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聲聲喚她
2024-11-04 07:01:08
第857章 聲聲喚她
說罷,他又在她額頭親了親,而後疾步去往淨房。
等待的時辰總是緊張的,顏芙凝索性拿了話本子翻看。
翻來翻去,不知怎麼的,都是親密的片段。
倏然間,床前籠下一道陰影。
她抬眸看去,只見某人回來,發梢微濕,她從來不知此人洗澡的速度能快成這般。
「喂,你是在水裡浸了浸罷?」
男子坐進被窩,將手挪到她鼻尖下:「你聞聞可香了,我洗了好幾遍。」
鼻尖縈繞著清香,顏芙凝頷了頷首,將話本丟至床頭櫃。
「你說我要不要也去洗洗手,方才翻過話本了呢?」
男子意味深長地笑:「要,去罷。」
她洗手,那是想摸他。
今夜真是高興啊!
比科舉前夜還興奮。
顏芙凝不知他心中所想,從他身上爬過,下了床。
進到淨房內,浸濕了雙手,抹了香胰子,細細洗了。動作慢吞吞的,只她自己知道這是在拖延時辰。
果不其然,房中傳來男子的喊聲:「洗一遍就成了。」
顏芙凝拿細帕抹乾手上水分,緩緩步回房中。
甫一上床,男子便將她抵在了身下。
天旋地轉的,顏芙凝的腦袋有一瞬宕機。溫熱的吻落下時,她才反應過來,某人的手已然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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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自己種的橘子?」他在她身上略略起身。
「嗯,我瞧著都變色了,應該都能吃了。」
「如此嘴饞,明日再吃行不行?」
「不行。」她撒了嬌,「今夜就想吃。」
傅辭翊看穿她:「你緊張?」
顏芙凝老實點頭,那等地方要被他碰,總是心慌的。
他在她鼻尖點了點:「等著,我去摘。」
「謝謝夫君!」她展顏而笑,在床上坐起身。
傅辭翊很快趿了鞋出去,天寒地凍的,身上只穿著寢袍,片刻後摘回四個橘子。一一剝了皮,擱在盤子裡,拿去床上。
顏芙凝掰開一片吃了,很快眉眼彎起:「好甜。」
「真的甜了?」他問。
她點了頭,掰下一瓣橘子塞他嘴裡:「甜不甜?」
「沒有你甜。」男子唇角漾出笑意。
「橘子甜不甜?」她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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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橘子兩個人吃,再大的橘子也很快吃完。
眼瞧著空盤子,顏芙凝緩緩抬首,只見男子盯著她,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我,我覺著還得洗洗手,手上都沾了橘子的經絡了。」
也不顧他同不同意,她徑直下了床,一路快走,進了淨房。
傅辭翊擱下盤子,跟了進去。
隨她一道洗了手,看她拿了牙粉再次刷牙,他便跟著刷牙。
「凝凝若怕,咱們往後延遲罷。」
「你說不會硬來,我相信你,自然不怕。但我,我緊張是真的。」顏芙凝支支吾吾,「那個地方,那個地方……」
怎麼想都是極其羞人的事!
「羞是正常,也是對的。」
說罷,他將她橫抱起。
顏芙凝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上,緊緊抓著他的寢袍,瓮聲瓮氣:「你不能笑話我。」
「不會。」
「那好,我冷了,想去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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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極有耐心。
須臾回到床上,錦帳落下。
顏芙凝滾進了被窩內,傅辭翊緩緩躺下,將人摟進懷裡。「燈,床外的燈熄滅。」她懇求。
「待會要看。」
「不許看。」
「好,不看不看。」
他掀開錦帳,揮手熄滅燭火,錦帳再度落下,吻也落下。
吻不停,手不安分。
皺了寢袍,亂了心。
顏芙凝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只知道他一下又一下地吻她,聲聲喚著「凝凝」「娘子」。
——
次日十一月廿一。
顏芙凝醒來時,身旁早沒了傅辭翊的身影。
但被窩還是熱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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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綻放笑意。
今日他得早朝,又得當值,是該起得早。
而昨夜他們親密了那麼久,幾乎可以說他沒睡多少時辰,清早去當值前還想著幫她暖被窩,這股暖意倏然就流進了她的心田。
外屋,傅江敲了敲外屋的門。
彩玉等幾個丫鬟守著,看傅江過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給他。
「小姐還睡著,有什麼事?」彩玉問他。
傅江拿出一隻精緻的長條形錦盒:「公子一大早讓人開了門,親自挑給少夫人的,你拿去給少夫人。」
「好,姑爺真是有心了。」彩玉接下。
待傅江走後,彩玉聽到臥房有動靜,遂進了去。
「小姐,姑爺派傅江送回來的。」
她將錦盒遞過去。
顏芙凝接下:「是什麼?」
「我也不知,小姐快打開看看。」
顏芙凝打開錦盒,裡頭是一支高貴精美的髮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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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做工精緻,價值不菲,更重要的是此般髮釵由兩股簪子纏繞而成,可一分為二。合在一起時,寓意夫妻不分離。
他是在告訴她,經過昨夜一事,他與她不分離麼?
念及此,面上笑意更甚。
「快幫我梳妝。」她下了床。
其他三名丫鬟魚貫而入。
天氣冷,彩玉連忙命彩珠將房門關上,自個則問顏芙凝:「小姐不再睡會?外頭冷。」
「不睡了,今日我親自下廚,燉個滋補溫熱的湯煲,送去翰林院。」
「給姑爺的?」
「還能給誰?」顏芙凝含笑反問。
彩玉打趣:「我還以為二公子也有份呢。」
「二哥若想吃,也不是不可以。」
顏芙凝下床,展臂方便丫鬟們伺候她穿衣。
彩玉眼尖:「呀,小姐身上好多紅痕。」
聞言,顏芙凝急步走到梳妝鏡前,脖頸上的紅痕不明顯,胸口處的紅痕卻尤甚。
扯開衣領瞅了一眼,密密麻麻的。
「混蛋,他買髮釵是這個緣故麼?」她低罵出聲。
幾個丫鬟抿唇笑了。
彩玉膽子最大:「小姐還準備親自下廚麼?」
顏芙凝笑著道:「下,自然是下的,話說出口,自然要做到。」
自個的夫君自個寵著唄。
好在天冷,衣裳穿得多,旁人也瞧不見。
斗篷一穿,毛領將頸子上的紅痕給蓋住了,無妨的。
只是一想起昨夜的荒唐,無人觸碰之地被某人碰了去,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