
只不過通緝的這個人是張麻子,又不是張麻子。
黃四郎和湯師爺你一言我一語,商量起了掙錢的辦法。
他們掙錢,就是借著剿匪的名義,去掙兩大家族的錢。
可張麻子不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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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辦我自己!
明明是一場緊張刺激的劇情,也是妙趣橫生,讓觀眾們能笑出來。
黃四郎當即豎起大拇指道:「硬!夠硬!」
張麻子大手一揮:「硬不硬以後再說,我腦子裡想的只有一件事,替黃老爺把這條腿接上!」
在張麻子說話的時候,湯師爺的表情也十分有意思。
他只想賺錢,不想拼命。
湯師爺笑道:「先聊刀樂吧,錢到手,按照慣例,三七分。」
張麻子生氣道:「你也太不仗義了吧?黃老爺為這事忙前忙後,你就分人家三成?怎麼也得對半分啊。」
黃四郎的眼神已經變得想殺人了。
他也看出來了,張麻子和其他縣長不一樣。
黃四郎還在試探張麻子,當發現張麻子的兄弟已經進了碉樓後,黃四郎的眼神微微一變。
局勢也就此變化,黃四郎的話鋒一遍,繼續試探了起來。
張麻子已經掌握了主動了。
等到最後,張麻子將刀入鞘,黃四郎知道他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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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和師爺齊聲道:「黃老爺又高又硬!」
一場鴻門宴到此結束。
這段劇情把沈和光給看爽了。
每一句台詞都有深意,值得細細品味。
「這張麻子和齊天大聖有點像啊,都是用來平帳的。」沈和光在心裡調侃。
黃四郎咽不下這口氣,讓胡萬帶人去殺縣長。
只不過張麻子晚上根本沒有回房間,湯師爺和張麻子則在湯師爺的房間裡。
張麻子已經發現了湯師爺的問題了。
「殺了你我還怎麼睡啊?」張麻子一把把湯師爺掀翻在了床上,摟著湯師爺睡了起來。
「我不能酒後欺負一個寡婦,是跟你睡,不是睡你。」
湯師爺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從這句話里確定了,張麻子沒有把夫人怎麼樣。
不過他的夫人馬上就死了。
當晚,胡萬帶人朝縣長床上開槍打死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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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萬被活捉了,吐露出了不少事情,他以為自己能活命,然後就被張麻子一槍崩了。
看到這一幕,沈和光心裡舒服了。
胡萬也不是什麼好人,死得其所。
湯師爺已經在旁邊抱著夫人的屍體哭起來了,感情十分充沛。
等到黃四郎到來,卻換成了張麻子抱著夫人的屍體靠在門柱上。
張麻子仰天悲鳴,大喊道:「我說我當不了縣長,你非得給我花錢買這個官!」
湯師爺都傻眼了。
你說的可都是我的詞啊!
張麻子直接把湯師爺的台詞重複了一遍。
湯師爺是只有感情沒有技巧,那張麻子就全是技巧沒有感情了。
黃四郎真被唬住了。
第二天,全城的達官顯貴都到了葬禮上,厚葬縣長夫人。
張麻子的反擊開始了。
他讓麻匪抓走了黃四郎,抓走了兩大家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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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筒一直是張麻子戴的面具。
很明顯,老三的心已經變了。
可張麻子棋差一招,他抓的是黃四郎的替身。
好在張麻子通過兩大家族搞到了錢。
眾人坐在一起,湯師爺卻因為錢和老三吵了起來。
這種場面又是一種諷刺。
之前一起反對敵人的時候都沒吵架,反倒是錢到手了卻吵起來了。
老七道:「各位哥哥,咱為什麼來了?」
眾人回答道:「錢啊。」
「錢到了嗎?」
「到了。」
老七一拍手道:「走啊!」
錢都到了,還玩什麼命啊!
