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纏繞姜安寧的道德束縛,徹底破碎
2024-11-04 02:29:53
第69章 纏繞姜安寧的道德束縛,徹底破碎
隋然見人心思堅定,想來是早就已經有了主意,便也識趣兒的沒有多勸。
她不大好意思的低下頭,聲音輕輕:「你不怪我多事兒就好。」
姜安寧對隋然的印象不差,唯獨奇怪前世為何跟人毫無交集。
她想了想,決定先給人餵一顆定心丸。
「借錢的事情,我可以同意。」
她拉起隋然的手,輕輕拍了一拍:「不過,我還是希望貴誠嫂子能再好好想想,是否真的要把這全部的銀錢和精力,都投入到購置田產上。」
隋然一愣。
接著便激動的喜極而泣,滿是不敢相信,生怕自己剛剛是聽錯了。
「你、你答應了」
隋然很是不確定的顫著聲音。
姜安寧微微笑著點頭。
隋然抑制不住的輕『啊』了一聲,激動的落下淚來:「安寧,我、我、我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謝謝,謝謝你,真的……」
她語無倫次的胡亂謝了人一通。
姜安寧略有些無奈:「貴誠嫂子,我剛剛還說了,可以把錢借給你,但是否要全都拿去購置田產,還希望你仔細的想想。」
她略蹙了下眉,表情嚴肅了幾分:「在商言商,借錢畢竟是一件傷感情的事兒,所以我也就先把醜話說在前頭。」
隋然見人表情嚴肅,激動平復了許多,忙不迭的應了一聲:「誒,你說。」
她有些緊張,擔心人會不會是別有所求。
萬一真的有了,會不會很難做到?
隋然原本激動的心,此時難免忐忑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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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寧此時看起來,很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覺。
「是,我願意的。」
隋然心神緊繃,毫不猶豫的應了聲。
姜安寧輕拍著人的手,語氣略顯安撫:「借錢總歸是有風險的,我自然是願意相信貴誠嫂子跟貴誠哥的為人,只是未免來日好心換壞事,反而借出仇怨來,咱們也不得不考慮最壞的情況。」
她微微一笑:「這錢我借了,等到了日子,地里的收成卻不足以抵債,到時,貴誠嫂子又要如何清還?」
「貴誠嫂子也說了,是想為生個小寶寶做準備,難不成來日,又要為了償還我的債錢,出去東拼西湊借別人的?」
「到時候,豈不是光為了償還期間利息,就分身乏術,徒添債務?」
隋然被她這話說的怔愣住。
種地,會賺不到錢嗎?
她從未想過這種可能。
地裡頭刨食兒的人家,不多種地,還能做什麼呢?
隋然想不出,也不敢亂想。
「貴誠嫂子之前不是也同我說過嗎?咱們這兒的莊稼,便是精心伺候著,也總是不好。」
姜安寧循循善誘:「更何況,收成好不好,還得看老天爺願不願意賞下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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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頓了頓,沒有再往下說,把話題又重新轉了回來:「所以我才希望貴誠嫂子,能再好好想想,這錢是否真的要全拿了去購置田產。」
隋然遲疑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像是開了竅兒似的,福至心靈:「安寧妹妹,可是有什麼想讓我做的?」
姜安寧笑笑:「貴誠嫂子莫要多想,我也不過是心有擔憂,所以才多勸說幾句。」
隋然卻不太信。
她抿了下唇:「這事兒,我怕是要跟貴誠好好商量商量,才好做了決定告訴你。」
姜安寧輕『嗯』了一聲:「這是應當的。」
她笑笑:「夫妻同心,方才能其利斷金。」
隋然總覺得,姜安寧是在暗示她什麼。
兩人各有心思的說完話,後院那邊也基本達成了共識。
「都吃的差不多了吧?」
姜族長打了兩個飽嗝兒,實在是沒辦法再吃下了,才戀戀不捨的放下筷子,詢問差不多都跟他一樣,撐得扶著肚子的村里人。
「差不多了。」
「飽了,真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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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天天都過這樣的日子就好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感慨著。
有人笑鬧似的說了一句:「只要安寧妹子願意,咱們還怕不能夠整天過這樣的好日子?」
空氣安靜了一瞬。
許多人的心頭,都被這話撩撥的火熱躥騰。
姜族長感覺氣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一拍大腿,大手一揮,很是振奮人心的發號施令:「既然都吃好了,那咱們這就去找安寧,說說話。」
江巍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裡輕挑了一下眉。
想也知道,這話,肯定不能是什麼好話。
他覺得這村裡的人,也真是夠可笑,夠異想天開的。
竟然覺得,姜安寧有義務幫扶他們發家致富。
不過,他也沒有阻止。
總要這些人跑到姜安寧面前犯一犯蠢,他才好出面幫人解圍,順勢俘獲芳心。
送上門來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蠢貨自有天收,他何必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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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正屋門口,又都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也不敢先去當那個出頭鳥。
姜族長擠在人群中,暗罵了句不中用。
一個個的,遇著事兒了,只知道往後躲,完蛋!
