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十一載
「你倒是有心！」風清揚嘴角微翹，語氣也是和緩不少。
眼見金人鳳一片孝心，風清揚也將那蛇膽接了過來。
「此物口服即可，便能起效。」金人鳳提醒一聲。
風清揚點了點頭。
二人穿過甬道，來到那思過崖上的山洞之中。
尋了塊平整石頭，風清揚盤膝而坐，開始服用蛇膽。
一連五枚蛇膽入腹，風清揚臉色也是紅潤起來。
隱隱白氣從他身上升騰而起。
「風太師叔感覺如何？」金人鳳詢問道。
「這蛇膽確實是個好玩意兒，我這服用了五枚，感覺精神爽利不少，身體也輕快許多。」
風清揚讚許道。「之前的暗傷，腰背雙腿的隱痛也消失不見。」
「這玩意能對太師叔身體有效，倒是物有所值。」
看風清揚面上病容消退，金人鳳大為滿意，「待過些時日，我再去那山谷收割些來。」
「這卻是不用，老夫服下第五枚蛇膽時，已是感覺其效果甚微，即便來再多蛇膽，也對身體沒什麼效果，只是多長些內力罷了。」風清揚搖頭拒絕。
「對我這隱居之人來說，內力是最無用之物，倒是不必費那心思。」
「還是將蛇膽留給華山弟子吧！」
見太師叔拒絕，金人鳳也不堅持。
老人家內功純熟，對自己的身體了解肯定比他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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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十一載歲月轉瞬即逝。
玉女峰瀑布之側，一男一女相對而立。
女子大約十八九歲年紀，身形挺翹婀娜，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秀氣的瓜子臉，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顯得極其俏麗出眾。
男子則身材修長，一襲青衫，面如冠玉，一副儒生打扮。
兩人手持長劍，各自凝視著彼此身形。
剎那間，隨著一陣微風拂過，女子手中長劍抬起，身形宛若翩翩蝴蝶一般，向著對面疾刺而去。
長劍來襲，男子不慌不忙，手中長劍點出，準確點在女子劍刃之上。
輕巧的勁力將女子的長劍敲開。
女子手腕一轉，運劍如風，削向男子手臂。
男子身形一側，讓開長劍，手掌一抬，輕輕拍在女子削肩之上。
掌心內力一吐，女子身形踉蹌，後退兩步，這才站穩。
「大師兄，你耍賴！」岳靈珊嬌嗔一聲，「明明說好了比劍，你卻使用掌法偷襲。」
金人鳳輕笑，手撫長劍，開口道，
「小師妹，你學那玉女劍十九式，本就是為了行走江湖，與人爭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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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金人鳳辯解，岳靈珊卻是不理不睬。
「我才不管，說好了給我餵招，師兄你可不能隨便亂用些奇怪招式！」
「比劍就該使用劍法才對。」
金人鳳無奈點頭，
「既然你想，那我便只用劍法和你爭鬥便是。」
兩人擺開架勢，再度鬥起劍法。
這次岳靈珊出劍卻是謹慎了許多，她身形不動，將那一月來所練的「玉女劍十九式」一式式使將出來。
劍法嚴密有序，密不透風。
金人鳳繞在岳靈珊身邊，緩步而行。
手中長劍不斷趁著間隙，攻入對方身側。
每每出手，長劍都能直接攻破對方招式中的破綻。
咽喉，胸口，面門，小腹，岳靈珊身上每一處要害都在長劍的籠罩之下。
若是長劍直入，她怕不是死了多少次。
好在兩人只是切磋，金人鳳出劍也是點到即止。點醒對方後，長劍便立刻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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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卻沒有出言抱怨，只是竭力運劍，破解之前的攻擊，同時彌補劍法中的破綻。
幾十招之間，她的劍法卻是大有長進。
金人鳳微微點頭，面上露出讚許之色。
師妹能夠有所領悟，倒是不枉他耗費功夫，給其餵招。
他的手中劍法變換不斷，從奇險峻秀的華山劍法，到端嚴雄偉的嵩山劍法，乃至高絕險峻的泰山劍法，都被其一一使出。
百餘招過後，五嶽劍法倒是被他使了個遍。
若是有旁人在，定會驚嘆於金人鳳的劍法之高，見識之廣。
隨著時間推移，岳靈珊卻是氣力漸弱，到得後來，更是左支右絀，抵擋不及。
見狀，男子收回長劍，朗聲道，
「師妹你氣息已亂，再練下去，也沒什麼好處，倒不如暫歇一二。」
岳靈珊聞言，也點頭同意。
二人便於那湖水之邊，暫時休歇。
一個月前，岳靈珊被師娘傳授了玉女劍十九式。
這套劍法重在隨機應變，決不可拘泥於招式，一上手練便得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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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論劍法水平，就屬岳不群和金人鳳兩人最高。
岳不群每日忙於華山派諸事，卻是並無太多空閒，於是這餵招的任務就落到了金人鳳的身上。
「這些時日，倒是麻煩大師兄陪我練劍了。」岳靈珊目光如水，開口道。
「也算不得麻煩，平日裡，教導師兄弟練習劍法就是我的任務。」金人鳳笑道，
「而且這玉女劍法太過特殊，這劍法專為克制別派劍招之用，其他師兄妹對他派劍法不熟，如果單是由本門師兄妹跟你拆招，練來練去，變成專門克制華山劍法了。」
「師父忙碌，往日裡，各位師妹學那玉女劍法，都是由我親自餵招，如今已經差不多成了慣例了。」
聞聽金人鳳說起其他師姐，岳靈珊沒來由的心中一陣酸楚，不由得幽怨地看了金人鳳一眼。
「師妹武藝大進，想來再過一月，便能掌握這玉女劍十九式了。」金人鳳又道。
「師兄只會哄我，若我真的武藝高了，怎麼還在你手中如頑童一般？」岳靈珊嬌嗔一聲。
「別道我不知，師兄方才給我餵招之時，卻是一直在分神想著別的事情。」
金人鳳苦笑一聲，
「我卻是與師妹不同，師妹卻是莫要與我比。」
這十一年來，他的紫霞神功突飛猛進，十一年的修行，堪比他人一百多年，前前後後一百七十年的內功修為，放在這笑傲江湖的世界，簡直是震古爍今。
如今金人鳳連他自己都不曉得自己有多強。
「我自是清楚自己本事，不過師兄也太過分了，交手之時，還要分神。」
岳靈珊有些不滿，
「師兄到底在琢磨什麼？竟然那般入神？」
「難不成是在想哪位師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