當初說好的要為六子報仇,可大傢伙在見到錢後,好像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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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問道:「那你還哭什麼?」
「我可以不哭。」
一時間,影廳里響起了笑聲。
「其實湯師爺也是一個單純的人,他只想要錢。」沈和光在心裡道。
然而,張麻子根本沒打算走。
他要報仇,給六子,給夫人報仇,還要把錢發出去。
老三問道:「大哥,這錢你都發給誰呢?」
張麻子抽著煙,道:「發給窮人唄。」
師爺問道:「誰是窮人啊?」
張麻子淡淡道:「誰窮,誰就是窮人。」
沈和光看著張麻子抽菸的姿勢,腦海里又浮現出了那道身影。
這電影已經不是隱喻了,這就是明示。
他的心情十分激動。
因為這部電影的導演是許燁,是他外孫女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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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和光的心裡也冒出了一句話。
「不忘初心。」
只有張麻子不忘初心。
窮人都沒錢了,還指望從他們身上撈錢,應該做的是給他們發錢!
麻匪們開始挨家挨戶發錢了。
他們把裝著錢的袋子從窗戶丟進去,窗戶上的玻璃都給碎了,裡面的人先是破口大罵,隨之而來的則是笑聲,很真實。
結果老二和老三在發錢的時候,面具被花姐給摘下來了。
花姐笑道:「原來縣長的人是麻匪。」
兩人只能把花姐給擄回他們的總部了。
張麻子直接告訴花姐,我就是張麻子,花姐直接原地暈厥。
另一邊,黃四郎直接派人假扮麻匪,去把張麻子發出去的錢搶回來。
晚上,一群人戴著麻將面具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口。
為首的人叫做胡百。
胡百帶著一幫人闖了進去,裡面有一對夫妻正在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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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些驚慌道:「收,收到了。」
胡百抓著男人的脖子道:「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們?」
男人道:「怎麼感謝都,都行。」
假麻匪們笑了起來。
胡百一把扯掉了女人身上的衣服,接下來就是名場面了,眾人還大喊道:「透透透!」
第二天,夫妻就來到縣衙敲響了冤鼓。
湯師爺大罵道:「砸了,你們,砸了!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六個人,還當著人家丈夫,還讓人看,呸,噁心!我都關著燈!」
湯師爺的一番肺腑之言讓影廳里的笑聲不斷。
罵完後,湯師爺離開了房間。
他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錢肯定是掙不著了。」
他其實並不在乎這件事,只是因為讓他掙不到錢了。
張麻子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先看向了老七。
老七還左右張望了一下,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在看他,隨後他才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來不做仗勢欺人的事,我喜歡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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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下去,院長喜歡被動!」
「你被不被動我們也不知道啊。」
「院長演這個角色就是為了這句台詞吧!」
大家沒想到的是,老七的回答還不是最離譜的。
老三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以我的習慣,萬事不求人。」
張麻子看向了老四。
老四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不會有人活著來告狀。」
老五跟著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老五雖然歲數最大,我,我至今,俗稱處男。」
張麻子又看向了老二。
老二道:「別看著我呀,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出手,那趴在桌上的應該是他老公。」
電影院裡的觀眾已經笑不活了。
「這什麼大型詩朗誦!」
「請欣賞現代詩《大哥你是了解我的》。」
「這段也太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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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足足拍了二十幾次才拍成功。
張麻子最後做出了點評。
「我聽出來了,你們個個都身懷絕技。」
張麻子知道,他們裡面有人騙了他。
等到後面,張麻子想到了解決辦法。
老七在臉上抹的一塊紅一塊綠的,張麻子還叮囑老二帶上鐵鍬。
湯師爺就在旁邊偷偷看著,他問道:「去哪兒啊這是,怎麼還扮上了,不是要跑吧?」
張麻子問道:「你去不去?我們去發錢?」
湯師爺道:「糟踐東西,不去。」
在第一次發錢的時候,湯師爺也去了,當時他說的是過癮。
而現在是糟踐東西。
有的人做事情只是為了過把癮,他不是真的想給窮人發錢。
另一邊,黃四郎知道張麻子帶人出去發錢後,也派人假扮麻匪。
他要趁機殺了張麻子,造成麻匪火併,縣長暴死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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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四郎則趁機找到了湯師爺。
外面槍聲大作。
黃四郎淡笑道:「聽,槍一響,就有人死,有人死,就有人哭,人一哭,就要說心裡話,說吧,你至少有三句要說。」
後面胡千到來,告訴黃四郎城裡麻匪火併,死了六個人,咱們的人安然無恙。
六個人,數字正好對上張麻子那邊的六個人。
湯師爺以為張麻子死了。
一行人來到了屍體跟前,只是當揭開面具後,面具下面居然是胡萬的臉!
