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有病啊!
2024-11-04 02:33:42
第195章 你有病啊!
「我之前說過了啊,幫我養蠶就行。」
姜安寧笑眯眯的,看起來特別純淨良善:「需要什麼工具,儘管跟我開口就是了。」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會盡全力為兩位提供最大的便利。」
桑南山跟桑東海從姜安寧家出來的時候,還有些飄飄忽忽的。
直到回了家,兩人仍舊覺得有些不真實。
「咱們就這樣答應她了?」
「是啊,答應了。」
桑南山點了點頭,隨即有些警惕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想要反悔吧?」
桑東海頓時生怒:「桑南山,你現在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是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出爾反爾,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人信任。」
桑南山小聲嘟囔了句:「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就知道跟我吆五喝六的。」
「你說什麼呢?嘟嘟囔囔的,敢不敢大點聲!」
桑東海聽見弟弟對自己的吐槽,氣的臉都綠了。
他怒拍桌子,想要擺出兄長的威嚴。
奈何,桑南山在反抗過一次之後,越發不再怵這個往日如同大家長一樣的兄長了。
「那,答應都答應了,你現在又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桑南山一臉懷疑的看著人:「你可別告訴我說,你真的想要反悔。」
「真是那樣的話……」
桑南山頓了頓,想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來句:「那、那我可瞧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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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東海氣得不行,偏偏又罵也不是,打也不成。
此時,桑南山在他眼中,便是個叛逆的熊孩子,越說越來勁的混不吝。
未免像昨個兒那樣,兄弟失和,險些大打出手,他略克制了下:「我只是覺得太草率了。」
「不過是隨口感慨一句,怎麼就被你解讀出這種種陰謀來?咱們兄弟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不可相信了?」
「你能不能不要忘了,到底誰才是你真正的血緣兄弟!」
「那姜安寧,說到底,咱們不也是沒有確定她的身份嗎?」
「你怎麼就非要一個勁兒的,胳膊肘往外拐呢?」
桑東海起初還有些克制著脾氣,偏偏越說越覺得氣不過,怒上心頭:「那女人到底是給你吃什麼迷魂藥了?」
桑南山最是聽不得這話。
一聽到,就立馬像是小炮竹似的,噼里啪啦的炸了起來。
「到底是我被灌了迷魂藥,還是你從始至終,都對人心存偏見!」
眼見著又要起爭吵,桑東海嘆了口氣,主動退讓。
「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是我措辭不當,你、你先坐下,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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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覺得奇怪。」
「她跟咱們說是想要做壞事,可你聽聽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有哪裡是像做壞事的樣子?」
桑南山抿了抿嘴:「那你也不應該那樣惡意的揣測人家。」
「好好好,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剛剛是我用詞不嚴謹了。」
「但我絕對沒有惡意。」
「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只是讓咱們兩個幫著養蠶,這算是什麼壞事?」
經過桑東海這麼一說,桑南山也有些動搖了。
剛剛從姜安寧家走出來的時候,他也的確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太簡單了。
姜安寧要他們做的事情,真的是太簡單了。
根本就沒辦法跟做壞事挨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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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南山小聲嘟囔了一句。
桑東海微微鬆了一口氣,還算這小子有點良心,還聽得進去他說話。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用那樣的惡意揣測人家。」
