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204模糊軍隊歸屬，培養打工人
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不久，傾盆大雨從天落下。
滋潤著這乾枯已久的大地和生靈。
顧華站在王府最高的閣樓上望向大街上，許多百姓紛紛走出家門。
「老天爺，終於下雨了。」
百姓伏地跪拜，臉上不知是落的雨水還是淚水，有的人想到這幾年災情帶來的心酸日子，伏地痛哭。
顧華伸手接住房檐瓦上落下來的雨水，又從指縫裡流出，她也不由感嘆，長達三年的災情終於過去了。
可惜各方勢力已經崛起，決然不會因為災情過去就收手。
任誰都明白，自己的野心已經暴露，就算停止向朝廷發難，皇帝也許初期為了穩定不會對他們怎樣，可是一旦朝廷穩住了局勢，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和誅連九族。
顧華心中清楚，接下來才是亂世真正的開始。
果不其然，接下來顧華接到她安排分散何處的探子，陸續傳來消息，各方勢力，都在拉攏人馬。
蠢蠢欲動，想要做那個第一個拿下京城的人，搶占先機。
同樣野心勃勃的衛興霸也不甘落後。
他也開始發兵以蜀州為中心向外擴展地盤，接受兵敗投誠的流民起義軍。
而，衛興霸一直沒注意到，每次他派人領兵攻打其他勢力，戰鬥前，都會有人高喊：「我們蜀州軍威武，戰無不勝……」這些話。
這話聽著仿佛沒毛病，可是也讓逃出去的人以為，他衛興霸只是蜀州軍里的前鋒隊伍。
而他身後蜀州軍的真正主人，是擁有整個巴蜀封地的厲親王蕭君臨，他也只不過是領兵打仗的將軍罷了。
……
衛興霸帶領吃飽喝足的十萬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攻到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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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站在城牆上垂眸望著底下的人馬，緊抿著雙唇，評估著雙方實力，對方人馬比他們多了近一倍，形勢不容樂觀。
「蜀州軍威武霸氣。」隊伍里有人喊道：「你們還不快快開城門投降，是等著我們把你們打的屁股尿流？」
戰前罵仗是常有的事。
可是站在隊伍里的韓謹言隔著人群遙遙的望向那個喊話的人，嘴角不由扯了扯，心想衛興霸把那一萬王府親衛兵分散開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這讓他每個隊伍里都有王府親衛兵的影子，無論他出動哪支隊伍，都有人會喊出這句軍隊歸屬不清不楚的話。
顧華當初讓一萬人假意歸順要的就是把衛興霸，在概念模糊的情況下，變成一個幫她開疆擴土的打工人。
要不，在她接到韓謹言和沈紅菱暗中送回來，他藏匿糧食和錢財的地方時，那些東西就該被轉移到她的空間裡。
之所以還把那些留給他養兵用，不過是把他的利用價值最大化。
在衛興霸帶兵收服周圍郡城後。
這天蜀州的大軍來到青城，看著站在城牆上的人，還有緊閉的城門，有人開始叫陣：「開城門放我們進去，一群烏龜王八蛋縮在裡面，孬種……」
城牆上李維的人，有那沉不住氣的開始回懟：「就不開，就不開，有本事你們學那老鼠鑽進來。」
伱罵我是王八，我罵你是鼠輩，一時間兩方人馬誰也不服誰的開始叫罵。
韓謹言仿佛是一個血氣方剛，容易衝動的新兵蛋子，拿出弓箭，就向城牆上的李維射去。看見射偏，還忍不住爆粗口：「奶奶的，熊，有本事你站在那裡別動，看老子射不射的中你。」
聽到他說出這種話，周圍的人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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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著弓箭射別人，還不讓別人躲，這開臉貼大的夠無恥。
城牆上的李維眼神閃爍了一下，攔住想要上前幫著抽出箭矢的手下，自己親手拽出那隻箭，極其隱蔽的從上面取下一物塞進袖袋裡。
因為天色已晚，夜暮閉合。
兩軍這才停止最初的叫陣，開始埋鍋熱灶做飯填飽肚子才有力氣繼續……
李維回到自己在青城的府邸。
獨自一人打開夾在箭羽里的小紙條，看著上面自稱是上次他想招攬的女子讓人傳遞來的消息，他這才知道對方十萬兵馬，有一大半都是正規軍。
怪不得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橫掃蜀州周圍像他們一樣，災情後自發組織起來的所為起義軍。
像他們這樣流民聚集起來組成的軍隊，仗著人多，攻陷一些地方官府還行，如果遇到正規訓練出來的士兵。
要是真打起來，李維很明白，他們完全沒有優勢。
於是，看清現實後。
李維暗中跟韓謹言聯繫上。
接下來意思意思帶著人跟衛興霸的軍隊來回對抗了幾場，都以失敗告終，仿佛無奈之下只能接受衛興霸的招降。
隨著投降的人越來越多，衛興霸的軍隊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隨之而來的是糧食和錢財的消耗也越來越快，近二十萬的兵馬每日吃喝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衛興霸這麼多年在蜀州搜刮私藏的錢財和糧倉里的糧食，也像流水一樣很快消耗殆盡。
因為沒有根基，後勤力量不足，衛興霸一個將軍每天都要為養活這麼多兵馬發愁，脾氣越來越暴躁。
有部下向他，提議：「將軍要不我等也以戰養戰？」
在這裡以戰養戰並不完全像現代某些大人所指的意思。是指利用戰爭中獲取來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繼續進行戰爭，以此來擴大戰果。
在古代戰爭中以戰養戰它還包括，這支軍隊就像蝗蟲一樣，走到哪裡搜刮到哪裡，寸草不生。
百姓如果遇到有這樣策略的兵馬路過，家裡不說留下吃的東西，恐怕在那些人的搜刮下，就連一根毛都不會留給他們取暖。
古代歷史上羯族軍隊的特點，就是以其勇猛好鬥的天性和不擇手段的戰爭策略著稱。其中就有依靠戰馬和武器戰鬥，不帶軍糧，而是通過搶奪俘虜和百姓的糧食或直接將俘虜當作食物來解決溫飽問題。
……兩腳獸也因此得名。
在他們口中的以戰養戰真正的意思，可比現代真正意義上的以戰養戰恐怖，駭人聽聞多了。
而已經快被掏空沒有多少銀子和糧食養兵的衛興霸，只是在短暫的猶豫後就點頭同意，在他眼裡什麼都沒有他帶兵闖入京城坐上那個至高無上位置來的重要。
禍害百姓在充滿野心勃勃的衛興霸眼中，現在已經不算什麼。
甚至，還覺得這些人能為他這個未來皇帝奉獻生命，損失利益，都是那些人的榮幸。
而誰都沒發現，在衛興霸他們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端茶進來低垂著頭的小兵臉色有多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