見實在是無人扛事兒,姜族長不得已主動上前,硬著頭皮去敲門。
說不上為什麼,他心裡頭總是一陣陣的發慌。
就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一般。
「安寧啊,你歇的如何了?三爺爺有事兒想跟你說說,你要是歇好了,我可就進來了啊!」
姜族長自顧自的說完,就要推門進去。
隋然適時的走過來拉開了門:「族長,安寧剛歇了一覺,才醒呢,怕是要麻煩您等等了。」
「你怎麼在這兒?」
姜族長狐疑的打量著隋然。
這丫頭,該不會是跟姜安寧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吧?
他目光銳利起來,似是想要從隋然的身上,找到什麼錯漏之處。
隋然坦蕩一笑:「我擔心安寧妹子是吃積食了,就煮了些消食茶給她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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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族長微抿了一下嘴,意味不明的說了句:「你倒是會殷勤的。」
也不知道安寧丫頭是不是被貴誠家的給巴結上了。
姜族長有種被搶了糧食的惱怒不悅,臉色很是難看。「族長說笑了。」
隋然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倒是沒有多與人爭辯。
經過剛剛與姜安寧的談話,她這心,還有著亂著呢。
她目光急切的在人群中,尋找起自家男人的身影,只惦記著快快同人商量個章程來。
這錢到底借還是不借,要怎麼個借法,還有借了以後,到底要怎麼安排才好……
她這心裡頭亂的不行,只想快些找人一吐為快。
姜族長沒有深究隋然為什麼在姜安寧的房裡。
當務之急,還是先見到人,說正經事兒要緊。
隋然也同樣著急,連多敷衍一句都懶得。
等聽見屋裡頭姜安寧的聲音:「是族長爺爺嗎?請進來吧。」
隋然讓開了身子,急步朝著自家男人走去,將人拉到一旁無人的角落裡。
姜貴誠被人拽的,險些摔個趔趄,肩膀磕在了牆頭上,疼得他直齜牙咧嘴的:「媳婦兒,我要是有哪惹著你生氣了,你說,我肯定改,絕對半點兒不帶含糊的,千萬別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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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貴誠嬉皮笑臉的貼了上去:「謀殺親夫可是要下大獄吃板子的,你可千萬別干傻事兒。」
「胡說八道!」
隋然臉一紅,語調不自覺的變嬌嗔。
「德行!」
姜貴誠嘿嘿了兩聲,這才正緊起來,問人:「怎麼了這是?苦大仇深的……」
他心裡正想著,是不是姜安寧給了自家媳婦兒委屈受,手已經不自覺的挽起了袖子。
「安寧答應借錢的事兒了。」
隋然的話音未落,姜貴誠就已經手腳麻利的,又把衣袖放下了。
「那不是好事兒嗎?怎麼看你倒悶悶不樂的。」
隋然:「安寧說,希望咱倆再好好考慮考慮是否真要把錢全都花在購置田產上。」
「我總覺得她這話裡頭,好像是在暗示什麼,可我問她是不是想讓我做什麼的時候,她又說沒有,還讓我別多想……」
她語氣有些著急:「你說我能不多想嗎?我這心裡頭都七上八下,火燒火燎的。」
「好端端,她為啥要勸我好好尋思尋思?」
隋然止不住的胡思亂想:「會不會是她在外頭聽見啥風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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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凝重:「你仔細與我說說,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安寧說……」
院子裡,隋然跟姜貴誠兩口子在逐字逐句的分析。
正屋裡頭,姜族長也在努力的給姜安寧灌輸歪扭想法。
