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武道會
清晨。
真央靈術院，獨棟小院內。
山本在雀部長次郎的催促中，梳理了一番長長的鬍鬚，擦了擦光亮額頭上因為烤火導致的汗珠。
最後換上了如月明送給他的羽織，經過多年的發展，連續多次的更新換代，如月明的縫製技術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現在的羽織，比之前要精緻太多了。
「走吧，長次郎。」
山本招呼一聲，和雀部長次郎一同離開了庭院。
自從退休之後，他便搬進了真央靈術院內，並且於其中擔任了一名榮譽教師，時不時地公開授課。
也算是給自己的閒暇生活找點樂子。
有一說一，這種生活他還是挺喜歡的，為人師表的同時，還十分輕鬆愜意。
唯一讓人有些不滿的就是——
這麼多年了，也沒再碰到一個像孽徒那樣有天賦的弟子。
著實讓人感到可惜。
二人來到一處寬敞的會場中，此時的觀眾席上，已經坐滿了來自各番隊的精英死神，滅卻師以及虛圈破面。
看到不同種族和諧地坐在一起，翹首以盼的樣子，山本就有種錯亂之感。
就好像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他守護了千年的秩序，被一手培養起來的孽徒打破，最後將其改造了從未設想過的樣子。
不過就眼前場景而言，看多了的話，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嘿嘿，老師，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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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並沒有太多變化的年輕人，山本的目光有些恍惚，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大概就是收了這小子為弟子吧。
回過神來，師徒二人扯了幾句無聊的廢話之後，山本便被安排到了高台的貴賓席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他人也陸續就位。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浦原喜助來到會場中央，將鬼道凝聚在咽喉部位，頃刻間，洪亮但不刺耳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會場：
「諸位！」
「由護廷十三隊總隊長、無形帝國的皇帝陛下，現任虛圈之王，零番隊領袖，如月明大人，一手操辦的第一屆武道會，現在——」
「正式開始！」
浦原喜助看向高台上，只見大馬金刀地坐在如月明沖他點了點頭，當即便舉起右手，示意道：
「有請第一組選手入場！」
「六番隊隊長東仙要，九番隊副隊長六車拳西！」
話音落下，兩道身影閃爍，瞬間出現在場地的中央。
「看著」對面的白首男，東仙要的臉上露出和善微笑，一副謙遜模樣地說道：
「拳西，我可不會因為同僚的身份而對你手下留情。」
「畢竟，這可是為數不多能在如月大人面前露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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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現在可是很強的！」
「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的！」
垃圾話環節結束，隨著鬼道結界和防禦戰陣的升起，二人做好了戰鬥準備。
沒有任何猶豫，當浦原喜助宣布比試開始的剎那，兩道狂暴的靈壓光柱直衝天穹，狂風隨之呼嘯激盪。
「卍解，鐵拳斷風！」
「卍解，清蟲終式·閻魔蟋蟀！」
開場即王炸，誰也沒有留手，直接拿出了各自的底牌。
這麼多年的相處，就算談不上知根知底，也算是彼此了解了。
試探什麼的，根本就是浪費體力的行為。
與其耗費腦汁地思考對敵之策，倒不如一上來就火力全開，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對手。
當被東仙靈壓覆蓋的瞬間，拳西失去了五感，但他並沒有因此慌張，而是鎮定地站在原地，將一切交予本能。
他曾向如月明求教過，如何在靈壓對等的情況下破解東仙要的卍解。
答案便是本能。
自此之後，拳西便開始觀摩更木劍八的戰鬥過程，並且時不時地跟隨如月明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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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便是將自己的所知的小技巧，全部教給了拳西。
