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丟的那批貨?
2025-01-06 11:58:56
第187章 丟的那批貨?
「澤哥,兩邊都收到貨了,他們會怎麼動?」阿炳站在旁邊,滿臉興奮地問道。
「怎麼動?」蘇漢澤輕輕一笑,「樺哥會先按兵不動,試探我和坎塔的反應;而坎塔,則會用最直接的方法告訴我們,他從不怕事。兩邊的底牌,我都看得差不多了。」
「那接下來呢?」阿炳好奇地問。
「接下來?」蘇漢澤放下茶杯,目光里透著一抹冷峻,「就該讓他們看看,真正的遊戲規則是什麼了。」
夜更深了,風吹動巷子裡的塑料布,發出沙沙的響聲。洗米樺坐在燈光昏黃的房間裡,半掩的窗戶讓夜風鑽進來,把桌上的菸灰吹得四散。他撣了撣菸灰,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眼神像是盯住什麼獵物,藏著一絲冷意。
「炳仔。」他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這一局,澤哥看似在攪局,其實是在拉線。他想讓我們和坎塔斗到兩敗俱傷,再坐收漁翁之利。」
陳炳站在一旁,臉上的緊張已經寫滿了。聽到這話,他忍不住說道:「樺哥,那咱們還按兵不動嗎?這澤哥步步緊逼,萬一坎塔先動了手,咱不是被動?」
「動什麼?」洗米樺抬頭瞥了他一眼,「江湖裡,最怕的是亂了分寸。坎塔能忍,我們就更要忍。他坐得住,咱更不能急。」
「可這貨——」陳炳猶豫著看向桌上的箱子。
「貨是澤哥的誘餌。」洗米樺打斷他,「拿出去銷毀,別留痕跡。他想用這東西牽制我,我就讓他知道,洗米樺的局,不是他能輕易撬動的。」
陳炳點了點頭,心裡卻仍然忐忑。他匆匆抱起箱子走出房間,剛到巷子裡,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炳哥,抱那麼緊幹嘛?裡面裝的是寶貝?」路東啤靠在牆邊,嘴裡叼著一根煙,臉上的笑帶著三分漫不經心。
「啤哥,你怎麼在這?」陳炳嚇了一跳,差點沒抱穩箱子。
「溜達唄,睡不著。」路東啤笑眯眯地走過來,拍了拍陳炳的肩膀,「炳哥,我說,你抱著這箱東西,一臉緊張,不會是怕我搶吧?」
「啤哥,別鬧!」陳炳擺擺手,語氣里透著不耐煩,「樺哥交代的事,別跟我搗亂。」
「搗亂?」路東啤一臉無辜,「我就是隨口問問。再說了,這江湖上,我啤哥什麼時候對貨感興趣了?」
陳炳盯了他幾秒,確定他沒別的意圖,才低聲說道:「啤哥,我得趕緊處理了。今晚的事,你別多問。」
路東啤沒再追問,只是看著陳炳匆匆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另一邊,坎塔正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前,窗外是一片喧囂的霓虹燈。他的副手站在身後,小心翼翼地問:「先生,貨已經送回去了,但那邊的人好像沒什麼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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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接下來怎麼應對?」副手顯得有些忐忑。
「守著。」坎塔轉過身,語氣淡然,「不動聲色,等他急了,自己露出破綻。」
「可萬一洗米樺那邊——」
「他比我更怕。」坎塔的笑容里透著一絲輕蔑,「樺哥那個人,最愛穩字當頭。他的底牌是守,我的底牌是等。澤哥要玩,就讓他自己演下去。」
坎塔的分析看似輕鬆,但內心卻如鋼絲般緊繃。他很清楚,蘇漢澤不會這麼簡單地收場,這場棋局的最後一步,必然會有更多變數。
與此同時,蘇漢澤正坐在場館的監控室里,盯著屏幕上的畫面。他的目光沉靜,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像是在等待什麼。
「澤哥,貨都送到了,兩邊都沒動靜。」阿炳站在一旁,忍不住說道,「您說,他們是裝的,還是真忍得住?」
「裝得住,才是江湖人。」蘇漢澤淡淡地說道,「但再怎麼裝,也有鬆懈的時候。阿炳,給東啤傳個消息,讓他再推一把。」
「東啤?」阿炳一愣,「他不是一直站中立嗎?能行嗎?」
「他的中立,就是最好的推手。」蘇漢澤微微一笑,「路東啤看似閒散,實則對濠江局勢了如指掌。他不出手,才更有說服力。」
阿炳點點頭,轉身離開。蘇漢澤目送他走出門,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他知道,這場棋局的關鍵,不是貨,而是人心。
