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遭賊了
「你小子，咋氣性這麼大？」
呂大生還真的是沒想到沈志平會這麼大的火氣。
沈志平嘴角扯了扯，道：「師兄，我這不是氣性大，我就是心裡不痛快！」
「說起來，咱們是在幫他們擦屁股，收拾爛攤子，可他們呢？好像這一切都是咱們的錯！」
北郊分廠出現這麼大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累積出來的。
呂大生拍了拍沈志平的肩膀，道：「真要說起來，咱們技術科還真的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之前的時候，北郊分廠的機器就經常出問題，可是他們自己的技術人員，包括有時候從軋鋼廠請過去幫忙的技術員，都沒有察覺這個問題。」
呂大生這番話說完，沈志平就不言語了。
好像，這樣說起來，這事兒，還真的是技術科的問題啊！
半晌，沈志平抬頭看向呂大生，道：「師兄，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在偷換概念呢！」
呂大生翻了個白眼，道：「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閒篇。今天你去北郊分廠，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是按照咱們之前的商議的來吧！」
「懂了！」
沈志平點點頭。
既然北郊分廠的伙食沒辦改善，那麼，他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加強營養了。
至於他們這樣的舉動會不會讓北郊分廠的工人產生什麼想法，那就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
他們想要好好工作，那自然得吃飯。
隨便吃肯定是不成的。
跟呂大生說完話，沈志平就匯合了技術科的一群人，乘坐運輸科的卡車，朝著北郊分廠趕了過去。
昨兒下了雨，今兒這路上還是很顯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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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平蹲在車斗里，跟旁邊的人嘮著嗑，說著中午吃什麼的話題。
至於工作？
這個時候，可沒人會談論。
反正都是千篇一律的活兒，也沒什麼好談的。
與其浪費這個精神，倒不如現在放鬆下。
一群人正聊得起勁，車子卻是猛地一拐，一頭衝出了公路，栽進了旁邊的地里。
車斗里的沈志平一幫人，瞬間失去平衡，撞在一起，個別倒霉的，臉撞在車上，或者紅腫，或者出現了擦傷。
但總體運氣不差，沒有人出現什麼嚴重的傷勢。
等眾人從車斗里跳出來，將駕駛員跟副駕駛位置上的同事撈出來，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輛小車迎面而來，對方也不知道是怎麼開的車，看到大卡車也沒說靠邊一點，駕駛員為了避開這輛小車，猛打方向盤，結果就衝出了路面。
「那小車呢？」
「走了！」
「我艹！」
沈志平聽說小車開走了，直接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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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
一群人齊齊看向沈志平。
沈志平瞅了眼衝進地里的大卡車，外掛顯示車子沒什麼問題，可以正常行駛。
只是，這地里種的是冬小麥。
大卡車這一下，不知道弄死了多少的麥苗。
若是再從地里把車開出來，這一塊地里的麥苗，也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但，車總是要開出來的。
然而，沒等駕駛員啟動車子，就看到一群村民浩浩蕩蕩地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得，苦主來了！
沈志平嘆了口氣，招呼眾人等會兒別太衝動。
沒多會兒，村民到了近前。
沈志平不待他們發難，就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並且表示，他們會賠償這塊地里的損失。
雖然災荒年過去了，但經歷了前兩年的災荒，所有人都是對糧食更為看重。
「這特麼的叫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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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
