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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情債【求月票!】

2024-10-11 21:27:27
  第648章 情債【求月票!】

  「歐陽良翰,你怎麼了?」

  容真眸光落在歐陽戎臉上,過了一會兒,問道:

  「是有什麼不妥的嗎?」

  歐陽戎抬起頭,反問:

  「容女史為何跟著她一起胡鬧?」

  「什麼意思?」

  容真奇問。

  歐陽戎沉吟:

  「世子遇襲一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中還有很多疑雲沒有弄清楚,現在一股腦往上面捅,是否不妥?

  「容女史,上了秤,責任是要算到監察院與江州大堂頭上的。

  「可水賊一事,尚未得出結論,萬一只是巧合呢,若襲擊湖口縣的那一幫水賊只是尋常草寇,碰巧而已呢,說不得不日就能緝拿歸案。

  「當然,這只是可能性之一。

  「但是,此事還未查明,調查還處於剛開始階段,就匆匆上報洛陽,將他們歸納為混入江州境內的反賊……這是否為時過早、太心急了些?

  「妙真女史此舉,擅作主張,不僅繞開了在下與容女史……好吧,只是沒有和本官這個江州主官商量,容女史她還是給了面子的,只是漠視了本官。

  「但是,容女史,你有沒有想過,此事很容易在陛下、諸公那裡,落下咱們江州這邊是酒囊飯袋的印象,剛剛調來了玄武、白虎兩衛的援兵,就傳回來潯陽王世子險些遇襲的事情……

  「總而言之,站在咱們江州官府與監察院的角度考量,妙真女史這番做法很不地道,她一個監察西南前線戰場的女官,插手咱們江州事務作何?

  「越俎代庖不說,還自告奮勇想要調回潯陽城,是不是前線難待、她有想要調回潯陽城當差的私慾暫且不提,妙真女史難不成是覺得咱們江州官府和監察院處理不好潯陽城事務,得她親自回來才行?」

  容真默默聽完,嘆了口氣:

  「歐陽良翰,你說的有道理,本宮確實沒有想到這麼多,不曾想到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當時見她是宮中同僚,又像是為潯陽城操心,便沒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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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上遞去的秘折,現在派人去追,能不能攔回來?」

  容真搖頭:

  「不行,來不及了,而且這條上奏的秘密渠道,直達聖聽,此路人員不歸地方管,派人去攔,會讓你我惹一身腥。

  「此事怪本宮,沒有第一時間阻攔,允了她通過此路上奏。」

  容真本以為歐陽戎會有些生氣,不曾想他被拒絕之後,臉色依舊平靜。

  歐陽戎語氣冷靜,繼續叮囑:

  「行。容女史,這次就當破例,買個教訓,下次若是還有類似這樣給咱們指手畫腳之事,你要攔住,第一時間告知本官,不可由著他們再胡來。」

  頓了頓,他強調:

  「咱們是手足同僚,一起主持潯陽城的大局,一切得為大局考量。」

  容真微微怔了下,頷首:


  「好,下次本宮會注意。」

  她多看了眼歐陽戎。

  看來他剛剛那些利弊分析的勸誡,都是為了這個條件說的。

  不過容真並不計較,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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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妙真女史拿到的水賊襲擊湖口縣城的情報,是你們監察院的眼線得來的嗎?此事,容女史你知不知情。」

  容真眉頭微蹙道:

  「前線那邊的監察院人手都歸妙真女史管,不過此事干係重大,本宮確實也去打聽了下,得知的情況是,監察院確實事先收到了情報,說是有一夥不知何處竄來的水賊,最近在湖口縣附近活動,有些威脅運輸前線糧草的長江航道。

  「妙真女史可能是提前關注到了此事,也注意到了世子正好途徑湖口現場,才趕去通知……」

  歐陽戎眉宇不松:「明白了。」

  這時,容真忽問:

  「妙真女史是不是與潯陽王府有什麼矛盾?」

  歐陽戎看了眼她,擺了擺手:

  「現在東林大佛建成在即,咱們都是為朝廷做事,共同抵禦賊人,沒什麼矛盾不矛盾的,就算有,也得暫時擱置,容女史放心,在下與潯陽王府那邊知道輕重。」

  「你們能這麼想最好。」


  容真輕輕一嘆,安靜了會兒,主動道:

