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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打算搬出去

2024-11-04 05:05:01
  第10章 打算搬出去

  許懷義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時,屋裡靜的落針可聞,等他出了正房,裡頭還是沒一個人吭聲,自然也沒人攔他。

  他要走就走!

  無聲即是默許。

  躲在窗戶底下偷聽的李秋華,看著他的背影進了西廂房,腦補了一下他此刻悲愴的情緒,滿臉激動奔回自己屋,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道,「他爹,咱以前看走眼了啊,老三,你知道老三是個啥人嗎?老天爺哎,啥悶葫蘆,三棍子打不出個屁啊,他那張嘴,吧啦扒拉的跟炒豆子似的,咱娘都讓他給擠兌啞了……」

  許懷禮見不得她咋咋呼呼,擰著眉斥道,「好好說,到底咋回事兒?」

  李秋華拍拍胸口,深吸幾口氣,這才細細的把剛才的事兒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連許懷義的語氣都拿捏的活靈活現。

  許懷禮聽完,啐了一口,冷笑道,「我就說吧,會咬人的狗不叫,都是一個娘生的,他能是個傻的?」

  李秋華到現在都還處在難以置信的震驚中,「他真是裝的啊?」

  許懷禮吊著眉反問,「不然呢?一個人還能說變就變?」

  李秋華不解,「那他之前為啥裝呢?裝老實巴交的有啥好處?誰都能踩一腳欺負,家裡啥髒活累活也都是他的,當上門女婿這種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事兒,也落他頭上,他裝,總得圖點啥吧?」

  許懷禮皺眉琢磨。

  李秋華不敢打擾,緊張的盯著他。

  半響後,許懷禮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圖顧家啊!」

  「啥?顧家還有啥可圖的啊?」李秋華撇嘴,「就算有銀子和書,那也都讓娘攥手裡了,他能撈著啥了?圖上門女婿的名頭嗎?被人戳脊梁骨,到哪兒都低人一頭,這輩子是沒啥指望了……」

  許懷禮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也許,顧家還藏著啥值錢的東西是咱們都不知道的呢。」

  李秋華不太信,「可能嗎?」

  許懷禮瞪眼,「往後你只管盯著就行,其他是爺們的事兒。」

  李秋華忙唯唯諾諾的應了。

  房車裡,顧歡喜正半躺在床上,拿著筆在手帳本上,邊琢磨邊記著什麼,許懷義突的出現,打斷了她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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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婦兒,成了!」

  倆人同時出聲,顧歡喜見他興奮得意的眉毛都要飛天上去了,又是好笑又好奇,「什麼成了?難不成從許家扣出銀子來了?」

  許懷義坐她旁邊,一個勁的嘿嘿傻樂,「比扣出銀子還高興呢,媳婦兒,你再猜!大膽往好里猜!」

  顧歡喜略一琢磨,眼神亮起來,「我們能搬出去住了?」

  許懷義笑著點頭,「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意外,不過……」顧歡喜激動過後,就開始發愁了,「你不會是主動提出來的吧?跟他們鬧翻了?動手了沒?」許懷義自得的揚起下巴,「沒有,老子是智取。」

  顧歡喜半信半疑。

  許懷義便跟講評書似的,把剛才在正房發生的事兒,聲情並茂的說了一遍,末了,一臉的邀功請賞,「媳婦,你就說我這一番心計用的怎麼樣?」

  顧歡喜捧場的拍了拍手,感慨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戲演的夠唬人的啊,竟然連趙婆子都落了下風,還真是……亂拳能打死老師傅。」

  許懷義越發得瑟,「之前陪你看了那麼多宮斗劇,也不是白看的啊。」


  顧歡喜幽幽的嘆道,「傻人有傻福吧。」

  虧她剛才還在琢磨怎麼才能不傷筋動骨的脫離這個家,最好,讓許家主動攆他們離開,她這才剛有點眉目,結果,人家已經誤打誤撞的辦完了。

  既然能搬走了,兩口子是一刻都不願意多留,趁著天還沒黑,許懷義拿著鑰匙,匆匆去了顧家在山腳下的小院子,先打掃衛生。

  顧家宅子,有坐北朝南的三間正房,中間是堂屋,兩頭盤了土炕,東邊搭了個簡易的棚子,可以做飯,四周圍著石頭壘的院牆,一米來高,防著山裡的野畜,如今,前後院長滿了雜草,哪怕乾旱,也照樣生機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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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院子裡的雜草,清除起來也方便,之前在鄉下住,這些活兒他可沒少干,就連老房子改造,他都能一個人從頭到尾全包了,什麼電工、木工、瓦工,樣樣拎的起來,眼前這點活兒,又算個啥呢?

  收拾出院子,天也黑了,許懷義把雜草堆到角落裡,鎖好大門,這才往許家趕,一路上看見不少人在門口納涼閒聊,耳邊不時聽到「乾旱」、」「鬧災」、「糧食漲價」的字眼,攪和的他心頭越來越不安,不會那麼倒霉吧?

  穿越到古代就夠苦了,要再遇上災荒……

  一進大門,就聽到小二房的那屋裡傳來孩子的哭聲,緊跟著是李秋華煩躁的咒罵,「哭啥哭?老娘還沒死呢,你就嚎喪!都閉嘴!」

  「娘,我餓,肚子餓……」

  「餓,找我有啥用?我是能給你們肉吃,還是給你們血喝?老娘還餓呢,滾,滾,一個個討債鬼,就知道哭……」

  「嗚嗚,餓……」

  「趕緊睡覺,睡著了就不餓了!」

  小二房罵完,大房那屋隱約也傳出訓斥聲,只有正房靜悄悄的,早早就滅了燈。

  許懷義越發心頭沉甸甸的,進了屋,鎖好門,閃進房車後,頭一句話就是,「媳婦兒,咱們怕是要逃荒了。」

  顧歡喜聞言,臉上並沒太多意外,「你聽誰說的?」

  許懷義苦笑道,「我自個兒琢磨的,去年收成就不好,今年從開春就沒怎麼下過雨,麥子已經欠收了,剛種的蜀黍和豆子再沒雨,也都得完犢子,那下半年吃啥?現在村里家家戶戶就都改成只吃一頓飯了,那以後……」

  頓了下,他鬱郁的嘆道,「咱們有車裡倒是有吃的喝的,不怕餓著,可其他人都餓肚子,那咱倆還敢出門嗎?」

  餓極了眼的人,就不一定叫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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