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妖后不老的代價:本宮承不住
2024-11-24 16:26:44
第302章 妖后不老的代價:本宮承不住
商會,會館。
夕瑤,李靈,還有伊莎貝拉她們三人從馬車裡下來,走進了會館。李靈一邊走一邊介紹:「在京城,你要想傳信去外洋,要麼找商會要麼去大明貿易公司。」
「那我們為什麼來商會?」夕瑤好奇的問。
李靈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道:「因為大明貿易公司跟朝廷綁的太深,我不相信他們。但是,商會是純民間組織,我相信,他們很講誠信的。之前,我的信,都是通過他們傳回高麗的。」
伊莎貝拉聽了,面上雖然有狐疑,但還是高興:「太好了,我可以傳信回西班牙了。」
她們走了進去,迎接她們的是柔嘉。當柔嘉看到夕瑤的剎那,眼中驚詫閃過,夕瑤給她使了個眼神。
柔嘉瞬間明白過來,朝著李靈笑道:「李姑娘,你是要帶信去高麗麼?」
「這次不是我。」李靈指了指伊莎貝拉道,「是她,需要帶信去西班牙王國。」
柔嘉微微含笑,介紹道:「現在是冬天,最近都沒有船隊去西洋,時間上估計會晚。姑娘,你把信給我,我安排最快去西洋的船,給你帶信,可以麼?」
「好。」伊莎貝拉點頭。
柔嘉把她們領到了雅間,伊莎貝拉有許多不解之處,一一問出來。柔嘉都給她做了詳細的解答,伊莎貝拉很滿意。
「茅廁在哪,我肚子有些疼。」夕瑤突然尷尬道。
「姑娘,我帶你去。」柔嘉一笑,朝李靈喝伊莎貝拉道,「你們先喝著茶。」
她帶著夕瑤走出了房間,拐過一個迴廊,進了另一個房間。柔嘉朝著夕瑤恭敬一拜:「參見殿下。」
「起來吧。」夕瑤眸光銳利,完全不像剛才的可愛少女,渾身散發一股凌厲的氣勢問,「寧大家來信了嗎?」
柔嘉連忙從房間裡的盒子裡取出一封信,遞給夕瑤道:「來信了,殿下請看。」
夕瑤拿過來,目光快速掃過,而後眉頭皺起:「寧大家不讓我這麼快的配合太后?信中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奴婢不知,這是寧大家給殿下的信,奴婢不能看。」柔嘉道。
夕瑤又把信看了一遍,擰了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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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是退路麼?」夕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著柔嘉問,「寧大家對偽帝,是不是動了真情?」
柔嘉眼中閃過驚慌,道:「應該沒有吧?殿下,你是了解寧大家的,她最終的目的就是輔佐殿下你啊。」
夕瑤緩緩點頭:「是啊,她雖然比我大了幾歲,可我們一起長大,她是最了解我的,我也是最了解她的。」
她舉起手中的信,伸向一旁燃著的蠟燭。剎那間,信被點燃,很快化成了灰燼。
「走吧,去招待我的那兩位朋友。」她揮手。
……
坤寧宮。
太后立在窗前,穿著一襲紫色長裙,裙擺及地,腰束素色緞帶,盈盈一握,襯出傲人的身姿。一頭黑髮隨意的散落在身後,肌膚如玉,只是那雙眼眸森寒:「果然是錦衣衛抓了本宮的……大哥。」
一旁的雙喜道:「按照君山會的消息,老侯爺他在詔獄沒受苦,還過的不錯。」
「哼!」太后冷道,「一定是他命令抓的人,好狠的心啊,這麼多年,半個字都沒透漏。」
她眼中複雜神色閃過,雖然她與那大哥之間斷了親情,可畢竟都是孫家人,突然有了他的消息,她的心還是起了波瀾。
這時,一個太監小步進來稟報:「娘娘,會昌侯求見。」
太后微驚:「他有臉來見本宮?好,本宮也正有事問他,宣。」
