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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毒死偽帝,唯有她能辦到

2024-11-24 16:26:42
  第301章 毒死偽帝,唯有她能辦到

  風雪交加。

  整個京城被一片白茫茫籠罩,街上終於是沒有行人了,巡城衛的身影穿梭在風雪中,儘量保持馬車道的暢通。

  街道兩旁,原本繁華的商鋪與樓閣皆隱沒於這茫茫風雪之中,只留下一片片模糊的輪廓。

  偶爾,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劃破寂靜,一輛輛馬車裹挾著風雪,匆匆穿行於這銀白世界。車夫緊裹衣衫,面容凝重,驅使著馬匹快速前行。

  法海禪寺,也被大雪籠罩。但是,寺里傳出陣陣念經聲,香火旺盛,原來今天太后在做法事,依舊為的是前方戰死的將士們。

  老主持圓寂了,新的年輕主持對太后更加尊敬,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太后精通佛法,除了老主持,沒人能與太后論佛,還可能被太后問個不知所云。

  後院禪房,是太后每次來歇息的地方,現在更是沒人敢進。房間裡早已燃燒著炭火,十分溫暖。

  此時,房間中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一個戴著鼠面具,穿著一襲素雅長裙,卻難掩傲人的身姿;另一個帶著狐狸面具,披著雪白的狐裘,如仙子下凡。

  「潤王其實沒必要死的。」鼠面具冷冷道。

  狐狸面具輕笑一聲:「潤王喜歡玩火,估計是玩火自焚了吧?朱家人不是有這個傳統麼?」

  鼠面具冷哼:「就不要在我面前裝了。」

  「鼠老大,這大冷的天,你找我,不會就為了這事吧?」狐面具淡淡一笑。

  鼠面具向前走了幾步,靠近火盆,火光映照下,她頸項白皙修長,雙手交迭在身前,端莊又優雅。

  「我把我們的行動取個名字,叫奪門。」她壓低聲音道,「最關鍵的部分可能是你,所以,我需要和你談談。」

  狐面具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微微眨動:「不會是要下毒吧?那可也不簡單,陛下喝的吃的,都是有好幾道檢查的。哪怕是曹吉祥去下毒,也幾乎沒有機會。」

  「哦?」鼠面具抬眼。

  「但是鼠老大你肯定能辦到。」狐面具淡淡的笑聲,帶著玩味。

  鼠面具雙眼瞬間冷了下去,道:「偽帝出事,要麼在乾清宮,要麼在宮外。如果是乾清宮,唯有你能辦到。」

  狐面具也走近了幾步,一笑:「如果是宮外,就是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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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面具那雙眸子帶著笑意問:「你……真的下得去手?」

  ……

  乾清宮。

  正在批摺子的朱祁鎮打了個噴嚏,朝著曹吉祥問:「夕瑤這回去學校幾天?」

  「四天。」曹吉祥回答,「夕瑤姑娘去的時候信誓旦旦說了,要學到高超的琴技,超越那些先生。」

  朱祁鎮啞然失笑:「那丫頭,八成會是沮喪著回來。」

  曹吉祥附和著一笑,道:「陛下,太后娘娘今日一早冒著風雪去法海禪寺了,奴婢有些擔心,要不要派一隊禁軍過去接?這風雪太大了。」

  朱祁鎮擰了擰眉。

  他知道太后是去法海禪寺做法事,昨晚吃飯的時候說了。哪曾想,今天下了這麼大的雪,以太后的性子,說好的事,肯定不改。

  「派一隊人過去。」他揮揮手。


  「遵旨。」曹吉祥頷首,繼續道,「陛下,夏國公殿外求見。」

  朱祁鎮一愣,瞪眼:「那趕快宣啊,大冷的天,你把于謙撂在外頭?」

  沒一會兒,于謙進殿來,身上還帶著雪。他參拜之後,朱祁鎮揮手:「來人,給夏國公端一杯熱奶茶過來。」

  「謝陛下。」于謙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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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改天啊,現在就去。」朱祁鎮起身,「今天下雪,沒什麼摺子,只要這大雪一停,肯定很多摺子進京,朕哪有時間。」