為了賠償地里的損失，眾人把身上的錢集中了起來，這才算是讓對方滿意，但結果就是他們剩下的錢，吃飯都差點意思。
這裡的吃飯都差點意思，指的是吃北郊分廠食堂的蘿蔔白菜。
沈志平可不想去借錢。
在北郊分廠，他能借錢的人不多，也就劉峰這個廠長。
但是吧，沈志平對劉峰頗有意見，並不想找他借錢。
畢竟借了錢，就相當於欠了一份人情。
就在沈志平想著自己是不是跟著廠里的車回去一趟時，他一下就想到了北郊分廠的廠醫丁秋楠。
他們之間雖然沒什麼特別的交情，但是吧，他跟丁秋楠借點錢應付一下中午的午飯，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至於丁秋楠的錢是不是夠了？
這一點，沈志平並不擔心。
畢竟北郊分廠的蘿蔔白菜加饅頭還是很便宜。
而且，他們這些人的身上，也不是一點錢沒剩下。
車到北郊分廠，沈志平跟眾人下車，然後直奔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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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是借錢，二則是讓她帶上醫療箱，去給技術科受傷的幾個同事處理下傷口。
「我身上沒有帶多少錢，只有不到五塊！」
「伱要是急需用錢，我可以回家去取，我家離得還是挺近的！」
當丁秋楠聽沈志平說要借錢，她答應的十分乾脆。
「那就先謝謝你了！」
「我們來的時候，車子在路上出了意外，把農民兄弟的麥苗給毀了不少，身上的錢都賠了出去。」
沈志平簡單地說了下事情的原委。
丁秋楠當即表示，她先去幫其他人處理傷口，然後再請假回去取錢。
這姑娘著實是善解人意得很，甚至都沒有問沈志平為什麼不找分廠的領導借錢。
等丁秋楠帶著藥箱去了車間，將受傷的人的傷口做了簡單處理，這才帶著藥箱離開。
沈志平則抓緊時間審核技術科眾人昨天畫出來的圖紙，對錯誤的數據進行修正。
不到一個小時，丁秋楠再次歸來，給沈志平送了錢過來。
「丁秋楠同志，謝謝你，明天就把錢還你！」
「嗯，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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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眾人依舊是吃的北郊分廠的蘿蔔白菜，因為這一場意外，他們的營養午餐計劃只能延後一天。
……
沈志平一直在北郊分廠待到下午放工，這才跟這種人一起乘車迴轉京城。不過，今天技術科的人都沒有加班。
無他，沒精神了！
早上出了一場意外，雖然沒人重傷，但精神著實是受了驚嚇。中午又沒能吃好，哪兒來的那麼高的精神頭加班？
劉晚晴下班回家早，也知道沈志平今兒可能會來的晚一點，是以，她沒有早早做飯，而是先拉著婁曉娥出去轉了轉，買了些日常用品才回來。
等她回家，結果發現沈志平居然已經到家了。
「不是說今天會回來的晚點兒嗎？」
劉晚晴放下買的東西，看向正做飯的沈志平，就挺好奇。
沈志平笑了笑，道：「今兒遇到了點事情！」
「我跟你講，早上去北郊分廠，車子出了點意外……」
「你沒受傷吧？」
聽沈志平說車子出了點意外，劉晚晴就急了。
「沒事兒，我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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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平衝著劉晚晴甩了甩手，「只是車子衝出了路面，栽進了旁邊的麥田，就幾個同事被擦傷了！」
「然後，賠了損壞的麥苗的錢，中午吃飯也沒吃好，所以，我們就準時下班，沒有加班！」
「我說呢！」
劉晚晴弄明白了怎麼回事後，也就釋然了。
兩人一起動手，很快做好了晚飯。
不曾想，要吃晚飯的胡思後，婁曉娥找了過來。
「曉娥姐，你來得正好，一起吃！」
看到婁曉娥到來，劉晚晴直接招呼她一起吃飯。
婁曉娥笑著應下，這姐姐現在是一點都不客氣，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三人邊吃邊聊。
婁曉娥則是趁機說明了這會兒過來的原因。
她家遭賊了！
雖然沒丟多少東西，但的確是進了賊。
嫌疑犯疑似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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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證據。