剩下的人也都是黃家的人。
黃四郎也傻眼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張麻子的聲音。
「胡萬就是麻匪,麻匪就是胡萬!」
「殺縣長夫人,綁架豪紳,禍害鵝城百姓,就是你黃老爺家的胡萬!
雨夜,雷聲轟鳴,閃電時不時的亮起。
張麻子邁著大步在黑夜中,從遠處向著黃四郎一步步走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幫打著黑傘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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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迫感十足!
觀眾們的心裡也十分爽快。
張麻子技高一籌,黃四郎栽了!
「這招牛啊!」
「死人比活人有用!」
「張麻子真帥!」
張麻子一邊走著,一邊道:「我說你為什麼不出錢剿匪,原來你是賊喊捉賊啊。」
張麻子走到跟前,絲毫不懼道:「你拿槍指著我,你拿槍指著我,你想跟我火併?」
黃四郎氣的朝胡萬的身上打了幾槍,大吼道:「你們看到了沒有,這就是當麻匪的下場!就算是我親爹也得死,死有餘辜!」
張麻子淡淡道:「麻匪胡萬又讓黃老爺槍斃了五回,大義滅親?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你就是麻匪的頭子張麻子!要是大義滅親,那好辦,你出錢,我剿匪。」
黃四郎笑道:「好啊,三天之後,一定給縣長一個驚喜。」
張麻子繼續道:「湯師爺,他是胡萬的恩人,現在又成了你的恩人,你給翻譯翻譯,什麼叫驚喜?翻譯翻譯,什麼叫驚喜?」
「我讓你翻譯給我聽,什麼叫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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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師爺一直插不上話,直接轉頭對黃四郎道:「什麼他媽的叫驚喜啊!」
黃四郎朗聲道:「驚喜就是三天之後,我出一百八十萬給你們出城剿匪,接上我的腿!」
湯師爺對張麻子道:「這就是驚喜啊。」
張麻子卻還道:「翻譯翻譯。」
老湯的表情糾結了起來。
張麻子這次是在試探他了。
湯師爺也明白了,他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張麻子這才笑和黃四郎握手道:「大哥,這他媽是驚喜啊。」
黃四郎的表情可以說十分難受。
第二天,張麻子和老二來到了六子的墳前。
結果這墳居然是一個六的手勢。
觀眾們都繃不住了。
這墓碑也太離譜了吧!
在六子的墳前,湯師爺告訴張麻子,他覺得一百八十萬到手,夫人的仇就算報了,六子的仇他覺得也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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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卻沒回答這個問題。
他和師爺聊起了他的過往,他叫張牧之,不叫張麻子。
「人們不願意相信一個土匪的名字叫牧之,人們更願意相信叫麻子,人們特別願意相信,他的臉上應該長著麻子。」
這句台詞出來後,不少觀眾都思索了起來。
有些對歷史有所了解的觀眾,心裡也有了對這句話的看法。
人們只願意相信他們相信的。
這句話的內容,也一次次的在歷史中上演。
另一邊,黃四郎準備了地雷對付張麻子,他還派出了假麻子。
張麻子這邊也遇到了事。
花姐手裡握著兩把槍,一把槍指著自己,一把槍指著張麻子。
張麻子毫不慌張。
「你是被黃四郎買來的?」
花姐:「對。」
「他打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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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過你嗎?」
「沒有。」
「你恨他嗎?」
「恨。」
「恨我嗎?」
「不恨。」
「那你不拿槍指著他,你拿槍指著我?!」
「因為你是好人!」
張麻子直接從椅子上起來,喊道:「什麼?這是什麼他媽狗屁道理,好人就得讓人拿槍指著?」
一時間,影廳里響起了驚呼聲。
觀眾們都被這句台詞給震驚到了。
太犀利了!太諷刺了!
