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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069:借刀殺人【求月票】

2024-11-03 11:57:51
  第69章 069:借刀殺人【求月票】

  貼身丫鬟都被打死……

  沈氏被夷九族……

  這世上最了解沈家大娘子的人都成了無法開口的死人,諸如舞伶這樣的陪嫁雖然也是房內伺候,但知道的東西絕對不多。這事兒怎麼看都透著股陰謀氣息,沈氏……不簡單啊。

  沈棠喃喃:「沈氏一門,真的中庸嗎?」

  她發現自己快不認識田忠說的「中庸」了。

  哪家中庸會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顧先生道:「總不會沈大娘子有意中人了,選擇了逃婚,沈氏為遮醜,於是滅口弄死貼身伺候的幾個丫鬟。找不到沈大娘子,一時苦於無人頂替,便找了沈郎替嫁?不過,這男女區別也太大了,龔雲馳年紀是小但也不瞎……走水路還是旱路,新婚夜就矇混不過去。」

  沈棠:「……」

  她努力壓下抽搐的嘴角。

  語氣不善:「沈家大娘子跟我年紀相仿,也是十一二的年紀,又是養在深閨的未婚女眷,上哪兒認識外男,跟人為愛私奔逃婚?這種爛俗的寒酸書生寫的話本少看。」

  顧先生自覺失言。

  不管真相如何,沈家大娘子是死是活,這種事關女眷聲譽的推測都不該亂說。

  於情於理,是他不對。

  顧先生改了腦洞,臉上嚴肅散去,多了幾分戲謔探究:「那位沈二爺好古董文玩,興許是哪裡見到這口古怪棺材,見獵心喜買了下來,命人打開發現裡面躺著個你?你不知躺了多少年歲, 但面容依舊鮮活如生人。更驚奇的是你一息尚存, 又與沈大娘子容貌相似,於是沈二爺便將棺材偷偷運回了沈府,恰逢沈大娘子因故需要隱匿蹤跡,便讓你頂替出嫁?」

  沈棠面無表情聽完了全程。

  「你這本事不去說書可惜了。」

  前一版是狗血愛情走向——富家女為愛私奔浪跡天涯, 貧家子臥薪嘗膽得償所願, 興許以後還能加入惡婆婆折磨倒貼兒媳,欺辱兒媳本族被滅、孤苦無依的戲碼。後一版更加牛批, 直接加入玄幻詭異元素, 千年木乃伊詐屍替嫁世家公子,沒想到這廝這麼重口味。

  顧先生:「在下也覺得可惜。」

  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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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覺得這廝在白日做夢。

  「天下稍定?定的是北漠的天下?」

  顧先生避而不談。

  「那可真是完犢子。」

  「沈郎不看好?」

  沈棠直言不諱:「聽人說過北漠非善類。」

  「聽誰說的?」沈棠正要說「這跟你有屁關係」,卻聽顧先生問,「聽祈元良說的嗎?」

  沈棠擰著眉心:「你調查得還挺齊全。」

  顧先生笑了笑:「沈郎這就高看在下了,畢竟是在庚國的地盤,動作也要收斂,免得被人發現。祈善、祈元良這名字, 在一些地方可真是——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

  例如千金難求的秘戲圖。


  例如同樣數量的仇人。

  顧先生更驚奇的是這廝居然還活著。

  後面八字說得抑揚頓挫、陰陽怪氣。

  沈棠僅僅淡聲回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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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褚曜就不是善茬——雖說沒了文心很多地方不方便,但不是沒了腦子, 不影響正常出謀劃策——一個惡名昭昭的祈元良,以及這位揣著文心但殺意比武膽還濃的沈郎。

  俱是惡人。

  很難讓人不想歪。

  沈棠想翻白眼,終於理解祈善的痛苦。

  她道:「你的問題可真多。我與你又不熟, 我與誰攪和在一塊兒,與你有何干係?」

  顧先生道:「白首如新, 傾蓋如故。」

  沈棠:「……」

  信了你的邪。顧先生也不管沈棠信不信:「在下對沈郎一見如故, 擔心你才這麼說的。不信的話, 沈郎不妨回去問問祈元良的『文士之道』。」

  「你知道?」

  顧先生笑而不語。


  沈棠只覺得無聊至極, 片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起身撣了撣不存在的灰, 準備告辭。

  「這名舞伶如何處置?」見沈棠不給反應,顧先生嘖嘖兩聲,故作挑釁,「倘若沈郎並非男子而是女子, 也無文心, 這下場……恐是生不如死。這樣的仇, 沈郎都能釋懷嗎?」

  沈棠瞥了一眼神情迷茫,還處於言靈控制的舞伶, 又看看顧先生,嘴角微動。

  只丟下一句「我殺她得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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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

  她不殺,顧先生也會殺,還會處理得乾乾淨淨不留把柄,她何苦自己動手濺一身血?

  為何篤定能「借刀殺人」?

  因為沈棠說出顧先生的「文士之道」, 舞伶在一旁聽得清楚,僅憑這點她就活不了。

  「能與祈元良混一起, 果真不是善類。」

  顧先生離開曜靈閣不久, 舞伶投井自盡。

  月華樓。

  倌兒正在閱讀一摞厚厚的信件。

  見顧先生回來也沒收起, 毫不避諱:「顧先生可有查到什麼?那個沈棠有無問題?」

  顧先生:「查了查, 沒什麼問題。」


  倌兒暗下詫異:「當真是巧合?」

  不過顧先生都這麼說了, 他也不多深究。沈棠這人沒問題最好,正好能多個北漠出兵庚國的理由。待庚國國內亂象增多,自顧不暇的時候,便是出兵的最好時機。

  「先生辛苦了,下去歇歇吧。」

  「是。」顧先生行了一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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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打棋譜,喃喃。

  「該去會會祈元良……」

  與此同時,沈棠也回到了農宅。

  褚曜還在教學生,祈善這廝正坐在廊下低頭編竹篾,身側還放著一堆碎布和針線。

  她回想自己前不久的遭遇,累心。

  一屁股坐下, 重重一哼,試圖引起大傢伙兒的注意力, 結果只有褚曜理她,祈善還在編竹篾, 看得出來是一個造型精緻的竹框。

  「五郎,怎的嘆氣?」

  「在外被欺負了。」

  祈善撲哧, 被逗樂:「你被欺負?」

  一劍封喉,血不沾衣。

  沈小郎君不去欺負別人就是日行一善了。

  沈棠「哀嚎」著一拍大腿,用控訴祈善的口吻嚷嚷道:「我被你老相好欺負了。」

  祈善:「???」

  沈棠幽幽補充:「一個姓顧的。」

  祈善頭也不抬地道:「在下認識姓顧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你說的是哪個?」

  沈棠:「合著你真有姓顧的老相好?」

  祈善:「……」

  明天三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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