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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不好了,是條子!

2025-01-07 17:27:45
  第188章 不好了,是條子!

  阿寬咽了咽口水,眼神慌亂:「我真不知道!有人讓我送到南邊的貨倉,說送到了就給錢。我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啊,啤哥!」

  路東啤沉吟了片刻,突然笑了:「行,你不知道,那我幫你問問。」

  他說著,把袋子遞給身後的阿全,目光轉向阿寬,語氣溫和卻讓人不寒而慄:「阿寬,你這條路,走得不大順吧?」

  「啤哥,我……」阿寬額頭上的汗珠直冒。

  「聽著。」路東啤壓低了聲音,「這東西是誰的,你不說也行,但你得知道,這貨一旦出了事,你第一個逃不了。」

  阿寬臉色更加慘白,嘴唇抖了抖,低聲說道:「是……是南碼頭的人,他們讓我送的。我真的隻是跑腿的,啤哥,您高擡貴手。」

  「南碼頭?」路東啤若有所思,隨即點了點頭,「行,算你實誠。今晚這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你以後長點記性,別什麼貨都敢接。」

  「是,是!」阿寬連連點頭,恨不得馬上逃離這裡。

  路東啤目送他倉皇離開,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他轉頭看向阿全,眼神變得冷冽:「這袋東西,拿去交給澤哥。告訴他,南碼頭的水也開始渾了。」

  阿全應了一聲,抱起袋子飛快地離開。路東啤叼著煙,站在原地,擡頭看向星光暗淡的夜空,喃喃道:「江湖的水再渾,也得有人把這魚網收了。」

  另一邊,蘇漢澤收到那袋貨後,沉默了很久。他坐在監控室裏,目光盯著桌上的袋子,手指無聲地敲擊著桌面。

  「澤哥,這是南碼頭的貨?」阿炳小心翼翼地問。

  「是,也不是。」蘇漢澤聲音低沉,「南碼頭是接手的,但源頭未必在那裡。這批貨是線,也是局。路東啤遞過來的,不隻是一個袋子,而是整個濠江的暗面。」

  「那接下來怎麼辦?」阿炳追問。

  蘇漢澤緩緩站起身,目光冷冽:「收網的時候到了,讓南碼頭的魚跳一跳。」

  夜色中,濠江的水聲輕輕拍打著碼頭。每個人都在等待下一步,而下一步,註定不平靜。

  南碼頭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安靜,昏黃的路燈灑下一片幽光,幾艘貨船靜靜地停靠在岸邊,仿佛在等待什麼。碼頭的倉庫裏卻燈火通明,一群人正在低聲交談,氣氛中透著一股緊張和隱秘。

  「這一批貨,必須今晚裝船。」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站在貨堆旁,語氣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人手全都調過來,別出任何岔子。」

  「阿雄哥,咱們這批貨是不是太急了?」一個年輕的搬運工忍不住問道,「之前不是說,等風頭過了再動嗎?」

  阿雄瞪了他一眼:“你以爲現在還有風頭?等着被人盯死嗎?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貨送出去,不然明天咱們全都沒命!”

  搬運工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話,埋頭繼續幹活。倉庫裏,一箱箱用黑色膠帶封好的貨物被迅速搬上貨車,工人們的動作麻利而小心,生怕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響。

  而就在倉庫對面的巷子裡,路東啤正靠在牆邊,手裡拎著一瓶啤酒,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切。他身旁的阿全神色有些緊張,小聲說道:「啤哥,咱倆就這麼看著?要不通知澤哥,讓他直接收網?」

  「急什麼?」路東啤慢悠悠地啜了一口啤酒,眼神裏透著幾分戲謔,「這魚網還沒撒全,撈上來的可就不夠多。」

  「可他們要是跑了怎麼辦?」阿全有些急。

  「跑得了嗎?」路東啤嗤笑了一聲,「咱們澤哥布的局,有幾條魚能真跑得出去?再說了,他們以為這碼頭隻有一條路可走,但其實早就被圍得死死的。」

  就在兩人說話間,倉庫那邊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吼:「誰讓你碰這箱子的?!」緊接著,一個工人捂著手跌坐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慌。

