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親愛的你別這樣
2024-11-04 03:41:29
第556章 親愛的你別這樣
柳望雪繫著安全帶,忽然想起京市還有熟人沒見,便和許青松說:「對了,咱們來京市好像還沒告訴沈哥他們,要不要發個信息問問,約個飯?」
許青松等她安全帶一扣好,便打著方向盤把車開出去,說:「我已經跟沈哥聯繫過了,他說他和顧老師這兩天都是滿課沒時間,周五晚上有空。」
「那你們約好地點了沒有?」柳望雪問,剛剛拍視頻的時候見許青松在發信息,想來應該就是那會兒問的,她興致勃勃道,「要是還沒約好,咱們就去大師伯家的慶記吧,我還想再吃一次。」
「巧了,沈哥說顧老師和倆孩子也想吃銅鍋涮。」許青松笑說,「那一會兒到地方我再和他們說一下,就約在慶記好了。」
那可太好了,柳望雪心滿意足:「想小柚子了。」
「可惜這周末我倆不在陶家村,」許青松說,有點惋惜,「周六沈哥和顧老師帶倆孩子回去看油菜花,周一回來。不過我倆也是周一上午的航班回去,時間剛好錯過。」
柳望雪聞言也是很遺憾,心想,這次沒法跟柚柚一起玩了,暑假期間她肯定是在劇組,再下一次見面恐怕就要等到年底了。
她這麼想著也說了出來,許青松聽後順著想了一下便又笑了:「到年底啊,小柚子就會再長一截兒,到時候就是個成熟的寶寶了。」
「嗯對哈哈哈……」柳望雪想,可愛小柚子要慢慢變成帥氣小柚子了,將來肯定會和他哥哥景和一樣,長成一個迷人小王子。
一路上沒有堵車,開了一個半小時進入市郊,之後又開了將近二十分鐘才靠近溫泉度假村的入口處。
「這跟溪市的那個度假村一點都不一樣啊,」柳望雪望著車窗外看了一路,像是走了一條環山道,不是樹林就是草地和溪水,偶爾還能見幾隻小動物以及一些叫不上來名字的鳥,除了與兩輛往外開的車擦肩而過之外,再也沒見別的了,「環境是真好,梁錫安開的是私人會所嗎?」
「一小部分是私人的,留著平時朋友們聚會用,其他的對外開放。」許青松回答,「我們走的這條路是去西門,東門那邊是遊客的出入口,那邊的設施就和溪市的差不多。」
說話間西門到了,這輛車是梁錫安的,停崗的保安見了都沒等車開到近前就將門打開,恭恭敬敬地請進。
隨後許青松的手機就響了,是梁錫安打過來的,柳望雪幫他點了接聽開公放。
梁錫安:「你到哪兒了?」
許青松說:「剛進門。」
梁錫安:「行,老地方停車,我讓小李在那邊等你們了。西施他們幾個都已經到了,你和絮絮也趕緊過來吧,吃完飯再回房間休息。」
掛了電話後,柳望雪一臉好奇地問許青松:「西施?是我想的那個西施嗎?」
許青松打著方向盤左轉,車子就駛向了一小片獨棟別墅區,入口處是一個小型停車場,車子幾乎停滿了。他笑說:「是,也不是。他叫施溪,溪水的溪,男的,但是長得很漂亮,所以大家就送他外號『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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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松點頭:「我只能說美得雌雄莫辨,無論你是從欣賞美女的角度還是欣賞美男的角度,都360°無死角。」
「這麼誇張!」柳望雪拿著他的手機解鎖,「有照片嗎?先讓我看一眼,真的好好奇哦。」
「沒有。」許青松答,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兒,「有個八卦,你要不要聽?」
「聽聽聽!」柳望雪讓他趕緊說。
車子繞過停車場,沿著別墅區外圍的路繼續往裡開,許青松沒吊她胃口,帶著笑意開口:「這得從初中那會兒說起,施溪是初一下學期轉過來的,就在我和梁錫安隔壁班。」
施溪小學在期間連跳兩級,上初一時就比許青松他們小兩歲。他那時候個子也小,人長得又漂亮,屬於男性的特徵在他身上還不明顯,就很容易被別人當成小姑娘。
當時隔壁班有兩個二世祖,嘴臭人品差,知道施溪是男孩子之後,就找茬欺負他。有次放學後,是許青松和梁錫安值日,倆人走得就比較晚,路過隔壁班,正巧看見施溪被那兩個二世祖堵在教室里,就順手把人救下來了。
