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這是貨?
2025-01-05 04:26:45
第186章 這是……貨?
大太太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輕柔卻不容忽視:「既然澤哥都這麼說了,我覺得,今晚的事就按這個解決辦法來吧。你們都是濠江的棟樑,這點魄力總得有吧?」
洗米樺掐滅了菸頭,起身拍了拍手:「好,澤哥既然開口,那我就賣個面子。坎塔,你敢不敢接這個賭?」
坎塔站起身,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賭,我從來不怕。澤哥,既然你說一周,那我就等一周。」
蘇漢澤點點頭:「一言為定。」
兩人離開後,場館的氣氛終於輕鬆了些許。路東啤端著剩下的啤酒,搖頭晃腦地感慨:「我看今晚這場,不是賭牌,而是賭心。澤哥,您這是給我們濠江再上一課啊!」
蘇漢澤輕笑一聲,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話:「啤哥,戲才剛開始,等著看好戲吧。」
離開場館後,夜風颳在臉上,帶著微涼的潮濕。洗米樺站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轉頭對陳炳說道:「這一局,澤哥是要挑兩邊的底了。你盯緊些,別讓他抓到咱們的尾巴。」
「樺哥,這澤哥到底想幹嘛?這貨流的事,咱都沒沾邊,他硬要扯咱進去,不是成心找茬嗎?」陳炳一臉不甘心。
洗米樺冷哼了一聲:「他挑的不是茬,是心。坎塔那邊心虛,他不怕,但我們不能給澤哥任何藉口。」
陳炳點點頭,神色變得鄭重起來。他正要開口繼續說話,忽然注意到巷子另一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路東啤提著兩瓶啤酒晃悠過來,嘴裡還哼著小曲,仿佛剛才的緊張對峙從未發生過。
「啤哥,你這會兒不回家,還在外頭閒逛?」陳炳皺起眉頭,心想這個人簡直是江湖上一道獨特的風景,永遠閒得出奇。
「回家幹嘛?」路東啤哈哈一笑,把手裡的啤酒遞給他,「喝一瓶,消消氣。你啊,脾氣太大,樺哥說不定哪天就得派我來鎮你。」
「啤哥,你這話也太不靠譜了!」陳炳一臉無奈,卻還是接過了啤酒。
「陳炳,少跟他廢話。」洗米樺瞥了一眼路東啤,「你跟啤哥不一樣,他喝酒能看清局,你喝酒只會胡鬧。」
路東啤笑得更開心了:「樺哥,您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今晚這場局,其實是澤哥給咱們開的考卷,咱得答得漂亮點。要是答砸了,怕是以後沒法在濠江混下去了。」
「我還用你提醒?」洗米樺哼了一聲,轉身上了車,「陳炳,走了。別忘了,今晚的事半句都不能漏。」
「知道了,樺哥!」陳炳跟著鑽進車裡,臨走前還對路東啤揮了揮手,「啤哥,你也早點回去,別整天晃來晃去的。」
「知道啦!」路東啤懶洋洋地回應,目送他們離開後,轉身走向另一個巷口。他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朝著場館後門的方向晃了過去。
與此同時,坎塔的車也剛剛駛離場館。他坐在后座,閉著眼睛仿佛在養神,但手指卻不自覺地敲著座椅扶手。副手小心翼翼地問:「先生,今晚蘇漢澤的提議,您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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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怎麼辦?」副手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焦慮。
「怎麼辦?」坎塔輕輕一笑,語氣里多了幾分輕鬆,「不怎麼辦。蘇漢澤的算盤再精,他也是在賭。既然是賭,就有輸的可能。」
副手有些疑惑:「可他要真查到什麼……」
「那就讓他查。」坎塔的目光變得深邃,「一周時間,他查得越深,耗費的精力就越多。我們只需要穩住,不主動,不出錯。」
副手點點頭,卻仍然忍不住問:「那洗米樺那邊……」
坎塔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比我更慌,沒必要理他。」
夜色愈發深沉,蘇漢澤坐在監控室里,目光鎖定著屏幕上的畫面。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思緒仿佛也隨著屏幕上的人影起伏。阿炳站在一旁,語氣里透著幾分興奮:「澤哥,今晚這一出,樺哥和坎塔都得掂量著,他們還能怎麼搞?」