  「阿雄哥,這箱子好像有問題!」另一個人匆匆跑上前,指著被打開的箱子說道。

  「什麼問題?」阿雄快步走過去,低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箱子裡,不是他們預期的貨物,而是一堆用泥土和破布偽裝的假貨。

  「怎麼回事?!」阿雄的聲音裏透著壓抑的怒火,「誰換了貨?」

  工人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開口。阿雄狠狠踢翻了箱子,轉頭對身邊的人吼道:「馬上查!把今晚所有參與搬貨的人都給我叫過來,一個一個問!」


  就在這時,碼頭外傳來一陣警笛聲,那刺耳的聲音仿佛在夜裡劃開了一道口子,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雄哥,不好了,是條子!」一個小弟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語氣裏滿是恐懼。

  阿雄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立刻揮手:「把貨推到水裡!快,別讓他們查到!」

  倉庫裏頓時亂成一團,工人們手忙腳亂地搬起貨物朝著碼頭衝去,但他們的動作顯然已經晚了。一輛輛警車從四面八方衝來,刺眼的車燈照亮了整個碼頭。緊接著,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從車裡下來,迅速封鎖了碼頭的出口。

  阿雄看着眼前的場景,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的目光四下掃過,很快鎖定了路東啤的方向。他咬牙低聲對身邊的小弟說道:“是那家夥!是他引來的!”

  「啤哥,他們好像發現咱們了!」阿全的聲音裏透著驚慌。

  「發現就發現唄。」路東啤聳了聳肩,慢悠悠地放下啤酒瓶,「咱又不是幹髒活的,怕什麼?」

  他話音剛落,阿雄已經帶著幾個人沖了過來,手裡還拎著一根鐵棍。路東啤見狀,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證件,朝著阿雄晃了晃:「別衝動,雄哥,咱們是友好的市民觀察員。」

  阿雄愣了一下,隨即怒罵道:「觀察員?你他媽就是給條子通風報信的!」

  路東啤笑著搖了搖頭:「這話我可不能認。你們碼頭裡那些勾當,別說我不清楚,就算清楚,我也沒空搭理。至於今晚這場戲嘛——」他頓了頓,目光深邃起來,「該來的,總得來。」

  阿雄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突然湧上來的警察按倒在地。他的鐵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們……」阿雄咬著牙,眼神裏滿是不甘。

  「記住,江湖上,有時候不是輸給對手,而是輸給了自己。」路東啤叼著煙,朝著警察擺了擺手,「帶走吧。」

  阿全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半晌才反應過來:「啤哥,您這操作,真是神了!」

  「神什麼?」路東啤扭頭瞥了他一眼,「我不過是搭了澤哥的順風車,順便看了場好戲罷了。」


  夜深了,碼頭漸漸恢復平靜。貨物被清點,涉案人員被帶走,而濠江的江湖,因這一場突襲,暗流更加洶湧。路東啤轉身離開碼頭,嘴裡哼著小調,腳步輕快得像是剛剛打了一場勝仗。

  「啤哥,接下來咱們幹嘛?」阿全小跑著跟上他。

  「幹嘛?」路東啤笑了,「回攤子啊!江湖事再大,也不能耽誤咱們賣啤酒。」

  夜風吹過南碼頭的混亂,空氣中瀰漫著剛被警笛衝散的緊張氣息。路東啤帶著阿全慢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啤酒攤的燈火遙遙在望。阿全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啤哥,咱這次算是擦邊沒碰著火,但您真覺得澤哥能完全收了那邊的局?」

  “收局?”路東啤嘴裏叼着煙,輕輕笑了一聲,“澤哥的局從來不需要自己親手收。他隻需要給江湖扔塊骨頭,剩下的事,都是咱這些狗去搶。”

  阿全被這比喻嚇了一跳,但還是忍不住追問:「那坎塔和樺哥呢?今晚這事兒,肯定也傳到他們耳朵裏了吧?」

  路東啤停下腳步,點燃一根煙,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煙霧:「傳到他們耳朵裏?哈哈,別說耳朵,可能消息都已經到他們桌上了。不過你知道最妙的是什麼嗎?」

