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銀血軍莊園的少年們
橙色海岸。
這片遼闊的土地依舊是瓦蘭提斯的領土，儘管在流血紀元的戰爭中戰敗，但瓦蘭提斯依舊強大。至少她還牢牢把握著巨大的領地。
銀血軍莊園就坐落於此，她是瓦雷澤斯家族最大的莊園，克萊奧里烏斯慷慨地用莊園土地的產出供養了6000名驍勇善戰的銀血軍戰士。
當然，不只是這一座莊園的產出。只不過銀血軍莊園占了大頭而已。戰士們的家人也都定居於此，瓦雷澤斯家族為他們修建了房屋，按時發放薪水與補貼。
這也是銀血軍戰鬥力強悍的重要原因。
此時莊園中心的庭院中，幾個少年正在一位聲音尖利的太監武士的叫喊下，賣力地訓練著。
除了銀血軍之外，瓦雷澤斯家族也擁有數量不少的無垢者戰士，這些奴隸灣的新吉斯城市生產的太監武士絕對忠誠，絕對服從紀律，號稱世界上最強悍的重步兵團。
在瓦雷澤斯家族中，隨著克萊奧里烏斯的改革，這些無垢者也摘掉了奴隸的鐐銬和前主人賦予的卑賤名字。
他們中的佼佼者甚至成為了銀血軍乃至於龍澤爾家臣的槍術教官。
就像庭院中心的這位年輕的太監武士。
銀蠍子來自阿斯塔波，這座吉斯城市以無垢者的生產與訓練聞名整個已知世界。奴隸主們挑選健壯、優秀的男童進行嚴酷的訓練，男孩們被完整地閹割，並服用帶有毒性的勇氣之酒，在長年累月的訓練中，他們消磨掉所有作為人的個性，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鋼鐵」。
如此訓練出的戰士，只要買主捨得出錢買下一支成建制的無垢者步兵，並為他們添置重甲長矛，他們甚至可以跟重騎兵硬碰硬，直至最後一人倒下，當然，輸贏另論。
穿著銀白色胸甲，頭戴銀色尖刺盔的銀蠍子拄著一根六尺（1尺約等於30.48cm）長的鐵矛，安靜地看著庭院中的少年們揮舞木製長矛，汗如雨下地訓練武藝。
打頭的少年與龍澤爾差不多大，連相貌都有八九分相似，略有不同的是，這個少年留著一頭利索的銀色短髮，眼睛也是帶著些藍色的紫色。
比起他的孿生哥哥龍澤爾，瓦拉爾·瓦雷澤斯要高上一些，，身體也比哥哥更結實，儘管年少，赤裸的上身已經有相當結實的肌肉了。
鑄鐵的長矛閃電般刺穿訓練用的草人，瓦拉爾收回長矛，接過旁邊同樣收起長矛的黑髮少年遞過來的絲錦，簡單地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霍法，家裡有什麼消息嗎？」
黑髮的少年霍法有著一雙獨特的金色眼眸，他和他的弟弟亞當斯都來自遙遠的維斯特洛，里斯的海盜船在燒殺搶掠時俘虜了他們兄弟，是龍澤爾的戰船解救了他們。
事實上，那一段時間，龍澤爾光是從里斯海盜船里搶回來的少年男女就有數千人，他們中有一部分被送回了家鄉，有一部分留在了瓦雷澤斯家族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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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回到了家族。」霍法仔細擦拭乾淨身上的污漬和汗水。「阿摩司，塞巴斯蒂安和阿戈已經到了莊園，正在和幾位統領組織銀血軍歸隊。」
「歸隊？」瓦拉爾想起了自己被派到銀血軍莊園之前哥哥的叮囑。「哥哥終於下定決心要去瓦雷利亞探險了。」少年竟然還有些激動。
霍法點點頭。
「亞當斯已經跟著阿斯蘭·龍德爾大人率領1200名銀血軍率先前往家族掌握的港口和船廠，下一批是塞巴斯蒂安和岡梭爾·劫焱大人，他們是主力，會率領3000銀血軍和1500無垢者接續阿斯蘭大人的隊伍。」
「那我們呢？」
「我們是第三批。」
「啊？」
瓦拉爾有些不滿，「我以為我們會是第一批的。」
霍法搖了搖頭。「我們負責的是最後一批精銳，以及迷惑瓦蘭提斯城裡那些別有用心的傢伙。」
瓦拉爾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沒太聽明白霍法的意思。
「小主人，你是尊主的孿生弟弟，你在這裡，不管是虎黨還是象黨都不會意識到尊主真正想做的事情。」
「明白了。」瓦拉爾也不管自己明不明白這些事背後的說道，他只管自己只要留在這裡，不亂搞就不會干擾哥哥的計劃。「霍法，陪我練練騎槍。」
霍法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銀蠍子。