「曉娥姐，那你打算怎麼辦？」
劉晚晴沒想到婁曉娥過來，居然是這麼回事。
婁曉娥臉色木然，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曉娥姐，我建議你去把這個事情跟秦淮茹說一下。雖然秦淮茹帶著閨女跟賈張氏分家了，但是，棒梗始終是她兒子！」
沈志平一本正經地開口，「若是可能，你還是讓秦淮茹早點從你家搬出去的好！」
不是沈志平對秦淮茹有意見，而是他感覺這秦淮茹有點招惹是非的特質。
「曉娥姐，當斷則斷！」
劉晚晴在旁邊敲邊鼓。
婁曉娥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道：「我也覺得該這樣做，可是，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會不會顯得我這個人太沒有同情心了？」
「你都借了秦淮茹那麼多錢了，怎麼就沒有同情心了？」
劉晚晴聽了婁曉娥的話，就有些生氣，覺得婁曉娥就是想太多。
婁曉娥苦澀一笑，道：「要是秦淮茹只是一個人，我肯定不猶豫，可她還帶著一個閨女，小當還那麼丁點兒，她們現在從我家離開，又能去哪兒？」
聽了婁曉娥的話，沈志平對於那句老話「人善被人欺」，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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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找管事大爺們開個全院大會？」
「或者，你乾脆報公幹！」
沈志平笑呵呵開口。
婁曉娥家招了賊，這在四合院可是大事件。
她要麼選擇找管事大爺們開全院大會討論這個事情怎麼解決，要麼呢，就去報公安！
「我還是先去找一大爺、二大爺說說吧！」
婁曉娥想了想，到底是沒有直接打破四合院的傳統。
這四合院的老傳統了！
有什麼事情，開全院大會。
等婁曉娥找到了劉海中、閆埠貴，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後，兩人立刻表示，要開全院大會。
院裡進了賊，這可是大事件。
畢竟，今天偷了婁曉娥家，明天就可能偷他們家。
誰家都不富裕，這要是再招了賊，那日子還怎麼過？
很快，全院大會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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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參加了全院大會的賈張氏、秦淮茹，也都是臉色大變。
賈張氏從棒梗的手裡得了吃食，是知道棒梗幹了啥的人。
而秦淮茹呢，雖然不知道這事兒是棒梗乾的，但她猜出來了，尤其是看到賈張氏的表情，她就越發肯定，這一切都是棒梗乾的。
少時偷針，長大偷金！
棒梗這個年齡就學會偷東西，大了可怎麼得了？
秦淮茹有些著急。
可想到棒梗之前的態度，秦淮茹又覺得沒啥好在意的。反正棒梗這個兒子就是個白眼狼，如今又跟她分了家，她為啥還要管這個兒子的死活？
但很快，秦淮茹就意識到，婁曉娥家被偷，大概率是跟她有關係的。
「大家都說說！」
「咱們院裡進了賊，咱們要怎麼防範？」
婁曉娥沒把聾老太太說的情況講出來，畢竟聾老太太的話還是想需要打一下問號的。
若是婁曉娥現在講出來，聾老太太到時候來個一問三不知，那婁曉娥可就要坐蠟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咱們的院牆上，得插上碎玻璃！」
「家家戶戶的門都要上鎖！」
「白天的時候，院裡的人得多走動！」
一群人紛紛開口，提出各種的建議。
沒有人去猜測這個賊會不會是四合院內部的人，即便是大家都對這個賊有所猜測。
但這事兒牽扯到了賈家，沒有人想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跟賈家對上。
不得不說，賈張氏的撒潑耍賴、胡攪蠻纏，還是很有用，至少這院裡的人不敢輕易招惹她。
「我有個問題啊！」
沈志平忽然笑呵呵開口，「劉師傅，閆老師，咱們現在都是在防範外賊，那有沒有可能，這賊是咱們院內部的呢？」
都在規避真相，這怎麼成？
沈志平很清楚，這事兒很難把棒梗給抓出來，但不能就這樣輕拿輕放，至少，也得把這不學好的盜聖嚇一跳。
若是他因此改過向善，那麼自然是皆大歡喜。
不然的話，那就是給他來點心理上的壓力？
「還有啊，婁曉娥同志家裡進了賊，咱們要不要報公安，讓派出所的同志來調查一下？」
「這要是屬於流竄作案的慣犯，咱們也能給公安同志提供一點破案的線索，你們覺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