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鎮仙
至此，葉囡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
這尊仙道的羽化青金聖靈，在遙遠的過去，曾是一尊至高無上的仙道強者，但在一場慘烈的大戰中殞落了，化作一塊羽化青金，就此寂滅。
但，這塊羽化青金，並不純粹，因為那名仙道強者，曾於戰中沾染過黑暗的力量，被污染了，這種力量一併蟄伏在了羽化青金中，並且寂滅在了其中。
後來，一個人，自時間長河中揮出了一劍，斬斷了萬古歲月，隔絕了古今未來，不難想像，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將那種詭異的力量隔斷，從而獨自去面對。
然而，這塊被污染的羽化青金，卻留存了下來，因為它只是一塊仙金，太容易被忽視了。
正常而言，這塊羽化青金，若是想要再一次成為聖靈，條件極為苛刻，幾乎難以做到。
但是，萬古之後，它竟真的復甦了，化作一尊聖靈，雖未再現昔年的仙王果位，卻也因昔年那位無上強者的道體，依舊成為了一尊仙道的生靈，長存於世。
如他所言，這一片天地，是破敗的，只是九天十地的一角殘片，而與此同時，還有一片更為浩渺的仙界存在。
在那裡，更是擁有著一條更為寬闊的仙道，可以通向一個至高的境界！
不難想像，萬古之前，這尊仙道生靈，也曾如此蠱惑過天庭的帝與皇，甚至直接以黑暗將他們影響。
畢竟，到達他們這一境界，所求還能有什麼？
仙道，長生！
所以，這尊仙道生靈，所拋出的每一個誘餌，都直擊至尊要害，由此而爆發了一場難以想像的神戰，導致了整個古天庭的土崩瓦解！
最終，不曾被誘惑、在神戰中倖存下來的至尊，以崑崙仙鍾，將他封印，但那種黑暗的力量卻無法除盡，萬古過去，他還是出世了。
聖靈一脈的至高淨土，因他的一滴仙血而成，由此來培育兩尊可怕的聖靈強者，分別是龍紋黑金聖靈，以及天地玄黃聖靈。
而在此之前，早已有兩尊皇道聖靈出世，他們是斬仙鉞的主人與鎮仙令的主人，是聖靈一脈的兩大始祖。
這兩尊皇道聖靈，其體內流淌著的，正是這尊仙道生靈的血液，是被他塑造出來的，證道於神話早期，崢嶸了一段歲月。
所以，在感受到聖靈之祖體內仙血波動的第一時間，葉囡才會說，你來自他。
或許，他曾經掙扎過，不願意墮入黑暗，正如葉囡曾見到過的那尊黑影，被斬落於斬仙一刀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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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顯然，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黑暗不曾被斬盡，這尊仙道生靈徹底投身黑暗，雖被鎮壓於詭域下方，但依舊通過兩大聖靈之祖，開啟了一場跨越神話時代、太古時代，乃至當世的驚天大局。
他想要讓這世間陷入黑暗，從而重回那一界！
不過，有一點葉囡有些不解，那便是九聖山下的仙路封印，顯然也是這尊仙道生靈所為，但這與他的目的相反。
或許，哪裡出了問題，但經由現有的線索，葉囡只能推演出這樣一條相對完整的脈絡。
她抬眸，望向這尊仙道生靈，不論是荒塔，還是仙道生靈，全部都瀰漫出了幾分微妙的氣息，似在等待著她的答案。
「錚錚.」
大道寶瓶輕輕地鳴顫，垂落下千萬道烏光，而葉囡周身，亦有千絲萬縷的仙光流淌，她如一朵明媚的仙葩，綻放於黑暗天宇之中，照亮諸天萬界。
仙道生靈的目光，當即銳利了起來，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殺機，自那超凡的女子體內釋放出來。
而荒塔，亦輕輕地鳴顫，似是在喜悅，這件仙器，竟如一尊生靈一般，擁有著種種的情緒。
「昂吼.」
下一剎，葉囡抬手，青絲倒舞，星空中的某個方向，一聲又一聲龍吟傳出，如天雷般響動。
那是九條璀璨的天河，化作龍形，聚納無盡星光，是這片星空下的全部，更是曾身為詭域的封印！
可以看到，它們的口中，各自銜有一顆明珠，那是一座座巍峨的巨城，閃耀著九種仙金的色彩，分明是人族天路的最後幾城，但被煉製成了極道武器，容納進了九大秘法，用以鎮壓這一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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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個狗屁的仙道，在這一界，你自己修一個看看？借了前世的因，就要承擔這一份果！」荒塔再次開口，展現出了它雖身為仙器、卻不為人知的一面，竟直接破口大罵。