夜色沉靜,濠江的燈火搖曳,像是在夜風中喘息。
路東啤靠在自己的夜市攤旁,啃著一隻雞爪,啤酒瓶就在旁邊的桌子上冒著冷氣。他的目光時不時飄向巷子深處,眼神中帶著一種讓人難以琢磨的輕鬆和深沉。
「啤哥,您到底打什麼主意?」阿全蹲在攤位邊,小聲問道。他的表情寫滿了疑惑,像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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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澤哥讓您推一把……」阿全欲言又止。
「推什麼?」路東啤瞥了他一眼,「我只會推雞爪,推啤酒,別的事,不歸我管。」
阿全張了張嘴,卻沒再說話。他知道,路東啤這人,話里總帶著幾分彎彎繞,但每次繞回來,偏偏總能踩在點上。
不遠處的巷子裡,陳炳拎著那箱貨,走得小心翼翼,像是怕被誰看見。他剛拐進一個廢棄的小院,就看到牆角蹲著個人影。對方裹著一件灰外套,低頭擺弄著什麼,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來。
「啤哥?!」陳炳差點把箱子摔了。
「炳仔,好巧啊。」路東啤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臉上帶著招牌式的笑容,「你這是搬什麼寶貝呢?這麼神神秘秘的。」
「啤哥,您這是盯著我呢?」陳炳皺起眉頭,語氣里透著幾分不滿。
「盯著你?」路東啤笑得更大聲了,「你是誰啊,還用我盯?我剛路過這兒,正打算找個地兒抽根煙,沒想到碰見你。」
「啤哥,我這可是樺哥交代的事,您別摻和。」陳炳抿了抿嘴,警惕地抱緊了箱子。
「摻和?」路東啤攤了攤手,「炳仔,你也太小看我了。樺哥的事,我可不敢摻和。我就是隨便看看,隨便問問——這箱子裡,不會真是貨吧?」
陳炳的臉頓時拉長了:「啤哥,我警告您,這事兒您就別打聽了,知道太多沒好處。」
「得了得了,我不問。」路東啤擺擺手,慢悠悠地轉身離開,「不過炳仔,江湖事啊,最忌諱的就是把人往死胡同里逼。你要真覺得扛不住了,記得來找我。」
陳炳愣在原地,心裡一陣發緊。他盯著路東啤的背影,心裡忍不住嘀咕:「這人到底是幫誰的?」
與此同時,洗米樺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杯尚有餘溫的茶。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像是在計算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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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了就好。」洗米樺點點頭,抬頭看向陳炳,「路上有沒有人攔你?」
陳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路東啤碰見我了,不過他說他就是路過,沒多問。」
「路東啤?」洗米樺微微一怔,隨即冷笑了一聲,「他這人,話聽三分,剩下七分都是算計。他路過你,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蘇漢澤的安排。」
「啤哥也能摻和?」陳炳撓了撓頭,「他不是一向跟誰都保持距離嗎?」
「距離?」洗米樺眯了眯眼,語氣里透著幾分嘲諷,「炳仔,你記住,江湖上沒有絕對的中立,站得越遠,手伸得越長。路東啤表面看戲,其實比誰都想當戲的導演。」
陳炳聽得直點頭,心裡卻還是有些不解。他低聲問道:「那樺哥,咱要不要防著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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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米樺擺擺手,「盯著就行,別動他。路東啤這個人,動不得。」
另一邊,坎塔的場子裡,一場小小的風波正在醞釀。他的手下正在清點一批剛到的貨,卻發現其中一部分和之前失蹤的貨有些相似。
「先生,這批貨……」副手站在坎塔身旁,語氣里透著幾分猶豫。
「和丟的那批一樣,是吧?」坎塔抬起眼,語氣不咸不淡。