「江湖的事,從來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蘇漢澤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真正的答案,不在他們,而在那些看似不起眼的人身上。」
阿炳有些疑惑:「您是說場館裡那些小角色?」
「不止。」蘇漢澤搖了搖頭,「每一件事都有它的線索,關鍵是看誰能找到那根引線。」
與此同時,在場館後巷,路東啤靠在牆邊,點燃了一根煙。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幾個正在卸貨的搬運工身上,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抽了兩口煙後,他轉身離開,嘴裡念叨著:「澤哥的戲好看,可惜啊,這濠江的水,還得再攪一攪。」
風漸漸大了,江湖的暗流,正悄然涌動。
路東啤離開後巷,夜風吹得他衣擺一陣亂動。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腳步卻明顯比平時慢了許多,嘴裡哼著一首聽不清調子的老歌,神情似乎是自在又心不在焉。他手中的煙忽明忽暗,像他此刻複雜的心情。
拐過巷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前面。那人穿著一身簡單的灰色外套,站在燈影下,臉藏在陰影里。路東啤眯了眯眼,停下腳步,語氣中透著幾分漫不經心:「阿全,你攔我幹啥?路也不寬,你偏挑我這兒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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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大事?」路東啤懶洋洋地吐了口煙,「咱們場子裡有事,還輪得到澤哥來插手?」
「可他不是剛才跟樺哥和坎塔說,一周時間查清楚貨流的問題嗎?」阿全滿臉憂心,「啤哥,萬一真讓他查到什麼,我們會不會被牽連?」
「牽連?牽連什麼?」路東啤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咧嘴一笑,「阿全,你是不是跟著我時間長了,膽子也變小了?不就是查嗎?咱們場子又沒問題,他查得再細,能查到什麼?」
阿全低著頭,沒再說話,但眉頭卻越皺越緊。路東啤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別杵這兒當路標了。回去睡覺吧,明天你還得給我弄滷味呢。」
阿全抬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另一條巷子。路東啤看著他的背影,嘴裡的笑漸漸收了起來,眼神也變得幽深起來。
與此同時,陳炳正在洗米樺的辦公室里翻找文件。他嘴裡嘀嘀咕咕:「樺哥也真是,明明咱這邊沒問題,偏偏還讓我多查查。結果什麼都查不出,倒讓我白熬一宿。」
洗米樺站在窗前,手裡端著一杯熱茶,低頭看著樓下街道上的行人。他的目光專注而平靜,但眉頭卻始終輕輕皺著。
「炳仔,查不出問題不代表沒問題。」他淡淡地開口,聲音里透著一股深思,「澤哥敢在兩頭都挑事,說明他心裡有數。這幾天,你得多盯緊場子裡的人,尤其是那些看著老實的。」
陳炳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樺哥,您是懷疑咱們自己人?」
「不是懷疑,是防著。」洗米樺轉過身,目光銳利得像刀,「江湖裡,最怕的是家裡出內鬼。外面的槍你能躲,家裡的刀你躲不了。」
陳炳咽了咽口水,心裡有些發毛,但還是點了點頭:「樺哥,您放心,我一定盯緊點。」
就在這時,門被敲了敲,緊接著一個夥計探頭進來,小聲說道:「樺哥,有人送了份東西過來,說是專門給您的。」
洗米樺皺起眉,示意夥計把東西拿進來。那是一隻普通的紙箱,看上去毫不起眼。陳炳上前拆開箱子,翻了幾下,臉色頓時變了。
「樺哥,這……」他聲音有些顫抖,「這是……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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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樺哥,這貨怎麼會直接送到咱這兒?」陳炳顯得有些慌亂,「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贓?」
