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傻柱重歸軋鋼廠
沈志平打量著劉晚晴，猜測自家媳婦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的話，她不會這麼篤定！
「嘻嘻，我吧，就是那天下班的時候，看到何大清跟一個女人走在一起，看兩人的樣子，好像很親密！」
劉晚晴沒有再隱瞞，將自己那天下班看到的情況講了一遍。
「那個女人，應該是懷孕了的！」
「當時，何大清扶著那女的，對方小心翼翼地扶著肚子，我猜，那女人有很大的可能已經懷孕了！」
聽劉晚晴這麼說，沈志平忽然明白了何大清的操作。
這是以進為退啊！
簡單來講，你想給屋子開個窗戶，但有人不准，所以呢，一開始的時候，你不說要開窗戶，你說要把屋頂扒了。
阻攔伱的人肯定不樂意。
然後，你退一步，說那就開窗戶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又怎麼好意思阻止呢？
何大清，還真的是會玩兒！
只是，有這個必要嗎？
沈志平覺得何大清可能是腦子有什麼大病，不然的話，簡簡單單的事情，何至於搞這麼複雜？
當爹要續弦，做兒女的有資格說三道四嗎？
沒有！
何大清搞這麼多的東西，要麼是想要吃著碗裡想著鍋里，要麼是對傻柱跟雨水心存愧疚，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不過，這都跟沈志平沒啥關係。
他就是個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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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平最終感慨了一句。
發生在這座四合院裡的故事，只有更離譜，沒有最離譜。
「就是可憐了雨水那孩子！」
作為女人，劉晚晴還是心軟。
之前她主動出來斥責何大清跟傻柱，也是看在何雨水的面子上。
「沒辦法，一個是她哥，一個她爹，咱們都是外人，管不到的！」
雖然何雨水的確是挺可憐的，但這世上不可憐的人又有幾個？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是身在這滾滾浪潮中浮沉？
未來會如何，沒人知道啊。
沈志平跟劉晚晴說了會兒何家的事情，吃了晚飯，便收拾了下，回屋睡覺。
「我要生兒子！」
隨著媳婦兒的這句話，大戰拉開序幕。
不就是生兒子嗎？
多大個事兒，滿足你！
沈志平之前是不想這麼早要孩子，劉晚晴也是一樣的想法。但現在吧，媳婦兒想要生兒子，沈志平肯定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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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來，聽到外面傳來的淅淅瀝瀝的雨聲，沈志平的心情是真的不錯。
下了雨，天氣就會涼爽很多。
天氣太熱，幹啥都不得勁，稍稍動一動，身上就整得黏糊糊的，渾身都不舒服。
到了軋鋼廠，沈志平進了技術科沒多久，就被楊廠長派人喊去了他的辦公室。
「楊廠長，您找我？」
雖然不喜歡楊廠長，但沈志平面上沒有任何的異常，畢竟人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惹不起的。
「是這樣的，關於你們技術科科長的人選，上面已經有了安排，新任科長下周就到了，跟你提前說一聲，到時候，要做好交接工作，沒問題吧？」
楊廠長表情平靜地開口。
沈志平當即表態，沒問題。
怎麼可能有問題？
從他被任命為代科長的那一刻，沈志平就知道，自己成不了技術科的科長。不然的話，就不會是「代」了。
只是，嘴上說著沒問題，心裡可不這樣想。
人吧，都是一種很彆扭的生物。
屬於典型的又當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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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想要低調，不想出頭。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己做出了成績，就該被提拔，得到應有的待遇。
就很矛盾！
但此時此刻，楊廠長這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更是讓沈志平心裡超級不爽。
不管怎麼說，北郊分廠的麻煩，還是沈志平帶頭搞定的。
若是北郊分廠的麻煩拖得太久，那麼，最終倒霉的不會是沈志平，而是楊廠長。