  「妙真女史那邊,本宮會去說上幾句,她在陛下身邊待過,應該知曉陛下最討厭不知輕重、私事凌駕國事之上的官吏了。」

  「好,多謝容女史了。」

  「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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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口縣那邊,如何安排,歐陽戎良翰,你可有主意?」

  歐陽戎輕哼了聲:

  「妙真女史不是很關心此事,讓她先去查吧,但是容女史你和宋副監正不能過去,潯陽城內目前的主力人手不能走。」

  「這是為何?你剛剛不還催促咱們查嗎。」

  「查也有個輕重緩急,眼下白虎衛、玄武衛增援還在路上,以防萬一,得小心調虎離山之計。

  「這一夥水賊,雖然像剛剛說的,目前還不能確定成分,但是出現的時機,確實蹊蹺了點。」

  歐陽戎若有所思道。

  「歐陽良翰,你確實考慮周全,就照你說的辦,本宮這就去找妙真女史,讓她先去那邊查……」

  容真頷首離去。

  ……


  下午。

  潯陽王府,書齋。

  眾人再次齊聚。

  歐陽戎將上午發生的事情告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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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眉率先橫眉冷聲:

  「她這瘟神,怎麼陰魂不散,偏要纏著咱們王府,纏著七郎,本以為這次營救大郎,是想和咱們示好,現在看,真是居心悱惻,還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離閒也一臉擔憂:

  「檀郎,有何法子阻止她調回來?本王也不想見她,要不咱們也遞個摺子上去。」

  歐陽戎正低頭思索,聞言搖了搖頭:

  「這是下策。」

  眼見眾人擔心受怕,歐陽戎搖頭:

  「沒事的,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王府不是以前剛來潯陽,被她和王冷然一起監視的時候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江州長史職務了,現在有刺史官印。

  「她一個彩裳女官,沒法為難咱們,頂多是在一旁膈應,咱們不要讓她抓住把柄即可。」

  「好吧。」


  離裹兒插嘴:

  「就怕她這次救大郎,就是為了這次調回來的機會,若她依舊懷恨在心,想到了讓咱們全家置之死地的方法,那麼哪怕這次暫時救下大郎,也不無不可。

  「這樣也能解釋,她為何無事獻殷勤,這次黃鼠狼給雞拜年。」

  離閒等人點頭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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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回來路上,妙真經常盯著我看,還說我很像父王年輕的時候,聽的有些瘮人……」

  眾人面色古怪的看向離閒。

  韋眉「嗖」的扭頭,狠狠瞪了一眼離閒。

  後者縮了縮腦袋。

  離大郎忍不住問:

  「父王,你以前是不是真得罪恨她了?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此仇?另外……你年輕時候還有沒有其他情債啊?要不提前說說……」

  在河東獅吼的注視下,離閒語氣弱弱,摸著後腦勺道:

  「我若是說沒啥印象,真不記得了,眉娘、大郎、檀郎……你們會信嗎?」

  「呵呵。」

  韋眉冷笑一聲,垂目看了看自己保養很好的手背:「一個巴掌也拍得響是吧。」


  離閒:「……」

  他一臉苦澀:「她當初只是母皇宮中一位普通女官,我經常出入,怎知會對我愛慕,突然示愛,我也措手不及,照例拒了……」

  謝令姜打斷閒話,冷靜道:

  「東林大佛即將落地,需要大師兄和王爺出力,潯陽城亂不得,還沒到卸磨殺驢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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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是打著填補潯陽王府空防的名義上奏,即使後面調回來,也是此項職責。

  「所以,也明面上肯定是不敢使絆子的,頂多是一些陰招,或者通風報信之類的。

  「既然如此,大師兄和王爺都可以找些正大光明的藉口應付她……」

  歐陽戎按住謝令姜的手背,頷首贊同:

  「小師妹說的沒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不可慌了陣腳,看看她葫蘆里賣什麼藥吧。」

  少頃,歐陽戎又安慰幾句,眾人這才心安。

  書齋門口,身影四散。

  韋眉給離閒甩了個冷臉,昂首挺胸,離去的腳步,走的很快。

  離閒趕忙小跑跟上,嘴裡「眉娘眉娘」的喊。

  估計又是一頓難哄。


  謝令姜與離裹兒似是有悄悄話要談,先回閨院了。

  門口只剩下兩道身影。

  離大郎轉頭笑說:

