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戀愛？狗都不談
薛睿聽到顧慕雪聯繫林若曦，他急忙轉過去看了一眼。
在顧慕雪那邊的視角中，林若曦是個理科天才，一個優秀員工……
而且，因為以前林若曦的話曾經讓顧慕雪誤會，顧慕雪大概率以為他不喜歡林若曦，而林若曦喜歡在他身邊待著……
所以，他怕顧慕雪現在用女朋友的身份，對林若曦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從而傷害到小丫頭。
可是轉念一想，小妮子對外人都很有禮貌的，怎麼會惡語相向呢？
他接過手機一看，簡訊內容從頭到尾，只是在關心他和林若曦的安全。
看到最後一條消息的時候，那扎眼的三個字不斷刺著他的神經。
薛睿倒吸一口涼氣，顧慕雪竟然會說「求你了」！
他和顧家關係很好，經常過去蹭頓飯閒聊閒聊，他在趙麗珍那裡聽過不少顧慕雪的故事。
小妮子天生要強，性格很倔，她從沒有求過任何人，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做事往往都是先斬後奏……
但現在，她居然在求林若曦？
他從未想過「求」這個字，會從顧慕雪嘴裡說出來。
只從這幾個字之間，薛睿幻想到了一副小妮子躲在角落偷偷哭泣的樣子。
他失蹤的這段時間，顧慕雪內心徹底亂了，不然不會說出這種反常的話。
薛睿握著林若曦的手機，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睿，你…你給她回個電話吧。」林若曦糯糯開口，小手拽著薛睿的衣角。
從昨天上火車到現在，薛睿的手機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開機了。
她聯想到她自己，如果薛睿在她的世界裡消失三十多個小時……
不，別說三十個小時，哪怕只有十幾個小時沒有音訊，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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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很擔心伱。」林若曦拿出薛睿的手機，果斷按下了開機鍵。
薛睿看著屏幕上亮起蘋果logo的開機畫面，他突然有些心累；
小妮子都找到了林若曦這裡，說明把他身邊的所有親朋好友都找遍了……
他都能想像到自己的手機得有多少未讀消息……
他靜靜地看著林若曦，發現林若曦居然比他還要緊張，捏著他衣角的指尖一片青白……
「你緊張什麼？」薛睿笑著問道。
「唔，我…我不知道呀，我就在想，我要是顧慕雪同學，或者是任阿姨，發現你丟了，會很著急的……」林若曦喃喃說道。
薛睿輕嘆一口氣，他以前還害怕林若曦會和顧慕雪爭風吃醋，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林若曦這麼溫柔，還在共情她的「情敵」……
林若曦打開薛睿的手機，自顧自的找著顧慕雪的名字，然而怎麼都沒有找到，她乾脆直接輸入顧慕雪的手機號，直到彈出來一個「債主」的名字。
薛睿也不再緊張，他已經和林若曦攤牌了，他手機的內容也不必再遮掩什麼。
林若曦愣了一下，薛睿為什麼會給顧慕雪同學這樣的備註呢？
她想起薛睿之前說過，覺得虧欠顧慕雪同學，是情債嗎？
不過她沒有猶豫，直接按下了撥通按鈕。
薛睿急忙奪走手機，伸手按下了掛斷鍵，還打開了飛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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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薛睿又按下了飛行模式？
這和關機沒有區別呀，顧慕雪同學還是找不到薛睿。
她替薛睿連接上手機熱點，這樣就能上網了。
然而，林若曦這麼單純的丫頭，怎麼能明白薛睿的心思？
薛睿這時正在整理手機上的一條條信息，他想先弄清楚，他關機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方便他想個對策。
他點開簡訊界面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親朋好友的關心的簡訊，大多都在問他去哪了。
他看了一下自己群發的簡訊，居然顯示【發送失敗】……
應該是顧慕雪問過這些人，想問一下他的行蹤，顧慕雪的路子是對的，可是他回河東的事情只有俞敏蘭和深城那邊的人知道，顧慕雪在河東這邊什麼也問不到……
至於QQ和微信也是一樣的，他把重點放在了和顧慕雪的聊天框上。
看著後面【99+】的消息，薛睿心驚的同時，還洋溢著一絲暖意。
他即便是和家裡人，也就是偶爾打個電話，他不覺得關機一天會被多少人發現。
像這種所有人都在找他的事，還是頭一次經歷……
他把消息翻到最頂上，從昨天的信息開始一條條翻看。
債主：你人呢？【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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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已撤回一條消息】
