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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信物

2024-10-16 17:13:18
  第99章 信物

  他回到聽濤院,洗漱一番後,坐到榻上,徹底安靜下來。

  手上仍抄著飛龍骨,胸口仍戴著飛龍珠,化龍訣洶湧奔騰,令骨骼金色越發濃郁。他感慨又是忙碌充實的一天。

  最重要的還是跟程天風的交鋒。至今覺得痛快淋漓。 而且收穫巨大。

  不過,這一次把程天風逼得走火入魔,不知皇帝會有什麼反應,朝廷有什麼反應。正在結盟、正在洽談,這時候把程天風逼走火入魔,可能會有一些不良影響。

  但還是覺得痛快無比。

  身為世子,這點兒任性的資格還是有的,比起程天風的瘋狂勁兒,自己差得遠。他很快拋開了程天風,琢磨起了莫春雨。

  看這位大宗師行事,好像只保證程天風的安全,並不干擾程天風的修行與勝負。這是因為程天風的地位足夠高?

  還是因為問天崖便是如此風格?他對問天崖越發好奇。

  問天崖弟子太少又太封閉,監察司探不出問天崖更多的消息,只能自己來。問天崖,問天崖!

  他推開窗戶。

  凜冽寒氣直透肌膚,鑽進心脾,精神隨之一振。夜空有一明月斜掛。

  把幾朵烏雲染成銀色。

  他飄出去來到院內,拔出清盈劍。試著模仿程天風施展的劍法。

  這劍法的威力不如問心刀訣,那與大雪崩劍訣對比呢?

  程天風當時身體內部的真氣流轉圖在腦海里呈現,他試著還原,從丹田調動一股真氣,沿獨特路徑流轉。這真氣迅速生出強大吸力,將丹田所有真氣瞬間抽空,凝為一團,奔涌往前。

  隨著往前,真氣越來越堅凝,速度越來越快。

  快速經過了雙腿與雙腳,雙腿與雙腳頓時刺疼,三十二處穴道同時被針扎了一般的刺疼,身體驟然變得輕盈。

  「嗤!」

  他與清盈劍一同射出去,劃出一道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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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踉蹌一步,竭力止住前沖之勢,堪堪停在簌簌竹林前。劍尖停在一根碧竹前三寸。

  大拇指粗的碧竹「砰」一下炸碎了半截,化為簌簌粉末。楚致淵咋舌。

  左手捏劍訣,撫過劍身。

  劍身堅硬、冷冽,劍光清亮、明淨。這一劍的威力,遠勝過大雪崩劍訣。

  大雪崩劍訣是將周身修為凝為一劍,又快又絕。已然是頂尖奇功。

  大雪崩劍訣要催發出劍罡,需先運轉洗劍訣,以洗劍訣的氣息催發大雪崩劍訣。如果想發揮最強威力,還要配合咫尺天涯步一起施展。

  可程天風這劍訣,不僅凝周身修為聚於一劍,且將真氣提純至罡氣層次,同時還刺激身法加速。這一劍,相當於結合了大雪崩劍訣,洗劍訣,咫尺天涯步。

  不愧是程天風的殺手鐧。

  不知這劍訣在問天崖是何層次,是不是最頂尖的劍訣。

  自己所學諸武技中,也就問心刀訣更勝一籌,其餘武技皆不如,可為殺手鐧。但他沒問心刀訣對身體那般霸道,不需要去新宅藉助皇天后土經便能修習。他一次又一次施展這破天劍訣,越練越熟。


  第二天清晨,他在晨曦之中抵達了明武殿,楚明軒與楚致霆楚致川已然到了。楚明軒邀請他今晚去家裡喝酒,又弄了一壇藥酒。

  楚致淵痛快答應。

  現在的自己,手抄飛龍骨,胸佩飛龍珠,化龍訣三層洶湧如江河,世俗事不耽擱修行。

  待化龍訣第三層圓滿,練第四層,或者衝擊更上一重樓,恐怕就沒這般狀態,要靜心苦修了。太陽升起,紫芒消散時,他去禮部衙門點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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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已經有了一摞卷宗,加上這一摞,已然兩摞。

  楚致淵上午沒坐衙的想法,準備去新宅那邊練問心刀訣,便道:「高大人,這些是什麼事?」「大人,是一些武林高手們惹出的亂子,一天的功夫,又有一百多人被鎮武司捉進大牢。」「一百多個..比昨天多了十幾個?」

