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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4章 1294:CP黨之爭【求月票】

2024-11-03 13:06:11
  第1294章 1294:CP黨之爭【求月票】

  賀信代入一下梅夢的處境。

  瞬間就能共情對方了。

  「……糊塗啊!倘若信是梅驚鶴,斷然不會自己留著斷後,讓主君先逃的。」賀信對久聞大名的梅夢也有一定了解,以對方脾性,也瞧不起會這麼幹的人,「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但,西南盟軍人心不齊,哪裡能跟人家『江東才俊』相比?不過是各有算盤的小人,捲土重來是沒可能了。事已定局,倒不如借著機會效仿霸王。」

  逃出去也只是苟延殘喘,倒不如在逆境之中打好最後的謝幕戰,至少在名聲上還能扳回一城,搏一個雖死猶榮的評價。不管實力如何,才能如何,日後史書提一筆,光一個「站著死」就勝過九成軍閥的風骨。再者說,哪有部下背水一戰,主君逃之夭夭的?

  要是賀信的主公是這尿性的……

  他能原地心梗!

  殉道者就是這樣的。

  為道義,不僅能殉自己,還能將主公也殉了。主公不肯被殉,不敢想梅夢多失望。

  沈棠道:「貪生怕死才是人之常態。」

  理智上可以理解那位戚國國主的選擇。

  賀信被奪了身體控制權,他似隨口一問:「倘若主上是戚國國主,您會怎麼選?」

  沈棠說道:「那就得看情況了,倘若忍一時之辱能使日月幽而復明,忍一忍無妨,倘若手中的底牌都已經打光,忍也只是苟延殘喘,那就殺!死,也得咬下敵人血肉!」

  說完,她自己先無奈苦笑。

  「哎呀呀,牽絆多了果然會讓人變得畏畏縮縮。」這也就是現在的她,家大業大,需要顧慮的東西很多,若是建國之前,她有且只有一個選擇,「我還是不評論那位。」

  或許在戚國國主看來,她忍痛讓梅夢斷後的舉止,其實也是在「忍一時之辱」呢?

  「還以為主上會說不可能有這一日。」

  賀述對沈棠過往戰績也是有了解的。

  「天道無常,以前年輕氣盛,說話沒遮沒攔的。」從前不相信天道,因為覺得天道就是個屁,現在有點兒信了,因為這狗東西真有!

  賀述:「倘若斷後的人是祈善褚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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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其他選擇,殺!」

  一向表情稀少的賀述噗嗤笑出聲。

  沈棠煩躁撓了撓頭,露出幾分少年神采:「哎,不作還是饒了我吧。人非聖賢,哪裡就能一輩子言行一致呢?偶爾也會雙標的……」

  不涉及祈善等人,能理智先理智,不能理智再血戰到底,一旦涉及逆鱗,去祖宗十八代的理智,直接血戰到底。對君主而言,這實在稱不上合格,但又意外契合了人性。

  賀述忍不住拈酸:「若讓祈元良幾人知曉主上之心,怕是狐狸尾巴都藏不住了。」

  這種待遇是真的會讓人眼紅的。

  沈棠窘迫又尷尬地撇開視線。

  她現在賊怕賀述再問一句「倘若斷後的人是臣,主公當如何」,那她真要頭疼死。

  說實話不行,撒謊也不行。

  賀述沒跟人爭風吃醋的愛好,也沒打算讓沈棠下不來台。張弛有度才是君臣相處之道,一昧步步緊逼,只會適得其反。賀述也不在意君恩,他更在乎主君是不是同路人。


  沈棠道:「他們知道。」

  怎麼能不知道呢?

  賀述表情驀地古怪起來,也不知道他想了什麼東西,竟又將賀信踹了出來。沈棠察覺到二人交替瞬間微妙的氣息變化,便知道換人了:「不作怎又回去?哪句惹他了?」

  賀信揉了揉後頸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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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

  賀述想差什麼了???

  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民間緋聞罷了。

  「還不是因為內廷主位空懸已久,連兄長都……」賀信沒說完就看到主上後退,他先是啞然,旋即忙不迭解釋,「不是不是,主上千萬別誤會,兄長待夫人始終如一。」

  他們三個日子挺好的,沒打算破壞平衡。

  賀信道:「是民間對主上多有誤會。」

  一個未婚未育又風華正茂的主君,一堆誓死效忠還毒唯的臣子,確實容易惹非議。賀述對民間那些拉郎湊對嗤之以鼻,但主上直言不諱的偏愛,確實讓人不由浮想聯翩。

  甚至產生了自我懷疑。

  難不成主上跟同僚確有其事?