因此，效果是有的。
當東仙率先出擊時，刃光於黑紫色靈壓中爆發，徑直斬向拳西的關節處，可隨之響起的並不是血肉撕裂聲。
當！
「看著」抵在自己刀刃前的金屬履帶，東仙有些驚訝。
他以為拳西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和之前不一樣了。
尋常的隊長級死神可無法感知到他的這一刀。
短暫的僵持後，拳西率先發動反擊，右拳如重錘般轟出，震耳欲聾的音爆聲隨之響起，讓整個會場都為之震盪。
狂暴的氣流於二人之間對轟，向著四面八方擴張。
錯亂的刃光於場地之上爆發，映照出彼此堅定果斷的面龐，空氣中迸發撕裂的聲響。
拳西將自己的一切交予本能，雙拳如風，甚至一度壓制了東仙的攻勢，使自己處於上風。
俗話說，莽夫克高手。
眼下的場景，便是對這句話的完美詮釋。
奈何某計量單位還達不到莽夫的標準，別說是某總隊長了，就算比之更木劍八，也還有很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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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一發飛龍擊賊震天雷炮轟出，湛藍色的光柱於會場中狠狠地犁過去。
拳西覺察到了危險將至，下意識地打出一發直拳。
然而他的攻擊僅是消除了小半光柱，剩下的光芒直接將他吞噬。
東仙趁熱打鐵地開始以不同的角度發射破道，一時間會場上好似煙花大會一樣，絢爛無比。
只能憑藉本能戰鬥的拳西，被這種無賴打法騙到大招盡出，卻毫無收益。
最後靈壓耗盡，被近身的東仙要一拳結束戰鬥。
「東仙隊長，你做的好啊！」
「將那六車拳西打至跪倒在地，狠狠地凌辱口牙！」
「快快進行下一場，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呀！」
浦原喜助有些憐憫地看了一眼倒地不醒的拳西，搖了搖頭。
這倒霉孩子，明明經過如月明的特訓後已經很強了，奈何一上來就碰到了克制他的對手。
計量單位這一稱號，怕是要伴隨你一輩子咯。
「下一場。」
「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對戰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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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兩道魁梧的身影出現在場地，暴虐的氣勢頓時擴散開來，引得台上觀眾一陣窒息。
但隨即而來的，便是狂熱吶喊。
在某人不良風氣的引領下，三界的畫風逐漸向著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
對於這種強者之間的戰鬥，身為弱者的他們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十分歡喜亢奮。
有的人甚至拿出瞭望遠鏡，試圖更細緻地觀察戰鬥的細節。
狛村左陣一臉凝重地看著對面兇殘男人，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斬魄刀。
說實話，他在得知自己的對手是更木劍八的時候，差點選擇放棄這一場比試。
最後還是憑藉著頑強意志，來到了會場上。
在他的認知中，更木劍八是不折不扣的瘋子，惡鬼，完美地繼承了如月明戰鬥風格的存在。
或者說，二者本來就是一類人。
前幾年的時候，更是獲得了如月明的認可，從席官直接晉升到了隊長。
再加上經常私底下切磋的緣故，狛村左陣可以說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不過，既然已經上場，那就絕不會輕易放棄，決不能讓那個看重自己的存在失望。
狛村左陣朝著高台上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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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已經做好了準備。」
更木劍八舉起鋸齒長刀，直指前方，露出惡鬼般的獰笑：
「讓我們來盡情地廝殺吧。」
狛村左陣鄭重點頭，拔出天譴，雙手緊握，身上毛髮根根直豎，血盆大口隨之張開，率先爆發：
「卍解！」
「黑繩天譴明王！」
磅礴的靈壓仿佛泉涌般，以狛村左陣為中心衝出，層層堆迭。