  「是。」高凌峰肅然道:「這些武林高手越來越不安份,越發惹亂子。」「這些你處理了便是。」

  「大人..」高凌峰遲疑。

  楚致淵擺擺手:「這些就煩勞高大人你了,對這些惹是生非的,重罰!」高凌峰疑惑。

  他一直以為楚致淵要從輕發落的。

  楚致淵道:「這些是純粹的手賤,管不住自己脾氣,不必慣著他們,要讓他們知道這裡是玉京,不是他們橫行霸道的地方,得把尾巴夾起來!」「是!」高凌峰肅然應道。

  心裡雀躍。 巴不得如此。

  楚致淵道:「至於那些還失志報仇雪恨、刺殺大貞使團的,直接驅逐了事。」「..是。」高凌峰無奈卻也答應下來。

  他徹底明白了楚致淵的想法。


  世子對大貞使團還是懷有敵意,對大貞也懷有敵意,與朝廷的大方向是相悖的。現在整個朝廷上下都在引導民心,清流們也紛紛發表觀點。

  跟大貞不再打仗就能少死人,與大貞開展貿易就能讓百姓更富裕,與大貞聯盟一起對付大蒙,就能打退大蒙。可謂是只有好處沒壞處。

  對於過往的血仇,死者已逝,往事隨風,還是要朝前看,死去之人也想讓後人過上更好的日子吧。這般大勢下,世子竟然還將大貞視為仇敵,可謂是不合時宜。

  但卻很合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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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來終究還會有一天,再算一算總帳的。

  算總帳的這一天應該就是在打敗大蒙的那一天。「鎮武司那邊,何九機僱主追查得如何了?」

  「還在查。」

  「.大宗師出動了嗎?」

  「已經出動了兩位大宗師,逃不掉的!」「那就好。」楚致淵頷首。

  不查出這幕後黑手,沒辦法跟真一教交待,自己也不安心,實在想知道是何方神聖。「行啦,就這些。」楚致淵擺擺手,直接離開。

  他在新宅練了一上午的問心刀訣,越發熟練,精準越高,已經是例不虛發,發者必中。可他並不滿足。

  這是殺手鐧,怎麼精熟都不過份。

  練問心刀訣的同時也在練破天劍訣,兩者對比,感悟更深。...

  中午返回慶王府吃午膳的路上,紀冬曉湊到他身邊稟報,昨天在四方館遇到的那個青年,是大烈使團的人。身份是大烈十二皇子,徐敬仁。

  楚致淵一邊徐步而行,一邊沉吟:「十二皇子..這十二皇子的修為可不低。」應該是先天三重樓的修為,堪為天才了。

  紀冬曉道:「是,是先天高手,據說這位十二皇子也是大烈皇室有名的奇才。」楚致淵笑道:「老紀你從哪裡打聽來的?」

  「我在軍中有點兒關係,在鎮武司也有點兒關係,也去了監察司問過,.不過用的是世子爺的名帖。」「幹得不錯。」楚致淵滿意的點頭。

  只要不打自己的名號出去惹事,胡作非為就好。紀冬曉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打聽到這些,委實不俗。「世子爺,這位十二皇子不對勁兒?」

  「嗯,如果是皇子的話,不太對勁兒。」楚致淵道:「就到這裡吧。」

  他又走幾步,紀冬曉退後,高炯湊過來壓低聲音:「世子爺,我救了那小傢伙一命。」楚致淵看向他。

  高炯無奈:「他傷得太重,不救他就死了。」「能說話了嗎?」

  「他是真一教死去的長老白經芒的弟子,唯一的弟子,....從師父那裡得了一幅地圖,知道那秘室,結果地圖沒有秘室的機關圖,差點兒沒命。」

  「也是命大。」楚致淵搖頭。

  他鬆一口氣。

  看來自己想多了,不關邀月宮的事。

  「他傷好之後,準備去投奔邀月宮,請邀月宮替師父報仇。」「..邀月宮不會搭理他吧?」

  「他說有把握讓邀月宮出手。」「什麼把握?」

  「他師父留下了一個信物,只要拿了這信物去邀月宮,邀月宮便會答應出手相助。」「有意思..」楚致淵露出笑容,意味深長的打量高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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