太監武士點了點頭，示意一旁的馬夫去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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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侍從為瓦拉爾和霍法穿上護具，取來騎槍。
「不得不承認，安達爾人的重甲騎士確實是堪稱強軍。」銀蠍子看著霍法和瓦拉爾披掛整齊，拿起騎槍，小步向對方的方向前進。
「如果面對1000名安達爾騎士的騎槍衝鋒，恐怕只有數倍的重甲無垢者才能抵擋。」
戰馬開始加速。
「咚！」
騎槍折斷。
瓦拉爾一夾馬腹，順手拾起了新的騎槍，霍法晃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跌落下來，同樣接過了侍從遞過來的騎槍。
第二輪衝鋒。
瓦拉爾被霍法的騎槍正中胸口。
騎槍折斷，但瓦拉爾卻像沒事人一樣只是晃了一下身子。
第三輪衝鋒。
這次被命中胸腹的是霍法，黑髮少年差點被一槍懟下來。
就差一點，但霍法還是堅挺地留在了馬背上。
「好樣的。」瓦拉爾的力氣很大，十二尺的騎槍對於他來說就跟玩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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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爾和霍法幾乎同時被對方擊中了胸口。
騎槍折斷。
這次只有一個少年留在了馬上。
瓦拉爾騎著戰馬繞著毫不顧忌形象，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的霍法繞了兩圈，才一臉笑意地從戰馬背上爬下來，伸出手，一把將霍法拽了起來。
「聽說在你的家鄉，貴族們很喜歡玩這個？」
霍法呸呸了幾下，把吃進嘴裡的土都吐了出來。
「嗯。」霍法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在我家鄉的村子，騎士老爺為了參加大領主的比武大會，甚至會逼村子裡的大夥交錢。我們村子裡的騎士老爺就是這樣，特別喜歡跟人賭鬥，可每次都會輸掉戰馬和盔甲，回來只知道跟大夥要錢，對了，里斯人打過來的時候還要大夥出人，我爹就死在里斯人手裡。」
「雖然聽亞當斯說過。」瓦拉爾咬牙切齒地拍了拍好朋友的後背。「但每次聽到都覺得你家鄉那個傢伙真不是個東西。」
「所以我們大家都很感謝尊主和老主人。」霍法說道。「他們讓大傢伙不用擔心餓肚子，不用擔心隨時會被裡斯人或者鐵民抓走，不用擔心買不到鹽和藥。」
瓦拉爾突然想到了什麼。「霍法，如果你現在回到家鄉，你還害怕你們村里那個傢伙嗎？」
霍法笑了。
「怎麼可能。現在的我可以打十個那種廢物，騎上戰馬，就算是雄鹿家的騎士我也敢跟他對沖。」
「雄鹿家？」
「就是我說的那個傢伙領主的領主的領主的領主，維斯特洛的公爵老爺家的騎士。我聽說他們家住在大城堡里，有比山還高的大圓塔。」霍法努力比劃出記憶里的場景。「他們家騎士出行的時候舉的旗子上畫著帶著一頂王冠的雄鹿。」
瓦拉爾搜索了一下記憶。
然後果斷放棄了。
「哈哈，霍法，我相信你以後一定也能打十個雄鹿家的騎士，甚至可以跟你說的那個什麼公爵打一打。」
霍法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銀血軍服飾的男人快步跑進了庭院。四處張望了一下，繼續快跑幾步，在瓦拉爾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大人，有您的信。」
瓦拉爾一臉疑惑地看著男人。
「我的信？是黑牆瓦雷澤斯宅邸的嗎？」
銀蠍子在旁邊盯了一會兒這個男人。
忽然大喊一聲。「你是誰？不准靠近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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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