與此同時，葉囡收到了一則神念波動，那是一段法訣，與仙火有關。
「不論如何，他為仙道生靈，不可大意。」荒塔暗中對葉囡傳音，但語氣明顯輕鬆了不少。
荒塔此前並未催動此火，一來是因為葉囡的存在，讓它還抱有一絲的希望，二來是因為仙火自主意識微弱，而它自己被仙鍾制衡，貿然動用，可能將制衡黑暗的最後可能浪費掉。
葉囡點頭，眸湛仙輝，一隻手馭九條星辰大龍，另一隻手向遠處輕輕一招。
北斗，火域，仙火滔滔，一株仙樹頂天立地，紮根在火域的盡頭，焚穿了虛空。
無數隻小巧精緻的鳥兒在枝頭跳躍，活靈活現，仿佛真正的仙靈一般，但若仔細看去，會發現它們同樣是火焰，溫度高的驚人。
「轟！」
在這一刻，仙火焚天，忽然沸騰起來，整個北斗的生靈都感覺到有一股熱浪席捲而來。
「唳！」
一聲鳳鳴，劃破天際，那株仙樹與所有的鳥兒竟熔作了一隻巨大的仙凰，流光溢彩，赤霞蒸騰，儼然一隻仙界降臨的生靈。
它振翅一揮，霎時如流星一般，劃破天宇，飛向無盡星河之外的那片黑暗天宇。
當世的一些強者，已經預料到了什麼，全部望向蒼穹，而荒亦回首，目送這隻仙凰遠去，眸光如炬，來到長生家所在的百萬里淨土，毫不客氣，一腳踏了下來！
「我說過，我大成之日，便是爾等覆滅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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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葉囡的對手，是一尊真正的仙道生靈，是這世間一切有關仙的傳說的根源，超越了皇道與帝道，踏足仙道。
九條星辰大龍橫空，被他生生崩碎了一條，他所施展的法，都古老莫名，但威力可怖，可與葉囡的飛仙力抗衡。
「道友，還不醒來！」荒塔對戰仙鍾，急得哇哇大叫，最底部的塔身像是變成了一張大嘴，想要將仙鍾吞入。
同為仙器，二者互相不弱於彼此，不斷碰撞，震出一團又一團的混沌氣，宛若在開天闢地一般，粉碎了虛空。
戰中，葉囡彈出一指，震在仙鐘上，其表面當即出現了一道凹痕，荒塔見此機會，九層塔身傾瀉各色霞光，儘是大道神則，想要將仙鍾徹底鎮壓。
「還有心他顧，在我面前，也敢如此托大！」仙道生靈面色不善，始終盤坐在古殿中，哪怕與葉囡交手，也不曾起身。
「唳！」
一聲犀利的長鳴破開蒼穹，仙火加入戰場，它化作一隻萬丈長的仙凰，掀動翅膀，霎時仙火滔滔，將整個古殿淹沒。
「哪怕是那個人留下來的，也奈何不了我！」古殿中，仙道生靈怒喝，仙威暴漲，破開虛空，自仙火中脫身。
恍惚間，一個頂天立地的巨影顯化出來，竟是一尊仙王，在巡天，俯視凡塵！
一片呲啦呲啦的聲音響起，一部分詭異的法則與仙火相觸，直接湮滅，被克制。
「狂妄！」荒塔一聽，直接冷斥，同時輕輕一震，看到那仙王虛影，似是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它在虛空中轉了幾轉，忽然重重一顫，對葉囡開口道：「我知道了！這方天地不容仙道，他的體內，還殘留有那尊仙王的無上大道，故此才不敢脫身出來，大帝，快將那殿堂，啊呸，將那王八殼打碎！」
葉囡聞言，心中早有困惑，此時聞言，直接果斷出手，催動仙訣，雙手共馭八龍一凰，一片又一片澎湃的仙光自她體內綻放，滔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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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座古老的殿堂，來自他那個時代，已經被打殘了，只剩下了一角，但依舊擁有神秘的力量，可以遮蔽天機，讓他發揮出仙道的實力。
一切正如荒塔所言，借仙王之因，也要承受那一份果，這確實是一份天大的因果！
「昂吼！」
八條星辰大龍，各自口銜一座帝城，衝撞向那座殿堂。
帝城發光，簌簌顫抖，可怕的威壓暴漲，竟是要爆裂開來，釋放出其中所孕育的無上大道神則！
仙道生靈想要阻止，綻出一片絢爛迷濛的仙光，但荒塔哇哇大叫，暫時捨棄仙鍾，塔身化作千丈長，將這些仙光全部卷在了身上。
「當！」
仙鍾悠悠，已被污染，鐘聲如發喪一般，十分瘮人，想要阻止八條星辰大龍。
但葉囡移形換位，一掌拍出，將仙鍾擊飛，與荒塔暫時交換了對手。
而她的另一隻手，快速捏印，撩撥虛空，奏響九劫鳳曲，那隻仙凰霎時仰天長啼，分成九隻一模一樣的小彩凰，皆璀璨刺目，再次擊向仙道生靈。
「嗡嗡！」
葉囡打出大道寶瓶，使其與仙鍾抗衡，同時回到那片戰場，同時運轉飛仙訣與萬化訣，將仙道生靈打出的第二擊潰滅。
「轟！」
