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加冕日與流血日
黑水灣的海面上依舊平靜如昔，聽著君臨傳來的陣陣鐘聲，史蒂芬·達克林爵士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座已經漸行漸遠的紅色城堡，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肩上掛著的包裹，包裹里裝著一頂王冠，人瑞王和韋賽里斯的王冠，一枚鑲嵌著被雕刻成三頭龍、雄鹿、奔狼、雄獅、玫瑰、鱒魚、玫瑰與獵鷹的七種不同顏色的寶石的王冠。
「叛徒，你們玷污了你們的誓言和白袍。」史蒂芬·達克林默默地看著消失在海平面上的紅堡。繼續和自己的侍從，以及保管王冠的事務官一起劃著名小船向龍石島的方向全力駛去。「我會撥亂反正的，韋賽里斯陛下。」白騎士眼神堅毅地看向遠方若隱若現的島嶼。
視線回到君臨。
人們茫然地聽著喪鐘一聲接著一聲響起，騎著白馬的騎手穿過首都的每一條街道，他們高呼著「韋賽里斯國王駕崩，伊耿國王萬歲！為正統國王歡呼吧！」從富人的漂亮別墅前，從窮人的跳蚤窩邊疾馳而過。
「伊耿國王萬歲！」一個商人突然振臂高呼，零零散散的歡呼聲也在他的歡呼聲中響起，但更多的人在流淚。
老人流著眼淚為韋賽里斯國王哀悼，獨臂的老牧羊人一身破衣，目光冰冷地看著大伊耿和海倫娜並肩騎行在龐大的王家隊伍中，四名白騎士拱衛在國王和王后身邊。牧羊人也在祈禱，但旁邊的人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一個大漢疑惑地問身邊的人。「俺聽說老國王不是立了『王國之光』雷妮拉公主做王儲嗎？怎麼」
話音未落，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就傳出了零星的「女王萬歲」，但很快就被更大聲的「伊耿國王萬歲壓了過去。」
「伊耿國王萬歲！」一個中年人信誓旦旦地跟大漢解釋道。「肯定是老國王撥亂反正了唄，你會讓你家丫頭繼承家業嗎？當然還是伊耿國王最正統啦，伊耿國王萬歲！」
猶豫不定的人們逐漸也加入了高呼「伊耿國王萬歲！」的行列。但更多的人還是眼神複雜地沉默不語，有些穿的還算可以的平民看了一會兒就立刻脫離了圍觀的人群。他們已經決定立刻離開君臨，去哪兒都行。
只要不在君臨。
聽著連綿不斷的「國王萬歲」。伊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甚至罕見地對海倫娜挑了挑眉毛。但海倫娜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眼神空洞地思考著什麼。
浩浩蕩蕩的隊伍穿過城市，高丘上的龍穴打開了它沉重的青銅大門，被嚴格遴選過的數千百姓、騎士、貴族如潮水般湧入龍穴寬闊的大廳。
大伊耿已經站在了龍穴大廳的高台之上，伊蒙德冷著臉和一臉嚴肅的阿莉森王后站在一起，四名白騎士環繞台下，帶著金手頸鏈——這是臨時首相剋里斯頓·科爾為自己準備的標誌，白騎士隊長捧著征服者伊耿一世的瓦雷利亞鋼紅寶石王冠，慢慢走上了台階。
大伊耿拄著坦格利安家族的族劍瓦雷利亞鋼劍「黑火」，一臉笑容地看著克里斯頓爵士將王冠戴在自己的額頭上。
「向坦格利安家族的伊耿二世，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國王，七國統治者暨全境守護者，多恩和平的締造者，邊疆地的和平之光，令人敬畏的正統國王陛下致敬。」克里斯頓爵士高聲說道。「伊耿國王萬歲！」
台下的人們頓時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伊耿國王萬歲！正統國王萬歲！伊耿國王萬歲！正統國王萬歲！」
「正統國王萬歲！」大伊耿興奮地舉起了黑火。
台下的民眾更加瘋狂了，整個龍穴都迴蕩著人們的歡呼聲，甚至壓過了居住在下面的龍群不滿的吼聲。
阿莉森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她摘下了黃金后冠，將它戴在了海倫娜的額頭上，親了親自己最愛的女兒的雙頰。單膝跪下。「王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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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莉森勉強地扯出了一個微笑：「只要我們團結一致，一切都值得。」她看向了伊蒙德。
