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傳遍了
2024-11-04 09:08:14
凌步非喜氣洋洋地來到景國皇宮。
輪迴陣破,陣線前移,臨時駐地挪到了這裡。
「少宗主。」陽向天親自來接他。
「陽師叔,大家都沒事吧?」凌步非笑問,「你們動作好快啊,才幾天就把龍脈斬斷了。」
陽向天臉上卻沒有喜色。
凌步非收起笑容,換上擔憂:「怎麼了?有事?」
「進去再說。」陽向天只道。
於是短短的一條路,凌步非心裡七上八下。
這間宮殿是應韶光幼時所住,地處偏僻,十分清淨。
幾人入內,看到姬行歌從裡面走出來,一見到他們,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師伯祖,師叔祖,你們總算來了!」
她這一哭,兩位長輩心一緊:「發生什麼事了?等等,韶光和白丫頭呢?」
「應師兄在裡面。」姬行歌不是哭哭啼啼的性格,但是這幾天發生太多事了,見到長輩,一時忍不住,「白師妹、白師妹……」
凌步非心裡一咯噔,快步走上來:「夢今怎麼了?她有事?」
隨即,他按住手腕間無形的紅線,喃喃自語:「感應不到,她不在這兒?你快說啊,夢今怎麼了?難道她、她……」
怕他想多,姬行歌連忙回道:「沒有沒有,白師妹活著!」
凌步非這才緩了口氣,接著問:「所以她在哪?你有話說清楚,別嚇人!」
「白師妹去玄冰宮了……」姬行歌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等她說完,凌步非馬上道:「她不會投靠無面人的,這其中定有誤會。如果周月懷真是她殺的,肯定有充分的理由。」
「我也是這麼想的。」陽向天的話緩和了他的焦慮,「所以我跟岑掌門說好了,這事等白師侄回來,我們當面鑼對面鼓,說個清楚。」
花無聲對他很放心,讚許道:「陽師侄做的對,我們無極宗的弟子,豈有隨意背黑鍋的道理?一定要弄清楚,說不準是那周月懷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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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裡面傳來微弱的聲音。
陽向天大喜:「韶光醒了!」
幾人進入內殿,看到元封帝坐在床前,驚喜地喚道:「韶光!韶光!」
應韶光人是醒了,眼睛裡卻沒有神采,反而被魔氣填滿了,無知無覺的樣子。
陽向天上前號過脈,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陽仙君,韶光怎麼樣?」元封帝急切地問,「他還能醒來嗎?」
陽向天心情沉重地說:「他封閉識海和丹田,這是在自我保護,防止徹底入魔。」
元封帝亦是修士,仔細想了想,便知道這種情況有多嚴重。他臉色發白地問:「有辦法救他嗎?能不能去掉這些魔氣?」
「有。」陽向天說著,往玄冰宮的方向看了一眼,「我那位白師侄能控魔氣,如果她在的話,就能將魔氣拔出來。」
所以最後還是落在了白夢今身上。
元封帝只能在心裡祈禱,希望這位白仙子安全歸來,救下應韶光的小命。
——
探視完了應韶光,凌步非去見岑慕梁。他心事重重,走到正殿之時,聽到兩個弟子在角落說話。
「聽說周師姐出事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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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懷周師姐啊!」
另一個弟子「啊」了一聲,忙問:「出了什麼事?」
「有人看到周長老眼睛發紅,好像哭過,周師姐也沒回來。」
那弟子震驚:「所以,周師姐陣亡了嗎?」
「應該是的。」這弟子左右掃視,似乎話里有什麼保留。
另一位弟子便問:「師兄,難道你知道內幕?」
「算不上內幕。」那弟子湊過去低聲說,「去的人里,還有無極宗那位白仙子沒來……我認得一位七星門的師弟,聽說周師姐遭了暗算,可能是自己人……」
這個消息太震驚了,那弟子瞪大了眼睛:「是、是白……」
「噓!」另一位急忙制止,「那可是凌少宗主的未婚妻,無極宗未來的宗主夫人,你說出來讓人聽到怎麼辦?目前這事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揣測罷了。」
話雖如此,言下之意誰聽不出來?那弟子喃喃道:「也不奇怪,那位白仙子可是魔修……以前沒有魔宗,她留在仙門也就罷了,現在有了魔宗,那她改換門庭也很正常啊!」
「是這個意思……」
話說到一半,眼前忽然眼前出現一道身影,兩人轉過頭來,看到了一張充滿戾氣的臉,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
很快他們發現了凌步非衣飾上有無極宗的標記,這規格絕不可能是普通弟子……等等,聽說凌少宗主也過來了?
完了,說閒話說到正主頭上了!
「誰讓你們說這些的?」凌步非冷冷問。
兩個弟子聲音打顫:「對不起,我們不說了!」
說完想走,凌步非卻隨手一抓,將兩人攝在手中,就這樣進了正殿。
岑慕梁正在制定下一步的作戰計劃,耳邊剛聽到弟子來報,就看到凌步非黑著臉拖著人進來。
「凌少宗主,你這是……」
凌步非冷笑一聲,把這兩個人扔到他面前,說:「他們在背後議論,說夢今投靠魔宗,殺了周月懷。岑掌門,我給你面子,你幫我把周長老叫來問問,她想怎麼樣!事情還沒弄清楚,就要先掀起輿論嗎?」
岑慕梁吃了一驚,回道:「凌少宗主莫要動怒,此事我們已經說好,等白仙子回來再議。或許只是消息不小心走漏了,我這便叫他們整肅……」
「岑掌門!」凌步非打斷他的話,「我只是輩分小,不是傻子。連我都能聽到,可見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你想說不是有心人推動的嗎?現在大敵當前,真相未明,就先在營地里傳這種消息,是要動搖我們的軍心啊!當時在場的都有誰?我建議一個個查!此人極有可能是無面人的奸細!」
當時都有誰?除了無極宗就是丹霞宮!再添上一個周令竹。
無極宗當然不可能這麼做,丹霞宮也沒有必要,那就只剩下周令竹了。
岑慕梁頭都疼了。
這位周長老,往常是個挺知禮的人,怎麼偏在這種時候做出這樣的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