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所謂規則
「隊長，隊長！」
一道留著橘色短髮的身影帶著一人進入房間中，不無得意地向如月明炫耀道：
「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在如月明不解的目光中，亂菊從旁邊拎起一道矮小的身影，就好像拎著一隻小貓的命運後脖頸一樣。
如月明定睛一看，不禁有些樂了。
白髮、綠眼、倔臉，雙手環抱在身前，一副臭屁模樣。
這不逢敵必卍的天才少年嗎？
「亂菊，你從哪裡找到的？」
如月明來到松本亂菊面前，伸手去扯日番谷冬獅郎的臉頰。
少年很倔強，試圖反抗某人的摧殘。
可他一個連死神都不是的魂魄，又怎能逃過如月明的罪惡大手，一番掙扎過後，只能無奈放棄，任由這些可惡的大人肆意地玩弄自己。
「流魂街撿到的。」
亂菊炫耀著自己的運氣，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便發現了一位擁有著絕世潛力的天才少年。
「我準備把他送到真央靈術院，學習成為一位合格的死神。」
「然後再招攬到十一番隊，繼承我的工作！」
似乎是想到了未來的美好生活，亂菊難掩笑容。
「可惡的傢伙，不要肆意篡改他人的人生啊！」
眼見自己的未來都被別人規劃好，冬獅郎再也忍不住了。
亂菊露出詫異表情，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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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獅郎驀然沉默，臉上隨即浮現出擔憂之色。
「成為死神之後真的可以控制，嗯，靈壓嗎？」
亂菊咧嘴一笑：
「那是當然了。」
「這可是死神的必修課。」
一番糾結過後，為了不讓自己傷害到親人，冬獅郎只能黑著臉答應下來。
看著亂菊霸凌冬獅郎，如月明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隻冬獅郎看上去很小隻，比他印象中還要年幼一些。
這麼算起來的話，另外幾張SR卡應該也在卡池中了。
露琪亞、阿散井戀次、雛森桃、吉良伊鶴、檜佐木修兵……
壞，收集癖犯了！
如月明看向日番谷冬獅郎，突然問道：
「少年，伱認識雛森桃嗎？」
聞言，冬獅郎頓時露出警惕表情，緊張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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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亂菊哈哈一笑，很是用力地拍著冬獅郎的肩膀，解釋道：
「其實你應該認識我們隊長的。」
「他的名字是如月明。」
「或許這樣介紹有些陌生，但他的另外一個稱呼你絕對聽過。」
「逆骨神祠，如月宮司。」
冬獅郎瞪大了眼睛，小小的眼睛裡冒出大大的震驚。
如果有人跟他聊護廷十三隊的如月隊長的話，那他會嗤之以鼻。
可當提起如月宮司之名時，冬獅郎可就不困了。
這些年，逆骨神祠在流魂街各地發展信仰，幾乎人人都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還有不少人受到過其恩惠。
冬獅郎的外婆便是其中之一。
早些年因為照顧冬獅郎的緣故，她生了一場大病，最後還是逆骨神祠派人前來救治。
當時那位神職人員說的話，冬獅郎至今記在腦海里。
「神明是否存在，我並不清楚。」
「但祂如果行走世間的話，定會化作人們所嚮往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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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獅郎強行鎮定，一雙碧綠雙眸緊盯著一臉茫然的如月明，問道：
「你真的是如月宮司嗎？」
如月明點了點頭。
未等他開口解釋，便看到冬獅郎露出笑容：
「請務必讓我加入你們！」
當如月明說要在流魂街找人，準備發動十一番隊的閒暇隊士時，浦原喜助以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隊長，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
浦原喜助聽過原因之後，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什麼。」
「脫褲子放屁。」
「？」
眼見某人震怒，準備強人鎖男之際，浦原喜助趕忙解釋道：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您只需要在逆骨神祠發布一下尋人啟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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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明將信將疑。
不過看在浦原喜助那僅次於自己的智慧上，如月明準備依照他的話去做。
很快，幾張尋人啟事便貼在了逆骨神祠外的石柱上。
…………
「咕嚕……」
陰暗角落中的少女盯著街道上吆喝的商販，發出了吞咽口水的聲響。
這裡是南流魂街七十八區，戌吊。
因為此地在流魂街中極為靠後，所以環境極差，食物和飲水資源嚴重短缺，盜竊搶劫之事頻頻發生，整體生活水平極低。
前些年時候，一群自稱為十一番隊的隊士出現在戌吊區中，帶來了大量資源的同時，也對治安進行了整理。
凡是鬧事違法的浪人或地痞流氓，悉數被其逮捕拷走。
不過就算如此，依舊無法改變戌吊區的現狀，只能算是治標不治本。
等十一番隊的死神一走，戌吊區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此時的少女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因為具備靈力天賦的緣故，單靠飲水無法維持自身的生命體徵，必須要獲得食物才行。
趁著攤主不注意，少女爆發出驚人的速度，直接從角落裡衝出，一腳踹翻攤位，隨手撿了一個包裹便向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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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包裹裡面不過是一點食物而已，比起攤位的損失，老闆肯定會更在意前者。
此時的老闆，應該在收拾……
少女的視線餘光向後瞥了一眼，頓時如炸了毛的貓咪一樣。
那老闆不僅沒有在乎倒塌的攤位，甚至連自家的倉庫都沒有鎖，滿臉兇殘地沖自己追來，充斥著血絲的眼睛中滿是貪婪。
少女倒吸一口冷氣，想也不想地將手中包裹扔出，準備藉此擺脫對方的追捕。
可事實上，沒有一丁點效果。
對方仿佛認準了自己一樣，急吼吼地大步奔跑著。
而且更離譜的事情也隨之發生。
當其他人發現這一出鬧劇的時候，竟然也紛紛加入追捕的行列中，仿佛和少女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寡不敵眾，前堵後追，少女奮力擊倒兩人之後，被一團從天而降的大網籠罩，徹底失去了自由。
