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2024-11-03 22:09:35
  「他有錢,把空間一頓收拾整成農業器械化輕而易舉!」莫拉一副你個土鱉的語氣。

  「我那是靈草靈米,僅此一批,別無來處。」道理她都懂,可始終有顧慮,「器械沒有自主意識,把我種子種壞了怎麼辦?」

  無論事後如何的懲罰,於她都是一場無法挽回的損失。

  若有錯失,她將抱憾終身。

  如果是人工種植,外人敢對種子有什麼想法,她身為空間之主立馬就能察覺並作出應對措施。機械是死物,若操作錯誤導致種子損壞,她無法及時挽救。

  她雖然也藉助農業器械種植,可那些是普通農植,她這批是靈植。

  但,莫拉說得也對,財富彌補了他年歲大的不足。

  忽略新教會不提,養著這樣一位僕人,總有機會用得上。心裡有了主意,桑月的目光重新回到光幕,看著那位老人面容沉靜地握著老妻的手,心如止水。

  愛人的無意識痛哼讓他決定接受現實,放她走。而他也會隨她一道走,不孤單。

  在對待母親病重這件事上,兒女的表現十分理智冷靜,讓他很失望。所幸,他一早就寫好了遺囑要把全部財富捐出去,包括眼前這座妻子最喜愛的城堡。

  「盧卡斯。」

  外國人的名字太長,下次找個名字短的。不,下次找個土著,同胞易溝通,好藥益國人。桑月一邊用意念囑咐莫拉,一邊輕喚,並觀察光幕中人的反應。

  冷不丁從半空傳來一道女聲,嚇了對方一大跳,直接從床前的椅子蹦了起來。

  「誰?」老人神色驚詫,卻未有惶恐之色。

  這份鎮定讓桑月約略高看他一眼,說出來的話多了幾分誠意:

  「我聽到了你的祈禱,特來助你實現願望。」

  啊?老人陷入靜默,憑他的直覺與經驗,這腔調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的主教神明。指不定是哪些教會信徒得知他的事在故弄玄虛,目的是詐取他的財富。

  眸里的哀傷被隱沒眼底,老人神色平靜地問:

  「那您想要什麼?」

  「要你,」桑月不緊不慢道,「做我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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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選我?」老人疑惑。

  「你的祈禱聲最響,低聲一點就不是你了。」桑月不理會莫拉傳過來的無語表情,逕自道,「做個交易吧,我贈你靈藥救人,你做我的僕人,如何?」

  出賣靈魂那種,與靈魂簽訂契約。

  這事莫拉很擅長,它曾助紂為虐,幫黑巫幹過不少壞事。

  莫拉無情臉:「……」

  這事可不怨它,它一枚無法自主的精靈阻止不了主人的任何決定。

  「不知您是?」老人從她的聲音里聽不出惡意,緊張的心情稍緩,慢慢坐回椅子。

  「契約之後,你自會知曉。」不確定對方的意願之前,她是不會透露任何信息的,「如何?快做決定,我還要找下一個。」

  她快忙死了都,迫切想煉藥、鍊氣,踏上僅屬於她的仙途。

  「危害他人性命、危害國家安全之類的忙,我幫不了。」老人事先聲明。


  「巧了,我沒那份野心。」言畢,桑月將之前準備好的契約A4紙扔進光幕,直接出現在老人的眼前飄然落下,「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那藥還沒人試過……」「你讓我妻子試藥?!」老人勃然一怒。

  「不然呢?」桑月沒把他的怒氣放在心上,坦然道,「不是她也會有別人,總要找人試過才知道效果,那為何不能是她?」

  正如他方才的疑惑,為什麼選他。

  所以啊,為什麼不能是他?他和愛人在她的眼裡皆是急需幫助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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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幫您找別人試藥。」

  他有錢,有些事無需他與愛人去承擔風險。這世間有太多窮人,總有一些急需金錢的幫助。

  「你與他們並無區別。」桑月不為所動,扔出一小瓶瑩紅藥劑,「選擇吧,救或不救,即刻給我答案。」

  服藥之前,先把契約簽了。

  若他把藥給妻子服下,但凡病情有些許好轉,契約立成並回到她手裡。若病人不幸死亡或化作怪物,契約紙消散,不復存在。當然,她會出手處理怪物。

  見老人死死盯著那瓶飄浮在眼前的藥劑,神情複雜,猶豫不決。

  體諒他的矛盾心理,桑月好心解釋道:

  「這藥用在小動物身上效果頗佳,現在就差人.體試驗。若非我急需僕人,莫說喝,你們想看上一眼都未必有這個福氣。」

  聽罷她的解釋,老人微微意動,追問一句:

  「那副作用是?」


  「暫時沒發現,但根據史料記載,人喝了身體會長斑,包括臉。」基於種種因素,斷肢再生的功效沒必要提,桑月道,「雖然我改良過,但不知效果如何。」

  就等找人試藥了。

  「但不排除我的改良有毛病,導致她救不回來。」說出一個最壞的後果,省得這老頭將來醫鬧。

  她不是黑巫,沒有暴力傾向,更不想輕易取人性命。

  「我,可不可以拿去檢測?」老人遲疑再三,努力確保愛人的性命,「我自己有研究所,不會有外人知道。我只想保護我的妻子,讓她性命無憂少受點罪……」

  「我說了,你是被選中的人。」對別人的夫妻情深無感,桑月冷漠道,「你可以放棄這個機會。」

  聽出她的不耐煩,老人的身體微微顫抖,心理鬥爭越發激烈。

  就在那張契約紙突然飄起來時,他伸手一抓,把契約緊緊攥在手裡。自知不能再拖延,也顧不得分析對方是神還是魔,只要能救她,只要能讓她少受罪……

  想到這裡,他動作利索地掏出一支筆,果斷在契約上寫了他的名字。但在拿起那瓶藥劑時,手還是忍不住直哆嗦,看得莫拉於心不忍:

  「可憐哪。」

  那藥明明死不了人,她卻為了杜絕醫鬧嚇唬一個老人,心眼太壞了。

  「誰可憐?」桑月無語,「我嗎?」

  為了找人替她種草,不惜將自己煉的藥送出去,她可真是太可憐了。

  莫拉:「……」

  可憐哪,未來的僕人們,跟了一個心理有毛病的主人。啊,這樣說起來,最可憐的好像是它。僕人可以解僱,而無法擺脫命運的奴隸只有它啊!

  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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