下一剎，八條天龍呼嘯而至，帝城發光，出現裂痕，可怕的大道法則一縷縷擴散出來，震得整片黑暗天宇都在搖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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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吼.」只一瞬間，仙道生靈便發出了一聲非人的怒吼，似是受到了難以想像的衝擊。
「王八殼，給我碎！」荒塔大叫，震碎通體繚繞的法則，直接以九層塔身轟向殿堂。葉囡亦出手，捏出了一記前所未有的飛仙訣，蒼宇破滅，萬道成灰，重重地轟擊在了那座古老的殿堂之上！
「轟隆！」
這一次，仙道生靈劇震，而後一聲清晰的脆響傳出，那座古老的殿堂，終於出現了一角裂痕，並在迅速擴大！
「再來！」荒塔見狀大喜，高高飛起，再次鎮壓而下。
「當！」、「當！」、「當！」
但此時，在仙道生靈的操控下，仙鍾飛來，荒塔不得不放棄衝擊，再次與仙鍾交戰在了一起。
不過，葉囡依然在出手，八條星辰大龍，此時全部緊緊地纏繞在殿堂的四周，龍鱗不斷脫落，而仙道生靈亦發動了近乎瘋狂的攻勢，想要將他們震開。
仙火的燃燒，起到了極大的作用，它本就可以焚燒神力，仙道生靈的衝擊，幾乎都被抵消住了。
但是，葉囡已經注意到，仙火的威勢，在減弱，她心中一動，立馬明悟，再這樣戰下去，所有的仙火，可能會被消耗殆盡！
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在片刻間，這種級數的戰鬥，一分一秒都足以發生很多。
她素手捏印，一掌拍出，八條星辰大龍，連帶它們口中的那座帝城，全部炸開，仙道生靈所在的古殿，直接橫飛了出去！
可以看到，那座古殿，徹底碎裂了，脫落下大塊的殘片，而仙道生靈也再也無法盤坐在其中，被迫從中衝出。
來到這片天宇的第一時間，他的身體重重一震，似是受到了某種阻滯，神色當即陰冷下來，望向葉囡與荒塔，殺機如潮水般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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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葉囡便明白了，為了自己身在黑暗天宇中時，天劫不曾顯化出來，果真是這尊生靈蒙蔽了天機！
「吾為仙王，所言即法，吾即天道，天下生靈，莫能相抗！」仙道生靈開口，徹底動怒了，張口吐出一片仙域大世界，萬靈騰空，撲殺向前。
「錚錚.」
葉囡針鋒相對，化出千萬仙葩，朵朵綻放，落花如雨，灑滿了星空。
一念花開，君臨天下！
黑暗天宇外，世間所有的生靈全部震驚，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感覺內心一陣悚然。
紫微古星，萱兒望向天空，絕美的容顏上露出幾分擔憂的神色，輕語道：「姐姐.」
北斗古星，太玄門，兵秘家主身為準帝，自是更能體會到那種可怕的波動，雖若有若無，但是他深知，此時葉囡正在與一個何等的存在交戰。
搖光聖地，龍紋黑金鼎被置於一處最為絕密的地方，此時此刻，林玄站在它的面前，能夠感受到這口仙金鼎在輕輕地鳴顫。
「大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色有些複雜，眸光深處，更是有著幾分隱隱的擔憂。
「打穿這片天宇，讓他直接暴露在萬道之下！」荒塔大叫一聲，此時的戰鬥已經來到了白熱化。
仙火化作的九隻仙凰，只剩下了五隻，被消耗掉了很多，並且再也無法補充了。
葉囡，雖仙顏平靜，但也確實遭遇到了此生最為艱難的一戰，敵手的難殺程度，超乎想像！
仙鍾悠悠，已經半殘，並且其內部的黑暗幾乎都被葉囡煉化，即將被荒塔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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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還不醒來！」荒塔再一次衝擊在仙鐘上，垂落億萬道則，砸落在上面，鏗鏘作響。
「我被黑暗侵蝕了，無法將他鎮封」這一次，一道細微的神念波動傳出，荒塔聞聲大喜，知曉仙鍾已經不再為那仙道生靈所困。
「不要渾噩了，隨我等一起，破開這方天宇！」它催促仙鍾，同時向葉囡傳音，一起出手。
「哼！」仙道生靈面色不善，冷哼一聲，施展無上大法，竟在原地再次顯化出了一個自己，威勢與波動與他完全一致。
一瞬間，葉囡便明悟，這是羽化仙胎！
羽化仙胎，竟是這尊仙道聖靈的法門！
「轟！」
大戰再次爆發，黑暗天宇中，早已布下了這尊仙道生靈的法則，想要破開，並不容易。
而此時，羽化仙胎出現，從三對一變成了三對二，為葉囡等人再次平添了幾分不小的壓力。