說完,她走到椅子上坐下,雙手迭在身前,威嚴又高貴。沒一會兒,會昌侯孫連進來,恭敬的跪下:「臣孫連,拜見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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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特來謝恩。」孫連拜道,「臣被抓進了詔獄,是娘娘你的旨意,救了臣,臣感激娘娘。」
太后輕哼一聲:「本宮的旨意,有那麼管用?本宮怎麼不知道?」
「陛下是這麼說的,臣今天去陛下那謝恩,陛下說臣得來謝太后。」會昌侯道,「陛下說看在太后的份上,才饒了臣。臣真心悔過,以後再也不給娘娘添麻煩了。」
「哼,哼,哼!」
太后連連冷笑,面色陰寒,「很好,以後也不必來見本宮了。」
會昌侯再一拜,道:「還請娘娘幫臣的小妾和兒子接回來,臣以後就在府邸里過著普通日子。」
「你說什麼,本宮聽不懂。」太后冷道。
會昌侯不卑不亢,繼續再一拜:「娘娘,臣腦子裡還裝著一些事,保不准突然想起來,會告訴錦衣衛。臣在詔獄見到叔叔了,叔叔告訴臣,孫家的人……畢竟還是家人,所以臣按照叔叔的指示,不該說的,可一個字都沒說。」
太后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後,輕嘆一聲:「你叔叔,怎麼樣了?」
「叔叔精神不錯,錦衣衛沒對他用刑。」會昌侯道,「叔叔說,他在詔獄,還能為孫家擋一劫。」
太后眼眸垂落,揮揮手:「你回去吧,你的小妾和兒子,也過的不錯。暫時不回京,對她們來說,是好事。回到京城,你護得住嗎?」
會昌侯終於抬起頭,朝著太后道:「臣謝太后。」
……
後宮,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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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鎮正抱著布爾瑪再啃,她身上原本披著的狐裘都已落下,僅餘一襲輕薄褻衣,襯托出她那傾城之貌,身姿曼妙,曲線玲瓏有致,宛若天成。一雙成熟嫵媚的眸子透著幾分羞憤,臉頰上泛起了朵朵紅雲,更添幾分嬌艷欲滴之態。
唰唰唰!
僅剩下的褻衣落下,布爾瑪欲哭無淚,那張精雕細琢般的成熟俏臉上,染上了一抹久久難以褪去的緋紅,眼神中滿是羞澀與拘謹。她輕輕地,幾乎是顫抖著,用自己纖細的小手拽了拽朱祁鎮那不安分的手掌,嗓音中帶著一絲哭腔:「陛下,天色還早呢。」
「這樣的天氣,就適合睡覺呢。」朱祁鎮眨眨眼。
布爾瑪雖然出身關外,可還是沒那麼開放,想要拒絕,最終卻只能欲拒還迎,哪經得住朱祁鎮這種老司機的撩撥?很快,便屈服了。
半個時辰後,朱祁鎮念頭通達了。
布爾瑪坐起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陛下,待會兒宮女可能會過來送吃的,你……還是快起來吧。」
「完事就趕朕走,無情啊。」朱祁鎮看著雪膩迷人的她道。
「宮女看到了,可有損陛下的聲名,臣妾是個不詳的女人。」
布爾瑪眼眸垂落,閃過黯然,同時動作溫柔的伺候朱祁鎮穿衣,溫柔的眸子透著幾分悲傷和失落,因為她幾次聽到宮女悄悄討論自己,說自己是寡婦,克夫。
「是不是有人嚼舌根?朕杖斃了她。」朱祁鎮冷道。
布爾瑪未曾料到,皇帝竟會護著自己,心中涌動著意外與感動。她輕輕抿了抿唇瓣,舉止愈發溫婉賢淑,仿佛在一瞬間,已將他視為餘生堅實的依靠。對於如她這般堅韌而又不失柔情的女子來說,一旦心悅誠服,便是全心全意的託付;若非如此,以她的性情,絕不會輕易接納任何人進入她的世界。
「嫂嫂,朕會護著你的。」朱祁鎮握了握她的小手,面色真誠。
布爾瑪輕咬著嘴唇,瞋了一眼:「別這麼叫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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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院出來,朱祁鎮來到了永和宮。
前段時間,他有些冷落了德妃,這次來補償一下。德妃本是為了皇后的有力競爭者,但是她自己放棄了,處處抬著賢妃。