  只是他一直沒察覺?


  同時又有些說不出的不忿,總感覺因為他們跟主上有一腿導致自己永遠落人一步。

  轉念一想又懊悔自己生了小人之心。如此揣度同僚,實在不像他賀述該有的風度。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乾脆就將賀信踹了出來,他去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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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她對賀述的認知有著極大反差。

  賀信的酒量不是很好,今日有些貪杯,酒意上涌,再加上兄弟倆頻繁切換控制權,導致他的話比平日多了些:「信與兄長想法不同,若主上真能如此,反倒是件好事。」

  寵幸臣子也是昭示君恩的手段之一。

  既然是好用的,用一用怎麼了?

  沈棠:「……好古醉了?」

  她忍不住抬頭看天色。

  賀信撐著廊柱辯解:「沒有醉。」

  嘴上說著沒醉,但說話已經開始含糊。

  賀述道:「蠢,不患寡而患不均!」

  賀信的腦子更暈了,他抱著廊柱才沒倒下:「兄長,你別動不動就出來說話……」


  賀述道:「只要你不亂說話。」

  賀信喉間痙攣,撐著廊柱乾嘔。

  沈棠:「……」

  她有些茫然看著賀信賀述兩個人越吵越大聲,幸好夏侯御來送醒酒湯,這才緩解了尷尬局面。夏侯御不知賀信賀述是兄弟,只以為是「賀述」酒品不太好,醉後發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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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尊,你有什麼頭緒嗎?

  本尊沈棠:「……」

  不是,她們就是一個人,問她有什麼用?

  恰好這時候,有人來送最新的輿圖。

  沈棠抬頭一看,這不巧了麼?

  「不作與好古剛剛醉了。」

  一身利落窄袖勁裝的文吏抬頭看她,蹙眉道:「他們並不好酒,最多只是小酌。合著是我不在,兄弟二人這才暴露了本性嗎?」

  「沒有多喝,估計是搶奪身體說話太頻繁,頭昏了。」沈棠簡略說了剛才的細節。

  「主上不用理會他們。」文吏露出「這倆男人真丟人」的表情,表情複雜而古怪,「說白了,就是他們……咳咳,意見相左……」

  這是常有的事兒。不過這次鬧到正主面前了。


  沈棠:「???」

  文吏解釋:「雖說與主上私事相關,但根本還是涉及朝政局勢。不作覺得主上如今這般就挺好,若有個心大的王夫干政,容易引前朝內廷不寧,好古覺得主上與臣子關係甚好,其中不乏獨身忠心之輩,寵幸更有利穩定。」

  其實,不是獨身也可以寵幸。

  君主寵幸臣子是超脫倫理之外的,別說臣子本身,連臣子內宅也會引以為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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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吏解釋:「外子絕無冒犯主上之意,一切所思所慮皆是……皆是為主上社稷。」

  沈棠沒有露出文吏擔心的怒氣,她點頭:「我懂,簡單來說,賀述他嗑無CP,主君偏愛誰,都是對沒有被偏愛之人的不公。賀信他嗑NP,寵幸臣子建立更穩固的利益關係……我說這對兄弟愛好是不是有點兒超前了?」

  難怪賀述剛才那麼破防。

  文吏:「……」

  沈棠道:「只可惜,我是純愛黨。」

  文吏:「純、純愛黨?」

  沈棠道:「養一個不花錢的。」

  其他條件都可以緩一緩,這點不行。

  文吏:「……」

  沈棠看了一會兒輿圖上面的路線,抬頭看向文吏,冷不丁問道:「你怎麼想的?」


  文吏怔了一下:「這是能說的?」

  沈棠點頭:「我又不介意。」

  文吏道:「我覺得祈中書甚好。」

  要是有苗頭,她肯定要投知交祈善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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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是比較喜歡嗑年下。

  文吏:「……」

  她還想說什麼,上司秦禮來了。

  文吏匆匆行禮退下,背影看著有點兒急。

  秦禮詫異道:「難得見她如此冒失。」

  繪圖是個精細活,秦禮不能事事都親力親為,而軍中擅丹青的堪稱鳳毛麟角,大多時候都是隨便畫個大概。然而西南山多水多,山脈和水路走向複雜,不能含糊,便只能特招。文吏上戰場也是意外,賀述兄弟起初不願,但拗不過文吏自己願意,只能應下。

  文吏大多時候都在後勤地區,也算安全。

  她平日與秦禮打交道也算頻繁,印象中這位女君持重老成,怎麼今兒一反常態了?

