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無畏女王
「拉里斯大人，您的眼線怎麼說。」泰蘭·蘭尼斯特一身金紅相間的盔甲，他帶著蘭尼斯特家族的衛兵，只有20人，但人人有盔甲和戰馬，在瓦格哈爾噴塌暮谷鎮的城牆後，是他率領這支人馬具甲的西境騎兵衝進城鎮，砍翻了岡梭爾·達克林伯爵的城市衛隊。
拉里斯被綁在馬背上，搖搖晃晃地騎了過來。當然，不是綁住雙手，是將他的下肢固定在馬背上，畢竟「彎足」的一條腿嚴重畸形，根本騎不了馬，泰蘭擔心他留在君臨會出問題，於是和賈斯皮伯爵一起將他帶了出來，賈斯皮伯爵身邊也有一支屬於他的騎兵小隊，裝備精良，只可惜沒能搶過泰蘭的西境騎兵。
「我的眼線看到雷妮拉的敘拉克斯飛向南方。」拉里斯說道：「我在邊疆地沒有眼線，但可以保證沒有巨龍北上的目擊報告。」情報總管擁有比渡鴉更快的渠道，當然，他從未跟人分享過他的情報從何而來。「戴蒙親王和科拉克休離開了赫倫堡，他正帶著培提爾·派柏伯爵，崔斯丹·凡斯伯爵和佛利斯特·佛雷侯爵組建紅叉河防線，奔流城並沒有阻止他們，但也沒有阻止我的人發來訊息。戴瑞家族、巴特威家族和魯特家族正在圍攻國王的支持者。並沒有發現龍澤爾親王和傑卡里斯的巨龍跨越頸澤南下。」
拉里斯說道：「沃米索爾在長距離飛行中很難保證隱秘，就像瓦格哈爾如果不藉助夜色和雲層的話也很容易被發現一樣。」
「那就說明我們的戰略沒有問題。」伊蒙德說道：「克里斯頓爵士，組織軍隊，我們立刻出發鴉棲堡。」
「是。」代理國王之手點點頭，他這支軍隊雖然規模不大，只有從君臨帶出來的900人，加上中途從羅斯比城，史鐸克渥斯堡中用巨龍得來的1000人馬，還有暮谷鎮的1700多名降兵，但在兩頭龍的輔助下，攻克一座小城堡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克里斯頓率領這支部隊急行軍沖向鴉棲堡的時候，南方的風暴地，兩頭巨龍正在北返龍石島。黃色的龍和銀色的巨龍一前一後，身下是快速後退的龐大森林。就在這時，雷妮拉忽然注意到了什麼。瓦拉爾看到敘拉克斯突然一個俯衝，向地面的方向衝去，還沒來得及疑惑就趕緊跟著飛了下去。
戴佛斯·克里頓爵士和戴斯蒙·卡倫爵士負責保護卡珊德拉·拜拉席恩小姐，以及伊蒙德的嫁妝，六千人的風暴地軍隊北上，這六千人大部分是風息堡周圍的農夫、僱傭騎手，傭兵，還有支持伊耿國王的貴族貢獻的兵源，其中只有200名騎士。風暴地很少打這麼寒酸的仗。
「博洛斯大人不願意站隊。」戴斯蒙·卡倫嘆了一口氣，他的家族現在左右為難，作為風暴地的飛地，卡倫家族的夜歌城被河灣地和邊疆地親王領完整地包圍了起來，在伊耿二世加冕後，被龍澤爾分封在親王隘口，在天及城舊址修建起長天堡，並以龍頭獅鷲為紋章的林恩·瓦爾塔肯就率軍屯駐在夜歌城的領地邊疆，也不行動，只是屯駐，但羅伊斯·卡倫伯爵明白這是在逼他表態。但卡倫家族與塔利家族不同，塔利家族與龍澤爾家族不僅是姻親關係，還是封君封臣關係，所以塔利家族可以無視他與海塔爾家族的婚姻——畢竟薩曼莎·塔利只是蒙德伯爵的二婚妻子。而黛安娜·塔利可是瓦雷澤斯家族的主母——擁有六頭巨龍的家族的主母。
但卡倫家族不一樣，他家與拜拉席恩家族關係太密切了，現在護送的這位卡珊德拉小姐是戴斯蒙的親外甥女，他根本逃不開。
「天上那個是什麼？」戴佛斯·柯林頓忽然一指天上，戴斯蒙不由得抬頭一看。
「龍！快跑！」戴斯蒙毫不猶豫地撥馬就跑，跑的時候還不忘衝到馬車旁把自己的外甥女從車裡拽出來扔到自己的馬背上。
「發生了什麼，舅舅。」卡珊德拉被嚇了一跳。「別說話，快跑。」戴斯蒙·卡倫一點也沒理會外甥女的疑惑，把自己的披風一脫，立刻跑向一旁的森林，卡倫家族的騎士愣了一下，立刻跟著自家二少爺向密林中跑去。