進到大殿上,看到德妃正在用膳,她看到皇帝也驚詫,連忙上來盈盈一拜。
朱祁鎮抬了抬手:「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朕剛好餓了。」
德妃微微有些意外,那雙美麗的眸子,含情脈脈,拿起一雙碗筷遞給他,柔聲道:「陛下,臣妾不知道你來,就是些普通的菜。」
「朕也不用每次的山珍海味啊。」朱祁鎮拿起筷子,大口開吃,那吃相,實在是粗魯。
德妃雖然習慣了,但還是有些無奈:「陛下,你慢點,沒人跟你搶。」
「真餓了。」朱祁鎮大口咀嚼,模糊不清道,「你炒的菜,味道好極了。」
德妃聽了,心中高興,美目溫柔的看著他,還夾雜著幾分寵溺:「陛下喜歡,臣妾再去做幾道?」
「好啊,炒幾道下酒菜,我們去花園,邊賞雪邊吃。」朱祁鎮來了興致,「今天下雪,也沒什麼摺子,朕就陪你。」
德妃心中雀躍,起身親自去炒菜了。
沒多久,永和宮的花園中的涼亭下,燃燒著幾盆炭火,披著雪白狐裘的德妃,坐在椅子上,宛如仙子。
她朝著對面坐著的朱祁鎮舉起酒杯,道:「陛下,臣妾敬你一杯。」
朱祁鎮豪飲一杯,道:「有酒有美人,豈能無曲?朕給你彈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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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悠悠,如泉水叮咚,又似風過竹林,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清雅與脫俗。
此時,正從御花園出來,要回坤寧宮的太后,經過永和宮,聽到了這琴聲。她駐足聽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這琴聲,似乎有著某種魔力,讓她原本焦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隨著琴聲的深入,太后像是看到了山川河流,看到了花開花落,看到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她閉上美眸,聽的很投入。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久久不散。太后微微蹙眉,轉身問:「誰在永和宮彈琴?德妃應該沒有這造詣。」
雙喜快步上前,稟報:「娘娘,奴婢剛剛打聽了,是陛下奏琴,陛下和德妃娘娘在花園賞雪,一時興起,彈奏了一曲。」
太后面色瞬間冷了,哼一聲:「真是有雅興。」
她回頭看了一眼永和宮,並未再停留,大步走了。不過,她也沒有回坤寧宮,而是來到了後宮的佛堂。
因為太后信佛,所以在後宮也有這麼一座佛堂,除了供著菩薩,大殿中還掛著朱家歷代皇帝的畫像。
作為太后,她也是不能進入朱家太廟的,平時她就在這裡祭奠歷代皇帝。她揮手讓雙喜留在外面,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上了三炷香後,她緩緩走到先帝的畫像前,呆呆的看了一會兒,輕聲道:「好像,他和你才是真的像呢。」
冷風吹過,畫像似乎動了一下。
太后面色複雜,幽幽一嘆:「先帝啊,你知道當年那老和尚傳了我什麼嗎?你那麼相信的老和尚,他是要害死你啊。我得到了你的龍氣,延緩了衰老,可你卻早早去了。」
呼呼呼~
一陣風颳過,畫像又動了下,折迭的剎那,太后像是看到先帝在笑。她忽地一動,往後退了幾步,凝視著畫像,道:「不對,你這麼聰明,老和尚也那麼聰明,你們是不是一起騙了我?老和尚是不是知道你活不長?所以要我活得長?護著朱家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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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又吹來,她緩緩蹲下,像是在低聲呢喃,無聲的淚水落下。