甚至在現實里,每天在新聞上都能看到這樣的事情。
等到後面,黃四郎的錢到手了,眾人即刻出發,出城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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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師爺講話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走四方,麻匪,任何時候都要剿,不剿不行,你們想想,你帶著老婆,出了城,吃著火鍋,還唱著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
觀眾們都要笑瘋了。
湯師爺這一段講話全是感情,就差流眼淚了。
眾人到了外面,和假麻子打起來了。
老七的嘴巴被槍打了,吹不了哨子,就讓師爺吹。
結果師爺隨口一吹,吹出了他們的加密語音內容「大哥死了」。
老七一把把哨子奪過來,怒聲道:「你把大哥給吹死了。」
這句出來,影廳里的人又笑了起來。
老五找到了張麻子,張麻子道:「放他媽的屁,我這不還活著呢。」
老五立刻吹哨子「大哥沒死。」
張麻子不樂意了:「放他媽的屁怎麼沒吹啊?」
老五又把這句給吹了一遍。
抓到假麻子後,湯師爺趁著張麻子審問的時候,駕著裝錢的車想要跑,結果撞上了黃四郎安排的地雷。
張麻子從銀子裡把湯師爺的腦袋給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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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回頭看了眼山上的樹,道:「師爺,屁股在樹上呢,不疼了。」
沈和光看到這一幕,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有意思。
湯師爺屁股一會坐這邊,一會坐那邊,這下好了,直接掛樹上了。
臨終前,湯師爺道:「其實,我還有兩檔子事兒騙過你。」
張麻子不想知道是什麼事,也許是他已經知道是什麼事。
只是在最後,湯師爺都沒能說出這兩檔子事情到底是什麼。
觀眾們看傻了。
「謎語人滾出去!」
「又給我整這個!」
「到底是啥事啊!」
關於這兩件事到底是什麼,自然有著各種解讀,這也是觀眾們的事情了。
張麻子帶隊回到了鵝城。
最終的決戰開始了。
張麻子將錢全都灑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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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灑在地上,沒人去撿。
老五問道:「大哥,三天,就我們四個要殺黃四郎?」
「對。」
老四也道:「還把話說出去了?」
「話不說出去,事就辦不成。」
老七問道:「勝算有幾成啊?」
「三成。」
老七擔憂道:「三成不是玩命嗎?」
張麻子卻道:「我去睡會兒啊,你們在這盯著。」
一夜之後,滿地的銀子不見了,老百姓把錢都拿走了。
眾兄弟激動不已。
「大哥,銀子都沒了!現在有四成了吧?」
「五成!」
「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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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疑惑道:「不能吧,老百姓把錢都拿回家了,還三成啊?」
「銀子要是這麼就被拿走了,那錢就白髮了。」
沈和光看到這一幕,心裡暗道:「錢都到手了,誰還跟你玩命。」
作為商人的徐白楓對此也深有體會。
做生意要是先把全款給付了,那就完蛋了。
很現實的道理。
黃四郎派出馬車,將老百姓的銀子又給收走了。
眾兄弟急了。
「銀子都被黃四郎收走了。」
「勝算就不到一成了。」
張麻子比了一個六。
老七道:「黃四郎都沒出面啊,老百姓把所有的錢都交出去了,哪來六啊。」
張麻子反問道:「說得對,為什麼?」
「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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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得到過並不難受,但得到過再失去才是最難受的。
張麻子就在幹這件事。
他在發動群眾。
張麻子這次直接將槍發了下去。
沈和光眼睛一亮。
這是要武裝群眾啊。
黃四郎毫不在意:「拿銀子,是貪,拿槍,是反,他們沒這個膽。」
老七看著滿地的槍,道:「銀子被收走了,槍也沒人拿,怎麼辦,大哥?」
「勝算幾成?」老四問道。
張麻子比了個七。
老七問道:「黃四郎把所有的錢都給收了,我們發的槍也沒人拿,哪來的七成啊?」
張麻子反問道:「黃四郎要是不收銀子,我發槍幹什麼?」
觀眾們跟老七一樣,陷入了思考之中。
等到一夜過去,地上的槍都沒了。
請刷新本頁!
