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繼續施壓釁
2025-01-24 10:05:01
第204章 繼續施壓釁
秋三沒有立刻回答,他慢慢走到桌前,拿起那份記錄掃了一眼,隨即輕輕地將它放回桌面。他抬頭看著油頭男人,語氣平靜:「你叫什麼名字?」
「梁志強。」油頭男人稍微挺直了腰杆,但眼神里還是帶著一絲警惕。
「志強。」秋三點了點頭,仿佛是在品味這個名字,「你覺得,灣仔的貨路現在亂,是因為誰?」
梁志強微微一愣,眼神躲閃了一下:「當然是那些來搗亂的人。我們小幫派只是想做生意,可現在的局勢……」
「局勢?」秋三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你們覺得,現在的局勢是誰在控制?」
梁志強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灣仔的貨路,只有一條是真正通暢的。」秋三緩緩掃過整個屋子,目光如刀鋒般落在每個人的臉上,「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試試改簽其他路線,看看到底有幾天能把貨送出去。」
貨主們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甚至有幾個人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條貨路,不是給任何人用來試探的。」秋三的聲音越發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今天,我站在這裡,就是告訴你們一件事——灣仔的生意,還輪不到蘇漢澤的人來插手。誰要是信他們,可以試試後果。」
屋子裡一片死寂,只有幾聲輕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蕩。過了很久,年長的貨主終於站起身,低頭說道:「秋三哥,我們當然信您。今天的聚會,絕對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希望您能再多幫幫我們,把貨路的事徹底解決。」
秋三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冷冽:「從今天開始,東碼頭的防備會再加一倍。任何敢攔路的人,見一個,廢一個。如果你們再聽到什麼風言風語,記住——灣仔只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我的規矩。」
貨主們連連點頭,語氣里滿是順從。梁志強也不敢再多說,低著頭匆匆離開。
秋三轉身走出庫房,阿斌跟在他身後,小聲說道:「秋三哥,剛才那兩個小幫派的代表,我們要不要處理?」
「不用。」秋三冷冷說道,「他們不過是蘇漢澤的人丟出來的小棋子,掀不起什麼浪。盯緊他們就行,真正的對手還在後面。」
秋三走出三號庫房,夜風比剛才更冷了幾分。他站在門口,微微眯起眼看了看天,遠處碼頭的吊車臂靜靜佇立在燈光中,像是某種無言的巨獸。阿斌小心地站在他身後,沉默了幾秒,終於忍不住問:「秋三哥,那些貨主雖然表面服了,但他們心裡……還是懸著吧?」
秋三沒有立刻回答。他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點上,煙霧在冷風中被迅速吹散。他緩緩吸了一口,才淡淡開口:「貨主怕是正常的。他們怕,是因為他們沒得選。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知道,除了跟著我秋三,他們永遠都沒有別的路。」
阿斌點點頭,神情間卻還是透著幾分猶豫:「可蘇漢澤那邊的人手越來越多,他們用小幫派和雜牌軍騷擾,貨主的耐心遲早會被耗光。如果咱們不趕緊給他們一個穩定的結果,萬一再鬧起來……」
「鬧起來?」秋三轉頭看向阿斌,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阿斌,你覺得,灣仔的這些人是真的信蘇漢澤能護住他們,還是被嚇著了?」
阿斌一愣,隨即低下頭:「可能是被嚇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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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斌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從遲疑變成了恍然:「秋三哥,您的意思是……」
「蘇漢澤的人現在能用雜牌軍堵路,是因為他在等我們亂。」秋三轉身向車走去,語氣低沉而篤定,「但如果他賭錯了,灣仔的亂局會先把他自己卷進去。」
阿斌趕緊跟上去,忍不住問:「那我們接下來是要動手嗎?」
「不急。」秋三拉開車門,坐進車裡,目光深沉,「蘇漢澤現在的每一步都在逼我們犯錯,但他忘了,逼得越狠,他自己反而越容易露出破綻。接下來的事,是等。」
阿斌愣了一下,但沒有多問,迅速坐上副駕駛。
車子緩緩啟動,駛離碼頭,留下一片燈火闌珊的寂靜。
與此同時,蘇漢澤正坐在皇朝夜總會的頂層辦公室里。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目光落在桌上的地圖上。阿寬站在一旁,神情略帶興奮:「澤哥,東碼頭的貨主情緒已經被挑動起來了。他們雖然還沒徹底反水,但看得出來,他們對秋三的信心正在動搖。」
「信心?」蘇漢澤冷笑了一聲,語氣中透著輕蔑,「秋三靠的是恐嚇和所謂的規矩,他們跟著他,是因為覺得他能護住貨。可一旦他們的貨出了問題,規矩再大,也壓不住心裡的恐懼。」
「那接下來呢?」阿寬試探著問,「要不要加大力度?直接把東碼頭的貨路徹底堵死?」
「堵死?」蘇漢澤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刀鋒般掃向阿寬,「你以為,堵死了貨路,我們就贏了嗎?」
阿寬愣了一下:「可是,只要貨主完全倒向我們……」
「貨主倒向我們,是因為他們看不到秋三的希望。」蘇漢澤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著夜色中的灣仔,「但如果我們現在動得太急,秋三一定會死守東碼頭。到時候,所有的壓力都在他那邊,他反而能穩住陣腳。」
「那您的意思是……」阿寬小心翼翼地問。
「繼續逼,但不能逼得太狠。」蘇漢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讓貨主鬧得更凶,最好是逼秋三的人開始分心。只要他的陣線一亂,我們才有機會一擊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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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漢澤轉過身,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再次落在地圖上。他的手指輕輕划過東碼頭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秋三,以為自己守得住,就能贏?可惜,灣仔的局,從來不是靠守能拿下的。」
