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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主動出擊

2024-11-04 05:49:31
  第106章 主動出擊

  胤禛心底的悲傷一點點擴張,他不能原諒別人弄壞芸熙的東西。

  芸熙已經不在了,這些東西是僅剩不多能證明她曾在這世間,在他身邊的證據。

  「你說不是你,可是本王進來的時候只有你坐在這裡,提前幾日,也只有你派了奴才來打掃了這裡,本王要怎麼相信不是你?」

  烏拉那拉氏此時明白,今日說什麼都無用了,但她還想為自己辯解一下,於是擲地有聲。

  「妾身沒有弄壞姐姐東西的理由!自打四日前主子爺賜了年側福晉協理中饋之權,她便也有調動奴僕之權,不若等妾身問了年妹妹,順便讓管家將這幾日打掃的奴才都叫來,看是誰打碎的!主子爺看可好?!」

  胤禛不耐擺手。

  「這屋中是有人打掃,但本王知道,芸熙的衣物首飾向來都是你親手打理,從不假手他人,遑論是這些做粗活的奴才。罷了,你既不承認,先回你的杏芙院去吧,暫時將府中事務盡數交給世蘭。」

  烏拉那拉氏錯愕看著胤禛,半晌,終是深吸一口氣,福身告退。

  「江福海,去給我查!這幾日有誰出入過瓊玉苑!府中眾人該是知道的,瓊玉苑自從姐姐去世,不許人隨意出入!」

  一離了瓊玉苑,烏拉那拉氏就咬著牙吩咐江福海。

  「嗻!」

  江福海應聲而去。

  秋眉擔憂道。

  「主子,今日這事會不會是誰,蓄意陷害」

  烏拉那拉氏停步,看著秋眉。

  「自姐姐入府,主子爺就對我多有冷淡,今日之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小林子此時正在年世蘭跟前耳語。

  「主子,主子爺發現了那根斷簪,只是.」

  「只是什麼,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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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主子爺隱忍了怒氣,只叫福晉回了杏芙院,還說將府中之事盡數交由您處理,想來一會子蘇公公就會知會各院了。主子爺這意思,是將福晉禁足?」

  小林子低聲道,他眼睛隨意的看向帳本,發現帳本上的字他竟認識幾個,不由心裡欣喜。

  年世蘭放下手中的帳本,順手接了頌芝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才輕笑道。

  「主子爺怎麼會將福晉禁足呢,不過是讓福晉回院子休息兩日罷了。過兩日,這府中中饋依舊是要福晉打理的。烏拉那拉氏,不止是那位已逝的嫡福晉母家,也是現在這位繼福晉母家呢。聽說,咱們現在這位福晉,在母家時並不受寵。可是,她的父親還在朝為官,且不久前還率兵打了勝仗。你說,咱們的主子爺,能將一品撫北大將軍的女兒禁足於後宅嗎?」

  小林子想了想,悄悄道。

  「奴才不懂這些。奴才那會子藏在拐角處,看福晉囑咐了江公公幾句,江公公就退下了。想來那江公公,應是去查這簪子的事了。主子,咱們怎麼應對?」

  年世蘭看著小林子,問道。

  「這事只有你知道吧?可曾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小林子頓時拍拍胸脯。

  「主子放心,奴才辦事,向來謹慎。」


  「那就好,那便不用應對,由得她去查。要我們操什麼心,看熱鬧就是了。」

  年世蘭想起上一世的烏拉那拉氏宜修,端的是一副賢良正妻模樣,日常對她也是避其鋒芒的做派。

  後來欣貴人落胎、富察氏落胎,曹琴默與她事後分析,才意識到烏拉那拉氏在中應是做了手腳。

  至於甄嬛那個賤人,她在年世蘭死前,曾說她落胎是因為年世蘭宮中的歡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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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這一世胤禛沒有「特意」為她製作歡宜香。

  年世蘭重來一世,聯想到烏拉那拉氏上一世所為,不見得甄嬛落胎其中沒有她的手筆。她年世蘭雖然吃醋於嬪妃之間的寵眷,但從不屑於對小小嬰兒下手。

  今日是她第一次主動出手,與其等著烏拉那拉氏處處設限,不如主動出擊。

  胤禛冷靜下來,拿著手中斷簪沉思,烏拉那拉氏若要弄斷這簪子,確實是沒有理由。

  芸熙剛進府的時候,胤禛還曾擔心宜修會吃醋,會不滿。然而宜修並沒有,甚至在他不在王府的時候,悉心照顧芸熙。

  每次,胤禛看到的芸熙都是肌膚潤澤,精緻美好的模樣,反而宜修有時看著面色晦暗一些。

  每每這時,芸熙就會柔柔請罪,怪自己身體不好,拖累了妹妹宜修沒日沒夜的照顧她。

  而宜修也總是溫順笑著,說伺候姐姐是她的福分。及至芸熙難產去世,宜修在葬禮上更是哭暈了三回,讓圍觀者動容落淚。

  這樣一對難得的好姐妹,宜修有什麼理由損壞姐姐的遺物呢?

  那,會是什麼人損壞的呢?


  胤禛捏著斷簪,無論是誰,一經查出,都不會輕饒。

  芸熙的遺物,壞一件,便少一件,極為珍貴。

  暗三晚膳時分在樑上啃著小林子扔給他的雞翅,吃完滿足的摸摸肚子,忽然一怔。

  自己最近是不是有點太能吃了,怎的肚子好似圓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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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就加強小林子的訓練強度,自己也跟著練一練。

  小林子覺得自己耳朵有點熱,他想著是自己今日穿的多了點罷。

  江福海亥時回到杏芙院,烏拉那拉氏還未就寢,她喝著茶,坐在堂中等著。

  「奴才見過主子。」

  江福海行了禮,就上前兩步走近烏拉那拉氏,秋眉很有眼力見,讓開了自己站的位置。

  「說罷。」

  烏拉那拉氏淡淡道。

  「啟稟主子,奴才無能。查了一圈,幾乎無人看到瓊玉苑近幾日有人進出過。看守院子的奴才說自己從未離開過。」江福海說完,小心翼翼覷著烏拉那拉氏臉色。

  烏拉那拉氏拿著茶盞的手攥的緊緊的,骨節處都用力到發白,說話卻是咬著牙低聲的。

  「那是你不中用!再去查!」

  「奴才遵命。只不過奴才聽瓊玉苑的守院太監小和子說,兩日前晨起,他恍惚看見有個女子在院門處探了腦袋。只是現在天色亮的晚了些,他沒看清是誰。」

  烏拉那拉氏冷笑。

  「那你便帶了小和子,去給我各院看看,到底是誰。」

  江福海遲疑。

  「那奴才要用什麼藉口呢?」

  烏拉那拉氏鬆了緊攥的手,恢復了淡淡的語氣。

  「就說,我這兩日身體不舒服,交由年側福晉打理府中事務,各院有事便去承恩苑稟報。請安也不必了。」

  江福海後退一步,應道。

  「是,奴才明日一早就去。今日已太晚,怕驚動主子爺。」

  烏拉那拉氏起身朝內室走去。

  「也好,明日務必給我找出那個女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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