不說別的，一個失察，一個無能，這兩頂帽子必然是會妥妥地扣在楊廠長的腦袋上。
而這帽子一旦扣上，想要摘下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毫不客氣地說，楊廠長欠了沈志平老大的人情。
但很顯然，楊廠長並沒有這種覺悟。
或許在楊廠長看來，沈志平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本來，廠里是屬意你接替呂科長的位置，只是，你的年齡在這裡卡著，加上你本身在學歷上也存在一些問題，上面的領導經過通篇考量，最終還是決定讓你在基層再鍛鍊一段時間！」
「你，可別有什麼抱怨！」
「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領導們也了解！」
「你還年輕，以後機會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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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平聽著楊廠長這毫無技術含量的鬼話，心道，這樣的鬼話，怕不是就能糊弄下二傻子吧！
當然，廠長的面子是要給的。
「楊廠長，我都懂！」
「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不足，我從來沒想自己能當科長的！」
「您放心，我不會鬧情緒！」
「我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非常滿意了！」
六級工程師，一個月工資一百五十四塊，這要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那可真的是該遭天打雷劈了。
當然，如果他當了科長，崗位工資還能再點兒。
不過，做人嘛，面子上一定要知足。
「楊廠長，要是沒什麼別的吩咐，我就先回技術科了，這早上的例行巡視，我還得去轉轉！」
「行，你去忙吧！」
楊廠長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奈何才起了個開頭，都還沒說多少，沈志平就讓他無話可說了。
他還想著，今天可能要跟沈志平說上好長時間。畢竟，他也清楚，這次的事情有點對不起沈志平。
沈志平從廠長辦公室出來，臉色入場，腳步都輕盈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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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再是技術科的科長，那麼，只需要當個聽話辦事的工具人就行了。
沈志平先去了運輸科，看了下運輸科的大小車輛，確定車子沒什麼問題，跟運輸科長鄒文江扯了會兒閒篇，這才迴轉技術科。
不再是技術科長的他，頗有種卸下了重擔的鬆快感。
臨近午飯的時候，鍛工車間來了人，說是有一台機器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讓技術科的人趕緊過去看看是不是要出什麼事兒。
沈志平當即帶人趕赴鍛工車間。
見到那那台出問題的機器，外掛立刻給出了提示。
好嘛，跟北郊分廠的機器是一個毛病，都是潤滑油的量少了，導致部分零部件出現了過量磨損。
這一點，早在北郊分廠的問題出現後，軋鋼廠這邊就做了重點交代。
找了鍛工車間的車間主任一問，沈志平也是挺無語的。
原本在鍛工車間負責維護這些機器的工人前段時間出了點意外，腿給摔了，雖然交代了被人幫忙做這個維護工作，但新人經驗不足，加上又有點僥倖心理，這保養的頻率就低了不少。
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技術科的眾人再度登場，拆機器，更換零部件，沒有現成的零部件，那就得畫圖，找鉗工老師傅們手搓。
消息傳到楊廠長那裡，楊廠長差點吐血。
鍛工車間的車間主任，還有負責維護的工人都被罰了，也都被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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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他是技術科的代科長，但因為很長一段時間的工作重心都是北郊分廠那邊，結果就是軋鋼廠這邊的機器關注較少。
只是，誰也沒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寸！
「沈工，這要多久才能修好？」
「問題不大，最多也就一個周吧！」
沈志平面對楊廠長的詢問，很淡定地回答。