  沈棠道:「嗑CP舞到正主面前了。」

  秦禮以前還不懂西皮是什麼,但跟主上相處多了,也明白某些特定詞彙的含義。他搖頭道:「得虧主上性情好,允了她胡鬧……」


  但凡換個人,一個大不敬罪名就下來了。

  「也不能算胡鬧,這確實影響了朝政。」說著,沈棠想起了那位戚國國主,對方某些行為一言難盡,但在內廷處理上倒是意外符合當政者的利益,「其他人只是沒機會說出口。現在還好,待天下大定,我也要考慮的。」

  沈棠將身邊的人全部過濾一遍。

  意外發現也有人能符合她苛刻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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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有幾分心疼與不舍。

  主上何曾因為局勢委屈她自己?以前都不曾有,怎麼現在位高權重了,反而有了?

  沈棠錯開話題,問道:「梅夢如何了?」

  秦禮只得順著話題說道:「困獸之鬥。」

  殘兵都被逼入一處險峻山谷,此地山脈複雜交錯,無食物補給,想要突圍出去需要耗費極大體力和精力。以她如今情況,做不到。

  沈棠道:「也不知她有無後悔。」

  梅夢聯繫呂絕的時候,呂絕也趁機回了對方消息,內容不外乎是招攬她歸順投降。

  只要那時候投降,也能體面收場。

  梅夢自然沒有答應。

  她給自己和國主安排了更好的「去處」。


  只是,作為被安排的一方,戚國國主在得知梅夢打算之後,心緒激盪,神色激動。她不可置信看著梅夢,壓低聲音道:【驚鶴,你知道、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

  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相信梅夢提議讓她送死!

  是的,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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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她懷疑梅夢究竟效忠誰!

  【自然知道。】

  【孤看你不知道!】戚國國主激動得渾身顫抖,呼吸急促,渾身肌肉因為怒氣而緊繃成弦,仿佛一頭被激怒的困獸,雙瞳猩紅,【作為臣子,你難道不該忠君盡義嗎?】

  梅夢眸色平靜:【臣會陪著主上。】

  【為什麼?為什麼啊!】

  戚國國主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

  她想不通為什麼。

  梅夢一邊篤定告訴自己,她的忠心日月可鑑,一邊又將生路給旁人,留自己送死!

  真正的忠心難道不是幫她突圍逃生?

  孰料,梅夢平靜之下是某種令人駭然的偏執激動:【因為沒意義!逃出去也只是苟且偷生一時,康國統一西南已是大勢所趨,與其縛手獻降,倒不如死戰至一兵一卒!】

  【這又有什麼意義?送死嗎?】

  她不明白死戰一兵一卒怎麼就比縛手獻降有意義?為什麼就篤定逃出去只是苟且偷生呢?捲土重來未可知啊!梅夢道:【您是國主!這就是意義!若無谷仁的仁義,無鄭喬的惡名,無吳賢的好運,至少該有梟雄的風骨!區區性命而已,生死不過一瞬!】

  戚國國主被她的癲狂震懾住了。

  平靜過後,只覺得梅夢荒誕可怕。

  【區區……性命而已?】

  這是她的性命,怎麼會是區區二字?

  梅夢:【他日史書有名,若有一筆讚頌您的風骨勇毅,這也算是值得了——旁的不說,至少您是第一位以真正女性國主之身薨殂。後世女子提及,亦會感念您的氣節!】

  即便是輸也有輸得好看難看之分。

  輸給贏家,不丟人。

  |ω`)

  今年雙十一比較省,大額開支就是兩大袋貓糧和一個新的自動貓砂盆。算上紅包返現的,這個貓砂盆二代性價比還可以,比第一代便宜不少。除了給貓室友的,還給自己買了劍三全套鐳射票,乘黃毛絨玩偶,兩對懷擋裝飾玩偶,以及能炫一個多月的零食,嗯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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