類似的場景在流魂街多地發生。
…………
「我有智將喜助，何愁大計不成？」
如月明看著被流魂街居民送來的一眾熟悉面孔，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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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應該把池子榨乾了。」
看著沒有一點正經的如月明，露琪亞等人心中莫名地生出忐忑心情，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是如何。
畢竟，眼前的傢伙看著可不像是什麼好人啊！
「小鬼們，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吧！」
如月明雙手展開，好似洗腦頭目一樣。
「珍惜現在的美好時光吧。」
「因為接下來迎接你們的可是——」
「地獄呀！」
聞言，眾人紛紛露出不同程度的驚駭恐懼，唯有冬獅郎撇了撇嘴巴。
這位宮司大人還真是喜歡搞這種誇張的修辭。
他來之前就已經聽松本亂菊說了，如月明準備將他們全部送到真央靈術院接受正規的死神培訓。
靈術院，那種地方也能算是地獄嗎？
…………
「石田先生，這些是科學小組研發的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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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主要作用是針對滅卻師的靈魂，可以在聖別儀式下強行剝奪一絲靈魂，用以投放到靈子的循環之中。」
「這樣一來，那些混血滅卻師雖然會死，但仍有著前往尸魂界的機會。」
看著試管中藍汪汪的液體，石田宗弦表情凝重到了極點。
片刻的沉默後，他一臉認真地看向藍染，然後很是用力地躬身行禮。
「藍染先生，謝謝！」
「謝謝你為他們所做的一切。」
藍染很是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淡淡地說道：
「要謝的話，就謝明吧。」
「如果不是他，我或許也不會走上這條道路。」
石田宗弦臉上浮現出疑惑表情。
可還未等他詢問，便是聽到藍染繼續說道：
「還有一件事。」
「藥劑存在副作用，不過是針對友哈巴赫的。」
「雖然對滅卻師沒有什麼影響，但我想還是提前說明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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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石田宗弦再度彎腰行禮：
「拜託您了，藍染先生！」
藍染伸出手指，在身前的虛空輕輕一划，空間裂開，深邃的黑暗頓時出現。
石田宗弦睜大眼睛，震驚不已。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抓緊時間辦完事情，我還有其他工作要處理。」
說罷，藍染徑直走入黑腔之中。
石田宗弦不敢耽擱，三步並作兩步，跟上了前方的背影。
或許是運氣不好的原因，二人在斷界中並未行走多久，便是看到遠處傳來耀眼的光芒。
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轟轟巨響。
見狀，石田宗弦臉色驟變，趕忙說道：
「藍染先生，我們快些離開吧。」
「單純的靈壓可奈何不了拘突，一旦觸碰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然而藍染就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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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難以想像的可怕靈壓轟然降臨，站在藍染身後的石田宗弦瞬間窒息。
儘管藍染沒有針對他，可依舊被如天傾般的靈壓深深震驚。
更恐怖的是，靈壓依舊在毫無止境地攀升著，直至徹底消失。
石田宗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清楚，此刻已經無法再感知到藍染的靈壓了。
如果不是藍染還站在自己身邊的話，石田宗弦甚至會以為剛才的感知不過是錯覺。
實質化的扭曲線條出現在前方，就好像被無形的大手籠罩了一樣。
沉重的壓力籠罩斷界，前方的通道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下一刻，在石田宗弦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象徵著斷界規則的拘突驟然從中間爆開，無數塵埃碎屑散落，寬敞的通道中仿佛下起了一場黑色的雨。
「所謂規則。」
藍染平靜回首，眸子中似有藍紫光芒一閃而逝：
「是為了那些不遵循法則就無法生存的人而準備的。」
「石田先生，我們走吧。」
石田宗弦壓下心頭的震驚，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最後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位藍染先生雖然和如月大人是摯友，可二人的性格貌似屬於兩個相反的極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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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帝國，第一尖塔的宮殿中。
友哈巴赫端坐在王座之上，雙手壓著兩側的扶手，無數道湛藍色的流光從四面八方湧入他的身體內部。
聖別儀式開始了。
滅卻師之王要收回他曾經下放的高利貸，將那些混血滅卻師的力量、生命乃至魂魄統統收回。
隨著光芒的湧入，友哈巴赫那本就恐怖的氣息，也是在不斷地攀升著。
與此同時的現世之中，混血滅卻師們在石田宗弦悲傷的目光中，一個接著一個倒地，徹底失去了生機。
其他純血滅卻師在看到這一幕後，原本對友哈巴赫的尊敬也隨之蕩然無存。
一個隨時能取走自己生命的陛下，真的有必要效忠嗎？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人群中走出，來到眾人面前，微微點頭示意：
「諸位。」
妮露清亮的聲音在莊園中迴蕩著，「友哈巴赫的暴行已經呈現在眼前了。」
「面對這種不講道理的能力，你們束手無策，只能任由其宰割。」
「滅卻師就好像是一群圈養的牛馬一樣，毫無尊嚴可言。」
聽到這番話，眾人紛紛表現出憤怒之色，對著前方的那道身影怒目而視。
雖然都是實話，可這未免有些太難聽了。
就在他們即將發作的時候，妮露卻是話鋒一轉：
「可，有人能改變你們的命運！」
「請允許我占用你們的一點時間。」
「接下來我會向你們介紹我們的偉大虛圈之王和救世主——」
「如月明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