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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社會性死亡

2024-11-02 15:41:57
  第49章 社會性死亡

  許二叔的情報如下:

  「周立這幾天很安分,大概是被周侍郎警告過了,沒有任何違法亂紀的舉動,整天與一群衙內縱情聲色,出入在賭坊、酒樓、教坊司等地。

  「此外,我的人跟蹤過程中,發現周立頻繁出入某個宅子,那宅子沒有掛匾,應該是他在外面買的私宅,裡頭住著一個丫鬟,一個婆子,一個看門的老頭。還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十有八九是他養在外面的.」

  許新年和許七安沉默的聽著,各自的沉思狀不同,許七安低頭看著地面,指尖無意識的敲擊桌面。

  許新年四十五度角仰天屋頂,無雙攏在袖中,狀如發呆。

  許二叔說完,望向侄兒和兒子,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侄兒和兒子默契的不搭理他,彼此對視一眼,許新年說:「我們學院的學子,與國子監的學子不是一路人,彼此輕視、敵視。

  不過同期的舉人偶爾會聚在一起,道統是對立的,但個人可以有交情。」

  同期的舉人也算半個同窗,關係打好了,以後未必用不到。至於道統之爭,與個人利益相比,得靠後。

  「周立這個人,性格囂張跋扈,與國子監的許多同窗都有嫌隙,發生過衝突。但他絕不是無腦紈絝,與他有嫌隙的人,背景都很一般。」

  許七安對此不覺得驚訝,從周立對付他的手段中可以分析,這個衙內辦事方法並不高明,但有效,且有一定的心機和城府。

  他的囂張跋扈只針對背景和勢力比自己低的人。

  「這無疑增加了我們對付他的難度。」許七安嘆息。

  許新年橫了他一眼:「你不要插嘴,聽我說完。

  「周立對教坊司的浮香姑娘迷戀已久,逢著去教坊司,一定要找浮香姑娘。但屢屢在『打茶圍』時落選。」

  浮香姑娘?那個教坊司的花魁?王捕頭說睡一晚這輩子就值了的美人?許七安精神一振。

  許新年抬起茶杯,看了眼空蕩蕩的杯子,又無奈放下,說道:

  「我原本覺得,可以再玩一次驅虎吞狼。利用周立與同窗的矛盾來制定計劃,但那些同窗分量不夠,而以周立的謹慎,讓他去惹層次更高的衙內,難度太大,幾乎不可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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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篤篤許七安敲了敲桌面。

  等許二叔和許二郎望來,他沉聲道:「我必須提醒你一件事,無論任何時候,我們都要做減法,越是複雜的計劃,漏洞越多。

  「對付周立,我們不可能有太複雜和精妙的計劃,因為彼此間的差距太大。辭舊,你別陷入思維誤區。」

  讀書人最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算計人的時候,會給自己增加難度,去思考布局的精妙,手段的高超。

  尤其是自視甚高且熟讀兵法的許辭舊。

  許辭舊眉頭皺了皺,有些認同,又有些不服氣:「大哥有什麼高見?」

  「簡單,越簡單越好。」許七安思索道:「真正沒有痕跡的犯罪是激情殺人,咱們制定計劃也要如此。」

  「怎麼簡單?第一,涉及的人不要多,第二,事情不要太複雜。辭舊,如果周立與某位衙內起了衝突,而那位衙內的父輩又恰好能與周侍郎扳手腕,你會怎麼做?」

  許新年陷入了沉思。

  「好了,你的沉默說明了一切。」許七安揮了揮手,打斷小老弟的思考,小老弟的腦海里,肯定閃過一大堆宮心計和陰謀算計。


  「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易容喬裝,然後逮著機會直接暴揍那衙內一頓,揚長而去。」

  許平志終於逮住了插嘴的機會,一拍大腿:「寧宴這主意深得我意。」

  兄弟倆同時翻了個白眼。

  許辭舊皺眉道:「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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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種事,周立肯定不會承認,但這不重要,大家自由心證,反正矛盾激化了,你打了我,我也要報復。」

  許辭舊是聰明人,悟性高,腦子裡稍稍一過,就明白大哥的意思。

  他微微頷首,神色傲嬌:「還不錯。」

  補充道:「大哥收集到什麼情報了。」

  許七安沒有賣關子,說道:「我打聽到周侍郎的政敵是誰了。」

  許新年和許二叔同時俯身,臉色一下子認真起來,擺出傾聽姿態。

  許七安嗤笑一聲:「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許新年心頭一震,瞬間解開了許多疑惑。

  難怪戶部周侍郎要謀劃稅銀,因為他知道自己即將被頂頭上司穿小鞋,急需一筆巨額銀子來填補虧空。

  而正是因為同在戶部,所以戶部尚書能逮住周侍郎的狐狸尾巴。


  「寧宴,你是怎麼知道這種事了。」許二叔有些不信。

  朝堂大佬的爭鬥,等閒人怎麼可能有渠道知道?

  「司天監的採薇姑娘告訴我的。」許七安說。

  而代價只是一根糖葫蘆,一隻燒鵝腿,一份酒釀丸子以及一碗魚丸湯他無聲的在心裡補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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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很不好,採薇姑娘你缺一本《許大郎賢內助的自我修養》,回頭我寫給你。

  許七安拍了拍手,打斷沉思狀態中的堂弟,說道:

  「這麼看來,咱們收集的信息還不足以制定出詳細的計劃,不過沒事,一口吃不成胖子,下一步怎麼做?」

  許新年想了想:「我建議去教坊司,從花魁浮香那裡打探消息這件事我肯定不行,我從不去煙花之地。」

  大奉官員狎妓成風,但對於沒有官身的學子,又是另一套標準了。

  你科舉的道路還沒走到頭呢,就想著玩女人?一看就是不靠譜的,將來別想有好前途了。

  這就像我以前讀書時,家長不讓學生上網玩遊戲,如果哪位學生整天泡網吧,那他就是個准社會渣滓許七安往椅子上一靠,看向一邊,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我肯定也不能去,因為我還沒踏入練氣境。」

  那麼問題來了,誰負責去教坊司打探消息?

  兄弟倆默契的把目光投向許二叔。


  「看我幹嘛,老子是會去教坊司的人嗎?老子連字都不認識,去了自討沒趣?」許二叔表示自己不是那種留戀煙花之地的人。

  見父親不願意,許新年又把鍋甩給了許七安:「大哥詩寫的,在教坊司極受歡迎。」

  許二叔當即否決兒子的提議,皺著眉頭說:「你大哥是個連勾欄都不去的老實人,讓他去教坊司打探,別到時候陷在裡面,事兒沒辦成,身子還沒被勾欄里的女人占了去。」

  對於煉精巔峰的武夫來說,沒踏入練氣境前破身,確實是件損失巨大的事兒。

  從不去勾欄聽曲的許七安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許二叔說:「要不辭舊你去。」他還是覺得,教坊司這種地方,就該是讀書人去才合適。

  這是固有觀念。

  許辭舊呵了一聲。

  許二叔拒絕去教坊司,除了那裡是文人的地盤,不喜歡粗坯,還有一個原因。

  許辭舊拒絕去教坊司,除了學子要注意名聲和風評外,還有一個原因。

  許七安拒絕去教坊司,除了從不去勾欄聽曲外,還有一個原因。

  社會性死亡!

  三人互相對視,陷入了沉默。

  PS:聽說推薦票是一種能夠讓作者發糞塗牆的東西。我可愛的讀者們手裡都有一摞摞的推薦票對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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