桑東海這一口氣還沒有松到底,就被桑南山的話給堵了回來,頓時一股子火兒窩在心裡頭,憋的他難受。
「可也確實挺奇怪的。」
「你說這姜家表妹,要這麼多蠶繭,到底是做什麼呢?」
桑南山小小的眼睛裡,大大的困惑。
桑東海差點被一口老血噎死在嗓子眼兒。
人家擺明了要跟你撇清關係。
你倒是夠熱情,左一個姜家表妹,右一個姜家表妹的。
也不看看人家認不認你。
他深吸了幾口,強迫自己看冷靜下來,不能把有傷兄弟和氣的話說出口。
「既然你也這麼好奇,那不如就借這機會跟人打聽打聽,反正我瞧著她對你還是挺不錯的。」
「指不定你問了,她就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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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她一時感激,就什麼都會告訴你了!」
桑東海本著捨不得弟弟套不著狼的心態,鼓動著桑南山去接近姜安寧。
桑南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那怎麼可以!你這不是讓我去欺騙人的感情嗎?」
「什麼話?」
桑東海板了臉:「這怎麼能叫欺騙人感情呢?」
「男未婚、女未嫁,不是正合適的嗎?」
桑南山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可你剛剛還說,讓我暫時跟她將就將就,湊合湊合。」
「我那不是為了你好嗎?」
桑東海理不直,氣卻很壯:「你當自個兒,是多大一塊兒香餑餑?人家,還真能看上你不成?」
「我說的將就將就,湊合湊合,那是為了照顧你的面子。」
「人家現在,那是著急著出嫁,甚至人家很可能都不著急,只是需要暫時定下婚事,把被退婚的名聲給挽救回來。」
「我不過是要你去當這捧及時雨罷了!」
「你還真拿自個兒當回事兒了。」
桑東海把自家弟弟一通貶損,還真就穩穩地拿捏住了人的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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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好像也確實有道理。」
「姜家表妹是個有本事,還真就不一定能夠看得上我。」
桑東海:……
沒出息!
他在心裡將桑南山狠狠地罵了個狗血淋頭。
面上還要配合著認可:「對呀對呀,是啊是啊。」
「所以啊,你也別自作多情。」
桑南山憨憨地撓了撓腦袋:「可……我為什麼要再去刻意接近姜家表妹?咱們不是都已經答應幫人做事了嗎?」「你傻啊!」
桑東海激動的嗓子都有些破音了兒,咳了幾聲,掩飾著尷尬。
待到聲音情緒平穩了,才道:「難道你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靜婉姑姑的女兒嗎?」
「光你在這裡一口一個姜家表妹的有什麼用?」
「那不得經過族裡的血脈確認,明確了她與靜婉姑姑,是否真的有血緣關係才行嗎?」
「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全憑著你我的一廂情願吧。」
「況且,人家願不願意承認你還是兩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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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東海冷哼:「若是她執意不肯與我們相認,或者她真的根本就不是靜婉姑姑的女兒,那你讓咱們真正的表妹,靜婉姑姑真正的女兒怎麼辦?繼續流落在外,無名無份嗎?」
桑南山被說的啞口無言,抿著嘴不說話了。
「我說你沒有腦子,做事衝動,你還偏不相信。」
「現如今可相信了,我沒有坑害你吧?」
「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為你好吧!」
桑東海得寸進尺了幾句,倒也學會了點到為止。
免得說多錯多,再把人的逆反心給激起來,反而不美。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無論用什麼辦法,哪怕是用一些手段,也要儘快確認,她到底是不是靜婉姑姑的女兒。」
桑東海板著臉:「這不僅僅是為了你我,感情上的關懷,也是為了桑氏一族的未來!」
族老們推算來推算去,最終都只是一個結果。
能夠拯救他們桑氏一族,解決那件大災厄的,只有靜婉姑姑的女兒。
聽到「桑氏一族的未來」,桑南山瞬間沒了脾氣。
他蔫蔫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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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就聽見外頭,傳來了方嬸子的說話聲。
沒多會兒,大門就被敲響了。
「來了!」
