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賊來
「你是說，這孩子學壞了？」
劉晚晴聽到沈志平的話，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也變得有些凌厲起來。對她而言，若是棒梗可能影響到自家閨女，那是絕對不能姑息的。
「有很大的概率！」
沈志平點了點頭，「棒梗離家這麼長時間，看著是瘦了很多，似乎是吃了很多苦。」
「可是，你別忘了，現在是什麼時候！」
這可是六十年代，街道、居委會辦事都是盡職盡責的，在街上看到棒梗這麼大的乞丐，不會沒有任何的作為。
那麼，棒梗這麼長時間都在哪兒呢？
沈志平簡單的一番話，劉晚晴被干沉默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
「要不，咱們去跟街道說說？」
劉晚晴望了沈志平一眼。
沈志平嘆了口氣，道：「咱們跟那孩子有什麼關係嗎？」
「人家親媽都不管的！」
「這事兒，就是個糊塗帳！」
「可是，如果棒梗真的做了什麼壞事呢？」
劉晚晴的想法跟沈志平還是不一樣的。
沈志平上輩子生活的那個年代，可沒了什麼遠親不如近鄰的說法，大家都住在樓里，同一層的鄰居可能都認不全，更別說幫忙了。
來到這個年代，沈志平跟人的交往也不多，一方面是因為即將到來的特殊的那段歲月，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習慣了清淨。
劉晚晴生於這個年代，想法自然是這個年代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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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平只是想了想，便認同了劉晚晴的想法。
他既然來到這個年代，就得融入這個年代，不然的話，麻煩會很多。
兩人只是，今兒過年，街道那邊雖然有人值班，但值班人員也只能做個記錄，要等開年上班才有人過來了解情況。
而棒梗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誰也不知道，萬一他就在過年期間做出什麼事情呢？
最終，街道辦的人直接通知了公安。
在沈志平跟劉晚晴到達老丈人家的時候，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到了四合院，本來只是想了解一下棒梗的情況，結果棒梗看到公安到來，直接就跑了。
他這一跑，傻子也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秦淮茹被公安同志詢問，可她真的是一問三不知。
棒梗躲了這麼長時間回來，她原本的確是恨極了棒梗，可看到棒梗那慘兮兮的樣子，秦淮茹不免有些動了惻隱之心。
「同志，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孩子上次把他妹妹帶到街上丟了，就一直沒回家，一直躲著，一直到今天才回來的！」
秦淮茹這會兒想到棒梗，真是氣得不行。
傻柱也在旁邊附和，道：「公安同志，這些事情，我們院裡的人都知道，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調查！」
「那，這孩子回來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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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想了想，肯定地回答，「他回來後，我就給他換了衣服，洗了臉，我還想著給他燒一鍋水洗個澡！」
「結果，沒等多少時間，你們就來了！」
「秦淮茹同志，關於賈梗的問題，可能有點嚴重，如果他再回來，請你們務必把他留住了，然後通知我們！」
公安同志不知道棒梗幹了啥，但如果他沒幹什麼，不會見了他們就跑，只有做賊的人，才會心虛。
「是，是，公安同志，我們一定！」
傻柱連聲回應。
在公安同志離開後，四合院裡的住戶都知道棒梗犯事了，可棒梗到底幹了什麼事兒，沒人知道，猜都沒法猜。
秦淮茹坐在凳子上，表情木然，她的確是恨極了棒梗這個不孝子，但她也沒想到棒梗居然還幹了違法亂紀的事情。
「秦姐，你想開點吧！」
傻柱看向秦淮茹，「之前，棒梗把小當帶出去的事兒，就能知道，他那心是黑的。」
「柱子，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秦淮茹抱著傻柱，哭得稀里嘩啦。
小當看到秦淮茹哭，也跟著哭。
大過年的，何家這邊卻是一片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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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哭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緩緩收了哭聲，去做午飯。
既然棒梗走了歪路，那就這樣吧！
反正，她也是早就對這個兒子不抱什麼期待。
……
中院，易忠海家。
王淑芳跟易忠海吃過了午飯，又哄睡了收養的孩子後，這才湊一起說起了棒梗的事情。
這會兒的易忠海，看王淑芳的眼神格外不一樣。
曾經賈東旭出事，易忠海還想著繼續跟賈家保持聯繫，畢竟賈家還有秦淮茹跟棒梗，也是能養老的。
但是在王淑芳的堅持下，他最終走了另外的路。
如今，棒梗的這個情況，證明了王淑芳的正確，讓易忠海是真的感慨良多。
這時候的易忠海，再也沒了曾經的心氣兒。
曾經的他，還一度想要睡了秦淮茹的，目的不單單是報復何大清，也有他自己的死心作祟。
「淑芳，謝謝你！」
千言萬語不知道該怎麼說，易忠海最終只能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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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以前犯渾了！」
「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
易忠海也是有些被嚇到了。
他要是一意孤行，按照最初的想法去做，現在可能還在賈家的泥潭裡折騰呢！
「好！」
王淑芳心裡對易忠海沒有怨氣嗎？
答案自然是有！
但是，王淑芳明白，現在的她，只能依靠易忠海。若是沒有了易忠海的掙錢本事，她的日子會很難，更別說還要養一個小孩兒。
「秦淮茹那裡，你……？」
王淑芳依舊記得易忠海當初說要睡了秦淮茹的話。
易忠海苦澀一笑，道：「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咱們家以後跟賈家、何家，就當普通鄰居相處吧！」
往日的恩怨？
說起來，如果不是他太貪心，算計太多，那麼，他們家也不會跟何家結怨。
果然，人啊，不能太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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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閆家。