「安寧啊,我跟你的這些叔伯嬸嬸們,也不求別的什麼,你在外頭,是見過大世面的,會賺錢,想來認識的人,也不能少的了。」
姜族長:「只要你給咱們介紹個稍微賺錢路子,咱們肯定都會念著你的好兒!」
「從趙海這事兒里,你想來也看到了,咱們這些人,那都是拿你當親侄女疼愛的。」
「你說你不想再見到趙海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咱們哪一個不是支持你,也幫著你把人給趕出去的?」
姜族長頗為自豪,仿佛將『趙家人驅逐出村』,是他出了多大力,占了多大的功勞一樣。
不知道的,怕是還真要以為,趙家是被村里人給趕了出去,而不是趙元山夫婦跟趙海一同入獄,趙家樹倒猢猻散,趙銀蓮跟趙江躲了出去,不知所蹤呢。
姜安寧嘴角微彎,似笑非笑。
他們的這位族長,倒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愛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得懂得感恩吶!」
姜族長沒有察覺姜安寧笑意背後隱藏譏誚,仍在自顧自語重心長地教育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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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始終沒有接話,屋裡只余他自己話音的迴響,姜族長難免有些掛不住臉兒,眉宇間陡然多了幾分怨氣。
過於寂靜的空氣,讓姜族長心生虛意。
他越沉默,越著惱。
這丫頭怎麼回事兒?
啞巴了不成?
怎麼連話也不知道接一句??
還有沒有一點禮貌教養了!!
姜族長心中越發氣怨,臉色漸沉:沒爹娘的孩子,就是四六不懂!
既然都已經發跡過上富裕日子了,為什麼就不能主動幫扶幫扶村里人呢?
自私自利!
沒有心肝!
簡直是不知所謂!
姜族長越想越是覺得氣惱,緊抿著的嘴唇險些被牙齒咬出血來,看向姜安寧的目光,不經意間添了怨毒。
姜安寧五感經過【打賞】的加持,早已是耳聰目明,敏銳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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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寧忽地就笑了。
如高山雪蓮般抖落下冷冽的寒霜悄然綻放,絕美嬌俏的面容,讓人一時間忽略了她眼底的譏誚冷嘲。
「族長想要我教大家賺錢?」
「自然!」
「可我似乎從未有過什麼保留,大家不是也都一直知道嗎?」
姜安寧:「我是靠著做繡活,換得些許銀錢,才勉強得以維持溫飽,立足於世。」
「我賺到錢以後,對於拿著針線活來請教技巧的,也從未有過吝嗇推拒,盡都是知無不言的。」
「說好聽點,我也就是一個繡娘,看家的本事都不曾吝嗇,盡數拿出來分享,族長還想我如何幫扶村里人呢?」
姜族長忍不住皺眉,到了嘴邊的話,有些被噎住。
他壓下不悅的情緒:「我知道你是懂事兒的孩子,可那針線活,到底是精細功夫,村里這些嬸子伯娘也好,年輕媳婦也罷,不都跟著你學了好幾日,最後不了了之嗎?」
「可見這份活,咱們是真的做不來。」
「那族長覺得,什麼活計,大家做得來?」
姜安寧哼笑了一聲:「或者說,村長想讓我教什麼樣的賺錢法子?」
「該不會是人在在家裡躺著,錢就自動掉下來的那種吧?」
她聲音染了幾分譏誚。
「要是能有這樣的法子,那自然是頂頂好的!」
姜族長忍不住暢想了下那種什麼都不用做,家裡就能接連不斷,日進斗金的感覺。
姜安寧笑了,冷冷的:「這個倒是也不難。」
她看著姜族長:「只需要您將眼睛閉上。」
姜族長不疑有他,真就閉上了眼。
四周圍著的人,也有幾個忍不住跟著閉上了眼。
「眼睛閉上了,然後呢?」姜族長聲音雀躍。
最近不知道為啥,總是會因為『不患寡而患不均』難過……
突然發現自己越發討厭『拼手氣』這三個字了,我可能是病了
感覺狀態不在線,緩緩再修改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