「栽贓?」洗米樺冷笑了一聲,「這是澤哥的信號,他在告訴我,這一局他已經拿到了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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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炳臉色發白:「那咱們怎麼辦?」
「怎麼辦?」洗米樺緩緩放下手中的袋子,目光冰冷,「先不動,靜觀其變。他想挑事,我就陪他玩到底。」
與此同時,坎塔的辦公室里也收到了一份類似的「禮物」。坎塔坐在椅子上,手指無聲地敲著桌面,臉上卻帶著若有所思的笑容。
「先生,這是澤哥的人送來的。」副手低聲說道,「裡面的貨和交界處失蹤的批次完全吻合。」
坎塔挑了挑眉,抬眼看向副手:「他這是警告我,還是在試探我?」
「可能兩者都有。」副手猶豫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您打算怎麼回應?」
坎塔嘴角微微揚起:「不回應。澤哥要查,那就讓他查。他不怕掀開鍋,我們也不怕水沸。」
濠江的夜燈依舊明亮,但光影掩不住暗涌的洶湧。洗米樺坐在辦公室里,盯著桌上的那箱貨,眼神如冰,手指無聲地敲擊著桌面。他心裡明白,這不是一次普通的警告,這是蘇漢澤向他拋出的戰帖。
陳炳站在旁邊,神色有些慌亂。他低聲問道:「樺哥,這貨擺明是送來挑事的,咱們要不要直接處理了?」
洗米樺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處理了更像心虛。送貨的人是誰,查了嗎?」
「沒查出來。」陳炳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送貨的小弟是個生面孔,丟下東西就跑了。兄弟們追出去,他人已經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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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坎塔也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那箱同樣的貨擺在桌上,他卻顯得比洗米樺輕鬆許多。他靠在椅背上,嘴裡叼著一根牙籤,目光中透著一絲冷意和不屑。
「先生,這批貨怎麼辦?」副手小心翼翼地問。
「送回去。」坎塔揮了揮手,語氣漫不經心,「讓他們知道,我坎塔從不撿別人的爛攤子。」
「可這貨明顯是針對您的。」副手猶豫著說道,「萬一是澤哥在布局……」
「布局?」坎塔冷笑著打斷他,「蘇漢澤再精明,也只是個局外人。他能把我們兩邊逼成什麼樣?他的局,就看我們怎麼收場了。」
副手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而在另一頭,路東啤的夜市攤卻一如既往的熱鬧。他擺好了啤酒和滷味,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裡卻在琢磨著什麼。他隨手拿起一瓶啤酒,靠在攤子邊,目光時不時掃向街對面的小巷,像是在等待什麼。
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巷子裡走了出來。正是阿全,他快步走到路東啤身邊,臉上的表情比平時更緊張。
「啤哥,我剛聽兄弟們說,樺哥的場子也收到了一箱貨。」阿全壓低聲音說道,「和咱這邊失蹤的那批貨很像。」
路東啤啃了一口滷雞爪,臉上卻毫無波瀾:「哦,那你覺得,這事和我們有關係嗎?」
「這……」阿全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貨丟在交界處,兩邊都說是對方的人動了手。我覺得,可能有人故意挑撥。」
「挑撥?」路東啤放下手裡的雞爪,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阿全啊,你這話說得倒是有點意思。你覺得,能挑撥兩邊都信的,會是誰?」
阿全愣住了,搖了搖頭:「啤哥,我猜不出來。」
「猜不出來就對了。」路東啤笑了笑,「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麻煩。你啊,記住一句話:江湖上,最重要的是會看戲,不是搶戲。」
阿全撓了撓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而在場館的監控室里,蘇漢澤正悠然地喝著茶,目光緊盯著屏幕上的幾個畫面。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似乎在計算著每一步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