骨架、血肉、皮膚，盔甲。
這是如月大人教給他的卍解之法，並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
須佐能乎。
感受著黑繩天譴明王身上傳來的強大力量，狛村左陣的信心再度恢復了少許。
此番，定能與之奮戰到底！
「這樣才有趣啊！」
更木劍八咧嘴狂笑，高舉鋸齒長刀，一個踏步便是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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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體形差距，就好像流星撞地球一樣，帶來極大的反差感。
兩柄刀刃碰撞的剎那，肉眼可見的餘波衝擊於會場中央一圈圈地擴散開來，風暴隨之呼嘯開來。
轟鳴陣陣，煙塵席捲。
感受著刀刃上傳來的力量，更木劍八的笑容愈發癲狂，猛地舉起鋸齒長刀，若瘋魔般向著前方揮砍。
接連不斷的刃光連成耀眼的光幕，頃刻間將視線覆蓋。
狛村左陣舉刀迎擊，數十米之長的恐怖刀刃掀起暴風，竟在咫尺之間跟上了更木劍八的攻勢。
無數火花迸濺，轟鳴震耳欲聾，將現場的氣氛燃至最高點。
高台上，如月明發出喝彩聲：
「幹得漂亮，狛師傅，攻他下路！」
山本一臉不悅地看過去，這小子又開始發癲了。
身為觀眾，居然擅自提醒選手，簡直不把自己定下的規矩放在眼裡。
似乎是聽到了如月明的鼓勵，狛村左陣靈壓爆發，掀起陣陣狂涌的風暴，力量暴漲的同時，竟然將更木劍八劈飛了出去。
高大的身影如隕石般墜落在地面上，砸出巨大深坑。
惡鬼從塵埃中爬起，猙獰笑容浮現在兇惡面龐上，金色的靈壓光柱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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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涌的靈壓縈繞在更木劍八的左右，凝成巨大的骷髏頭，向著黑甲武士發出怒吼咆哮。
在光芒的籠罩下，鋸齒長刀化作巨大刀身，仿佛門板一樣被更木劍八扛在肩頭。
「呵哈哈哈哈！」
伴隨著狂笑聲，更木劍八揮刀再度沖向狛村左陣。
此次攻勢比之剛才更加恐怖，單是直視那道被靈壓洪流裹挾的身影，便給人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這一次，狛村左陣再無法抵擋更木劍八的攻勢。
哪怕在體型上占據著巨大的優勢，依舊是被對方打得節節敗退，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憑藉始解對抗卍解，更木劍八的戰鬥力，哪怕放眼三界，也算是相當能打了。
只有少數幾人能夠與之抗衡。
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這傢伙早在很久之前，便於如月明的痛毆下掌握了卍解。
不過，我也是有底牌的啊！
黑甲武士的眼眸中紅光大作，金色的烈焰於其中燃起，靈壓奔流浩浩蕩蕩地涌動著。
「斷鎧繩衣！」
隨著沉悶如雷的怒吼聲響起，黑甲武士身上的盔甲應聲而裂，嘩啦啦地散落於狼藉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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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狛村左陣完全可以放心使用這一卍解的延伸技巧，事後也不過在床上躺幾天而已。
區區小傷，何足掛齒！
此戰，絕不後退！
面容兇惡的明王死死地盯著天空上的身影，森白的齒縫間逸散白氣，高舉巨大砍刀，狠狠地向著前方劈砍落下。
所過之處，隆隆之聲不絕於耳。
兩把猙獰的刀刃於空中發生劇烈的碰撞，肉眼可見的白色激浪瞬間爆開，化作一圈圈的波紋四散擴張。
此刻的更木劍八開心到了極點。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到如此之勁的對手，其他人要不打不過他，要不他打不過，根本體驗不到一點廝殺的快樂。
「呵哈哈哈，狛村！」
「更木！」
二人仿佛瘋子一樣，在會場之中暴虐的戰鬥著，配合外面觀眾鼎沸的吶喊聲，將這一場武道會的氣氛推至最高潮！
高台的另一邊，藍染動作優雅地推了推眼鏡，衝著身邊一臉興奮的少年問道：
「能看出來誰占優勢嗎？」
少年側首，眼底閃過思考之色，沉吟道：
「應該是更木先生吧。」
藍染微微頷首，嘴角微揚，繼續道：
「等輪到你上場的時候，可要好好表現啊。」
「一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