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順路,施溪家就在許青松、梁錫安家對面的小區。本著幫人幫到底的原則,這天之後倆人放學就會等施溪一起走,慢慢地就成了朋友。
初一讀完,施溪又跳了一級,直接升初三,後面在高中把高二也跳過了,就這樣,比許青松和梁錫安早了兩年上大學,考的是央美的油畫系。之後又去F國留學讀研,讀完研後也沒留在那兒,就又回國了。他的畫在那時候就已經小有名氣了,回國後不久,還在許青松舅舅的畫廊里辦過展,有一幅還被人高價收藏了。
柳望雪聽得連連讚嘆,表達完對天才的敬仰與讚美之後,她問許青松:「所以,八卦是什麼?在哪裡?」
許青松將車開到了別墅區的另一側,才在一個私人車庫前減速。車庫旁停著一輛四座的高爾夫球車,駕駛位上坐著一個短髮的小伙子,許青松認識,就是梁錫安剛剛說的小李。
小李一見著車就從駕駛位上下來,朝這邊招手,許青松降下車窗,與他打了個招呼,而後把車往車庫裡開,裡面已經停了好幾輛了。
許青松邊停車邊跟柳望雪說,語氣那叫一個樂不可支:「八卦就是梁錫安。那時候施溪雖然跳級了,但我們上下學還是一起的。後來施溪高考那年家裡又出了點事,他還到梁錫安那兒住了一段時間。然後忽然有一天,梁錫安神秘兮兮地跟我說,他覺得自己的性取向好像變了,他好像喜歡上了施溪。」
「啊?」車子停穩了,柳望雪急忙按了一下安全帶的卡扣,傾身過去拉住許青松也要解安全帶的手,「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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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望雪明白了,「青春期荷爾蒙躁動唄。」又更加好奇了,問:「施溪究竟長得多好看啊?」
「下車吧,一會兒見了你就知道了。」許青松把她拉過來親了一下。
到後備箱拿行李時,他又給柳望雪打了個預防針,怕她期望太高:「你還記得春節的時候我跟你說的去醫院看的那個朋友嗎?」
柳望雪點頭,年初四那天中午,倆人正發著信息分享各自午飯都在吃什麼,聊著聊著許青松就突然說要去醫院看個朋友,說是車禍導致的昏迷,在醫院躺了一年多,醒了。
柳望雪驚訝道:「是施溪?」
許青松等後備箱合上,鎖了車,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攬著柳望雪往外走:「嗯,然後又在醫院做了一段時間的復建,不知道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柳望雪明白了:「你是怕我想像過頭,看到病人會失望?」
許青松點頭。
柳望雪笑說:「人家能康復就已經是萬幸了,健康比什麼都重要。再說了,美人在骨不在皮。」
說話間出了車庫的門,許青松給柳望雪和小李雙方做了介紹,又對小李說抱歉:「不好意思,久等了。」
小李連說「沒事」,等他倆坐穩後就開著車載他倆往駛入別墅區。裡面路窄,只能開這種高爾夫球車進出。
一路上卻只看到三三兩兩的人,車子開到別墅區最里側,過了一道門又沿路上坡,最後停在柳望雪剛剛在外圍注意到的一排半山別墅前。柳望雪想,這裡應該就是許青松說的私人區域了吧。
二人下車後跟小李道了謝,小李將行李箱取下來和二人道別,轉身下了階梯往裡走,先幫著送到住處。
這一排別墅最外側的,也就是他們停車的平台正對著的是餐廳,下了階梯往裡的那些都是住處,平時梁錫安的朋友們過來都會住在這邊。
往餐廳走時,許青松才想起來囑咐柳望雪一句:「梁錫安那事兒你就當不知道啊,不然他肯定要找我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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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松點頭:「嗯,就連施溪本人都不知道。」
柳望雪笑:「梁錫安肯定不能讓他知道啊。」
門口的服務生顯然是在等許青松和柳望雪,見到他倆就帶著往樓上走。一樓的空間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廚房,一部分放著健身器械。