姜安寧應了聲,快步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看見方嬸子全家整整齊齊的,姜安寧也不免跟著鬆了一口氣。
「嬸子回來了!快,進來坐!吃飯了沒?」
姜安寧很是熱情的招呼著人。
方嬸子擺了擺手:「我就不進去了,我隔老遠瞅見你家裡還亮著燈,就尋思來看看,順便也告訴你一聲,姆們都回來了,全乎的,沒啥事兒,省著你惦記。」
「安全回來就好。」
姜安寧笑著:「嬸子還是進來坐坐吧,這麼晚了,估計你現在回去,也是不好開火做飯的,不如就在我這兒將就著,墊補一口吧。」
「不用了!時候也不早了,姆們就不麻煩你了!餓一頓不差啥的,倒還省得晚上吃了,燒心睡不著呢,等明早兒起來,再一塊兒吃就是了!」
方嬸子大手一揮,頭也不回的走了。
姜安寧就是想留,都沒能留住。
想到什麼,遂也暫時的,就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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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說,姜安寧與那個什麼姜方氏交好?」
燭火搖曳,王尚精緻深邃的五官,被照出一片陰影。
嬌娘冷不丁的被問,有些不明所以。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嬌娘猜不透人問這話的用意,小心謹慎些答了。
「有多要好?」
王尚眉頭微動,食指輕輕地瞧著桌面。
嬌娘一時有些卡殼兒:「應該、應該……」
「我不想聽到應該、可能、也許、大概這樣的字眼,你知道我的規矩。」
王尚目光清冷地看著她。
嬌娘呼吸一滯:「我也不是十分的確定。」
在王尚冷厲的目光看過來之前,嬌娘忙不迭地急聲道:「我這就讓人去調查清楚!」
只是,她又忍不住奇怪道:「你怎麼忽然關心起,誰跟姜安寧交好了?」
「我記得,她似乎並沒有什麼朋友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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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兩個人,是完全截然相反的性子。」
「姜安寧喜靜,尋常沒什麼事兒了,便會坐在樹下,安安靜靜的做些繡活,留著得空去了縣城裡賣掉。」
嬌娘說著,不免唏噓:「要說,這丫頭,還真是有幾分耐性的,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的,就是搞錢搞錢搞錢……也不知道,她一個村野孤女,累死累活地賺那麼多錢做什麼,花的完嗎?」
「若非這些錢財,只怕她也招惹不來這麼多的禍事兒。」
嬌娘忽地意識到說錯了話,趕忙住嘴。
「若是她沒有這些錢財,的確不會招惹來這麼多禍事。」
「至少是不會招惹上趙家這樣的人。」
王尚冷笑:「可真要如此了,該頭疼的就是你我。」
嬌娘尷尬地笑笑,沒敢吭聲。
「無論趙海能否找回來,之前的計劃定然是行不通了。」
王尚淡淡道:「可上頭給的任務,還是得繼續做下去。」
「至少在江巍回來之前,咱們總不能讓姜安寧太好過了些。」
「否則回頭兒,跟著江巍的人把消息往京城裡一傳……」
他呵呵了兩聲:「到時候,只怕你我二人都要有吃不完兜著走的好果子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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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尚輕笑了聲,說不出來的魅惑。
「天煞孤星就該有天煞孤星的樣子。」
「克爹克娘克夫克友鄰,方才稱得上天煞孤星。」
「如今姜安寧爹娘已死,她的夫家,也可以說是家破人亡了。」
「那你說,她這天煞孤星,還能繼續克誰呢?」
王尚輕抓著桌角的手,克制不住的握緊了幾分,良久,方才呼吸平穩,聲音如常:「我如果沒記錯的話,與她交好的姜方氏,就是她家的鄰居吧。」
「確實如此。」嬌娘有些膽戰心驚的應了句。
王尚哼了哼笑:「既是友,又是鄰,合該是她命數如此,你說,是嗎?」
「可……」
嬌娘遲疑著道:「你先前不是說,不能夠打草驚蛇嗎?一旦我們對姜安寧做出了什麼迫害之事,勢必會引起江巍的注意,進而被抽絲剝繭,查到我們頭上。」
「若是如今,我們對姜方氏動了手,豈不是也同樣會惹人懷疑?」
「到時候,江巍那邊……」
「那就不要讓他知道啊。」王尚滿不在乎的說道:「左不過他現在人又不在江安縣,連所有的眼線都撤走了,你還怕他知道什麼?」
「要是這樣都做不乾淨的話,你的這雙手腳還有什麼用處?」
「只要在他回來之前,把事情做好不就行了嗎?」
王尚語氣陡然凌厲:「還是說,真正對姜安寧生出憐惜之意,不捨得她死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
嬌娘被問的呆愣住。
她屬實是沒想過,會有一天,被問這麼一個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有病啊!」
她憐惜姜安寧做什麼。
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