  「我送送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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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有一段日子沒見的二人,並肩走在長廊上,朝府門方向走去。

  歐陽戎問:

  「去外面風吹雨打吃苦的走了一遭,大郎不怨我?」

  離大郎轉過頭,臉龐十分認真說:

  「自打當初檀郎點頭同意留下幫我們起,我永不怨檀郎,也不怪你做的事,這些事,自有你的思量,我信檀郎。」

  歐陽戎沒看他,往前獨自走了一會兒。

  嫌棄的撇了下嘴:

  「大郎拿這話去對付未出閣的小娘綽綽有餘,可以出師了。」

  離大郎撓了撓頭。


  此後,二人間的氣氛安靜下來。

  沒人打破沉默。

  一刻鐘後,走到了長廊盡頭,靠近府門口。

  歐陽戎看見前方阿力駕駛的馬車,正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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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大郎也陪他站了會兒,沒有催促的意思。

  歐陽戎輕輕點頭,抬腳走人。

  「等等檀郎。」

  離大郎果然沒有憋住。

  「問吧。」

  歐陽戎似笑非笑,斜眼瞅好友。

  離大郎被這道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頭低下了一些,說:

  「這段時間,你見過她沒?」

  「還惦記呢?看來這趟出去,你一點也沒改……」

  離大郎一臉認真:「不是,改了,但我……現在很好奇一件事。」


  「嗯。」歐陽戎點頭:「見過幾次。」

  離大郎追問:「那,她問起過我沒?有沒有在檀郎面前提起過我。」

  「沒。」

  歐陽戎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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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寂靜下來。

  歐陽戎等了會兒,不見後方的離大郎吱聲,於是他回頭望去。

  「好!」

  歐陽戎回望,撞到了離大郎的笑臉。

  他笑著點頭,回答也是一個字,乾淨利落。

  「走了,你別難過。」歐陽戎擺手:「實在難過,找六郎喝酒去,我最近戒酒不喝,沒法陪你。」

  「嗯……等等,什麼難過,我沒難過。」

  離大郎強調。

  歐陽戎笑笑不語,走上前去,身姿瀟灑的登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遠離王府,即將消失在街角之際。


  歐陽戎掀開車簾,回頭望了眼。

  離大郎的身影還在原地……

  回到江州大堂,歐陽戎下午沒啥要緊事,時間很快過去。

  日暮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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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飲冰齋,他進門後,發現葉薇睞正在等他。

  銀髮少女正兩手撐著下巴,坐在桌邊,望著門遠處的燦爛晚霞。

  身前桌上,有一盤糕點。

  歐陽戎低頭看了眼,也是桂花糕。

  還有些熱乎,應該是剛做沒多久的。

  葉薇睞立即起身,接過他脫下的外套,歐陽戎捲起袖子,桌邊坐下,嘗了一塊糕點。

  是熟悉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凝視門外晚霞的葉薇睞,忽問:

  「檀郎什麼時候帶她回來?」

  歐陽戎看了眼她。


  發現她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既有期待開心又傷感擔憂。

  葉薇睞走去,關上門,在原地回身。

  「之前她在梅鹿苑做廚娘的時候,也做過糕點,奴兒這手藝就是和她學的,也是那時撞破了她,這事,檀郎知道的。」

  歐陽戎輕輕點頭:「嗯。」

  她背手身後,面朝歐陽戎,微微歪頭說:

  「檀郎得注意下了,大娘子前天嘗了這糕點後,好像也生了些懷疑,今日還旁敲側擊問了奴家來著……」

  歐陽戎抿嘴:「好。」

  葉薇睞走去,坐入歐陽戎懷中,兩臂勾住他脖子,仰頭湊近他的耳邊叮囑:

  「其實,除了謝小娘子那邊外,最應該小心的,是女史容真,她才是真正的水火不容。」

  歐陽戎聽著聽著,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碎碎念叨、替他出謀劃策的銀髮少女。

  怎麼有一種狗頭軍師正式上線的既視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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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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