閆埠貴、楊瑞華跟閆解放、閆解曠、閆解娣一家五口坐在飯桌前，正在吃午飯。
因為閆解成的緣故，閆埠貴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自己的兒女了。
以往的時候，吃飯都是他來分食，可今兒個，閆埠貴沒有繼續分食，而是一大盆菜，一大盆米飯，能吃多少吃多少，自己動手那種。
然而，在閆埠貴說完這話後，楊瑞華沒有動手，而是看向閆埠貴，道：「當家的，咱家要這樣來，不是沒規矩了嗎？」
閆埠貴面無表情地看了楊瑞華一眼，道：「以前倒是有規矩，可沒啥用。以後啊，咱家就這樣過吧！」
對著楊瑞華說完，閆埠貴看向自己的兩字一女，道：「你們大哥如今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
「至於你們以後會怎樣，我不知道，也猜不到！」
「但是呢，我話撂在這兒！」
「我跟你們媽，既然生了你們，那就會盡到我們的責任，把你們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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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是有能力，能念多久的書，我會一直供著你們，若是沒那個能力，有可能，我會幫你們找個正式的工作！」
「如果找不到，那你們就自己努力！」
「將來呢，你們是孝順我跟你們媽也好，不孝順也罷，我是管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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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一番話，閆埠貴就開吃了。
楊瑞華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望了三個孩子一眼，道：「吃飯吧！」
棒梗的事情，閆埠貴沒有關注，也沒有多說。
那不是他需要關心的。
他甚至打算等再次開全院大會的時候，卸了自己這個管事二大爺的差事，這人啊，自家的事情都管不好，哪兒還有資格管別的事情？
人，得有自知之明！
……
比起閆埠貴的淡漠，後院劉海中家，老劉同志著實對棒梗的事情發表了一番看法見解。
順帶著，將自己的兒子們給訓了一頓！
在劉海中看來，棒梗之所以變成這樣子，就是被慣壞了！
「你們都挺好了，誰要是以後不學好，老子打折了他的腿！」
「都聽到沒有？」
「聽到了！」
在劉海中的高壓統治下，哪怕是被劉海中寄予厚望，從來沒挨過打的劉光齊，也是戰戰兢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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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今兒過年，不然的話，非得好好教教你們！」
劉海中目光犀利地看向倆小兒子，嚇得兩人差點兒沒有直接往門外跑。
「你們爸的話，你們都記住了！」
「一個個的，都學好點兒！」
劉海中媳婦是典型的傳統媳婦，男人說啥就是啥，她是堅決維護自家男人一家之主權威的人。
劉光齊媳婦感受到家裡的氛圍不對，沒敢吱聲，只是抱著自家閨女，專注地吃著飯。
雖然她這個大兒媳婦在家裡還算有點話語權，但公爹開口說了什麼後，她也只能老老實實聽著。
這個家，很壓抑！
她已經不止一次攛掇劉光齊離開了。
……
沈志平跟劉晚晴乾脆實在老丈人家過的年，畢竟老丈人去部隊慰問了，丈母娘一個人在家，小舅子也在外地沒回來。
而在這年三十的夜裡，四合院裡遭了賊。
確切地說，四合院的後院那邊失了火，在四合院的住戶們去救火的時候，有賊進了四合院，連偷了好幾家。
只是，賊人在偷盜東跨院的時候，被沈志平養的兩條狗給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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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過公安同志的審問，這被逮住的賊來了個坦白從寬。
他們是一個團伙，棒梗就是他們中的一員。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靠著棒梗做內應，等夜裡開了四合院的院門進來偷東西，可因為白天公安過來，棒梗受驚逃了，這才改了計劃。
至於這幫賊為什麼在棒梗逃了後還敢過來，是因為他們中有個狗頭軍師，說什麼這叫出其不意！
的確是出其不意！
如果不是沈志平養的兩條狗沒有帶去老丈人家那邊，這幫賊這回怕是會滿載而歸。
「小畜生！」
「不當人的東西！」
被盜的住戶紛紛痛罵出聲，甚至找到了秦淮茹，要秦淮茹賠償他們的損失。
秦淮茹能拒絕嗎？
不能！
作為棒梗的監護人，棒梗未成年，他干下的這些事情，秦淮茹負有民事賠償責任的。
「秦姐，你也別太著急，這錢，其實也不多！」
「我來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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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棒梗他們沒有能成功盜竊東跨院沈志平那邊，不然的話，傻柱絕對是賠不起的。
「柱子，嗚嗚……」
秦淮茹是真的感覺自己好命苦，攤上這麼一個兒子，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秦姐，這不怪你！」
「都是賈張氏沒有把棒梗教好！」
「這錢，咱們先墊上，等賈張氏回來，咱們在跟她好好算帳！」
傻柱為了秦淮茹，可以先把這錢給賠了，但是，老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還得找到正主！
「再說了，等棒梗他們被公安同志抓獲，追回他們偷走的東西，咱們也不用賠多少錢的！」
秦淮茹傷心痛哭。
她在乎的是賠多少錢嗎？
她在乎的是，有這麼一個做賊的兒子，她在這四合院的名聲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
沈志平跟劉晚晴是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回來四合院的，在前院遇到閆埠貴，給對方拜了年後，才知道四合院裡發生的事情。
「沈工程師，這事兒得謝謝你啊！」
「要不是你養的那兩條狗，說不得我的自行車也會被偷走！」
閆埠貴是真的感到慶幸不已。
那些賊原本的計劃是偷了東跨院後，最後帶走閆埠貴的自行車，結果沒想到那院裡居然養了兩條狗。
「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沈志平聽了閆埠貴說的情況，心裡也是有些後怕。
若是他們昨兒回來了，知道後院起火後，他們肯定會過去救火，那個時候，家裡就只剩下閨女在家……
想到那種情況，沈志平心裡就有點火氣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