剛上到二樓,便和梁錫安迎面對上:「我正要下去看看呢,快點快點,就等你倆了。」又和服務生說可以上菜了,服務生應是轉身下樓。
梁錫安將身後的門再度推開:「來了來了。」
柳望雪望進去,入目的就是極其開闊的視野,全落地窗設計,遠眺就是雲遮霧繞的山和湖,室內空間非常大,進門左手邊是用餐區,其他有影音區、遊戲區等一眾玩樂設施,若是閒著無事可以在這裡窩一整天打發時間都有得玩。
房間裡除去梁錫安和慕樂璋還有七個人,正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圍坐了一圈玩桌遊,吵鬧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朝門口望過來。
柳望雪一眼就認出了施溪,原因無他,就是漂亮,若是再把喉結一遮,還真是性別莫辨。而施溪也根本不像大病初癒的樣子,從頭到腳就連頭髮絲兒都寫著「健康」二字。
柳望雪覺得她之前無論是寫劇本還是編故事,對筆下的帥哥美女都太缺乏想像力了,在施溪這裡,「天仙下凡」居然是一個寫實的詞彙。當施溪那琥珀色的眼眸掃過來,並對柳望雪微微一笑時,她都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氣。
柳望雪的這個反應自然逃不過大家的眼睛,眾人紛紛笑了,梁錫安立即指責施溪:「你別亂放電啊,這可是老許的女朋友!」
許青松也是相當震驚的,在梁錫安這句話里才回過神來,連忙從背後摟住柳望雪並且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問施溪:「不是,你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啊,這就完全恢復了?」
春節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是瘦骨嶙峋的,就連眼窩和臉頰都是深陷的,這才過了多久?就這麼光彩照人了?許青松腦中飄過的全是「難以置信」。
大家把手裡的東西往茶几上一撂,看樣子一會兒也不打算接著玩兒了,七嘴八舌地就說開了。
「許哥,別說你了,我今兒見到我都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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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是你們沒天天去醫院看他,不然錫安怎麼就不驚訝?」
其中兩位女生便又開始問梁錫安:「梁哥你透露一下呀,他到底吃了什麼,怎麼康復治療還能讓人一下子回到二十歲呢?」
另外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女生說:「我這個天天跟著往醫院跑的女朋友作證,真的什麼都沒有,就當咱們是凡人,西施是神仙吧。」
柳望雪被許青松捂著眼睛帶著往裡走,只能用耳朵聽大家的談話,她微微掙扎了一下:「你捂我眼睛幹嘛呀?」
許青松就維持這個姿勢帶她坐在沙發上,玩笑說:「你魂兒都快被他勾走了,我還不能擋一擋啊?」又對大家說:「早知道就不來了,咱們開個視頻會議線上聚一聚算了。」
大家就又開始笑,不住地調侃。
柳望雪終於把許青松的手扒拉了下去,一抬眼就又和施溪對視上了,差點沒忍住再次倒吸氣。
許青松便又作勢抬手,裝得一臉焦急:「親愛的,你別這樣,我真的心慌。」
大家又是一陣放肆的笑,柳望雪抽出手,在許青鬆手背上拍了一下。
施溪臉上的笑容便多了點趣味,對許青松說:「青松哥,你放心吧,我的人品還是有保障的,絕對不挖牆腳。」
柳望雪立即挽著許青松的胳膊朝他身邊靠了靠。
施溪就又笑了:「你看,也挖不走。」
大家便開始玩笑著煽風點火,讓許青松守好家門。
許青松本身就是開開玩笑,這點信心還是有的,是對柳望雪的信心,他知道她不是見異思遷的人,更何況,愛美是也一種天性。
七嘴八舌瞎聊了一陣,服務生都陸陸續續進來上菜了,大家才想起來還沒正式做介紹。而剛剛的玩笑仿佛一個破冰小遊戲,陌生感似乎打一開始就被剔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