黃四郎繼續派出馬車去收槍。
這一次,張麻子舉起槍對著空中連開七槍。
眾人趴在牆頭看,老七道:「沒動靜啊。」
張麻子說出了在片頭說過的一句話。
「讓子彈飛一會兒。」
果然,下一秒,槍聲大作。
黃四郎派出去收槍的馬都被打死了。
黃四郎大怒道:「他媽的刁民,敢殺我的馬!」
畫面一轉,張麻子帶著三個兄弟騎著白馬,站在城中,面前只有一群鵝在走。
張麻子拔出刀大喊道:「槍在手,跟我走,殺四郎,搶碉樓!」
他們大喊著,騎著馬在城中一遍又一遍的轉圈。
只是一直沒有人出來,但是門口的牌子已經開始晃動起來了。
他們在猶豫。
終於,人們拿著槍出來了,大喊著跟著張麻子向前沖。
請刷新本頁!
大決戰即將來臨,張麻子讓所有人都站在了他身後。
然而當張麻子抵達碉樓大門口的時候,身後早已空無一人,跟著來的只有一群鵝。
觀眾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到了這一刻,這部電影已經封神了。
絕了,太絕了!
這種真實感,甚至有點刺痛。
都有熱血的時候,也都有衝動的時候,但能堅持到最後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是流血犧牲,是要玩命的!
張麻子淡淡道:「明白了,誰贏他們幫誰。」
眾人卻沒走,而是拿著槍打鐵門。
子彈打在鐵門上,一下就打穿了。
這鐵門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堅硬。
半夜,老三和花姐帶著黃四郎的替身回來了。
沈和光發現了,花姐肯定和老三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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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麻子顯然不在意這些。
眾人對著鐵門把所有的子彈打了出去,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眾人抬著黃四郎的替身招搖過市。
武智沖第一個大喊道:「黃四郎被抓了!」
群眾們都跑出來了,都大聲歡呼了起來。
張麻子一刀宰了替身。
看著這一幕的黃四郎臉色大變:「糟了糟了,我成替身了!」
張麻子舉起刀大喊道:「去碉樓,拿回你們自己的東西!」
眾人全都拿著槍,沖向了黃四郎固若金湯的碉樓。
鐵門就跟紙糊的一樣,被武智沖直接撞破了。
這就是紙老虎!