債主：混蛋，晚安。
然後直到第二日清晨6點的時候，顧慕雪又發來了信息。
債主：懶豬起床了，睡那麼早還不起？【憤怒】
債主：是不是我沒給你七夕禮物你生氣了？
債主：混蛋！等你回來給你，快理我！
債主：你手機怎麼關機了？小睿你怎麼了？
……
隨著薛睿一條條往下翻，字裡行間的擔心都快溢出屏幕了。
到最後還有幾條語音消息。
薛睿看了一眼旁邊的林若曦，猶豫要不要聽一下，因為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內，即便用送話筒聽語音也是會漏音的……
林若曦點點頭，示意薛睿聽顧慕雪的消息。
薛睿點開後，揚聲器傳來顧慕雪焦急的聲音，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小睿，你別嚇我，你看到消息趕緊給我回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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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眉頭一皺，這語音里怎麼還有他妹妹的聲音？
他找到薛瑤的聊天界面，發現她妹妹也給他發了很多消息，不過大多是顧慕雪的照片，看背景居然是在他家裡。
甚至還有一張是他的臥室，顧慕雪抱著裝滿小星星的玻璃罐子發呆，好似丟了魂一樣。
薛瑤：老哥你人呢？慕雪姐姐在咱家呆一晚上了，顧叔叔和趙阿姨也在。
薛睿深吸一口氣，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瑤瑤我手機剛開機，你先不要告訴別人，我給你打個視頻電話，你戴耳機偷偷接。
他想看看自己家現在什麼情況，別是一大幫子親戚開會……
要是這樣的話，這他還真不敢回家了，到時候他就成了眾人批判的對象……
薛瑤幾乎是秒回：老哥你活了！！等等，我找個耳機再接。
薛睿一臉黑線，他果斷打過去一個視頻電話，屏幕上是薛瑤戴著耳機的臉龐。
薛睿開口罵道：「什麼叫我活了？」
別人都在關心他，薛瑤開口居然以為他死了？
林若曦小聲說道：「不要凶妹妹好不好？」
薛睿摸了摸林若曦的手，小聲說道：「我和她平時就這樣，不是凶她。」
「唔。」林若曦歪著腦袋看向屏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薛睿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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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瑤走到角落裡小聲說道：「哥，我覺得你沒事，可是慕雪姐姐一哭，她緊張帶著我也緊張，我還以為你怎麼了，總之你沒事就好。」
薛睿滿意點點頭，他妹妹還是有良心的。
「我在火車上，再有一個小時就能到家，爺爺奶奶沒來吧？」薛睿問道。
「哥你那邊太卡了，人現在都在一樓會客廳，我把攝像頭轉過去你自己看，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薛瑤說完後把攝像頭翻轉過去，給薛睿開了個「現場直播」。
在薛瑤心裡，如果她和老哥換個位置，肯定也要找老哥摸摸情況，不然回家肯定是挨罵。
所以，她沒有問薛睿為什麼不給家裡消息，而是先偷摸聯繫了她。
這是兄妹之間的默契！
林若曦沒有看懂，為什麼薛瑤和薛睿什麼都沒說，但好像什麼都說了。
兩顆腦袋湊在一起，緊張的盯著屏幕里的畫面。
薛睿家中。
顧慕雪蜷縮在沙發上，一旁是顧青山和趙麗珍，還有薛睿的父母，視線都集中在顧慕雪身上……
薛睿長舒一口氣，還好事情沒鬧太大，只是兩家人湊在了一起，沒扯到爺爺奶奶輩，不然他回家可倒大霉了。
「雪兒，我已經托人去查小睿的行蹤了，先吃晚飯好不好？你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過一口。」顧青山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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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大事，她兒子經常夜不歸宿，但林若曦那邊的電話也關機了，確實讓她很擔心……
可是顧慕雪的情緒比她還要崩潰，她先把自己的情緒壓了壓，得先照顧好孩子。
「雪兒，任阿姨特意為你做的，快吃飯。」趙麗珍故作嗔怒道，想著用這種話先逼閨女吃點東西。
顧慕雪眼睛紅紅的，她禮貌沖任群芳笑了笑，笑的很憔悴，因為很長時間沒喝水的緣故，嘴唇看起來不再是往日那般紅潤，肉眼可見的泛白乾枯。
「謝謝阿姨。」顧慕雪禮貌性的嘗了一口，喝了幾口湯。
任群芳那個心疼啊，顧慕雪這麼關心她兒子，只是一天找不到人，就憔悴成這個樣子……
薛瑤突然覺得很愧疚，她是唯一一個知道薛睿行蹤的人，現在卻在替薛睿隱瞞，如果被家裡人知道的話，她肯定也要挨罵……
「慕雪姐姐，我哥他其實……」薛瑤開口道。
薛睿輕咳一聲：「遊戲帳號不想要了？」
他再過不到一小時就直接到家了，這時候提前說出來？
不是給家裡人做好提前「審判」他的準備麼？