幾天後,灣仔的局勢進一步緊張。東碼頭的貨主們開始公開對秋三施壓,甚至有人放話,如果再不能解決貨路問題,他們就要考慮改簽路線。與此同時,蘇漢澤的人在酒吧街和其他區域也加大了動作,不斷製造小規模的衝突,讓秋三的人手疲於奔命。
「秋三哥,今天東碼頭又出事了。」阿斌推開辦公室的門,神色焦急,「一批貨剛到港就被攔了,貨主已經開始在碼頭鬧了。」
秋三坐在椅子上,眉頭微微皺起:「攔貨的人是什麼來頭?」
「還是那些雜牌軍,不過這次他們的人手多了些。」阿斌嘆了一口氣,「貨主們看到這一幕,更加慌了。」
秋三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冷冷地掃過窗外的街道:「蘇漢澤的人是想用這種方式把我們的陣線拖垮。他們以為,我們會亂。」
「那我們要不要直接出手,把那些雜牌軍一網打盡?」阿斌試探著問。
「不用。」秋三的語氣冷靜如常,「這些雜牌軍不過是障眼法,真正的棋子還沒動。阿斌,去通知兄弟們,加強東碼頭的防備,同時繼續盯緊酒吧街的動靜。蘇漢澤的局,很快就會暴露。」
阿斌點了點頭,隨即快步離開。
秋三一個人站在窗前,目光深邃。蘇漢澤的動作看似凌厲,但實際上充滿了漏洞。而他的任務,就是在對方最得意的時候,反手將局徹底扭轉。
夜晚的灣仔依舊霓虹閃爍,但在這繁華的表象下,暗流涌動,隨時都可能掀起一場更大的風暴。秋三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窗框,每一下都像是下一步棋局的伏筆。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慌亂,只有對勝利的篤定和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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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漢澤站在皇朝夜總會的頂樓,夜風從打開的窗戶吹進來,掀動他身上的西裝外套。他的手中握著一杯紅酒,深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深邃而危險。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灣仔街頭,眼神冷峻,嘴角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阿寬站在一旁,低頭匯報著:「澤哥,今天下午,我們的人在東碼頭又攔下了秋三的一批貨。貨主們當場就急了,還差點和他的人起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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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們現在已經對秋三完全失去了耐心。」阿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再加上我們的人一直在放話,說他現在根本護不住貨路,很多人已經開始考慮換路了。」
蘇漢澤將酒杯放在窗台上,轉過身看向阿寬,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他們考慮換路,是因為他們覺得秋三還有得救。如果他們連這種念頭都沒了,那才是我們贏的時候。」
阿寬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澤哥的意思是,我們還得再加把火?」
「火是要加,但不能燒得太急。」蘇漢澤緩緩走到沙發前坐下,目光依舊冷靜,「東碼頭現在是他的命脈,他一定會全力守住。我們的人不用急著強攻,繼續用雜牌軍拖住他的貨路,製造更多的麻煩。同時,讓我們的關係網繼續在貨主中散播消息,告訴他們,只要他們願意換路,我們可以保證百分百的安全。」
阿寬點頭,臉上多了一抹狠意:「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蘇漢澤點燃一支煙,煙霧在昏暗的房間裡緩緩升起。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窗外,低聲自語:「秋三,你能守多久?」
翌日清晨,灣仔的東碼頭依舊忙碌,貨車進進出出,但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息。幾個貨主聚在一旁小聲議論,臉上寫滿了焦慮。蘇漢澤的人混在人群中,有意無意地挑動著他們的情緒。
「你們還指望秋三能護住貨?昨天那批貨差點被攔在港口,要不是我們的人通了消息,恐怕早就沒了。」一個油頭光亮的男人冷笑著說道,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周圍的人聽見。
「這條路再這樣下去,咱們遲早賠得連底褲都不剩。」另一個貨主嘆了口氣,「要不……真換個路線試試?」
「早就該換了。」那男人挑了挑眉,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只要你們點頭,保准一趟不出問題。」
幾個人的議論被遠遠傳到正在巡邏的秋三手下耳中,雖然沒人敢直接插嘴,但那種動搖的氣氛已經悄然蔓延。
與此同時,蘇漢澤正坐在皇朝夜總會的會議室里,他的幾名心腹圍坐在長桌兩側,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澤哥,秋三的人已經開始加強對碼頭的巡邏。昨晚他們抓了兩個我們的人,還逼問了不少細節。」一個中年男人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能問出什麼?」蘇漢澤看了他一眼,語氣中透著淡淡的不屑。
「沒什麼重要的,就是一些雜牌軍的口供。」中年男人連忙擺手,隨即補充道,「但這說明秋三已經開始警覺了。」
「他警覺又如何?」蘇漢澤的聲音依舊冷靜,「灣仔的局面,從來不是靠他一個人能穩住的。他守得住今天,守得住明天嗎?我們只需要繼續施壓,逼他一次次分心,總有一天他會犯錯。」
「澤哥,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在酒吧街再加一把勁?」阿寬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秋三現在把大部分人力集中在東碼頭,酒吧街的防備已經鬆動了不少。」
蘇漢澤沉思片刻,隨即緩緩點頭:「可以動手,但要控制好力度。我們的目的是讓他疲於奔命,而不是逼他孤注一擲。阿寬,你親自去盯著酒吧街的行動,務必要做到不留痕跡。」
「明白,澤哥。」阿寬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意。
夜幕降臨,灣仔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酒吧街的幾家場子接連發生小規模的衝突,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但已經足夠讓秋三的人手忙腳亂。與此同時,東碼頭的貨路問題依舊懸而未決,貨主們的抱怨聲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