更確切的說，是二對二，因為仙鍾已殘，而仙火亦所剩無幾。
有一次，這片黑暗天宇險些被破開，但這尊仙道生靈施展出了補天術，竟直接影響到了時間的流逝，令葉囡、荒塔並未成功。
補天術，是聖靈一脈的祖術，不知傳承自哪一個古老的時代，可以讓提前出世的聖靈歸於圓滿。
現在看來，補天術，來源於這尊仙道聖靈！
最終，黑暗天宇終於被葉囡的飛仙訣撕裂，但其實她早已將仙道生靈擊傷，此時勾動萬道，一併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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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囡、荒塔全部輕輕一震，察覺到那並非是這尊仙道生靈的意志，而是另一道微弱的意志，屬於黑暗。
仙鍾，徹底殘了，被打飛向宇宙深處，不知所蹤。
九大帝城，全部炸開，仙金碎片都難以尋覓，四散在天宇之下。
仙火，只剩下了極其渺小的一絲，像是下一秒就要熄滅，發出著沙沙的聲響，在虛空中緩慢地跳動著。
「我並非是那座真正的帝塔，只是那個人留在這一界的後手，我將沉睡，那些黑暗的力量，一定要想辦法除盡，否則，你將成為下一個他。」荒塔的氣息有些微弱，這一戰它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同時也向葉囡發出了警告。
荒塔捲起仙火，穿過宇宙星空，頓時吸引住了無數的目光，全部震驚。
它最終飛向了東荒的火域，化作巴掌大，再次浮沉在了最深處。
此時，因仙火的離去，東荒火域恢復了原狀，但依舊烈焰沸騰，罕有人可以進入其中。
一切落幕，但葉囡的心情卻無法平靜，她依然立在黑暗天宇當中，眸光仿佛可以跨越諸天萬界，看到了一個又一個浩渺的古界。
仙道生靈，是一切黑暗的源頭，但將他的本源煉化之後，葉囡便將這方天地的所有黑暗法則全部儲存在了魔胎之中。
若非她已為帝，那根本不可能將其制衡，會被立時反噬，這是一種十分可怕的力量。
但是，葉囡卻發現，當所有的黑暗法則聚於一處，它們卻凝鍊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滴完整的液體。
一滴血。
這滴黑色的血液，便是這世間一切詭異的來源，它污染了羽化青金聖靈，從而導致了這場跨越萬古的驚仙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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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股無上的帝道氣息重新出現之後，全宇宙的生靈先是震驚，而後全部激動地大叫出聲，恨不得用盡一切手段，宣洩著自己心中的情緒。
他們知道，一切必然已經結束了，被這名一生傳奇的女子，徹底終結！
「大帝！她是我人族的大帝！」
「絕世女帝！」
星空下，呼喊聲此起彼伏，眾生的念力洶湧澎湃，全部匯向葉囡。
葉囡俯瞰寰宇，真正無敵於世，但她並未過多停留，而是仙輝一閃，自原地消失。
她知道，一切動亂結束，整個世間將迎來一場真正的黃金大世，而自己，則有一件更為關鍵的事情要做。
那便是魔胎。
是了，此時此刻，那滴黑血，已經徹底將魔胎異化，並且誕生了一種莫名的意志，甚至在跟她對話。
「女帝.又見面了你竟證道於這一世.」
腦海中，不受控制地多出另外一道自己的聲音，這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它並非是葉囡自己，而是另外一道模糊的意志，在仙道生靈殞落的時候，也曾出現。
除此之外，在這尊羽化青金聖靈的體內，葉囡還感受到了一種無上的大道，層次極高，她無法煉化，也難以控制，但在真正讓它影響到這片天地之前，她有心先領悟一番。
因為，若無意外，這種大道，便是天地大變的根源，或許便與荒塔口中，那種名為仙王的存在有關。
這是一種她無法想像的層次，但僅從其可以影響到這方天地這一點來看，葉囡便能隱約意識到，那代表了一種怎樣至高無上的生靈。
九聖山下，葉囡靜靜地盤坐，通體像是沉寂了下去，再也沒有任何的波動傳出。
她的周圍，四種仙金神鏈纏身，那原本是九座帝城的殘片，葉囡將那些仙金碎塊收集，重新祭煉成了仙鏈，將魔胎進一步鎖困住了。
另一個方向，只有荒察覺到了葉囡的無上大道，他此時已經將長生家除名，盤坐在其廢墟上，靜靜地等待著一位禁區至尊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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