薛瑤聽到耳機里傳來的聲音，頓時改口道：「我哥他其實經常這樣，夜不歸宿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前他沒手機，家裡人偶爾兩天都找不到人，然後等回來再揍他一頓。」
顧青山聽到這裡狠狠瞪了薛建峰一眼，眼睛微微眯起。
薛建峰尷尬的摸了摸鼻頭，把臉扭到一旁，他看到薛瑤戴著耳機，小聲呵斥道：「沒禮貌，誰和長輩說話戴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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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想托人找一找的，可顧青山說他已經去辦了。
他發小辦事他還是放心的，薛睿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薛瑤腦袋一歪，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哥不在家裡，火力全部轉移到她身上了，現在唯一的保護傘就是顧慕雪，她選擇坐在顧慕雪旁邊。
「慕雪姐姐，我哥只消失了一天，沒什麼大不了的。」薛瑤嘆氣道，她覺得顧慕雪擔心過頭了。
她有時候給老哥發消息，薛睿一星期都不帶理她的，她不一樣是吃好喝好？
顧慕雪喃喃搖頭：「瑤瑤，等以後你有喜歡的人，就會明白我的心情了。」
薛睿在電話那頭聽的清清楚楚，他把自己代入到顧慕雪的位置……
他昨晚沒回復消息，顧慕雪以為他睡得早，第二天早上沒回復勉強算他起得晚……
可是後面一整天都杳無音信，電話還關機。
如果顧慕雪或者林若曦同樣消失一天一夜的話，他一樣會急瘋的……
朝夕相伴的人突然消失，哪怕只有一天，誰會不擔心呢？
薛瑤歪著腦袋，她還是沒能理解顧慕雪的心情。
她看著顧慕雪傷心難過的樣子，她覺得顧慕雪好可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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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瑤覺得談戀愛的人都太慘了，整個人好似為別人而活，心緒不斷被別人牽動……
她打個遊戲都能被隊友氣個半死，如果她戀愛以後也是這幅樣子，她想想都覺得可怕。
她舉起大黃的兩條前腿，伸手搓了搓狗頭，低聲對大黃說著悄悄話：「戀愛，狗都不談。」
她覺得陷入愛情中的人，可憐又可悲……
顧慕雪伸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薛睿以前帶我和你玩過。」
看到大黃的時候，她想起那天和薛睿遛狗的下午，可是這狗子不是薛睿朋友家的嗎？
為什麼會放在薛瑤這裡養著……
顧青山聽的眉頭直跳，就是因為薛睿那小子，他閨女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說實話，他其實也擔心薛睿的安全，但他現在心裡就是憋著一肚子火，又不知道該往哪裡撒！
他目光一轉，把視線放到了薛建峰身上，子債父償！
他無聲的走到薛建峰旁邊，給薛建峰遞了支煙，順手卡住了薛建峰的脖子，狠狠勒了一把，低聲罵道：「你養的好兒子，一聲不吭玩失蹤！」
薛建峰頓時感覺脖子傳來一陣劇痛，他在心裡把薛睿罵了個底朝天。
「混蛋玩意，你再不出現，你老子就要被勒死了！」
顧慕雪喃喃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她父親和薛睿父親關係很好，現在還勾肩搭背的，好似學校里關係很好的男同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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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顧青山的手機響起，他才鬆了一口氣，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眾人聽到顧青山接電話，頓時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顧青山和電話里的人閒聊。
「老李，這麼晚真是麻煩你了。」
「朋友的孩子。」
「呵呵，好好好，回頭一起吃飯……」
眾人聽著顧青山自顧自的說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顧青山掛斷電話後，發現一群人都在盯著他看，他嘆了口氣，對眾人開口道：「小睿在回河東的火車上，人很安全。」
「真的？謝謝爸！」顧慕雪瞬間眼前一亮。
「走了，回家吃飯吧。」顧青山伸手拽了拽顧慕雪的胳膊說道。
下午的時候他閨女拉著他，求他找找薛睿人在哪。
他閨女第一次求他，他一定要辦到位。
顧慕雪不為所動，急忙查詢深城到河東的車次，如果是真的話，薛睿再過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顧青山的回答讓她不再為薛睿的人身安全擔憂，可是為什麼薛睿的手機不開機呢？