直到這個時候，戴佛斯·柯林頓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把金龍旗收起來，所有人快退向林子裡！」戴佛斯話音未落，一股黃色的龍焰從天而降，將戴佛斯連帶伊耿的金龍旗一起焚燒成灰，熾烈的火焰如同瀑布一般噴過長長的隊伍，許多士兵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火焰吞沒，敘拉克斯噴完一波之後又調轉龍頭，噴向還沒來得及跑進森林的潰兵。
這支軍隊在敘拉克斯噴出第一股龍焰時就崩潰了，所有人都在儘可能地脫掉身上的盔甲或者一切可能妨礙奔跑的東西。他們的恐懼就連徘徊在上空的瓦拉爾都能感受到。但雷妮拉只是冷著臉指揮著敘拉克斯一遍一遍地噴出龍焰。整個道路上瞬間一片哀嚎，就連道路兩側的樹林也開始起火，濃煙滾滾。就連風息堡都可以看到。
當博洛斯看到北方直衝雲霄的濃煙時，雄鹿公爵腿一軟，直接癱坐在自己的風暴王座上。「沒想到我最終還是折在了女人手上」他的妻子埃琳娜·卡倫小心翼翼地來到了丈夫身邊：「大人.」
「閉嘴，都怪你！」博洛斯一巴掌把妻子扇翻在地，「要不是你慣壞了瑪麗絲，她怎麼可能說出那樣的話，現在好了，我女兒沒了，雜種斯壯也死了，龍石島的賤貨一定恨死我了。要不是我沒直接掛起伊耿國王的旗幟，她和瓦拉爾早就一起把風息堡燒了。」
埃琳娜·卡倫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肚子，博洛斯這才感覺到了不對，急忙把妻子攙扶起來：「學士，學士在哪兒？」
雷妮拉女王恐怕不會想到，她在風暴地的報復行動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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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御前會議里沒有女王，由喬佛里王子和貝妮拉·坦格利安代替女王出席，11歲的喬佛里王子雖然沒有他的兄長穩重有禮，但依然坐的板板正正的，桌子兩側坐著女王的御前會議的成員，女王之手科利斯·瓦列利安伯爵，財政大臣巴提摩斯·賽提加伯爵，雷妮絲公主，阿爾佛雷德·布魯姆爵士，肥胖，但忠誠的勞勃·坎斯爵士，還有女王的三名鐵衛。以及格拉底斯學士。
「西蒙·斯湯頓伯爵發來的求援。」格拉底斯學士將信件擺在地圖桌鴉棲堡的位置。「就在剛剛，一支1000人左右的軍隊出現在鴉棲堡城下，還有大量的軍隊源源不斷地湧來，鴉棲堡只有200名守軍，如果我們不救援斯湯頓伯爵的話，他的城堡今天就會淪陷。」
「我們要不要等女王陛下回來再說。」巴提摩斯伯爵提議道：「女王陛下大概率可以帶回龍巢城的一頭巨龍，那時我們三頭巨龍一起出擊，無論篡奪者如何布局，都可以迎刃而解。」
「正常來說，女王陛下現在應該已經回來了。」阿爾佛雷德爵士站起來說道：「可她依然沒有回來，我們甚至看不到敘拉克斯的龍影。」
「阿爾佛雷德，坐下。」勞勃·坎斯爵士打斷了他的抱怨：「隨意批評女王，對於我們來說是不正確的。」
「我們需要救援鴉棲堡。」海蛇看了一會兒地圖，說道：「如果女王不能救援她的封臣，她的支持者便會認為她無能。」
「所以，我去。」雷妮絲公主站了起來，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老公主已經穿上了皮甲，她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梅利亞斯擁有群龍中最快的速度，她足夠大足夠老，無論綠黨哪頭龍過來，我都有一戰之力。」
「奶奶，我也去。」喬佛里王子也站了起來：「我們不知道篡奪者有幾頭龍，所以我也去。」
「王子，您不能去。」海蛇耐心地說道：「泰雷克休太小，你如果跟去的話奶奶還得分心保護你。」科利斯伯爵在心中長嘆一聲。雷妮拉現在還不回來，真的是耽誤了太多事情。
「聽話，小喬。」雷妮絲摸了摸孫子的頭：「我一定會帶著勝利回來的。」說完她立刻向門外走去。
「一切注意，夫人。」
