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娶媳婦這事兒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看著很長，其實很短。
但只要來到這世上走一趟，便會有所求。
不同的年紀，求的東西也不同。
聾老太太到了這人生的晚年，無兒無女的她，所求就是一點口舌之欲，再就是死了能有個人摔盆送葬，不至於臭了才會被人知道。
養老送終這事兒，就目前來看，有傻柱這個乖孫，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了。
剩下的，就是一口吃的。
原本呢，聾老太太想著，傻柱既然認準了秦淮茹，秦淮茹又跟賈張氏和棒梗分了家，成全了傻柱跟秦淮茹也不是不行。
但在棒梗來了這麼一出後，聾老太太對傻柱娶秦淮茹這事兒，第一個不答應。
只是要怎麼處理，還得好好想想。
聾老太太可不是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她活了這麼大歲數，什麼沒見過？
這男人瞧上了一個女人，想要他自己放棄，無非兩種情況。
第一種是女人瞧不上這男人，而是看上了別的男人。
第二種呢，就是有一個更好的女人出現，讓這男人變了心。
「或許，可以雙管齊下！」
聾老太太看著那邊還在清洗鍋碗瓢盆的秦淮茹，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些想法。
她多多少少是明白傻柱的心思的。
不就是看秦淮茹長得好看嗎？
東跨院那沈工程師的媳婦比秦淮茹還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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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吧，找一個跟秦淮茹差不多的閨女，未必沒希望。
至於秦淮茹這邊，最好是讓她遇到一個死了媳婦的男人，而且，這男人長的不能差，收入也得不差。
聾老太太看秦淮茹還是很準的。
秦淮茹就不是一個真正能吃苦的女人。
現在這樣，純粹是因為沒得選。
不然的話，當初賈東旭還活著的時候，她在賈家過的日子也就一般，還得時不時地受欺負，她怎麼就能忍下來呢？
現在不能忍？
不是因為忍不了，而是她不想繼續給賈張氏當牛做馬，而是要甩掉賈張氏這個包袱。
當然，賈張氏的咄咄逼人，給了秦淮茹名正言順跟對方分家的理由，甚至還得了四合院住戶們的一波同情。
不得不說，秦淮茹這個女人，是真的有些能耐。
秦淮茹此時並不知道聾老太太起了這般的心思，她也在想自己的將來到底要怎麼過。
雖然在軋鋼廠有了工作，但收入不高啊。
廚房的活兒是輕鬆，可也只是相對的。
她更想回到以前那種生活，什麼都不用管，只要管好家裡的事兒，做個飯，洗個衣服，做點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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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從後院迴轉自家，看到何大清在那裡就著花生米喝酒，也就在他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
「真要娶秦淮茹？」
何大清望了傻柱一眼，表情平靜地問了一句。
「我現在這樣，不娶她，還能娶什麼黃花大閨女嗎？」
傻柱也是知道自己這情況的。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要嘴硬一下，畢竟他有工作，還有房子。可現在呢，他工作是臨時的，房子也沒了。
隨著何大清的歸來，何家的房子都回到了何大清的手裡。
傻柱再也沒底氣說出曾經的那些話。
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兩間房！
「你要是想娶黃花大閨女，我可以幫你找人說媒！」
何大清雖然已經在外面有人，而且那女人也的確是大了肚子，但是吧，對於傻柱這個親兒子，他也沒想真的丟開。
至於秦淮茹那邊？
他也是真的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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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聽到何大清的話，傻柱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的確是饞秦淮茹的身子，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是，只要他一天沒有跟秦淮茹發生點什麼，他都可以死鴨子嘴硬。
「當然是真的！」
何大清斜了傻柱一眼，「只是，你要是娶了媳婦兒，跟秦淮茹之間，就得注意距離，不然的話，伱媳婦兒那邊鬧起來，我可是不會幫著你的！」
有些話，得說在頭裡。
他何大清可以吃著碗裡想著鍋里，但他兒子不能。
傻柱聽完何大清的話，當即表態，道：「那咱們得先說好了，我媳婦兒不能是歪瓜裂棗，我要長得好看的，至少，得跟秦姐差不多！」
男人嘛，就沒有不喜歡顏色好的女人的！
何大清點點頭，道：「這一點，你放心，我就算是不管你，也得為我孫子想一想！」
當爹的長這麼個糗樣，這要是娶的媳婦兒也不好看，那他孫子、孫女還能看嗎？
雖然何大清不懂基因改良的說法，但他知道，這爹媽都長得醜，兒女也不會好看到哪兒去的。
「那，你什麼時候幫我說媒？」
「我會儘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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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傻柱進去了大半年，以前不懂的一些門道，這會兒都已經懂了。
可惜，有點晚了！
他的名聲因為這一趟進宮，已經是有了污點。
……
沈志平跟劉晚晴吃了晚飯，出門遛彎兒，途中竟遇到了婁曉娥。
「曉娥姐，你這是去哪兒了？」
看到婁曉娥這個時候才從外面回來，劉晚晴就很好奇。
婁曉娥嘻嘻一笑，道：「我以前一個小姐妹生兒子了，我去看了下，送了點禮物！」
「……」
聽到婁曉娥的話，沈志平就感覺有點不自在。
劉晚晴的手在他的腰上使勁擰了好幾下，這是在怪他之前一直沒打算要孩子的決定呢。
不過，當婁曉娥說起那剛出生的小娃兒後，劉晚晴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兩人湊到一起，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
然後說著說著，就聊到了何大清跟傻柱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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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曉娥很意外。