「瑤瑤我跟你睡吧。」顧慕雪摟著薛瑤的胳膊，屁股往沙發上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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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群芳知道兒子很安全，不禁鬆了口氣。
她和薛建峰都了解顧青山的為人，顧青山從來不說打包票的話，能說出來的肯定是完全證實的。
她放下心來後心情好了不少，她對顧青山說道：「老顧，都這麼晚了，慕雪不想走就不走了，讓她和瑤瑤一起睡。」
「嗯，謝謝阿姨。」顧慕雪笑著說道，狀態比之前好了不少。
顧青山不想讓閨女在這裡留宿，萬一薛睿今天晚上回來怎麼辦？
可是，這裡好像沒人和他一條心……
而且，他閨女的倔脾氣他也清楚……
算了，反正家裡有長輩看著，諒薛睿也不敢做什麼。
他嘆了口氣：「芳芳，你記得讓慕雪吃飯，我們走了。」
臨走前，他還瞪了薛建峰一眼。
顧慕雪開口道：「阿姨，小睿應該就快到站了，不去接他嗎？」
薛建峰扭著脖子：「不接，他小子有能耐全國跑，還敢玩失蹤，這點路爬也該爬回來了。」
任群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算了，我去接吧。」
「我也去！」顧慕雪舉著小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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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上。
薛睿這邊手機網絡不太好，後面的話基本沒聽清，尤其是過了一個隧道之後，電話更是直接中斷。
但讓他意外的是，乘務員來找他了。
「您好，很快就要到站了，請做好下車準備。」乘務員禮貌說道，一臉好奇的看著薛睿和林若曦。
「怎麼了？」薛睿覺得有些奇怪，這人怎麼一直在打量他，難道晚上動靜太大，被她聽見了？
乘務員小聲說道：「之前我們領導問我你在不在車上，你有什麼眉頭嗎？」
這種事還是蠻少見的，列車長只是問這個人在不在，沒有下達任何的命令，她覺得是私人上的事情。
薛睿皺著眉頭，他突然收到一條薛瑤的信息：「老哥，慕雪姐姐知道你在哪裡了，她今晚和我睡。」
「還有，不是我透露的消息，是顧叔叔說的，你不准動我遊戲帳號。」
薛睿一臉詫異，他只是一個簡訊沒發出去，顧青山都查到鐵路系統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顧慕雪的心這么小？
總之，他得趕緊回去和顧慕雪認個錯。
「沒什麼，我手機關機了，應該是我朋友找我。」薛睿隨口說道。
現在小丫頭還在他身邊呢，雖然小丫頭知道顧慕雪的身份，但他還是刻意避開了「女朋友」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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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尷尬笑了笑，心說這人怎麼話這麼多？
當然這也不能怪別人，畢竟誰能想到他腳踏兩條船……
「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薛睿隨口說道。
乘務員笑道：「真羨慕，那你可得好好珍惜，等你到我這個歲數就明白了，能為你擔心的只剩下家人。」
「是啊。」薛睿覺得女乘務的話不無道理，即便是關係再好的朋友，也不會時時刻刻關心對方的生活。
而能時時刻刻擔心的，即便現在不是家人，未來也會變成家人……
火車緩緩停靠到站，乘務員也該忙她的工作。
薛睿捏著林若曦的臉蛋說道：「你也很重要。」
小丫頭笑著蹭了蹭薛睿的手：「睿，以後手機不要關機好不好？」
這次薛睿把手機關機是為了陪她，可是顧慕雪同學的擔心，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慕雪，可是會為薛睿擔心的人，她都不討厭……
「我有事情一定會第一時間跟你說的，不會發生今天這種情況。」薛睿開口道。
是啊，林若曦和顧慕雪不一樣，顧慕雪擁有無數關心她的人，只要她開口哭上一哭，就有無數人來哄她，幫她。
可是林若曦能依靠的人有誰呢？
要是小丫頭找不到他的時候，他難以想像林若曦會變成什麼樣子。
閒聊間，火車停靠在河東站。
兩人拉著大大小小的行李走出車站，這時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火車站門前空空蕩蕩的，只有一些計程車零零散散的停靠在路邊。
回到熟悉的城市，薛睿又面臨了選擇題；
他之前答應林若曦，今晚睡小丫頭那裡；
可是，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在催促著他，顧慕雪還在家裡等著……
薛睿摟著小丫頭的肩膀，假裝自己是個病人。
「曦曦，今天……」
林若曦緩緩搖頭，她不會讓薛睿為難的，她已經獨占薛睿很久很久了呀。
「睿，你去陪她吧，她很擔心你呀。」
「你腳受傷了，我…我送你回去。」
突然，林若曦餘光看到一隻手，向薛睿的後背拍了過來，她下意識伸手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