  于謙看了眼殿外,道:「陛下,外面大雪啊。」

  朱祁鎮已經向殿外走了,道:「我們騎馬,正好賞雪。」

  說走就走,很快,他們就騎馬出了京城,漫天大雪中奔向城外的神機營。馬蹄聲碎,踏破了雪地的寂靜,帶著豪放與不羈。于謙緊隨其後,目光穿越紛飛的大雪,落在策馬的朱祁鎮身上,愣神了片刻,他想起了一句詩: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神機營。

  營地被大雪覆蓋,但整個營地冒著騰騰熱氣,原來營地里生著熊熊大火,將士們圍在火堆旁烤火談笑。

  于謙帶著朱祁鎮進了一間營房,裡面然繞著一盆炭火,很是暖和。一個熟悉的身影上前來參拜:「臣白圭拜見陛下。」

  「咦,白圭?你不是在宣府麼?」朱祁鎮笑問。


  一旁的于謙答話:「是臣前段時間命他回京一趟的,他在北疆也是負責神機營,燧發槍出來了,他得先用啊。」

  朱祁鎮招呼他們坐下,道:「朕看白圭既然回京了,就不要去北疆了。北疆那邊有郭登,劉大垂,楊洪他們三個足夠了。白圭,你想不想去西域?跟楊貴芳,王越,朱永他們一起。」

  「想啊。」白圭脫口而出,「那是太想了。」

  朱祁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那年後,你就帶著全新的神機營前去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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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鎮伸手接過來,仔細看過,連連點頭:「就是這個了!這玩意兒,歐洲那邊還要大幾十年後才有。」

  「多虧陛下給的圖紙。」于謙道。

  朱祁鎮試了試,道:「朕給個建議,神機營也要組建騎兵,騎兵用的槍,要比這個輕些,短些,口徑小些。」

  「陛下,你與夏國公想到一塊了。」白圭拜道,「夏國公最近正在訓練神機營騎兵呢。」

  于謙含笑點頭:「陛下,槍騎兵再配合長矛或者大刀,對突擊步卒方陣肯定有大用。」

  朱祁鎮緩緩點頭。

  在這個時代,槍騎兵肯定有大用,因為火器還沒那麼發達,隨著步兵步槍射程和精度的提高,槍騎兵逐漸失去了其在戰場上的優勢地位。

  「咦,是在烤紅薯?」他嗅了嗅鼻子。

  于謙拿著火鉗扒開盆里的火堆,從裡面翻出了幾個紅薯。朱祁鎮咂巴了下嘴,伸手:「給朕來一個,啊呀,想起了朕小時候啊,就喜歡這一口。」

  他前世出身鄉下,小的時候,爺爺就會在火盆里這樣烤紅薯,那叫一個香啊。白圭聽陛下這麼說,卻很懵,心想陛下你小時候就吃到紅薯了?于謙卻是一點兒都不驚詫,用布包著一個紅薯遞給朱祁鎮。


  三人邊吃邊聊,于謙時不時看向朱祁鎮。朱祁鎮都發現了,沒好氣的攤手:「老於,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你這麼偷看朕,朕發毛啊。」

  于謙尷尬的搖頭:「沒……沒事!」

  朱祁鎮的吃相,比他們兩人還要粗魯,很快吃完,砸吧了下嘴,伸手拍著于謙的肩膀,順便擦擦手,道:「老於,明年,朕打算讓你去考察外洋,就用大明夏國公的身份,先去南洋,再去西洋。」

  「考察?」于謙意外又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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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謙當然明白皇帝的意思,心中十分嚮往,道:「臣遵旨。」

  「世界無限廣闊,男兒切莫固步自封。」朱祁鎮朗聲道,「大明是富裕了些,但還遠遠不夠,要成為那日不落帝國,靠朕一個人,肯定辦不到。」

  白圭難掩激動:「陛下,臣定當追隨陛下。」

  于謙也跟著一拜:「臣……願為大明效犬馬之勞。」

  朱祁鎮抬手讓兩人起來,握著那把燧發槍,道:「這把槍,就叫洪武槍吧。現在我們有了洪武炮,也有了洪武槍,朕希望接下來會有洪武艦。」

  ……

  飛燕樓。

  儘管下著大雪,會昌侯依舊來這裡尋歡作樂。在這裡,他有專門的一個雅間,是老鴇給他預留的,隨時都能來。

  廂房內,燭光搖曳,溫暖如春,與外界的寒冷隔絕成兩個世界。會昌侯坐於軟榻之上,左右各擁一位絕色佳人,她們或巧笑倩兮,或溫婉可人,一人輕啟朱唇,以玉手遞上斟滿美酒的瑤杯;另一人則纖指輕捻,奉上一盤晶瑩剔透的時令鮮果,空氣中瀰漫著酒香與果香,令人沉醉。