伊蒙德點了點頭，「我會把好消息帶回來的。」
獨眼的王子保證道。說完，王子便快步從邊門離開了龍穴。
震耳欲聾的龍吼聲從龍穴之外傳來。大伊耿微微一笑：「我的弟弟將為我們帶來勝利！各位，讓人們看看他們正統國王的英姿吧！」
克里斯頓·科爾微微點頭，示意馬斯森·維水爵士護送國王去騎上巨龍。得到指令的龍衛打開了鎖住陽炎的鎖鏈。雄壯的金龍看見主人過來，歡快地嘶鳴一聲，碩大的龍頭輕輕碰了碰主人的胸膛，大伊耿一把摟住陽炎的腦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國王的龍了。」大伊耿按耐不住笑意，幾下爬上了陽炎的龍鞍。
「大家讓開！」
陽炎嘶吼一聲，助跑了幾步振翅飛出了龍穴下層的大門。金龍純金色的漂亮鱗片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陽炎繞著君臨飛了三圈，雄壯的金龍在陽光的照耀下彷佛另一個太陽一般無比耀眼，整座君臨在沉默之後徹底沸騰了。
沒有沉默，沒有「女王萬歲」了。這次只剩下「國王萬歲」的高呼聲。
黑水灣上。
史蒂芬·達克林爵士眯著眼睛看著遠處划過天邊的綠色龍影。「瓦格哈爾嗎」不過白騎士沒有時間思考更多的事情了，他必須儘快前往龍石島，越快越好。
陽炎緩緩降落在紅堡的庭院，迎接他登基的貴族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戴著征服者王冠的大伊耿志得意滿地邁入王座廳，緩緩地坐在了那把猙獰可怖的鐵椅子上。
龍石島。海龍塔。
痛苦的哀嚎即便是在另一座塔樓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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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公主早產了。連續三天的臨盆幾乎折磨瘋了公主。尤其是在得到消息之後。
「七層地獄啊啊啊啊。阿莉森！婊子！蕩婦！你勾引我的父親還不夠！還讓你的怪物兒子，你的賤種搶奪我的神聖權力！那是我父親給我的！阿莉森！你這個被蛆蟲塞滿了腦子的婊子！」雷妮拉公主憤怒地詛咒著阿莉森和她的兒子們。怒火充滿了她的腦海，公主竟然開始詛咒起了自己的孩子。「怪胎，怪物！你不是我的孩子！你快出來！快出來！」公主失去理智地捶打著自己的肚子，鮮血流淌了滿地。
戴蒙冰冷地看著匆匆趕來的巴提摩斯·賽提加伯爵，伯爵在放出渡鴉後立刻坐上了最快的船，只比渡鴉慢了一點。
「瓦雷澤斯的使者先去了蟹島而非龍石島？」戴蒙冷冷地說道。
「親王，這.」巴提摩斯伯爵不知道該怎麼說。
「算了，召集忠於我們的人。」戴蒙撕碎了信件。看向窗邊，猩紅色的巨龍緩緩降落在龍石島的庭院，還有打著海馬旗幟的快船進入港口。
「我的兒子們還在龍巢城。」戴蒙擔憂地看了一眼海龍塔的方向。痛苦的哀嚎還在繼續。「我只能相信龍澤爾會信守誓言，和珍重孩子們的情誼。站在我們這邊。」
龍巢城。
傑卡里斯緊張地站在沃馬克斯旁邊，似乎是感覺到主人情緒上的不對勁，沃馬克斯也有些煩躁地不停擺動著腦袋。
沃米索爾在天邊展露了它的雄姿，與它幾乎一起出現的還有一頭綠色的龐然大物。
瓦格哈爾來了，那頭老龍一看到遠處的沃馬克斯就開始大聲咆哮，直到另一聲如雷霆般的咆哮將它的咆哮聲硬生生壓了下去。
沃米索爾從天而降，穩穩地懸停在瓦格哈爾的上空。猙獰的龍頭蘊養著金色的火焰，連帶龍背上的年輕人也冷冷地看著身下的伊蒙德。
「我作為使者而來，龍澤爾表叔。」伊蒙德拉住龍鞍的護手，安撫了一下受驚的瓦格哈爾，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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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