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療傷
堅硬的石壁頓時破碎，露出後面的一處狹小洞穴。
「看來就是這裡了。」金人鳳心中暗暗想道。
那石洞雖然狹小，卻可以容納一人進出。
金人鳳鑽將進去，卻見一個手持石斧的骷髏正擋在自己面前。
他心知這是被困在洞穴中死去的魔教十大長老之一，因此也不甚在意。
用劍鞘將其撥到一旁，舉起火把，他繼續向著甬道內而去。
走了二十餘丈，卻見一處偌大石洞印入眼帘。
那石洞寬闊異常，足以容納千人之眾。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臥，身旁均有兵刃。
五十多年前，魔教十大長老曾率領魔教教眾，大舉進攻華山派。
五嶽劍派得知消息後，便動用計謀，將魔教引誘至這山洞之中，最後布下陷阱，將他們通通困死在了這裡。
因此眼前這些屍骨，都是魔教之人。
心知自己找對了地方，金人鳳舉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
山洞石壁上，刻著大片字跡圖樣，金人鳳細細分辨，一些乃是死去的魔教之人的咒罵之語，而另外一些則是那魔教長老研究的破解五嶽劍派劍法的招式石刻。
走近石壁，金人鳳細細閱覽其中招式。
如今他劍法高深，已入無招之境，這些劍法招式對他並無太大用處，但廣覽各派劍法，依舊能幫他開闊眼界見識。
欲要破招，先要記招。
這些石刻中既然涵蓋了五嶽劍派的破解之法，也就蘊含著五嶽劍派的各路招式。
金人鳳在其中，甚至發現了幾道華山派的失傳劍法。
看了一圈下來，靠著過目不忘的本事，金人鳳將所有招式記到了心裡，對於五嶽劍派的招式了解，也是增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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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太師叔？」金人鳳神色驚喜，卻見自己身邊多了一道身影。
他靜心瀏覽石刻之時，並未留意身邊動靜，以致於風清揚來到身邊，也沒發覺。
「這些時日我還道你學了劍法，便將我這老頭子丟到一邊去了。」風清揚冷聲道，神色帶著不滿。
「這哪能呢！」金人鳳笑道，「這些時日我和師父起了些爭執，便被師娘趕下山去，避避風頭。因此也來不及和風太師叔細說。」
風清揚點了點頭，面色稍緩。
「既然下了山，想必歷練了不少，那就讓我看看，你劍法是否有長進。」
風清揚淡然道，手中的長劍揚起。
金人鳳面露苦笑，他看出太師叔這是對自己不告而別，心有怨氣，所以想要藉機發泄。
老人家臨老將一身武藝傳給了他，可剛剛傳完最後一招，得意傳人就沒了蹤影。
換了誰都會心有埋怨。
知曉自己理虧，金人鳳也只能奉陪到底。
見其點頭應下，風清揚立刻當頭一劍斬來。
眼見風太師叔準備考較自己，金人鳳連忙收起紫薇軟劍，換成一普通長劍和其拆招。
劍光閃動，兩人就在那石洞之中，就著火把光芒，鬥起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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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蛇個個媲美一流高手，對他劍法輕功都有所磨練，獨孤九劍各招劍式，在他手中，也是更加得心應手。
兩人見招拆招，拆了三十餘招。不分勝負。
「你這小子，倒也奇異，一個月不見，內力劍法都大有長進。」風清揚面露驚奇之色。
原本他打算好好教訓一下自己這個晚輩，沒想到一番比試之後，他竟然拿之不下。
短短一月時間，眼前的金人鳳便恍若換了個人一般。
原本他預計，金人鳳想要江湖爭鋒，與天下英雄一較長短，至少還要十年苦功，可眼下一看，倒是完全不需要。
現在的他就已經是絕頂高手。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金人鳳笑道。「太師叔小心，弟子可還有一招劍法未用。」
他內力一轉，附加到長劍之上。
長劍隱隱發出白光
隨即他一劍斬下，劍氣破空而出。
風清揚舉劍一擋，卻見那白光劍氣直接斬斷長劍，從身側飛掠而出，直中崖壁，形成一道裂口。
「你這小子，竟然連破氣式也練成了？」風清揚深吸口氣，神色驚奇。
「與強敵交戰，偶有所得。」金人鳳道，隨即將那襄陽一行細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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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氣式玄之又玄，他琢磨了幾十年，也只是將將入門。比之金人鳳也好不了多少。
單從武功來看，如今的金人鳳除了經驗略有差距，比他已經不弱多少了。
風清揚老懷大尉，晚輩弟子有出息，對他來說，屬實是一件大喜之事。
如今的他孑然一身，華山派可謂是他唯一的寄託。
他苦守華山幾十年，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師門重新復興。
眼見傳人武藝有成，風清揚大笑一聲。
他揮舞長劍，身形晃動，將一身本事酣暢淋漓的使將出來。
一時間劍影紛飛，仿若無數人影同時使劍一般，幾十招化作一處，一齊使將出來。
面對此等神鬼莫測的招式，金人鳳也將內力運使到極致，竭力回劍抵擋。
論實力，他還弱上不少，但大體上，兩人已經算是同一層次。
因此比斗之時，兩人也是有來有回。
風清揚隱居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一合適對手，一時之間，也是心情激盪。
兩人你來我往，劍氣紛飛，劍光閃爍。
到了最後，兩人都是將破氣式使將出來，白光劍氣附著於長劍之上，揮劍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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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拆了一二百招，兩人才停手止戰。
「好小子，華山派有你在，未來算是復興在望。」
風清揚手捋長須，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如此年紀，就有此等武藝，簡直就是天神下凡一般。
照此等速度精進下去，再過幾年，怕是世上再無他的對手。
天下第一，簡直唾手可得。
想到這裡，風清揚心中不由得產生了期待之感。
他想知道，那時候的華山派是何等光景
一番思緒之後，風清揚再看金人鳳，似乎原本死寂的隱居生活，也多了些趣味。
「還是您老教導得好！」金人鳳趁機吹捧一句。
一番比試，兩人體力內力都消耗頗多。
趁著休歇之時，金人鳳從懷裡取出之前準備的包裹，將五枚蛇膽取出，笑嘻嘻地遞到風清揚面前。
「太師叔，晚輩可給你特意留下了幾枚寶貝。」
「這就是你在襄陽獲得的蛇膽？」看著那紫色物事，風清揚問道。
之前他聽金人鳳提起過。
「正是！」金人風點頭道，「此物除了能增長內力外，還能治癒傷勢。」
「太師叔隱居已久，又上了年歲，身上難免有些暗傷隱患，吃了這些蛇膽，倒是可以將那些隱患一掃而空。」
「到時，太師叔身體康健，弟子也能放心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