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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德行

2024-11-02 15:41:09
  第26章 德行

  李慕白忽然揮了揮手,駕車的車夫被一股清風拖起,輕飄飄的落在路邊。

  李大儒拽住馬韁,親自駕車,徐徐道:「此乃千里良駒,能日行千里。」

  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拉車的本是一匹尋常的棕馬,此刻,忽然亢奮的長嘶一聲。

  棕色的皮膚之下,一條條肌腱凸起,身軀膨脹,眨眼間就比尋常馬匹高大了近一倍。

  李慕白的馬車絕塵而去。

  張慎冷哼一聲:「你也下去。」

  他把駕車的車夫送到路邊,自己取代位置,拽住馬韁,沉聲道:「這馬又大又壯,不但是千里駒,還有六條腿。」

  同樣的異變再次發生,這匹黑色的馬也和它的同類一樣,身軀膨脹,肌肉虬結。

  不同之處是,它的腹部血肉分開,骨骼生長,神經交織硬生生的長出了兩條新的馬腿。

  黑馬六蹄如飛,揚起一片塵埃,後發先至,追上了李慕白的馬車。

  「老賊,你過於無恥,哪有六蹄的馬。」李慕白大怒。

  「我說有就有。」

  「好,那我這匹馬是八蹄的。」

  「哼,無恥老賊非要跟我搶弟子是吧,我這馬車輕如薄紙,隨風飛!」

  一陣風颳來,張慎的馬車輕飄飄的宛如薄紙,隨風飄向遠方。

  李慕白不甘示弱,喝道:「我的馬車會駕雲。」

  一團白雲平地而生,黏在車軲轆上,把馬車送上了天空。

  許平志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直到兩輛馬車消失在天際,吞了吞喉嚨:

  「讀書人可真能吹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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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來自監正大人酒後的嘲諷:儒以文亂法!

  刑部監牢。

  許七安戴著枷鎖,盤坐在破爛草蓆上,背靠著冰涼的牆壁。

  嗅著空氣中的濕冷腐爛的味道,仿佛又回到了府衙的監獄裡。

  按照以前從案牘庫翻閱的資料,京城衙門欺男霸女的例子不勝枚舉,這些破事兒,根本傳不到皇帝老兒的耳里,便被壓下來了。

  上達天聽四個字能重如泰山,不就是這個原因嗎。

  可這是京察期間啊,不怕政敵攻殲嗎許七安呵了一聲:「速戰速決的幹掉我,再以全家性命逼迫二叔忍辱負重,不就擺平了嗎。」

  「我錯了,中產階級固然過的滋潤,但只要惹到那些大人物一次,就萬劫不復。」

  「想要活出人樣,我得擁有權力和力量。」

  哐當走廊盡頭的鐵門打開,腳步聲由遠及近,不多時,一名獄卒領著兩名持刀的甲士來到柵欄前。


  「帶你吃斷頭飯了。」獄卒嘲諷的笑著。

  他打開門後,沒有進去,反而後退了一步,喝道:「死出來。」

  兩名甲士雙手按住了刀柄,眼神戒備。

  儘管戴上了特製的枷鎖和腳銬,但對方依舊是個煉精巔峰的武夫,絕望之下做困獸之鬥的話,他們幾個也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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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七安沉默片刻,起身。

  刑部孫尚書正伏案處理事務,卷宗、摺子堆積如山。

  忽然,他似心有所感,抬頭望向窗外。

  俄頃,兩個黑影飛速而來,輪廓漸漸清晰,是兩輛馬車,一輛乘著清風,一輛騰雲駕霧。

  兩輛馬車並駕齊驅,爭先恐後,一齊降落在刑部衙門的大院中。

  雄壯的馬匹在落地的剎那,終於力竭倒地,似乎被抽乾了所有生機,抽搐著死去。

  刑部衙門當差的士卒立刻圍了上來。

  身穿緋袍的孫尚書皺著眉頭迎來,他有著一張方正的國字臉,皺眉凝神時,透著一股嚴肅。

  「純靖兄,謹言兄,你們二人到我刑部何事。」

  孫尚書還算可期,雖然國子監和雲鹿書院的爭鬥由來已久,但兩位大儒聯袂而至,足以讓他擺出端正態度。


  張慎拱了拱手,沉聲道:「刑部今天抓了我一名弟子,叫許七安,勞煩孫尚書放人。」

  抓了雲鹿書院的學生?

  雲鹿書院的這群老東西最護短了.孫尚書道:「刑部管理刑獄之權,不會無緣無故抓人。請兩位說清楚。」

  他沒有立刻答應,雖然國子監在官場上將雲鹿書院打壓的抬不起頭,那是因為國子監是朝廷官辦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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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不代表雲鹿書院是可以任意捏揉的軟柿子,雲鹿書院掌握著儒家修行體系,是天下學子心中的聖地。

  學院先生們護短是出了名的,所以,只要沒有真的作奸犯科,刑部的官員是不會主動找茬的。

  不等兩位大儒說話,幾名差役慌張的跑了過來,大聲道:「尚書大人,外邊來了一群司天監的白衣,硬闖衙門,我們攔不住」

  孫尚書和在場的刑部官員循聲看去,一群白衣飄飄的司天監弟子橫衝直撞的湧入刑部衙門。

  為首的是一名胸口繡丹爐的男子,濃眉,高鼻,黑眼圈似乎終年不退。

  司天監監正的四弟子宋卿。

  對方來勢洶洶的氣焰讓孫尚書眉頭緊皺,喝道:「爾等擅闖刑部,已經觸犯了律法,還不速速退去。」

  宋卿停下腳步,作揖,淡淡道:「尚書大人,我們來此是向刑部要一個人。」

  聽到這話,孫尚書心裡一跳,有了猜測,沉聲道:「何人。」

  「許七安,今日剛被刑部無故捉拿。」


  又是許七安,這人到底何方神聖,同時引來雲鹿書院的大儒,以及司天監的白衣。

  在大奉,沒有人願意得罪監正,即使是自詡儒家正統的雲鹿書院,被愛喝酒的監正嘲諷以文亂法,也捏著鼻子認了,沒有試圖對監正大人使用以理服人。

  「怎麼回事?許七安是誰,怎麼從沒聽過這號人物。」

  「你孤陋寡聞了吧,稅銀案知道嗎,破案的就是許七安。」

  「但此人只是個武夫,怎麼和儒家還有司天監扯上關係了。」

  「奇怪,咱們刑部抓他幹嘛。」

  過來圍觀的刑部官員們交頭接耳。

  孫尚書招了招手,喚來一名刑部官員,問道:「今天刑部有緝拿一位叫許七安的犯人?」

  那名官員低聲回了一句,然後匆匆跑開,俄頃,捧著一迭案牘回來。

  「尚書大人,緝拿文書里沒有許七安這個人。」

  沒有?孫尚書臉色一沉。

  「誰去抓的人?」

  「這個下官倒是知道」那官員眼睛一轉,瞄向人群中的一位青袍,「是黃郎中。」

  唰.一道道目光投射過來。

  那位返回刑部後,只來得及喝一口茶,還沒向侍郎公子邀功的,穿青袍的黃郎中心裡一涼。

  PS:下班後坐在電腦前碼字,碼著碼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睡著了。延遲了更新。

  抱歉,今天有點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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