「是。」副手點點頭,「您覺得,會不會是樺哥的人故意送過來的?」
「不是。」坎塔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樺哥沒這個膽子。這是澤哥的手段,他在逼我們出招。」
副手一愣:「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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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濠江的燈光依然明亮,每個角落都暗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路東啤重新回到自己的夜市攤,點燃了一根煙,目光悠然地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啤哥,您今晚跑哪兒去了?」阿全湊過來問道。
「溜達。」路東啤吐了個煙圈,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戲謔,「江湖上的事,溜達著就懂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阿全有些擔心地問。
「怎麼辦?」路東啤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賣啤酒,繼續看戲。記住,咱們的攤子,就在風口浪尖上,別摔倒就行。」
風繼續吹著,濠江的暗流愈發複雜。每個人都在等待下一步,而下一步,或許早已在某個意想不到的角落悄然展開。
街燈微微晃動,夜市的人流漸漸稀疏下來。路東啤依舊靠在攤子旁,輕輕敲著啤酒瓶的蓋子,像是隨意又像是在打拍子。阿全坐在小凳子上,手裡抓著一根竹籤,心不在焉地戳著半根吃剩的魚丸。
「啤哥,最近街上風聲越來越緊。」阿全忍不住開口,「不管是樺哥還是坎塔,好像都盯上了澤哥那場棋。咱們在這兒晃來晃去的,真的沒問題嗎?」
路東啤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你擔心啥?江湖的水再深,也淹不到我的攤子。」
「可是——」阿全剛想再說什麼,就被路東啤擺手打斷。
「行了,別可是了。」路東啤從桌上抓起一塊滷豆干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有戲看就行,咱的攤子穩著呢。」
話音剛落,一個瘦高的身影從巷子深處走了過來。那人穿著一件略顯破舊的夾克,手裡拎著一個黑色塑膠袋,步伐急促,眼神四處飄忽。路東啤眯了眯眼,低聲說道:「阿全,看著點,來的是誰?」
阿全立刻站起身,仔細看了看,壓低聲音回答:「好像是阿寬,上次給坎塔送貨那小子。」
「哦?」路東啤挑了挑眉,目光變得饒有興趣,「這小子大晚上跑這兒幹嘛,手裡那袋子,像不像咱上次聽說的那批?」
阿全臉色微變:「啤哥,您是說——那批丟的貨?」
「八九不離十。」路東啤站直了身體,慢悠悠地走上前,擋住了阿寬的去路。
「哎喲,這不是阿寬嗎?大晚上拎著袋東西,趕場子呢?」路東啤的語氣輕鬆,但眼神里藏著幾分寒意。
阿寬明顯被嚇了一跳,腳步頓住,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解釋什麼,但卻什麼都沒說出來。他下意識地捏緊了手裡的袋子,額頭冒出細汗。
「東西挺沉啊。」路東啤瞟了一眼袋子,似笑非笑地說道,「要不要我幫你分擔分擔?」
「啤、啤哥,這……沒什麼,就是些雜貨。」阿寬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您知道,我這人小本買賣,賺點辛苦錢。」
「雜貨?」路東啤笑了,突然伸手奪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他看清裡面的東西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雜貨啊?這雜貨還挺值錢的。」
袋子裡,是一袋用防水膜裹得嚴嚴實實的粉末,光看包裝就知道不簡單。
阿寬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啤哥,這、這不關我的事!我就是幫人送送——」
「行了。」路東啤擺擺手,語氣依舊輕鬆,但目光卻鋒利了幾分,「你說,這雜貨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