「放心吧。」雷妮絲說。「就算是陷阱，我也會拉著他們的龍下地獄。」老公主心中說道，她從少女時代起就夢想著騎龍作戰，可惜天下承平日久，即便梅利亞斯身經百戰，也毫無用武之地，雷妮絲的維桑妮亞夢也沉寂了很久了。但今天，它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紅女王咆哮著從龍山起飛，飛向了距離龍石島僅有幾個小時路程的鴉棲堡。
而此時的雷妮拉女王還在追殺著潰逃的拜拉席恩士兵。瓦拉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跟在女王身後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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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湯頓沉著臉看著城堡下包圍過來的士兵，最前排是達克林家族的士兵，然後是羅斯比和史鐸克渥斯家族的士兵，最後才是藏在樹林裡的君臨士兵。他只能嘆著氣指揮長弓手和十字弓手拋射下箭雨，將一波波向城堡湧來的步兵射殺在前進的道路上。
可是敵人是鴉棲堡守軍的好幾倍，他們硬頂著箭雨，很快就推著攻城武器接近了城堡。
「龍！」鴉棲堡的守軍忽然指著身後的天空叫喊道。西蒙急忙回頭一看，只見猩紅色的帶刺巨龍閃電般從他們頭頂掠過，熾熱的龍焰瞬間灑到圍攻城堡的士兵頭頂，士兵們頓時一鬨而散，紛紛跑向樹林躲避紅女王的龍焰。
雷妮絲公主嘆了口氣，系好了龍鞍的皮帶。兩聲龍吼同時從樹林中響起。
她剛一抵達就和梅利亞斯一起發現了不對勁。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啊。
沒關係，來吧。
陽炎率先從樹林裡衝出，年輕的它飛得比身後慢吞吞的老龍快多了，幾乎是眨眼間就衝到了梅利亞斯面前。
「Dracarys！陽炎！」
陽炎一口龍焰噴向梅利亞斯，卻被紅女王靈巧地躲了過去，雷妮絲公主興奮地尖叫了一聲「來吧！老姑娘，進攻！」
梅利亞斯嘶吼著撲向了陽炎，猩紅色的巨龍穿透龍焰，絲毫沒有影響她的速度，只一下就咬住了還沒來得及躲避的陽炎的翅膀，陽炎痛得嘶吼了一聲，爪子不停地亂舞著，梅利亞斯可不慣著它，龍爪撕下，只用了幾爪子，巨大的龍爪就幾乎撕裂了陽炎的肚腹。
「放開陽炎，放開！陽炎，龍焰，龍焰！」
陽炎痛苦地噴吐著龍焰，但它亂甩的腦袋根本對不準紅女王，最後被逼急了的陽炎一口咬向了梅利亞斯的尖刺。
「幹得好，伊耿，拖住她！」伊蒙德終於駕馭著緩慢的瓦格哈爾姍姍來遲，巨大的老龍從上方撲向咬著陽炎不撒嘴的梅利亞斯，梅利亞斯立刻鬆開咬著陽炎翅膀的嘴，想要避開瓦格哈爾的撲擊。但陽炎立刻咬住了梅利亞斯的尖刺，拽著它一起向地面落去。
「梅利亞斯，專心攻擊陽炎。」雷妮絲看著瓦格哈爾從天而降，知道被拖住的梅利亞斯很難逃出生天。
那就帶走一個吧。
「不，不，你想幹什麼？」大伊耿驚恐地看著梅利亞斯一扭頭扯斷被咬住的尖刺，一口咬在陽炎的脖頸上，大伊耿可以清楚地看到梅利亞斯的龍牙深深咬進陽炎的脖子裡，幾乎是瞬間，金色的龍鱗破碎，滾燙的龍血傾泄而出。
而從天而降的瓦格哈爾也咬住了梅利亞斯的脖子，巨大的龍爪幾乎一下子就扯開了猩紅色巨龍的身體。
三頭巨龍翻滾著從天空墜落，西蒙·斯湯頓瞪大了眼睛，看著梅利亞斯的龍頭被瓦格哈爾一口撕掉，也看到了陽炎的腦袋連帶著血肉被瓦格哈爾的巨力一同撕下。
直到這個時候，梅利亞斯還在死死咬著陽炎的龍頭。
三龍墜地，瞬間火光四起，濃煙瀰漫，大火眨眼間就席捲了三龍墜地的森林，就連鴉棲堡的城牆都被震塌了一段。
濃煙漸漸散去，森林之中，唯有火光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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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