曾經的黃四郎手下,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帶頭衝鋒的,也十分諷刺。
電影院裡,觀眾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部電影了。
這他媽是喜劇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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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金錢和地位的他,也和之前的替身一樣唯唯諾諾,一點也沒有了老爺的威風。
武智沖帶頭審問黃四郎,當見到張麻子後又是一臉狗腿子的樣子。
張麻子給黃四郎點了支煙,兩人坐在了椅子上聊了起來。
黃四郎嘆了口氣道:「一下子弄成了這樣,你讓我輸得很慘啊。」
張麻子淡淡道:「慘嗎?黃老爺,你現在還抽著煙,還說著話,可是六子,老二,師爺,夫人,我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而且永遠聽不到了。」
黃四郎隨後又問道:「錢歸了你,我認了,為什麼要散給他們?」
張麻子道:「黃老爺,我問你個問題。」
「說。」
「你說是錢對我重要,還是你對我重要?」
黃四郎下意識道:「我。」
「再想想。」
「不會是錢吧?」
「再想想。」
「還是我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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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四郎有些驚訝,扭頭看向張麻子:「那誰重要?」
張麻子的回答迴蕩在了每個人的耳中。
「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一時間,很多觀眾只感覺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有的話,可以觸及心靈。
黃四郎代表著壓迫,代表著剝削。
在這片土地上,沒有黃四郎才最重要。
張麻子給了黃四郎一把槍,道:「你是個體面人。」
送走了黃四郎後,來了個人把張麻子的椅子也搬走了。
張麻子沒有絲毫留戀。
武智沖跑了過來道:「剛才我都聽見了,他可不是個體面的人。」
張麻子道:「我給了他一把手槍,他要是體面,你就讓他體面,他要是不體面,你就幫他體面。」
武智沖興沖沖的跑了。
鏡頭一轉,老三,花姐,老四和老五推著自行車,換上了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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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我回山里了?」
「還想回山里啊,您這腿腳都不利落了。」
「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這不正要跟您打招呼呢嘛。」
張麻子看向花姐,問道:「你不是要跟我當麻匪,到處發錢嗎?」
花姐笑道:「今天不是把錢都發光了嗎,還有比今天更過癮的?你看我都穿上這身了。」
「這麼說,你改主意了?」張麻子問道。
花姐看向老三,笑道:「那還用說嗎。」
張麻子又問道:「老三,你跟我在一起不高興嗎?」
老三道:「高興,就是有點不輕鬆。」
老四和老五也道:「有點不輕鬆。」
張麻子又問老七。
老七卻咳嗽了幾聲沒有回答。
張麻子這時候又拿出了兩把槍,他一支槍對著自己,一支槍對著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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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走了。
沈和光又發現了一個小細節。
站著聊天的時候,老七和大家在一塊,但騎著自行車走的時候,裡面卻沒有老七。
沈和光想到這個豎著大背頭,戴著圓框眼鏡的老七,心裡冒出了一個問題。
「老七他到底紅不紅呢?他應該是紅的吧?」
只是最後這一幕,還是有些傷感。
黃四郎死了,碉樓也被炸了。
張麻子繼續騎著白馬,一路前進。
他回頭一看,又是馬拉列車,車裡又有人唱著《送別》的歌聲。
花姐的聲音響起。
「老三,去上海還是浦東?老三,去浦東還是上海?」
老三的聲音也傳來。
「上海就是浦東,浦東就是上海!」
張麻子望著這輛列車,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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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照常升起》的音樂也響了起來。
張麻子孤身一人騎著馬,朝著列車追去。
沈和光感覺到了一股淒涼。
英雄落幕。
張麻子可以不讓自己變成惡龍,卻阻止不了他的兄弟們變成惡龍。
歷史是一個循環,舊的黃四郎沒了,新的黃四郎又誕生了。
所以,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想解決這個問題,就是一把槍對著敵人,一把槍對著自己。
「不忘初心,自我革命!」沈和光在心裡道。
電影的片尾演職人員表播放了,四周的燈也亮了起來。
最後沈和光看了一眼歌曲的信息,當他看到《太陽照常升起》的歌名後,頓時笑了出來。
結尾是悲涼的,但明天,太陽會照常升起!
星星之火已經點燃了,火種不滅,終有一天會化作燎原之勢。
在另一個電影院裡,景希悅也剛看完《讓子彈飛》。
看完電影後她也很有感觸,她想到了那個人。
那個在人民心中始終屹立不倒的人。
那個在問答網站上提問,你覺得華夏五千年來最偉大的人是誰的最高贊答案里的人。
把人民當人民的人。
在回家的路上,她戴上耳機,放起了一首歌。
正是《讓子彈飛》的宣傳曲《彈指一揮間》。
不多時,歌曲到了副歌部分。
「彈指一揮間,你竟已遙遠~」
「滄海成荒野,真情永不滅~」
聽到這裡,景希悅的心中百感交集。
她已經明白,為什麼這首歌是《讓子彈飛》的宣傳曲了。
他真的距離我們已經很遙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