「傻柱中午就在食堂打飯，你沒看見？」
「呃，我請假了！」
婁曉娥訕訕一笑，她上午上完班就請假了，午飯是在外面吃的，還真的不知道傻柱已經回到軋鋼廠。
「曉娥姐，你說，這父子倆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跟你講，之前我看到……」
劉晚晴又將她看到的何大清在外面的女人的事情跟婁曉娥講了一遍，包括傻柱也知道那女人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那，傻柱跟秦淮茹的事兒是不是就成了？」
婁曉娥滿眼都好奇。
可惜，這個問題，沈志平不知道答案，劉晚晴就更不知道答案了。
如今這四合院裡的事情，早已脫離了劇情的發展走勢。
……
接下來的幾天，四合院裡很安靜。
傻柱也沒有帶飯盒回來，甚至都很少往後院走，很是聽何大清的話，沒有去跟秦淮茹有什麼接觸，免得傳出什麼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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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倒是學乖了，沒有再整抖勺這種事兒，只是看到沈志平，臉色有些不好看。
沈志平也沒主動找傻柱的麻煩。
只要傻柱不打他媳婦的主意，他想勾搭秦淮茹也好，想另外找個黃花大閨女也罷，都不關沈志平的事情。
等到周末休息，鍛工車間的那台機器也完成了修復。
沈志平可以輕鬆地過個休息日了。
沈志平跟劉晚晴約了去北海玩兒，結果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傻柱跟一個姑娘相看。
傻柱把自己使勁捯飭了一番，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
而那姑娘，明顯是比傻柱年輕不少。
只是，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到底有多大，沈志平也看不出來。畢竟傻柱面相顯老，而這個年代的小姑娘，多數也是顯老的。
這姑娘的模樣中等水準偏上，比起現在的秦淮茹，有點不相上下的感覺。
傻柱對這姑娘，似乎挺滿意的。
看他那笑開花的老臉，就能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沈志平跟劉晚晴只是看了一會兒，便趕緊遠離，免得讓傻柱多想。這要是傻柱相看的事兒黃了，指不定他怎麼想呢。
沈志平跟劉晚晴在外面轉了大半天，半下午的時候才迴轉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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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相看的事兒，成了！
何大清已經帶了人回來收拾屋子，準備儘快給傻柱把婚事辦了。
「這，太快了吧？」
沈志平聽說傻柱相看的事兒成了，第一反應就是這速度也太那啥了吧！
不過，想到自己跟劉晚晴之間也是這麼迅速，沈志平就覺得傻柱這其實也不算什麼。
畢竟，這個年代，兩個人談對象，都是先婚後愛的。
一般而言，相看一面，看對了眼，這事兒就成了，然後就是談一下彩禮啊、婚期啊，這些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都是按著時下的標準來。
像後世那種動輒天價彩禮，臨時加彩禮之類的事情，在這個年代，那真的是鳳毛麟角，相當的稀罕。
這時候的人，還是很看重名聲的。
「我估摸著，大概是怕夜長夢多吧！」
閆埠貴呵呵笑著。
夜長夢多？
這是防著秦淮茹？
沈志平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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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現在肯定是沒瞧上傻柱的。
一則傻柱的樣子，就不是秦淮茹的菜。
二則傻柱如今的工作收入，還不如秦淮茹呢！
就這樣的情況，秦淮茹怎麼可能會對傻柱有想法？
……
當傻柱要結婚的消息傳開，四合院裡的眾人，心態是各自不同。
大部分的人，都是很開心。
賈張氏尤其開心！
在她看來，傻柱都不娶秦淮茹，那麼，秦淮茹想要另嫁，就沒什麼希望了。
只要秦淮茹沒嫁人，那麼，她就得老老實實地養著她跟棒梗。
分家又怎樣？
賈張氏的心情是真的好，甚至決定等傻柱擺酒的時候，一定要去坐席，還得給一毛錢的禮錢。
另一個高興的人是聾老太太！
只要傻柱不娶秦淮茹，那麼，傻柱這邊的好吃的，就有她老太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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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是傻柱的正經長輩，但傻柱對她可是很孝順的。
再一個高興的人，就是何雨水。
傻柱娶媳婦後，她就有嫂子了！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等傻柱娶了媳婦，她爹何大清就會搬出四合院，而她也會重新擁有自己的房間。
比起這些高興的人，易忠海的心情就很迷惑。
易忠海一直以為何大清跟傻柱會為了秦淮茹，鬧到父子成仇，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何大清跟傻柱之前鬧了一出，打了兩架，然後就忽然父慈子孝，一點點想要弄死對方的跡象都沒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忠海想不明白。
他看向他媳婦王淑芳，小聲道：「你整天在院裡面，就沒聽到什麼說法？」
「沒有！」
王淑芳能聽到什麼說法？
她的確是整天待在四合院，但何大清跟傻柱都在軋鋼廠上班，兩人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也不是在四合院裡啊。
「那你說，這何大清跟傻柱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傻柱可是進去過的人啊！」
「要是這事兒被他媳婦知道，你說，對方還會願意嫁過來嗎？」
易忠海這話一出口，王淑芳的臉色就變了，連忙開口，道：「當家的，你要做什麼？」
「這事兒，跟咱們沒關係！」
「你還是別胡亂插手了！」
「老祖宗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
王淑芳不知道易忠海到底是怎麼了，這魔怔了嗎？
傻柱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啊！
連帶著賈家的事兒，他們都不管了，咋還去招惹傻柱呢？
以前傻柱就一個傻子，可現在何大清回來了，這何大清鬼得很。要是他做的事情被何大清知道，兩家是要不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