  而眼前,四位舞姬身著輕紗曼舞,隨著悠揚的樂曲緩緩起舞。她們的身姿婀娜,舞步輕盈,那飄逸的長髮、飛揚的裙擺,美得令人心動神移。


  會昌侯的目光在美酒、佳人、舞姿間流轉,心中那份因世事紛擾而生的疲憊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徹底的釋放。

  這時,老鴇突然進來,笑意吟吟:「姑娘們,都出去吧,我與侯爺談點事。」

  房間中的所有姑娘,紛紛退了出去。會昌侯懶洋洋的躺著,問:「什麼事?打擾本侯的雅興。」

  「侯爺,有客人要見你。」老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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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昌侯看到他,似乎一點兒都不驚訝,淡淡道:「老牛,沒想到是你來見我。看來,你在君山會也是可有可無啊。來見我,可是很危險的。」

  「我本就沒什麼用!」牛面具走近,「鼠老大找我,無非是看我與……正統陛下有些情誼。」

  會昌侯來了興致:「哦?你和那個無能的人還有交情?快,說說。」

  「套我話?」牛面具在他對面坐下,「我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會蠢到就這麼跟你說。」

  會昌侯撇撇嘴:「說吧,找我何事?不會是要我再入君山會吧?我敢進,你們敢收嗎?」

  牛面具就這麼看著他,輕嘆一聲:「鼠老大說了,留你一命,只要你告訴我,你在詔獄裡跟錦衣衛說了什麼。」

  「就這麼簡單?」會昌侯有些驚訝。

  牛面具肯定的點頭:「就這麼簡單!」

  會昌侯大笑一聲:「好啊,本侯就把在詔獄說的,全告訴你,哈哈哈,本侯還能贈送你們幾個本侯再詔獄看到的秘密。」

  「免了,我是不會信的。」牛面具擺手。


  會昌侯似笑非笑:「本侯在詔獄看到了本侯的叔叔。」

  牛面具那雙眼睛明顯驚愕:「你說的是孫繼忠?」

  ……

  一個時辰後,會昌侯回到自己的府邸。

  他進到書房,就看到已經坐在那裡的錦衣衛鎮撫使丁秀,看上去,丁秀很悠閒,還在煮茶。會昌侯迎上去一笑:「丁大人,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想喝什麼吃什麼,儘管吩咐。」

  「你以為我想來?」丁秀冷眼,「每次來,都沒得到什麼消息,我就知道,君山會的人不敢來找你的。」

  會昌侯面色興奮,湊近道:「今天來找了,在飛燕樓。他們應該是觀察我很久了,在那裡做好了準備,我喝酒在興頭上,老鴇把所有人都帶走了,然後,從偏房走出一個人,是牛面具。」

  啪!

  丁秀猛拍桌子,怒喝:「怎麼不叫人?把他抓住啊。」

  「我哪敢啊?」會昌侯苦笑,「他敢來,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若是叫,那肯定還沒出聲,就被殺了,你信不信?」

  丁秀擰了擰眉。

  他當然知道,那偏方里估計不止牛面具一個人,會昌侯若是有動作,沒準就會有箭或者針飛出來。

  「他說什麼了?」丁秀問。

  會昌侯把經過說了一遍,面色疑惑:「就是這樣,也沒抓我逼我,我還以為他們要把我綁了。」

  「看來,這個飛燕樓,得查查。」丁秀眼中銳利閃過。

  會昌侯有些擔憂道:「大人,你可別一下子就把飛燕樓端了啊,那是交換情報的好地方。」

  「我自有分寸。」丁秀起身,「你繼續保持,我過幾天再來。」

  他大步而去,出了府,到了一個拐角處,就有錦衣衛上來。

  「繼續盯著會昌侯,還是不要太靠近。」丁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還真是忍得住啊,出來這麼久,也不去找他的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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