……
城西,某宅院。
君山會正在密室中開會,依舊是鹿面具主持,成員只有牛面具,虎面具和狼面具。狐面具沒有來。牛面具講了他見會昌侯的經過。
「是不是該殺了他滅口?」虎面具冷道,「錦衣衛擺明了用他當魚餌來誘捕我們。」
鹿面具搖頭:「鼠老大的意思,不殺他,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價值,他該招供的,都已經招供了,不會威脅到我們,我們不去理他即可。」
「鼠老大,她善!」狼面具淡淡道。
牛面具輕嘆一聲:「老鹿,你這次找我們,幹什麼?鼠老大的謀劃下來了?」
鹿面具搖了搖頭,攤手道:「鼠老大和狐狸單獨約了,她們似乎還沒有達成一致。」
「狐狸到底什麼來頭?還能與鼠老大單約?」狼面具問。
「老夫也不知道。」鹿面具道,「鼠老大對那隻狐狸極為重視。」
四人都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鹿面具開口:「這次找你們來,只有一件事,就是湊錢!陛下他們幾個人生活,需要錢啊,總不能都老夫一個人掏錢。」
牛面具和虎面具,眼中閃過古怪神色。狼面具沒有多想,當即表示:「好,約個時間,我帶銀子過來。」
「嗯嗯,不強制多少,大家盡力。」鹿面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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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虎面具哼一聲。
四人商議了一會兒,牛面具和虎面具先離開了。剩下鹿面具和狼面具,他們都把面具摘了下來,自然是商輅和于謙。
「這玩意帶著,勒的我臉疼。」于謙道。
商輅自嘲一笑:「戴久了,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于謙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商輅道:「老頭,這是香菸,你還沒抽過吧?男人,需要這玩意兒。」
商輅一個白眼,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根雪茄,道:「你那香菸不帶勁,老夫喜歡雪茄。據說,這香菸也是陛下的鬼主意?」
「是啊,大明貿易公司的香菸廠,獲利頗豐。」于謙道,「陛下的每一個布局,都有著非凡的效果。」
商輅吐出一個煙圈圈,道:「陛下啊,就是太相信我們了。」
「老頭,你是不是有些後悔?」于謙挑眉問。
商輅也朝他挑眉:「難道你不也是?」
于謙眉頭皺起,猛吸一口道:「我們這幾個人,說白了,就是念著逐漸的恩情,也不知道這是對還是錯!」
「這要看站在什麼角度。」商輅道,「若是站在大義角度,我們是對的,忠君嘛,自然是真正的君王。可如果站在普通百姓角度,我們或許錯了,對於他們來說,誰當皇帝不是皇帝?但如今的皇帝,讓大明強大讓大家有好日子過。」
于謙連續吸了幾口,問:「你說陛下奪回江山,能保持如今大明輝煌的延續麼?」
「不能!」商輅回答的十分果斷。
「為什麼?」于謙問。
「陛下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心胸。」商輅面色暗下來,「說白了,陛下的才和德都配不上如今的大明,他會快速敗掉大好局面。」
于謙也皺起眉頭:「那我們豈不是成了罪人?」
商輅聳聳肩:「誰說不是呢?可我們還是得去做啊!誰讓我們是朱家的臣子呢?我們不做,千百年後,史書人會留下罵名。」
「做了,也會留下罵名。」于謙道。
商輅吸一口氣吸完,把剩下的仍在地上,踩滅了,道:「走吧!于謙,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呢?你自己什麼都知道。」
「開弓沒有回頭箭!」于謙苦笑,「估計鼠老大不會讓我們等太久了。」