  阿全一臉茫然:「啥?」

  「最妙的,是他們現在心裡都在琢磨,誰把這件事告訴了澤哥。」路東啤咧嘴一笑,「江湖上最有意思的,不是動作快,而是心思亂。他們越琢磨,澤哥這局才越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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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全半懂不懂地跟著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問:「啤哥,那咱到底算是哪邊的人啊?」

  「哪邊?」路東啤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阿全的肩膀,「咱是自己人,誰給酒錢就站哪邊,誰想踩我攤子就給他埋釘子。明白了嗎?」

  阿全咧嘴一笑,剛要再說點什麼,就被巷子口站著的一個人打斷了。那人穿著一件廉價的夾克,眼神裡帶著幾分緊張和防備。他看見路東啤,立刻低聲說道:「啤哥,有人讓我帶句話給您。」

  「哦?」路東啤歪了歪腦袋,「帶話的人是新手啊?連自己要見的人都不敢露臉?」

  「啤哥,那人說,濠江最近風聲緊,尤其是您最近動的這幾步棋,很容易被人盯上。」那人猶豫了一下,補充道,「他說,提醒您一句,別玩得太大了。」


  「有意思。」路東啤笑著點了點頭,「你回去告訴他,啤哥的棋盤不大,但誰想下子,得先問我願不願意。」

  那人聽完,點了點頭,轉身迅速消失在巷子的另一頭。阿全皺著眉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嘀咕:「啤哥,這人話裡有話,聽著不太對勁啊。」

  「有啥不對勁?」路東啤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這江湖上,大家都喜歡給自己披個神秘的外衣,但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阿全順口接道。

  “是他們以爲穿了外衣,就真能擋風。”路東啤哼了一聲,“可惜啊,濠江的風,永遠是往下吹的。”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路東啤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嘴角的笑容頓時變得意味深長。

  「啤哥,是誰啊?」阿全湊過去看了一眼。

  「坎塔。」路東啤揚了揚手機,「看來,今晚的事已經傳到他耳朵裏了。」

  「那您接不接?」阿全問。

  「不接。」路東啤直接把手機丟進了兜裏,「讓他急一會兒,江湖上的老規矩,越急的人越容易出錯。」

  與此同時,坎塔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手裡握著手機,眉頭緊鎖。他看著屏幕上的未接通提示,眼神裏閃過一絲陰鬱。他轉頭看向副手,聲音低沉:「路東啤這傢夥,居然敢掛我電話?」

  「先生,路東啤向來是個獨來獨往的角色,他這麼做,可能是故意吊著咱們的胃口。」副手小心翼翼地說道。

  「胃口?」坎塔冷笑了一聲,「他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他以為靠著蘇漢澤,就能在濠江翻出浪花?」

  副手低聲勸道:「先生,最近風聲確實緊,咱們還是小心為妙。路東啤的確有點本事,但他一直沒徹底倒向哪邊,您看,是不是可以先拉攏他?」

  坎塔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行,既然他喜歡玩模稜兩可,那我就給他一根明確的繩子。讓人傳話給他,明天晚上,我在海龍樓請他喝酒。」

  「明白!」副手立刻轉身去安排。

  而在另一邊,洗米樺的辦公室裏,陳炳正一臉緊張地匯報著碼頭的事情。洗米樺聽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隨後冷冷說道:「雄哥的事你不用管了,條子一抓,他的嘴遲早會松。」

  「可樺哥,萬一雄哥——」

  「萬一他亂咬?那他就得死。」洗米樺的語氣冷得像冰,「江湖上的規矩,開口就得閉眼,他要是連這都不懂,就活該被清理。」

  陳炳被這話噎得沒敢吭聲,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不過……」洗米樺語氣一轉,目光變得深邃,「路東啤這人,你最近多盯著點。這個攤子表面看著不大,但誰也不知道他背後藏了多少刀。」

  「是,樺哥!」陳炳立刻應道。

  濠江的夜依然深沉,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角落裡盤算著下一步。而路東啤卻回到了自己的攤子旁,點燃一根煙,看著遠處燈火搖曳的碼頭,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

  「啤哥,接下來怎麼辦?」阿全湊過來問。

  「還能怎麼辦?」路東啤輕輕吐了個煙圈,「喝酒,看戲,等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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