需要更換的零部件不多，也就十來個，畫圖簡單，就是製作出來，需要點時間。
一個周，沈志平是刻意把時間往大了說，這要是鉗工老師傅們幹活兒快，依舊是三五天的事情。
楊廠長聽了沈志平的話，鬆了口氣。
畢竟，下個周，新的技術科長就要到了。
雖然不知道這位空降的技術科長是什麼來頭，但能力壓已經是六級工程師的沈志平，這位的來頭肯定不小。
楊廠長可不想對方剛來，就得面臨這種的麻煩事兒。
午飯的時候，沈志平居然在食堂瞧見了傻柱。
食堂里，不少人看到傻柱，都在指指點點，小聲嘀咕著。
「這何大清，還真的是有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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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何大清到底是走的李副廠長的關係，還是走的楊廠長的門路？
想到何大清當初在小鬼子橫行那會兒還能在北平城吃得開，足見這傢伙不是個簡單角色。
沈志平打飯的時候，沒有站傻柱的窗口。
傻柱那邊倒是嬉皮笑臉得很，在她的旁邊赫然是秦淮茹，而且秦淮茹的臉上也帶著笑，時不時地還跟傻柱聊上兩句。
瞅見這一幕，沈志平是越發弄不懂了。
秦淮茹跟何大清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何大清跟秦淮茹之間的事兒，其實都是在演戲？何大清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傻柱鋪路？
如果是這樣？
那麼，只能說這一院子的人，都被何大清給演了。
對此，沈志平只能道一聲，佩服！
雖然廠子裡關於傻柱回歸的談論很多，但其實卵用沒有。
傻柱的確是犯了錯，但教員都說了，要治病救人。
只要傻柱不再搞事情，兢兢業業地在食堂上班，就憑他的廚藝，廠子裡的人怕是很快就會道一句「浪子回頭金不換」。
沈志平沒有過多關注傻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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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工車間出了狀況，其他的車間是不是也會有類似的狀況？沈志平覺得自己有必要對廠子裡的機器做一下摸底。
他將這個想法上報後，自然得到了楊廠長的支持。
李副廠長更是表示，有什麼需要後勤部幫忙的，儘管開口。
雖然技術科的科長很快就不是沈志平，但李副廠長對沈志平的態度依舊是沒什麼變化。
在他看來，即便是新的技術科長到了，沈志平這樣的能人還是不能得罪。
這有本事的人，平時可能用不到，但要用的時候，那可真的能急死人。
所以，聰明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是喜歡有備無患的。
沈志平帶著半數的技術科同事開始了對廠里機器的摸排，雖然沈志平憑著外掛，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但這個時候，不適合他過於表現。
還是要給其他人表現的機會的！
一群人挨個車間走，用中醫望聞問切類似的法子，對所有的機器做了一遍篩查。
結果，還真的找出了點問題。
當然，這些問題都不大。
沈志平的外掛的確是發現了不少的問題，但是吧，他沒有多言語。都不是大問題，後續很長時間才可能引發一點小問題，自然不需要說。
不過，問題出來了，楊廠長還是大張旗鼓地表揚了技術科。
廣播上也是一頓誇獎，號召全廠工人多向技術科學習，要發揮主觀能動性之類的。
沈志平感覺楊廠長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
不過，他即將卸任技術科代科長的工作，也就沒有表達自己的看法，免得楊廠長以為自己在針對他，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從廠里迴轉四合院，沈志平沒碰到閆埠貴，倒是跟賈張氏碰上了。
賈張氏看到沈志平，眼神不善。
若不是沈志平在四合院的全院大會上發言，他們賈家還一直受著四合院裡眾人的接濟呢！
甚至於，賈張氏都覺得賈東旭的意外，沈志平得承擔大半的責任。
可惜，沈志平不是好說話的，武力值比傻柱還高，賈張氏不敢招惹他。
「哼！」
賈張氏瞧見沈志平，在錯身而過的那一刻，氣鼓鼓地哼了一聲。
沈志平懶得跟對方較真，完全沒必要！
畢竟，賈張氏現在也算是遭了報應。
他要是還很對方較真，哪怕是占理，也會被某些人針對。
沈志平迴轉東跨院，瞧見在院子裡摘菜的劉晚晴，剛打了招呼，劉晚晴就衝著他招了招手，神秘兮兮地開口，道：「把門關上，過來，我跟你說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